《天爵圣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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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爵圣帝-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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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命师,那怕是最低价的民爵,也是能够牵引下星光,快速修复躯体伤势的,因此对于常人来说可能要导致终生残疾的断腿断臂、胸背洞穿、筋骨撕裂等严重伤势,对于天命师来说根本就不是事儿,不过需要一定时间而已。而天命师修炼到高深境,即使四肢被斩下,五脏六腑被掏出等致命重伤,也是能够短时间复原,而无须什么天材地宝的灵药。

    严度当日伤势,看似很重,最重的却是挨了吕不韦殿主的一记铡刀,导致识海“天命宫”震动,“点星笔”差点碎裂,从而久久难愈,此外像膝盖被敲碎,四肢被穿了铁丝,到都是小伤了,不过一昼夜工夫,早就彻底复原。

    死罪已逃,活罪却是难熬,一来“天命宫”伤势一直难愈,二来这几日被丢在这儿,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滴水粒米捞不着沾唇,又饥又渴之下,严度直被折磨的半死不活,惨不堪言。

    吃力抬起头,睁开黯淡无神的双眼,待看清千洛模样,严度身躯剧烈一抖,脸上浮现出又惊又惧又屈辱的神色,喃喃道:“恶魔!你这个恶魔!你、你给我个痛快吧。”

    千洛“咯咯”一笑,将他自大铁架上解了下来,拎到了一间库房旁边的空屋,丢在地上,蹲在他面前悠悠然道:“你想要痛快?容易。不过在此之前,我倒是愿意与你进行一场男人间的、深入而真诚的交流。你们严家现在完了,所有男人全部被砍掉了脑袋,所有的妇、幼,全被远远买到了几万里之外,与人为奴。至于你的三个老婆、两个儿子四个女儿,我倒是留了下来”

    严度一听,身躯再次一颤,双眼痛苦地闭了起来。

    “我仔细打探过,你虽然是严家弟子,却是庶出,说是严守、严放的堂弟,却是隔了不知多少代,而且你身为天命师,在严家好像并不怎么得势,这自连警备署总长的职位,严守都任用自己的武元师担任,而将你丢在这铁匠铺子做一个守军头儿了就看出来了。”千洛审视着依旧以“四蹄倒攒”高难度姿势躺在自己面前的严度,轻笑道,“如果你够识相,我们之间能够达成一定的共识,说不定我会将你的老婆、孩子还给你,并且,让你来做严家的家主”

    “明着我是做了严家的家主,实则却不是你的奴隶、傀儡?与之前又有什么两样?你还是杀了我把。”严度双眼依旧死死闭着,喃喃地道。

    “聪明!虽然是傀儡,毕竟还是一家之主,在家中还是说一不二,比以前做一个连家族下人都看不起的边缘人,要好得多吧?当然,既然你执意要为那个朽烂的家族殉葬,我只能表示遗憾了。我这就让人将你的老婆、孩子带来,然后挖一个坑,将你们全家都埋在这儿,彻底成全你。”千洛一脸惋惜地叹息道。

    “等、等一等!”听千洛要将他、还有他的老婆孩子一同活埋,严度面孔扭曲,过了半响,睁眼艰难地道,“我、我答应你了。”

    “这才对嘛,男人,就应该多想想自己的家人。来、来,我这就给你松绑。”千洛大喜,“呵呵”笑着道。

    “鬼工铺子”门前,方牧野百无聊赖依靠在“独角墨狼”身上,过不多久,就见十几条全身甲胄的黑影,由远而近飞快掠到近前,旋即钉子般排成一列,昂然站在他面前。

    见仅仅几日不见,这十几名少年居然都有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一个个全身煞气凛然,精悍十足,就像是无比饥饿、充满了攻击性的凶残灵兽,方牧野心头大为满意,同时对老大的手段更加钦佩。

    “还差十弹指,才满一盏热茶工夫,因此你们都通过了这次测试。自今天起,你们就都是警备署的一名甲士了。”方牧野站直身躯,学着千洛的样子,背负双手,微笑着扫视着一名名少年,悠悠然道。

    一名名少年齐齐大喜,他们虽然都有一甲的实力,但毕竟年纪太加上又没有太多实战经验,因此想要成为一名“警备署”的甲士,至少要两三年后。

    而今成为了一名“警备署”的甲士,能够领取到一份丰厚的薪俸不说,日后修为提升,也能够以此为跳板,进入“兵马营”,这对于无法成为天命师、又不能被点化成为武元师的他们来说,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人生起步了。

    “以你们现在的年龄,如此低微的修为,之所以能够成为警备署甲士,是因为什么原因你们都清楚吧?”待一干少年兴奋了一会儿,方牧野脸色冷了下来,淡淡道。

    “清楚。”一干少年一阵犹豫,最为健壮、小牛犊一般的方吉踏前一步,沉声道,“是千洛老大给了我们这个机会。他成为天命师后,我们知道自己修为低浅,不可能成为他的武元师,因此都羞于与找他。是老大念及与我们一同修炼的旧情,主动找到我们,组织起我们继续修炼,并且这段时间他自掏腰包,无限量供应我们修炼用的血玉。我们现在即将突破一甲,成为二甲甲士,就是因为有这些充足的血玉支持。”

    “不错。”方牧野脸上露出了欣赏的神情,“那,以后你们打算怎么做呢?”

    “还能怎么做,忠于老大,誓死不渝同时好好修炼,争取早日成为高甲甲士,被老大点为武元师。”闻言,一干少年荣光焕发,陡然来了精神,振臂齐声高呼道,显然对此他们早就有了相同的认识。

    听他们开头的话,方牧野还连连点头,颇为赞许,听到最后,不由吃了苦瓜般一咧嘴,举手道:“停、停,你们都想成为老大的武元师?哼,他也要点化的过来,任何一名天命师,点化武元师可都是有限的,你们别给老大造成额外负担。”

    “明白。就看我们谁最优秀,谁最出类拔萃了,谁最先达到九甲甲士,老大就先点化谁,我们都达成共识了。”十几名少年不住相互扫视着,一股好强竞争不服输的劲头流露。

    “很好!”面对这么一群精神昂扬向上、极为干练优秀的甲士,方牧野也忍不住心头大快,对于自己掌控整个警备署,更具把握,不再废话,断然道,“我,就是现今城中警备署的总长,也就是你们的顶头上司,你们都归我统领。现在,命令你们进入鬼工铺子,去后面的库房将里面禁锢的一干甲士给赶出来,赶到门前这片树林来。”

    十几名少年二话不说,一拥而入,消失在“鬼工铺子”的重重楼宇中。

    就在千洛与方牧野离开“天命天殿”,吕不韦殿主已经隔空撤掉了“金光罩”,因此一干少年甲士,到后面库房的地库,提取这群被禁锢的甲士无比顺利。

    过不多久,几十名一连几天不曾吃不曾喝、饿得头晕眼花东倒西歪的甲士,连同上百名匠人,被一干少年甲士驱赶着,浑身散发着阵阵恶臭,蹒跚出了“鬼工铺子”,来到门外树林中列队站好。

    方牧野挥手让几名少年甲士,将一干匠人先全押回“鬼工铺子”,洗澡、烧饭、进餐,待吃饱后,将乱七八糟的铺子给收拾清理整洁,然后马上开工,锻造兵、甲,开玩笑,以后这处“鬼工铺子”就是他们弟兄俩的大本营了,而“鬼工铺子”出品的兵器、甲胄,都极为精良,销往附近诸多大城、大郡,获利丰厚,原本就是严家的一处重要财源,故而铺子里的这些工匠一个个可都是无价之宝,可不能让他们有丝毫损伤。

    至于“鬼工铺子”内,由于警备署驻扎此处,故而日常都储备了大量的米、面、肉、蔬,饮食起居等等一应俱全,倒是方便。

    面对剩下的几十名甲士,方牧野阴沉沉道:“城主严家已经倒了,家人都死光了,至于你们,现在是想死、给严家陪葬,还是想活?想死的,马上在这片树林挖坑,我成全你们,过会儿将你们给活埋了如果想活的话,就老老实实,继续做警备署的甲士,咱们既往不咎。”

    一干甲士面面相觑,下一刻,方牧野被一阵踊跃的吼叫声给彻底淹没

    千洛带着严度出了那处房间,发现指派着一干甲士清理垃圾、收拾甲胄器械的方牧野,一脸精神不振。

    千洛大奇,见警备署剩余的六十多名甲士,都规规矩矩,干得非常卖力,显然都已经降服,越发不解,拍了拍方牧野肩头,奇道:“怎么着,这些甲士还挺难收服?出了什么问题?”

    方牧野看了千洛一眼,摇头道:“那到是没有,就是太顺利了。”

    感情当日千洛、吕不韦、方牧野等冲进“鬼工铺子”,一通砍杀,凡是警备署的刺头都在那晚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大多是些孬种,又饿了这么多天,最后的一点儿骨气也消磨殆尽,面对方牧野一声“要死还是要活”的怒喝,顿时都高声叫着“要活”,让憋了一股劲、留着好几着后手、打算好好与他们过过招的方牧野,一拳像是打在了空气中,别提多丧气了。

    千洛“哈哈”大笑,一巴掌扇在他后脑勺上:“这也值得你郁闷?以后不怕你没有敌手,你的那些后手好好留着,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说完,千洛带着严度就此离开。。。

第三十七章 阴暗的毒刺() 
白沙亭城最为奢华的东西大街的最西端,有一座较之原本严府规模并不小多少、同样占了几十亩地、极为富奢的宅院。

    这座宅院,却就是白沙亭城“兵马营”司马长吴渊的府邸。

    府邸深深的后院中,一栋纯用花梨木搭建、无比精巧雅致的三层独院小楼,此时二楼一个房间内,一声充满愤怒、怨毒的嚎叫不时传出:

    “给我滚,统统给我滚!我不吃药,我死也不吃,让我去死!”说着,就听“当啷”一声脆响,似乎什么瓷器给掀翻,摔碎在墙壁上。

    吴家的当代家主、白沙亭城“兵马营”司马长吴渊,面色冷漠如铁,一直静静站立楼下,听着二楼传来的喝骂,直到听到这声脆响,眉头一皱,进门缓缓上了二楼。

    二楼南向一个地面铺着厚厚羊驼绒地毯,墙壁则全用极为珍贵的墨蚕丝绸装裱、各类装饰陈设更极尽富丽奢华之能事的房间内,一张花梨木打造的雕花架子大床上,一名二十多岁、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青年躺在上面,完好无损的左臂疯狂挥舞,不住大吼大叫,而他右臂,与肩膀连接的部位,却是用一条条半米长短、墨绿中泛出条条金纹、散发着阵阵清凉气息的大叶子,给缠裹了厚厚的一层。

    这墨绿泛金的大叶子,名“墨魂草”,向来有生肌肉、医白骨之效,特别对低阶天命师、武元师的断臂断腿、内腑碎裂等极重伤势,具有奇效,可谓极为珍贵的一种灵草。

    此时一名侍女跪在床前,手中原本捧着的、盛满青年服用的药汤的瓷碗,摔在身旁墙壁上,几块瓷片溅到她脸上,擦出了条条血痕,鲜血直流。侍女跪在那儿浑身发抖,却动也不敢动,连脸上的血都不敢擦。

    上楼来的吴渊,自门外一个几案上放着的一只药罐中,重新舀了一碗金黄色,无比稠厚异香扑鼻、连同升腾起的药雾都隐隐成鹤、蛟之形的药汁,端着进房,对跪在地上侍女使了个眼色。那名侍女如蒙大赦,仓皇起身,退出了房间。

    “喝了它。”吴渊将药碗向前一递,低声道。

    “我说过我不喝,让我死!”吴春不耐烦厉声吼道,忽然感觉声音不对,转头一看,撇了撇嘴,不情愿叫了声:“父亲。”

    “看看你,成什么样子?”吴渊低声斥责道,“虽然被砍断了手臂,但我不是搜寻到了这墨魂草,以及这生筋复络汤给你服用?有了这两样灵物,加上你又是天命师,手臂绝对会复原如初,连伤疤都不会留,你怕什么?”

    当日千洛让刘元将吴春的右臂一送回,吴渊立即用灵药将之给封存了起来,而吴春被送回后,吴渊马上亲自动手给他接上,然后敷上灵药,饮服药汤。

    吴春原本是天命师,本身筋骨、血肉愈合之力就极为惊人,加上又有吴渊倾尽家财买来的外敷、内服的灵药,痊愈后,绝对将完好如初,没有丝毫妨碍。

    吴春接过药碗,一口气灌进了肚子里,将药碗“嘭”的狠狠摔在墙上,瞪着眼对吴渊嘶声道:“父亲,你知道我不是因为受伤,我是恨,恨那贱种居然敢伤害我高贵的身躯。父亲,我要那小子死,我要将他碎尸万段!否则我永难安心,羞辱也被羞辱死了。”

    吴渊站直身躯,背在身后的双手不觉握紧,面容却是冷漠不变:“你以为我不想那小子死?但这小子刚刚将严家给彻底覆灭,势头正盛,加上又有吕不韦那老不死的支持他,我们根本动不了他。”顿了顿,吴渊话语莫名多了几分怅然,“严家,那可是千年的家族,居然就这么毁在了这小子手里。这小子太可怕了,如果没有万全之策,不能将他一举彻底杀死,最好就不要招惹他。”

    吴春用完好无损的左臂狠命锤着床铺,嚎叫道:“难道以后,我就要眼睁睁看着这贱种,在我面前继续耀武扬威,嚣张十足?我不甘心啊,父亲,我不甘心!”

    “这小子,眼下修为还低,此次覆灭严家主要是借了吕不韦那老贼的势。吕不韦那老贼以往根本不值一提,担任殿主数年,枉有一身奇高修为,又身为天命荒殿之主,居然愣是拿严守没有办法,反而差点被逼走。那知这小子与他一勾结,有了这小子思虑周密、毫无遗漏的智谋,马上如虎添翼,毫不费力就灭了严家,并且还拿住了严守的确凿罪证,让他死都是白死,任凭他苦心经营那么多年,上面结交了那么多势力,最终都毫无办法。”吴渊像是没有听清吴春的话,慢慢地道,这些,都是这几天他所不断想明白的。

    “父亲,这么说我们吴家彻底没有机会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这贱种,不能动他?”吴春绝望地叫道。

    “不!我说这些,是让你明白,这小子眼下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他的修为。眼下他修为还低,对我们家族构不成什么威胁,如果让他成长起来,那怕仅仅达到士爵天命师,我们吴家必将落得与严家一样的下场。因此,想要永免后患,只有在他成长起来之前,将他灭掉。但是,却又不是眼下,眼下我们只有耐心等待。”吴渊猝然转身,盯着吴春冷冷道。

    吴春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瘫在床上,哀声道:“还要等,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就在这时,吴渊的一名武元师,悄无声息走了进来,附耳低声对吴渊说了两句什么。

    待武元师退下,看着吴春一脸不解,吴渊冷笑道:“刚才在天命荒殿前发生了一件大好事,那小子又得罪了秘卫司司首赵铭,当众狠狠羞辱了他。呵呵,我们且等着,以这小子的嚣张跋扈,加上出身低贱,本身又没有任何根基,这么下去终有一天会将自己给作死的。”

    吴春有气无力地点头,怨恨道:“是、是,我们继续等,就怕不等这小子死,我先给憋死了。”

    这时,另外一名武元师匆匆走了进来,欠身恭声禀道:“星主,秘卫司赵铭司首派人送来帖子,请您去秘卫司一叙,说是有要事商谈。”

    吴春一听,自床上一下坐了起来,双眼发亮,对吴渊急声道:“父亲,赵铭司长让你去,肯定是想与你联手,灭杀那小子,父亲,机会来了。”

    吴渊闭上眼,静静默立了一会儿,半响,睁开双眼,以毋庸置疑地语气道:“去回了赵铭司首,就说我身体不适,暂时不能前去拜望。”

    吴春一下傻了眼,无助看着武元师下去答复,对吴渊怒声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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