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不姓马!
而是晋宣帝司马懿之弟,曹魏大长秋司马恂的玄孙,济南惠王司马遂的曾孙,略阳太守司马瓘的儿子!
堂堂的晋室血裔司马勋!
只是因为他属于司马氏的旁支,又想学习先祖,独自在军中闯出一番天地来,让那些自以为是嫡系的司马氏看看,他司马勋一定会靠自己的双手,重新打造一个崭新的“司马天下”!
可这个隐藏在心间的秘密,就在他的知道小草也姓马的那一刻反而成了心中最大的魔障!
他也姓马?!
难不成小草也是跟自己一样隐姓埋名的司马氏一员,也想和他一样在军中建立自己的威望?!
马勋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尤其是阿丑还一直那么护着他。。。。。。
阿丑不会是他的贴身侍女吧?!
马勋一想到这点,立刻就想起了每天晚上阿丑和小草都是两个人偷偷躲到一边去睡。。。。。。
虽然天太黑,看不见他们是怎么睡的。。。。。。
可孤男寡女在一起还能怎么睡?!
马勋的脸色是越来越黑,甚至连拳头都开始攥紧了起来,就连看向小草的眼神也慢慢变得异常凶狠。。。。。。
不过理智还是让马勋稍微冷静了一点。。。。。。
尤其是他忽然想起了皇甫阳对小草的关照。。。。。。
如果不是身份贵重的司马氏成员,皇甫阳怎么会如此和颜悦色?!
可如今的司马氏还有谁能受到这样的礼遇?!
难道他就是司马业那幸运儿?!
马勋真是越想越气,怎么所有的好事都让司马业这小兔崽子给占全了?!
那么多嫡系的司马氏王爷都死光了,就只剩下司马业这个仅存的嫡系独苗,这他娘也太好运了吧?!
马勋一想起他自己的身世,还有所有经历过的屈辱和悲哀,再和眼前这个明显手无缚鸡之力的司马业一比,简直就是恨不得立即扑上去咬死这个小王八蛋!
可就在这时,杂役营内突然一片大呼小叫!
“快看!是咱们的副部督回来了!”
“呜呜呜。。。。。。,副部督还没有死!真是太好了!”
“副部督!你是怎么活着回来的?!大家都以为你已经战死了!”
“放屁!副部督不是好好的活着吗?!你们不要胡说八道!快给副部督让个道,看看哪里伤了没有,赶紧救治啊!”
几个时辰之后。。。。。。
鲜于仙望着漆黑一片的的下邽城墙,竟是狐媚地笑了一声。。。。。。
“哎哟哟!大人您可行行好吧!这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啊!大人您就不能正常一点?!”
鲜于仙白了鲜于乃一眼,忍不住嗔道:“不解风情的东西!”
“我说祭司大人,您这风情。。。。。。,小的可真是受不住!要不然等我们回了平阳,你给平阳那些觊觎您美色的混蛋显摆一下?!”
鲜于仙一想到平阳那些觊觎他美色的祸害,顿时就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够了!不要再说下去了!那些畜生,等老子功成名就了,回去一定立马找个机会把他们全都阉了!”
“快看!城墙上亮起了一盏灯!还在不停打转!这是跟咱们约好的信号!祭司大人准备下令进攻吧!”
第一千二百五十九章:打草惊蛇之计()
公元311年十二月十四日,寅时初刻(凌晨三点左右),下邽城内的某个埋伏点
“不行了。。。。。。,这年纪大了直犯困啊!”
“鲁兄你再坚持一会,那些匈奴人应该就快来了。。。。。。”
“一个时辰前,你也是这么说的。。。。。。”
皇甫阳听了鲁克这话,忍不住皱了皱眉,咬了咬牙,原本就烦躁不已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再加上全城军力都让他调动了起来,要是真的一个晚上都没有任何收获,那真是有些不好交代了。。。。。。
“不应该啊。。。。。。,那个叛徒应该不会说假话的。。。。。。”
“哼!叛徒的话你也信?!这种没根没底的庶民。。。。。。”鲁克的气话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
皇甫阳也是悻悻然地叹了一口气。。。。。。
这种不利于团结的话,实在是不应该从鲁克这个军中大将的嘴中脱口而出。。。。。。
毕竟他们军中庶民之子占了大多数。。。。。。
这话要是再被有心人给添油加醋地传出去,那影响就太恶劣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鲁克这话也不是完全无的放矢。。。。。。(“无的放矢”出自清代梁启超《中日交涉汇评》)
皇甫阳想到这里,竟是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豪门大族子弟的能力和忠诚之心却是要比一般的庶民之子高了许多,毕竟他们是为了自己的家族和未来在拼搏。。。。。。
可那些寒门庶子呢?!
他们是为了豪门在拼搏?!
这中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可贾大帅还是极力要求他们对待这支人马的时候,必须只论军功不论出身,这实际上是真的强人所难。。。。。。
“鲁兄。。。。。。”
“好了,不要说别的了!咱们就再等等看!哎!这帮狗匈奴也不知道还在等什么?!那个叛徒已经在城墙上吹了一夜冷风了!老子估计他的手要是继续这么转下去,恐怕也得残废!可匈奴人就是不来!”(题外话:高速公路上的售票员基本上都有很严重的手部关节炎症,就是因为长期伸出手来司机票子导致的。。。。。。)
“要么就是在等我们睡的再熟一点,要么就是他们根本就没打算今夜来攻击咱们,就是把这个叛徒送回来,让他闹出一点动静,然后故意吓唬吓唬咱们。。。。。。”
“吓唬咱们?!有病啊!沙苑那一阵到现在还没耍过够?!”
“鲁兄。。。。。。,这其实也是一种“疲兵之策”。。。。。。”
“娘的!照你这么说的话,那老子岂不是又被匈奴狗给耍了?!”
“哎!无论他们耍不耍,咱们今夜都不敢睡了。。。。。。”
“这军中已经人心惶惶,再要是这样天天提心吊胆的待在这里,这仗还他娘的怎么打?!”
皇甫阳无奈地摇了摇头道:“突然有点佩服那些被贾大帅围困在长安城的匈奴人了,你说他们的心态怎么那么好?!咱们围了他们很长时间了吧?!各种阴招真是层出不穷的招呼,可结果呢?!人家还是踏踏实实待在长安城里,就是一门心思等援兵!”
“你娘的!这种时候了还在说这种丧气话?!老子可不想被人围在这里!”
“那倒应该不会。。。。。。”
“哦?!”
“他们或许是想逼咱们自己退出下邽城。。。。。。”
“想让咱们不战而退?!做他娘匈奴狗的春秋大梦!要是今夜他们不来,老子可以肯定是他们的人手不够!不然这会子早就应该里应外合杀进来了!”
“鲁兄。。。。。。,如果仅仅是因为兵力不足而不敢贸然攻击,那真是谢天谢地了!但这种可能性也实在太小了。。。。。。,而且要是咱们今夜等不到匈奴人冲杀进来,那或许还有一种更糟糕的可能。。。。。。”
“你他娘不要危言耸听!这人心已经够乱了!”
“鲁克!你难道忘记他们这次在沙苑设伏的事了?!他们明明可以全歼咱们的人,却偏偏没有这么做,甚至还把大部分都放了回来。。。。。。”
“老子听不懂你他娘这话啥子意思!”
“哎呀!你怎么还不明白?!他们这就是想要故技重施,一旦把咱们都吓走之后,他们就会一路撵着咱们去长安!这样一来,不仅咱们都被吓破了胆子,就是到了贾大帅那边也会因为恐惧而不断饶仑军心,那后果会是什么?!你他娘就没想到过这一层?!”
“这娘的玩得也太狠了吧?!真拿咱们当猴子耍了?!皇甫阳你这话有几分把握?!”
皇甫阳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天亮之前若是再看不到匈奴兵杀进来,那基本就不用怀疑了!到了那时,咱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钉死在这里了!”
“老子不怕死!就算要死也得把他们杀个够!”
“不!我们一定要保留战力,绝不能让这些娃娃们全军覆灭!他们可是咱们联军未来的希望所在!”
“皇甫阳,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招没使出来?!”
“鱼不上钩我也没办法,不过如果他们真的不来,那我们也只好自己“打草惊蛇”了。。。。。。”
又是半个时辰之后。。。。。。
叛徒早已冻得浑身发抖,甚至连嘴唇上都似乎结上了一层薄冰。。。。。。
真是不应该去沙苑那个鬼地方啊。。。。。。
要不然他也不用去投敌,更不会被皇甫阳设计抓住。。。。。。
怎么别人卖主求荣都可以飞黄腾达?!
怎么一到了他这里就这么惨不忍睹?!
叛徒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尤其是一想到那些和他一起混进来的匈奴人,一个个都在夜间偷袭鲁克大帐的时候被无情剿杀的凄惨死状,更是对他自己的下场充满了绝望。。。。。。
身败名裂就不用说了。。。。。。
会不会被人剁成烂泥?!
苍天啊!
怎么匈奴的大军还不来袭城啊?!
要是等到天亮了,他一定是必死无疑啊!
可就在这时。。。。。。
“喂,你好好看着这个杂种!老子去下面撒泡尿就回来!”
“尿个屁!这里不能尿?!还他娘非要去下面尿,你小子那玩意就那么金贵?!他娘的还藏着掖着?!”守卫眼见自己的同伴头也不回地跑了,又是一阵骂骂咧咧,索性也靠在了一个城垛上眯起了眼睛。。。。。。
片刻之后。。。。。。
守卫的呼噜声越来越大。。。。。。
叛徒眼见守卫已经睡着,而另一个说是去了就回来的守卫却是一直没有回来,赶紧趁机往城下一丢火把,然后找了个积雪稍厚的地方就跳了下去!
“快来人啊!有人逃跑了!!!”
第一千二百六十章:恶犬哈萨尔()
“嗷。。。。。。”
“不不不!不要过来!大人!不不不!主人!不要杀我!不要让这狗吃我!”叛徒亡魂皆冒地看着正向他步步逼近的巨型恶犬,不断向后退却。。。。。。
“扑通”一声!
“哈萨尔!上!”(哈萨尔是突厥语,意思差不多就是最凶猛的猎犬,而突厥语和匈奴语在大部分学者的眼里,就是一脉传承,当然也有认为和东胡蒙古语系类似的。。。。。。)
恶犬一听到命令,立即趁着叛徒脚下打滑跌到在地的那一刻,风驰电掣一般地扑了过去!
叛徒拼命地用手脚踢打向他疯狂扑咬的恶犬,可这样的举动不仅没有能阻止恶犬的疯狂攻击,反而还激怒了已经尝到人血的凶兽!
“嗷嗷嗷!”
“啊!救命!啊!!!”
鲜于仙笑嘻嘻地欣赏着自己爱犬的神勇表现,尤其是哈萨尔不断用它的铁齿钢牙从叛徒的身上撕咬下来大块大块的血肉时,更是刺激得他和所有匈奴将士们一起狂呼乱叫!
叛徒已经无力反抗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黄毛怪物在他身上尽情的撕咬,然后当着他的面,津津有味地啃噬他的血肉。。。。。。
“嘎嘣”一声!
恶犬一口就咬断了叛徒的手骨,然后疯狂得甩头撕咬,直到叛徒的整个手臂都被撕扯了下来。。。。。。
鲜于仙看到这里,却是有些趣味索然地打了个哈气。。。。。。
“真是废物!还是一个副部督呢?!就这点本事?!真是没趣!哈萨尔!咬他脖子!结束战斗!”
满脸鲜血的哈萨尔一听到命令,立即对着叛徒的脖子就是狠狠一口!
片刻之后。。。。。。
哈萨尔终于松开了血盆大口,然后转头就来到了叛徒的胯下。。。。。。
“嗷!”
“哈哈哈!这畜生还真是会挑嘴!连那命根子都不放过!哈哈哈!哈萨尔!用力咬!多吃点!再把他的内脏也吃了!别浪费!”
哈萨尔哪里还用鲜于仙吩咐,早就用爪子伸进了叛徒那被咬烂的胯下,并且不断地从里面掏出了腥臭的血肠和各种内脏,然后尽情地吞噬。。。。。。
鲜于乃稍稍觉得有些不忍,毕竟刚才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现在却变成了畜生口中美味的食物。。。。。。
可鲜于仙却是无比开心,尤其是看到哈萨尔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更是忍不住对着鲜于乃夸赞道:“哈哈哈!鲜于乃你可真是够狠的,饿了我的哈萨尔那么多天,瞧把它给饿急了!”
“大人。。。。。。”
“你他娘给老子闭嘴!一看你要说话,老子就烦!幸好你小子是个养鹰训犬的好手,不然就你这张欠抽的嘴巴,本祭司早就让桑库儿啄瞎了你的眼睛!”
鲜于乃听着鲜于仙这种毫无威慑里的话,忍不住讥讽道:“大人又在说笑了,桑库儿可是我一手养大的。。。。。。”
鲜于仙气得翻了翻白眼,索性扭过头不再搭理这个惹人嫌的鲜于乃了。。。。。。
可是鲜于乃着急啊!
这天都快亮了,自己的主子还逗留在下邽城外的不远处,这也太危险了。。。。。。
“大人!咱们要是再不进攻下邽城,那可就晚了啊。。。。。。”
“哼!你懂什么?!本祭司什么时候说过,一定要今夜就攻打下邽城的?!再说了就这么一座残垣断壁的小破城,值得本祭司亲自动手吗?!”
“难道大人带着将士们就是来这里看哈萨尔吃人立威的?!”
“哼!本祭司还用靠哈萨尔来立威?!怪只怪这叛徒自己太蠢,不仅没有做成里应外合,还坏了本祭司的大计!最可气的是这蠢货竟然还被别人利用!”
“大人是说他不是自己逃回来的?!而是有人故意把他放回来?!”
“要不然呢?!明显就是有人猜到了本祭司的计策,所以故意把他放回来给我们一个警告罢了!所以本祭司还留着这个叛徒做什么?!恶心自己?!”
“大人您说得太高深莫测了。。。。。。”
“哼!这你还看不出来?!城墙上一片漆黑,就他一个人在那边转着火光,而且还那么长时间都没人发现?!这是把老子当傻子吗?!”
鲜于乃神色一僵,要不是鲜于仙这会子说破这个关键,他是真的没想到这一层。。。。。。
鲜于仙看着鲜于乃一脸震惊的模样,更是得意洋洋地炫耀道:“本祭司是什么人?!会中他们这种雕虫小技?!”
“大人是说他们其实在城内已经设下了重重埋伏,就等着我们杀进城内?!”
“哼!他们不过是想要“将计就计”罢了!可这种烂招怎么可能瞒得过本祭司?!你看好了!以后每天晚上,本祭司都会派人去偷袭下邽城,让他们夜夜不能安睡!只要这样再拖上个几天,就他们那种人心惶惶的状态,下邽城根本就是唾手可得!”
“大人这是要不战而屈人之兵?!”
“哈哈哈!到底是我鲜于府上的家生奴才,肚子里没少读书啊!”
“大人此计实在是绝妙啊!”
“哈哈哈!那是当然!本祭司估计,不出三天,他们一定会精疲力竭,然后主动弃城而逃!”
“咱们就接着一路追杀,让他们在吓破了胆子的同时,再逃回长安去扰乱军心?!长生天啊!这简直就是奇策啊!要是真的能做到这一步,整个汉国都要为大人倾倒啊!”
鲜于仙听了鲜于乃这话,顿时就有些飘飘然。。。。。。
他本来就自诩为汉国第一聪明才智之人,什么康相,什么陈元达,不过都是些冢中枯骨,怎么配跟他相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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