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为了“大法师”口头上慷慨许诺的丰厚酬劳来到了一个看起来形式简单、实际上水深似海的惊悚战场,然后又毫无防备的被自家老大控制住沦为了一个现成的趁手工具,偏偏正当“痛定思痛、精忠报国”的“星界哈士奇”打算忠心耿耿为梅斯乌尔阁下分忧解难直到脱离掌控转身跑路之时,整个战争的局势却又在一夜之间完全乱了套
先是外出净化农作物的“女武神”伊贝菲尔平白被杀,然后又是卡拉姆斯帝国的骤然解体,巨大的混乱突兀爆发,万神殿的牧师却一个个闭口不言,朋克呆在魔法塔里足不出户,就连在上一次俘虏白龙的战斗中因为受伤严重从而不得不呆在秘银王城安心养伤的传奇战士拓陶都不明不白的行踪不明了?
要知道,时至今日为止距离战争的爆发才过去了不到三个月时间,费伦位面的寒冬季甚至还没有结束呢,在唐尼拉的理解里如此震惊整个多元宇宙的宏伟大战哪怕一连打上三四千年都不会令人感到惊奇,现在这才不过区区三个月就发生了这么多离谱的进展这也太令人难以理解了。
然而面对着既定的事实,无论当事人理解与否都必然是没有用的,眼看着一个接着一个令人眼花缭乱的风云突变几乎只是在一夜之间便成群结队的接踵而至,焦头烂额的“临时会长”最终也只能带着一头雾水来质问自己的两个“晨星盟友”到底都干出来了什么好事
当然,人家神棍安东尼抽身而退的很及时,即使唐尼拉再如何一肚子怒火和怨气也没办法对远走高飞的“洁净辉光”抱怨什么,所以强压着自己那双眯缝小眼睛里的狂躁火苗,气势汹汹的“星界之狼”也就只能来找“前卡拉姆斯帝国”境内仅剩的另一位晨星强者“毁灭低语”发泄愤怒了。
“赛安,快回答我,是不是你杀害了玛尔塔小姐?是不是你毁掉了卡拉姆斯帝国?哦,该死!我就知道你这个混蛋和那个见鬼的神棍都是一路货色,现在安东尼平白失踪了,然后你又要策划一些崭新的阴谋诡计吗?天啊,你知不知道我要是把事情办砸了,梅斯乌尔阁下搞不好是会杀了我的!真该死真该死真该死,我就知道那个“贝莱因…耐卡”的死不是什么好事,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麻烦都应该是他的工作才对”!
好吧,对于死亡的恐惧永远是绝大多数智慧生物所无法避免的情绪波动,而且活的越久的生物往往越会想要永远的活下去,现在当那来自于死寂的达摩斯之剑悬在了自己头顶之时,平日里做什么事情都不紧不慢的贵族法师唐尼拉也终于忍不住暴怒烦躁了起来。
整个多元宇宙谁不知道法师公会的“大法师”阁下是一个脾气很不好、而且越来越不好的耀日强者?唐尼拉可是真怕梅斯乌尔一怒之下杀掉一个“没用的废物手下”。
然而奥古斯汀的担忧终究只是他自己的担忧,朋克对于某些蠢货的抱怨和恐惧必然是无法感同身受的,所以面对气的就差在高塔下面骂大街的“星界之狼”,表情淡然晨星法师也只是一边思考着“会长”的叮嘱一边拿好手中的“苍白权杖”直接打开一道传送门来到了暴跳如雷唐尼拉面前而已。
施法者的演技不好无所谓,毕竟众所周知,这个世界上的敷衍与拖延只需要面无表情从不需要演技。
“早上好,奥古斯汀先生,看起来你的心情似乎相当不好,不过即使如此我却也不得不对某些蠢猪的无端指控之言认真表示反驳——你不是一直都在“关注”着我的位置和动态吗?我最近可没有离开贝尼多城,谁知道那位可怜的玛尔塔小姐是怎么死的”。
完全做好了战斗准备之后,朋克阴冷的说话语气半点都不客气,反正这一场战争的尾声即将到来了,他可不在乎倒霉的“星界之狼”现在有多生气。
不过如果站在唐尼拉的角度上考虑“毁灭低语”是否承认罪状其实也已经不重要了,毕竟他现在来找晨星法师兴师问罪是想要试图挽回失控的局势,甚至直到那贯通天地形成了“霍拉卡防线”的传奇魔法城墙上出现了大片裂缝之时,这个快要气炸了肺的胖子法师都还是大声威胁着“毁灭低语”说出后续的阴谋呢。
“该死,我警告你这个自私的混蛋,我要是倒霉了你也别想好过,我保证“大法师”阁下会知道你的所作所为,我也会永远记住你这个差点害死我的敌人,我会该死,那又是什么”?
“轰隆隆”!
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月有阴晴圆缺,这句话对于传奇强者而言同样适用。
事实上还没等几乎变成了碎嘴子的唐尼拉把话说完,在朋克胜券在握的目光注视下,在“星界之狼”有点歇斯底里的怒吼声中,一整片绵延到地平线尽头的翠绿色的天空壁垒就已经伴随着如同雷霆炸鸣般的爆响全部碎裂崩塌了
“真可惜,哈士奇先生,你又慢了半拍”。
第一千一百一十六章 灵魂魅惑()
朋克和唐尼拉的对峙是在贝尼多城进行的,事实上在他们开始了这一次的对峙之前,遥远的霍拉卡防线“墨本丁克”城里还有着另一件事关战争走向的故事正在上演,而这一次有幸成为传奇组织之间交锋筹码的一部分的“重要人物”却不再是强大无比的晨星强者,而是一位普通传奇术士——或者严格来说,是一头普通传奇层次的五色巨龙。
想必此时此刻被关在地牢之中动弹不得的雌性白龙“凛冬公主”恐怕自己都不知道她作为一个俘虏和失败者究竟在不知不觉之间肩负起了怎样的“重担”,她一个纯粹的术士也不可能了解自己身上连接的这些能量回路代表着什么。
不过值得庆幸的事,还算远离风暴中心的五色龙也并不需要知道这些知识,因为在伊贝菲尔身死的噩耗传达到卡拉姆斯帝国之后,意识到狂风暴雨将至的瑟拉琳唯一需要费尽心力认真思考的事情就是自己该怎样才能尽快逃跑了。
当然,逃跑这种事情总是说轻松轻松、说不轻松也不轻松的,毕竟一般来说作为一个纯粹依靠肉身进行战斗的职业者一旦倒霉到被人禁锢住了唯一能够爆发杀伤力的“肉体”基本上是不可能有机会成功逃脱的,更何况传奇白龙还非常“有幸”的得到了一根晨星法师锻造的锁链随身陪带以及一位传奇法师的“随身看护”——要知道,这种级别的防御力量对于九成以上的普通传奇来说都足以堪称绝望了,因为在晨星层次的禁锢力量面前一个普通传奇术士的任何反抗和小心思都只会变成徒劳。
然而…………以上的“正常情况”在“凛冬公主”的身上无疑都不适用,因为朋克赠送的晨星材料锁链非但不是来禁锢她这个囚犯的反而还暗藏着提供帮助的效果,并且很少有人知道,作为一头自称“纯粹近战术士”的传奇巨龙,瑟拉琳…寒齿随机觉醒的传奇杀招还是一个十分“鸡肋”的心灵系传奇类法术——“灵魂魅惑”!
于是在这间封闭幽暗的地下室里面,有生以来第一次不得不出卖“色相”去魅惑别人的传奇白龙便早早的开始认真施展心灵层次的力量侵蚀敌人的意志了,而她所对付的敌人则是一个专精附魔法术学派的呆愣愣传奇法师——“咒文之意”哈琼斯。
“…………”
“你想知道我的童年吗?小法师先生,别看你沉默不语的不说话,但是我知道你一定很想知道,你们这些施法者不是都有着很重的好奇心吗”。
阴暗的地下空间之中只有一盏勉强能够照亮巨龙一半身体的魔法灯火在穹顶上摇曳,把头颅低垂到地面注视着端坐于自己身旁的传奇法师的巨龙则半眯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看向了斜侧方向的岩层墙壁。
在此时此刻的瑟拉琳身上,曾经属于那位“凛冬公主”的威严早就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特性则是一抹深沉的虚弱与疲倦。
值得注意的是,“寒齿”小姐此刻的疲惫不堪可半点都没有作假的意思,因为持续维持着“灵魂魅惑”的“意志篡改”效果绝对是一项非常非常消耗灵魂能量的工作,即使有着晨星材料锁链的“心灵融金”增福特效减轻消耗,可怜的瑟拉琳也依然被这个诡异的类法术压榨到了意识朦胧的程度。
所以此时此刻的她虽然正在和身边一语不发的哈琼斯说话,但是实际上在思绪的最深处,“凛冬公主”的意识却已经抢先一步陷入到朦胧的回忆当中了。
“那些学者都说坏人总是有着一个悲惨黑暗的童年,但是我幸运童年的时光却是多么美好和令人伤感呀,你知道吗?作为一头被邪恶的五色龙生母抛弃的新生幼龙,我是被一对普通农民夫妇捡回去进行扶养的,听起来是不是很神奇和令人惊讶?两个祖祖辈辈都是农民、一辈子都在田垄间辛勤工作的中年夫妇居然会有着把一头幼龙扶养长大的梦想!哈,我都不知道她们是从哪部吟游诗人的故事里知道巨龙是一种智慧生物的事实,他们的想法对于绝大多数正式级法师来说都不过是危险的异想天开,但是实际上…………那两个连大字都不识一个的“异想天开”之人居然就真的那么做了”。
索性直接把头颅垂首到冰冷的地面上,半睡半醒的“凛冬公主”的灵魂几乎完全从她的身体内流淌出来附着在了富含“心灵融金”的锁链上面,而在这条铁锁不存在于现实世界的心灵层次连接末端,晨星的力量则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触碰到了琼斯的意志,独属于“灵魂魅惑”的虚幻波动可以说正在这两条锁链的连接之间回荡不息。
于是从这一刻开始,瑟拉琳每一次源于心灵的陈述便都会直接触动到传奇法师“咒文之意”的灵魂内心了,她的每一缕情感波动也都可以让同样陷入了半睡半醒意识朦胧状态的哈琼斯感同身受。
只不过作为副作用或者说是“代价”,“咒文之意”的心灵其实也正在无声无息之间慢慢的作用于瑟拉琳的意志,“灵魂魅惑”的力量正在尽显它那强大和诡异的阴森面孔。
不要忘记,这是一场意志与意志间对战,意志力的强大才是决出胜负的关键!毕竟“灵魂魅惑”这个鸡肋和罕见的类法术永远只能对那些意志力压根不达标的传奇职业者产生效果,通俗来说这种号称“篡改思维”的类法术对于那些但凡意志力达到平均水准的传奇强者而言就顶多只能造成短暂的干扰而已。
然而对于某些意志力不够强的“不一般传奇”而言………这种诡异的类法术能力的可就有点令人心惊胆寒了——他篡改心灵、它编写灵魂,它无所不为胡作非为甚至肆无忌惮!
如果当事人的意志力一直不能变强,那么就算是传奇等级的晋升都不可能抹杀的掉这种心灵层次的意志影响,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此一种甚至不能被编写成法术模型的“类法术能力”已经是多元宇宙中最接近“掌控传奇职业者”的力量了。
然而现在摆在瑟拉琳和哈琼斯面前的问题倒是无关于“灵魂魅惑”的神奇特性,主要的麻烦是在于…………他们这一龙一人两位传奇职业者的是不是都属于意志力不达标的“不一般传奇”范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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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一十七章 沉浸者()
“我作为一头幼龙被我的普通人农民父母扶养了很长一段时间,虽然短短十多年的光阴相比于我接近七十万年的寿命而言简直微不足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偏偏对那段时间的记忆印象最为深刻是的,我至今依然记得我的“母亲”在确定了自己拥有了一个巨龙女儿时表露出来的喜悦是何等真诚,我也永远记得我在那间土坯房里偷偷品尝着麦梗清香时的欢愉心境,对于一头五色龙来说,那是一段多么可遇不可求的美好时光呀,毕竟那时候的我还只是一头雏龙,体态幼小懵懵懂懂初获新生,两个没有文化的农民也不可能知道五色龙族在这个世界上代表着什么…………”
默默的叙述着自己的童年,一时间陷入了深沉回忆的瑟拉琳几乎忘记了自己身处囚笼的危险境地,在她思绪之中翻涌浮现的浪潮更是仿佛只剩下了那属于童年无忧生活的真诚回忆。
并且与此同时,这份本来应该独属于“凛冬公主”的情感和记忆也在“灵魂魅惑”和“心灵融金”合作搭建的虚幻连接作用下一并渗透进了哈琼斯的意识最深处。
“…………幼年的五色龙还没有完全觉醒来自于血脉的力量,所以我的邪恶本性在那时候还没有爆发而出,并且得益于偏僻小村庄的人口稀少和房屋稀疏,我的存在也一直没有被别人发现,就这样,一头可悲的白龙竟然硬生生使用着那对农民夫妇所取的名字“瑟拉琳”成长到了十五岁事实上直到那间温暖的茅草屋无法容纳我时,我这才迷迷糊糊的意识到自己不能继续沉浸在新鲜小麦的芳香之中享受童年了呢。”
有点自嘲的笑了一笑,体型巨大的白龙一边诉说着自己口中的故事一边小心翼翼的把头向哈琼斯所在的方向靠近了一点,这一刻,几乎完全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梦幻的瑟拉琳感觉自己就像回到了童年的茅草屋一样平静和淡然,不论是卡拉姆斯帝国的混乱还是属于传奇强者之间的纷争都仿佛已经渐行渐远消失不见了,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了这间狭小的牢笼作为住所,她的身边也只剩下了一个已经倚靠在自己身上的少年法师作为同伴。
“同伴”…………说起来作为一头“生而邪恶”的纯血白龙,“凛冬公主”在她长达七十多万年的生命历程里还是第一次体会到“同伴”这个词的真正含义呢。
虽然这种所谓的“同伴”严格来说只不过是一个美好的幻觉而已…………
是的,只是幻觉,就像瑟拉童年所沉浸的亲情一样只是一片镜花水月…………
“拥有了巨大体型的巨龙是不能继续和她年迈的农民父母住在一起的,所以懂事的她很快就不得不选择离开家乡“远走高飞”……当然,那时候的我其实已经觉醒了一点点来源于提亚马特的邪恶血脉了,我渴望冒险和翱翔与天空,我就像一只出生的雏鸟一般渴望见识崭新的世界,于是我飞走了,我抛弃了自己价值连城的美好童年寻觅起了所谓的自由”。
寂静弥漫,灯火暗淡,当故事的叙述到这里的时候,地下空间的气氛已经渐渐变的悲伤了起来,实质化的情绪投影很快便幻化成了飞舞的灰白色烟尘开始环绕两位传奇强者的周身旋转律动,而伴随着情绪气氛的升腾会聚,瑟拉琳口中的言辞叙述也变得越发低沉晦涩了:
“巨龙在幼龙和少年龙阶段的实力增长是最快速的,所以没用多少时间,离家出走的我就已经变成了一个拥有着正式级实力的高大白龙,而一头巨大五色龙在天空中翱翔的身影也理所当然的引来该死的善良阵营职业者的窥视。
唉,后来想想那个时候我的体型如果可以小一些就好了,只可惜,巨型生物的累赘身体总是令人毫无办法,记得当时我为了避免太多太多单纯为了“清理邪恶五色巨龙”而展开的追杀只能无奈选择逃离了那个可悲的小王国躲藏在荒郊野外直到晋级了大师级……可是最可怕的是,当我怀揣着对亲人无尽的急切与期待回到家乡的时候…………”。
深沉的用力摇了摇头,说到这里表情痛苦的“凛冬公主”的精神力波动已经略有哽咽了,实质化的情绪能量也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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