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知,也不可能做下如此滔天大罪,这都是王弥的弟弟王璋干的事,我一定会惩罚他的。而且本王一直在外奔袭司马毗的部队,你不信问问司马毗”。石勒圆滑的样子让胡人们轰然大笑。
司马毗的脸se很难看,虽然脸上的血迹是擦干净了,但心里的屈辱是无法掩饰的,听到石勒这样说,司马毗恨不得钻个地洞,不要听到众人的讥讽。
司马范看了一眼司马毗,摇头叹息了一声,缓缓道:“石勒,希望你好自为之,你今ri之杀戮定会报应到你的族人和子孙世世代代身上!”,说完后,司马范又把双目闭上了,无论谁跟他说什么也不再做任何回音,一心求死了。
石勒看着司马范决绝的样子,还有那犀利直白的话语,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石勒只能自己找台阶似的看着孔苌道:“我纵横天下,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识过,只有这个人让我非常惊讶,从来没有见过,你看是否可以保全他们其中的几人呢?”
张宾故意没看石勒,只是捻须沉默不语。
孔苌也没有看张宾一眼,立马回道:“大王,他们都是晋国的王公大臣,难道这些王室宗亲可以不姓司马?还是这些大臣会真心投靠我们?时间长了,终究不会替我们效力”。
石勒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张宾突然走到石勒近前,俯身耳语道:“此地这么多头领在……”
石勒深深地看了一眼张宾,又看了眼众头领,尤其是对着王衍和司马范看了许久,心里才下了决定,大声道:“来人啊,把司马越的棺材给我抬上来!”
当司马越的棺材被抬上来后,司马毗的眼神呆滞了,司马范依旧无动于衷,王衍看着这具棺材,心里也是凄凉的……
石勒用力拍了两下棺材,大声道:“苍天啊,你看看,就是这个人扰乱了天下,我现在要焚烧此人的尸体来祭告天地!”
石勒的话一说完,就有不少胡人用斧子剖开了司马越的棺材,露出了司马越的遗体。张宾也忍不住上前观看。
司马越的遗体安然无损的躺在棺材里,生前的病痛已经把他折磨的很瘦了,尸体也似乎经过了防腐处理,这个人,就是曾经的一代枭雄!
石勒看着司马毗笑道:“司马毗你看看你的父亲,他活着的时候,我也经常在他手里吃败仗,但是现在呢,哈哈哈哈哈,虎父犬子啊!!哈哈哈哈!”
司马毗看到自己父亲的棺材被剖开后已经恸哭不止了,现在又被石勒如此羞辱,一怒之下,就想冲到石勒身前,杀死石勒!
石勒挥手阻止了亲兵的行动,放司马毗进来,只是几个回合就把司马毗踩在脚下,司马毗在石勒的脚下,根本无法动弹,那挣扎的样子更是让石勒和所有胡人,笑的更加放肆,石勒让士兵把司马毗绑走后,对着所有人指着司马越的棺材大声道:“点火焚烧此贼!”。
王衍已经不忍继续看下去了,但现在你让他再为司马毗出头也是万万不可能了,自己能不能活都是个问题啊……
熊熊大火很快就把司马越的棺材吞噬了,一代枭雄这样的结局倒也干净……
石勒似乎是玩够了,让人把司马毗带了下去,石勒缓缓环顾着众人,冷冷道:“都下去吧,明ri再谈”。
王衍和其他王公大臣大大松了口气,似乎有救啊,没说要马上杀我们……
石勒,张宾看着王衍等人被带了下去后,石勒问张宾:“军师,这些人都不能留了,但是不能用刀斧杀他们,毕竟是王公大臣……”
张宾早就知道石勒会有此一问,所以在石勒名人抬棺的时候,就暗自告诉了孔苌方法。
孔苌一听石勒询问张宾就站出来说道:“主公,我看有一处残余的房子有面墙已经岌岌可危了……”
石勒看了一眼孔苌,点了点头,表示默许,又看了眼张宾,心道:怎么不直接跟我开口,难道他心里还没有释怀吗???哼……”
深夜,一阵轰隆声,这些被俘的王公大臣所在的囚地的一面大墙倒塌,所有人无一幸存,其中就包括了司马范,司马毗,王衍……
第三十九章 :追杀与逃亡()
第三十九章:追杀与逃亡
此时离石勒焚烧司马越,推墙砸死晋朝王公大臣已经过去2天了……
石勒一直在等王璋回来好拿他来开刀,但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其回来,石勒心下也开始起疑,难道这小子看破了我的计谋?不会吧,那么聪明了?
大帐里分坐着各级将领,张宾和书记官徐光坐在左席,其他武将全在右席,有石虎,孔苌等人。
张宾看出石勒的疑惑,开解道:“看王璋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可疑的地方,王璋下手如此毒辣,应该是没有任何疑虑,至于为何迟迟不回,可能真的是在去追杀余孽的过程中被什么事耽误了……”
石勒轻轻点了点头,又看了眼石虎,又想起了这个侄子曾经被人打败,而且还屁股上挂了彩的事了,自己一直忙于征战,倒是一直没有时间去询问他当时的详细情况,今天正好有时间,他真的很想知道也很好奇,是谁把自己的这个恶小子打得那么狼狈。
石勒开口询问道:“阿虎,你上次包围晋阳那么座孤城怎么会那么狼狈?”
石虎一听石勒的文化,顿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环顾其他人都没有人任何反应,这才心里稍定,回道:“叔父,守将是晋朝的刘琨刘越石”。
石勒一听是刘越石,倒也释怀了,西晋名将,果然名不虚传,自己在他手上也没讨着几次好,何况自己的侄子呢?
石勒正想揭过此事,不想却听到张宾突然开口道:“主公,我后来打听过此事,那个想出用胡笳扰乱军心的人不仅仅是刘琨一个人,还有一个小小的妙人儿”
石虎一听张宾说一个小人儿,心里莫名一动,脑子里一时间竟全是那个城墙上大声嘶吼的小人儿……
石勒也来了兴趣,好奇地问道:“你说说看,是个什么样的小小妙人儿,能想出这样匪夷所思的计策?”
张宾笑道:“这个小小的妙人儿可是大有来头,不知道主公听说过司马氏仅剩的嫡系公主司马明月吗?”
石勒大惊道:“难道是惠帝最小的女儿?”
“是,惠帝一子五女,废太子司马遹已经死了,谥号愍怀,长女河东,三女始平,四女哀献也已经身亡,次女清河公主在以前洛阳大乱时就下落不明外,这四女都是贾南风所生,所以即使清河还在人世也是被人唾弃的,现在只剩孟贵妃所生的明月公主,排行第五,是最小的公主,却是整个司马氏最正统最嫡系的掌上明珠”。
石勒听后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明显躁动的石虎,心道:难道那个小人儿就是明月公主吗?
张宾继续说道:“据臣下听说,明月公主生时就有异象,满室红光,相传这样的出生异象只存在于男人,主天潢贵胄之象,但却出现在一个女孩身上,只能推断为谁能娶到此女就能成为天下共主。当时还是司马氏天下,所以倒也没有人在意,现如今天下大乱,倒是一语成箴了”。
石勒笑道:“得此女者得天下吗?哈哈哈哈,简直笑话!”
张宾也笑道:“古来这样的话都是无稽之谈,只是如果能让明月公主生下一子,那么承继皇统就明正言顺,所谓商替夏,周代商,汉又承继秦统都是有根据的,何况毕竟还是汉人多啊……”
石勒听到张宾这句话,心里不断的在回味,如果得到明月,我的子孙就不是胡种了……
石虎一直在听,直到张宾说出得明月者为天下共主的话后,石虎的心里的yu望越发的狂盛了……
孔苌也觉得不可思议,突然想起了一个事,马上插话道:“主公,我听说这次唱出秦歌差点扭转乾坤的也是一个小女孩……”
石勒一听第一时间想到了明月。
张宾微笑道:“不错,据臣下打探,明月公主确实有段时间在并州,和虎公子围晋阳的时间吻合,而且据可靠消息,这次明月公主也在司马范送灵的队伍中,具体为何从并州回到洛阳,又一路跟随司马越就不清楚了,只知道当年悾凼前衙髟峦懈陡韭碓郊嗷さ摹薄
石勒是越听越惊异,询问道:“军师还有什么关于明月的情报吗?”
张宾侃侃而谈道:“据说此女孩,生的非常妖美,才出生就一头及腰长发,而且长的很快,据说已经有8;9岁女孩的身高,而其实只有5岁左右,尤其是那一双眸子,似乎对男女都有魅惑之能,相当妖美啊”。
石勒按捺住心下的好奇,转头看了一眼石虎,问道:“阿虎,军师说的你有什么补充吗,是否见过?”
石虎回道:“叔父,我只是远远听到有个女童声音在晋阳城墙上高呼要杀尽胡虏,远看无法看得清楚,但看人形,确实很有味道”。
石勒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张宾,意思是继续说下去。
张宾见石勒已经意动,假装略微思考许久后才慢慢继续说道:“明月虽然幼小,却已经师承司马越的首席谋士刘舆,就是人称“洛中奕奕”的刘舆刘庆孙,而且明月还自创了许多文体和歌曲,我因为爱其天分与曲调优美,让各地的探子一一记录了下来”。
石勒等人都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张宾,这真的是一个5岁小女孩做的吗?
石勒急道:“军师不妨背诵一二”。
张宾也不以为意,主要是他也确实非常喜欢明月的诗词歌曲,心中默记了几篇,慢慢对石勒一一念来:这一阕《离亭燕。昨夜西风》中的想是这无心片瓦,撩动了人儿泪,那一首《追梦人》的唱句:让青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
胡人虽然吃汉人,杀汉人,但是对汉文化的崇拜却是不可抑制的,或许这也是为什么现代会有文化战争这个说法,不仅仅是崇拜,而是从灵魂深处的拜服,这就是汉文化对四夷的征服。
张宾的每一个抑扬顿挫,每一个节拍都恰到好处,石勒这样的人都能感受到这些简朴的语句所蕴含的文化和美妙。
正当众人感叹其韵律美妙时,张宾却扼腕叹息道:“可惜啊可惜”。
石勒忍不住问道:“可惜什么?”
“听说这阕《离亭燕。昨夜西风》需要配上明月的曲项琵琶,然后再用其弹上一曲明月自创的《琵琶语》,那童音婉婉唱来,才是绝世好音!,那个曲子可是让连创作了《胡笳五弄》的刘琨刘越石都惊艳无比,据说当时还因此曲促成了刘越石和拓跋猗卢的结盟,可惜啊可惜,不能亲耳一听,不能亲眼一见!”
被张宾这么一说,石勒都生出了向往,暗自腹诽道:这样的小女孩,真的那么有天分?真的只有5岁吗?呵呵,越来越有意思了,要是本王能得到的话……
石虎眼睛里的yu望似乎更浓烈了,这样的奇女子,只能他这样的男人才配的起,要是谁敢跟自己抢,哼哼,想到这,石虎yin冷的面庞忽然带出了一抹血se,妖异啊……
孔苌可不懂这些,只是觉得这小妮子看来很带劲啊……
张宾已经沉浸在艺术的氛围里了,这曲项琵琶,也是从未见过啊,呵呵,真想一见啊……
而做为书记官记录着石虎《起居注》的徐光,却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只是你细微看的话,隐没在披散的长发间的耳朵,却是异样的红(异常兴奋所致)……
就当这些人还在滔滔不绝议论着明月的时候,我们的小明月的ri子可不好过啊……
一路的逃亡,不断的有百姓跟不上来,路上还有劫匪,不间断的小股胡人,使得刘彪等人只敢昼伏夜出,刘彪清楚,自己带着那么多人去洛阳,每一步都会很艰辛,尤其是粮食问题……幸好这些流民本身自己还带了不少在宁平分发的粮食,但总有吃完的一天;那时候该怎么办……
我仍然在发烧,高烧并没有多少减退的迹象,反而有加重的迹象……
红姨不知道为此抹了多少次眼泪了,小绿也没合过眼。众人的心也一直吊着。再这样烧下去,即使熬到了洛阳也很难活了……
众人焦急的心情,我完全没有感受,我唯一的感受就是难受,虽然已经断断续续的醒过几次,但是高烧仍然不退,烧的我整个人真的就想就这么死去,每次苏醒都是在又哭又闹又叫后昏睡在红姨的怀里,我在做噩梦,各种各样的梦,前世的,今世的,女xing的自己,男xing的自己也交织了在一起,什么东西都吃不下,红姨就自己把东西嚼烂了,然后嘴对嘴的喂我,让众人稍许安心的是:我牙关还没有紧闭,多多少少能吃点东西进去。
正当我们赶到尉氏县的时候,王璋的骑兵也赶到了,照理说他们是骑兵应该早就追上我们了,尤其是我们这么多的人。但王璋这个人杀xing太大,一遇到流民或者村庄就要去屠杀,所以耽误了不少时间,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故意放慢追上我们的速度,他在等待我们最疲劳最没有战斗力的时候……
幸好尉氏县这个地方往西北则越来越高而向东南则逐渐趋低,我们就在西北方向,所以虽然四周没有任何屏障,但因为地势高的原因,王璋的骑兵所能发挥的冲击力大打折扣,骑兵之所以厉害,一个是机动力,另一个就是冲击力了。现在王璋想绕道包抄我们比较难了,所以形成了奇怪的僵持阶段。
刘彪看着王璋的骑兵,额头上的汗都是冷的,这个人确实是把好手,带的骑兵各个威武狰狞,这可能是长期战场拼杀和吃人肉的结果……
3500步兵和140不到的骑兵面对着对方3000骑兵,基本上是会被对方的骑兵随意杀完的。
李虎咬了咬牙,大喝一声,拍马出阵,大喝道:“下面的匹夫,有种出来跟爷爷单挑!”
王璋就想笑,虽然比他能打的人不少,但还真没有哪个狠角se可以轻视自己的,随即也不多思考,也拍马上前,两人开始了互相对视!
李虎一身的栗子肉,跨下的马稍显得有些瘦弱,一路的奔逃人也有点没有jing神,头发也很凌乱,手里是一把开山斧,反观王璋所部,青一se的胡装,头发都披散了下来,满脸拉碴的胡子,好不凶恶!手里也是一把开山斧。
这架还没打,气势上已经输了一筹了,两人也没多话,开始了马上互博。李虎虽然狼狈倒也耐打,王璋想马上砍死李虎也有难度,刘彪一边看着两人的单挑,眼看李虎已经渐渐不支,刘彪大急,抄起手中的长弓对着王璋就是一箭,正中其臂膀。
王璋吃痛,一个虚晃,逼退了李虎,策马想走,刘彪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借着自己占着高坡和胡骑行动不便,又加上主帅不敌的好机会,带着所有士兵就是一阵冲杀,奇迹般的让这些骑兵们吃尽了苦头,这是刘彪作战生涯中第一次利用地势击退了胡骑……
胡骑虽然远遁,但是要再折返也很容易,稍作休息后,刘彪看着李虎很认真的说道:“看来我们要再次分兵了……”
第四十章 :再次分兵()
第四十章:再次分兵
众士兵和百姓们还没有从击退胡骑的惊喜中回过神来,李虎就听到了刘彪匪夷所思的建议。
李虎疑惑的看着刘彪,刚刚奇迹般的击退了胡骑,怎么可以分兵呢?
刘彪很清楚李虎的疑惑,也知道李虎的话代表了其他所有人的疑惑,但刘彪没有解释而是继续说道:“我们现在的目标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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