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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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介武夫-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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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片空地,不同于少年的猜想,这片空地倒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安谧。

    地面上各种不知名的野花杂乱无章的四处疯长,低矮参差的灌木错落有致,只是这里没有动物,连一只蜜蜂都没有,那些野花只是静静的绽放在这里,无人知晓。

    少年停下脚步,静静的等待。

    一头野兽蓦地出现在空地中央,这野兽长相极为怪异,整个身体长得像宛如一只老虎,身上鬃毛极长,黑灰色,脸长的很像一个极丑的人,却长了一个猪嘴。

    “没想到这还真有梼杌,”俊美少年摸了摸鼻子,“难怪已经几千年没人见到梼杌了,长成这样也确实没发出去见人。”

    这长相怪异丑陋的野兽竟然是传说中的大荒四大凶兽之一,梼杌。

    这梼杌犹如神龙一般,皆为传说中上古大荒时期的神兽,传说上古大荒时期,整个大陆之上人与妖兽共存,在那时便有大荒四大凶兽的传说,这四大凶兽分别是梼杌、穷奇、混沌、饕餮,这四大凶兽横行一时,杀人无算,无人能敌,最终还是天帝出手,将四兽分别困于百川大陆东西南北四方,嘱其各保一方平安。

    没想到在这梼杌竟在这通幽森林之中。

    少年开口,态度随意,用的却不是人类的语言,(请允许我为大家翻译)“我有事情找你。”

    这少年竟是懂的神语,这让梼杌有些意外。只是这少年嚣张的气焰让梼杌极为不爽。

    “你这小子,不想死就赶紧滚出去。”梼杌口气并不友好,“别以为会说两句神语就能跟我套近乎。”虽然放的是狠话,但说话之时,梼杌眼神始终盯着少年腰间的断剑。

    俊美少年发现了梼杌看着他断剑的眼神,伸手摘下断剑,“这把剑你还认得吧?”

    梼杌竟似被人撞破心思一般,目光游移,“我不认得,你拿一把破剑过来干什么,赶紧滚。”

    “不认得?你要是不认得恐怕早就对我下手了吧,大荒四大凶兽可没有这么好脾气。”即使面对这恶名昭著的凶兽,俊美少年仍是不慌不忙,游刃有余。忽的,少年不似之前一般漫不经心,语气凌烈,“万灵剑你不认得?你是不是忘了你的主子。”

    梼杌仍是不为所动,“一把断剑,就和我说是万灵剑,我认不出来,若想找我帮忙,聚灵珠在何处?”

    俊美少年瞳孔收缩,这梼杌果然我不是一个好打交道的角色。

    那聚灵珠已经不知几千年不曾现世,鬼知道在哪,少年倒是想找,但是这些年他四处找寻,遍访百川大陆的山山水水,名山大川,却始终一无所获。

    也是,就那么一串珠子,哪是那么好找到的。

    “没有聚灵珠?”见少年一言不发,梼杌那丑陋的脸上竟露出一丝嘲讽,“就凭这把断剑,还差了点。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万灵剑和聚灵珠,缺一样,你便是兽神重生,我也不会听命与你。”

    “好,好”俊美少年气极反笑,“你等着,我迟早把这聚灵珠给你找来。”

    说完也不再理会梼杌,转身大步向树林外走去。

    “怎么,这样就想走?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吗?”

    俊美少年知道自己绝不可能这般轻松的离开此地,刚刚转身就走,便是想不给梼杌反应的时间,尽快离开此地,没想到这梼杌虽是妖兽,反应却也不慢,说话之间已经一跃而起,对着少年后背猛冲了过来。

    少年并不躲闪,回身站定,周身内息运转,两手伸出,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林中空地上气流激荡,震的周边大树树叶纷纷落下。

    少年连退数步才站稳身形,但双手抓住梼杌的肩头,将其牢牢握住。

    梼杌,上古大荒凶兽,这一撞之下何止万斤之力,少年虽是连连后退,却不曾松手,可见这少年实力的强横。

    这妖兽一族,最以力量为尊,今日若想全身而退,必须拿出过硬的实力。少年深谙此事,因此才会冒险与梼杌硬抗这一招。

    少年双臂发力,将那梼杌推开,一脸不屑的说:“传闻你有搬山之力,也不过这般,你等着,我会再来找你。”

    说完转身离开,仍是从容不迫,。

    这一次,梼杌没有再出手,只是静静的看着少年的身影消失在茫茫林海中。

    这少年天生神力,其实在它心中,已经对他有几分相信。

    出了空地,少年打了一声呼哨,一条巨蟒自林中爬出,少年翻身坐在巨蟒硕大的脑袋上,巨蟒游走。

    未走出一里路程,少年忽的一口鲜血喷出,在巨蟒眼前,犹如一朵绽放的红色玫瑰。

    巨蟒停下,回头看向少年,眼神复杂。

    “走吧,你不是那家伙的对手。”少年用手擦着嘴角的鲜血,满不在乎的对巨蟒说:“皮肉伤,别看了,咱们再去别的地方瞧瞧。”

    巨蟒闻言,蛟龙一般的身躯扭动滑行,一人一蟒消失在通幽森林之中。

第二十七章离愁() 
看着眼前修葺一新的房顶,白凤鸣满意的拍掉了手上的草灰,从缸里舀出一盆清水,把脸上的灰尘、草末洗净,又喝了一大碗水,方才在院子里坐下,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闲的,咱们都快出发了,还修这房顶干什么?”刀老抽着烟,一脸不解的看着忙来忙去的白凤鸣。

    “咱们不在这住了,那就更得把房子修好,这房子啊,就怕漏,现在正好是夏天,雨水多,这家里没有人,房子要是再漏了,弄不好咱们回来的时候房子就塌了。”白凤鸣和刀老解释。

    白凤鸣站起身,从水缸里舀出水,倒在事先准备好的土堆上。

    刀老满脸不解,“你要是能在大比中夺魁,咱那还用住这破屋子啊!”

    感觉水量差不多,白凤鸣开始用铁锹将水和土搅拌均匀,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干草掺到泥里,继续搅拌。

    一边忙着手里的活计,白凤鸣一边说:“我这房子怎么了?怎么就成破房子了,刀老,这可是我们家的祖宅,从我爷爷的爷爷就住在这里了。”

    “对对,不破,就是有点旧。”刀老吐着眼圈,“你要是能夺魁,那就能住新房子,骑骏马,还有美人儿相伴,到时候行走江湖,快意人生,还来这穷街陋镇做什么。”

    白凤鸣思索片刻,“这骏马、美人儿我还是可以考虑,只是这房子还是要保存好,将来我功成名就,归隐江湖也是一处落脚的地方。”

    “你小子想的还挺长远。”刀老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连下半生的是都计划好了。”

    将泥土与干草混合好,白凤鸣开始修补院子外面的土墙。

    往日周逸轩还未入紫阳观修行的时候,每次来找白凤鸣,都喜欢坐在土墙上,晃着两条腿与白凤鸣说话,亏得他一身锦衣华服,也不怕这泥土墙脏了他的衣服。

    一想到周逸轩,白凤鸣便有些伤感。

    离愁就是这样,它总是具体到某件事,也许事情不大,但是在你之前的生命中它总是会时不时的出现,当时你并不在意,但当你意识到这件事情可能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命中时,你才会感觉这件事情对你来说有多么重要。

    白凤鸣拿着叉泥的叉子愣愣出神,好一会才缓过劲来。低头叉起一大叉子泥草,将它铺在破损的土墙上,仔细的抹平墙上的缺口。

    白凤鸣家的院子并不大,需要修补的地方却不少,可能是因为房子太老旧,整整忙活了两天,白凤鸣才将整个小院修补完成。

    修好院子,白凤鸣开始准备行李,白凤鸣的衣物并不多,每一季各有一件换洗的衣物,简单的装了一个包裹,就可以动身。铜板倒是有不少,都是他平日卖柴积攒,藏在床下自己偷偷挖的小洞里,此刻取出,随手掂掂竟然有十几斤重。肯定不能拿着这些铜钱到处走动,白凤鸣找了一个布袋,将铜钱装好,便出了门。

    来到百姓街,白凤鸣直奔刘家豆腐店。

    刘家豆腐店掌柜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汉子,自小便在这街上跟着他爹卖豆腐,穷苦人家的孩子,没有大名,因排行老三,大家都叫他刘老三。

    刘老三是个忠厚汉子,在白凤鸣小的时候对他多有照拂,那时候白风鸣年纪小,打得柴少,但刘老三却都是按照市价给他一捆柴的铜钱,让白凤鸣铭记在心。后来白风鸣打得柴多了,也是都送到刘老三店中,却也不多收铜钱,两人关系一直不错。

    “刘三叔,生意忙吗?”白凤鸣一进店门便看到刘老三在那忙着泡黄豆。

    “白凤鸣啊,有日子没见了,最近怎么不打柴了?”刘老三停下手里的活计,拿了一个板凳给白凤鸣。

    “最近有别的事情,没去打柴,我不坐了,刘三叔,您能帮我换一下银子吗?”说着把手里的铜钱递了过去。

    刘老三接过铜钱,“嚯,你小子行啊,攒了这么多铜钱,这都够老婆本了,等哪天让你婶子给你说门好亲事,你这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你看人家狗剩,和你年纪一样,都抱娃了。”

    “嘿嘿”,白凤鸣只是傻乐。

    “你等着啊,我这手头也没有那么多银子,我去外面给你换一下。”说着刘老三拿着钱袋子出了店门。

    不多时,刘老三便回来了,从怀里摸出一个银锭子,递给白凤鸣,问他:“你这换了银锭子干嘛使,这铜钱用着多方便。”

    “我得出一趟门,去走走亲戚。”白凤鸣并没有对刘老三说实话,参加大比这种事情,白风鸣不想让人知道。

    “那你小心点,这年头路上也不是那么太平。”

    “好,谢谢刘三叔,那我走了。”白风鸣与刘三告辞。

    “路上小心。”

    从豆腐店出来,白凤鸣又去街边给刀老买了烟叶,这次去龙虎山,不知要走多少时日,给刀老的烟叶还是得备足。

    回到了泥瓦巷自家的老房子,白凤鸣立在大门外,静静的看着这历经百年的院落。自己在此出生,在此长大,虽然从小没有母亲的照顾,父亲又是伤重体弱,童年的生活谈不上幸福,但这里却是他的家。

    穷街陋巷,草屋泥墙,天地之大,此处为家。

    收起思绪,白凤鸣推开木门,将手中拎着的烟叶刚在石阶上。

    刀老早闻到烟叶的味道,从长生刀中蹿出,“你小子有良心,知道给老头子买烟叶,没白疼你。”说着将烟叶收起。

    白凤鸣木然坐在台阶上,看着这他再熟悉不过的院子。足足一炷香的时间,白风鸣双手在膝盖上用力一拍,“刀老,明早咱们就出发吧。”

    刀老之前已经催促过白凤鸣数次,只是少年始终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他就要离开这个他生活了十七年的家。

    “是该走了,走到龙虎山怎么着也得两个月,”刀老已经又点上了烟袋,“路上你还不能断了修行,可能得耽误些时间。”

    烟雾缭绕,满院离愁,两人相顾无言。

    第二天清晨,白凤鸣早早起床,恭恭敬敬的给父母的牌位分别上了一炷香。

    迎着初升的太阳,白凤鸣走出院门。回过身,用铁锁锁好院门,将那串钥匙揣进怀里,贴身放好。

    那里是离心最近的地方,那里放着他的家。

    已是夏日,晨光温暖。

    一个少年,一柄长刀,白凤鸣踏上了离家的路。

    十八年前,意气风发的白庶农,踏着这条石板路上,走出了青阳镇。

    十八年后,一身布衣的白凤鸣,沿着同样的道路,走出了青阳镇。

    历史,总是不断重复,只是不知道这一次,白凤鸣的命运又会如何

    只有天知道。

第二十八章倒霉的周逸轩() 
周逸轩有些郁闷。

    上次带着陈临渊师兄和林婉师姐两个人回青阳镇募集银钱,说是要寻一处宝地开建道场,本以为是件轻松的差事,还能给自己的老爹长长脸,哪曾想突然出现了一个什么洞天福地,引得八大宗派这些老神仙蜂拥而至。没占到什么好处不说,还伤了陈临渊和林婉,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陈临渊和林婉伤的可都还不清,尤其是林婉,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也不知道修为还能不能保得住。

    不过自己真是福大命大,祖先保佑,跑的没有这两个人快,反倒是没有赶上,要不然那一嗓子还不得直接把我周逸轩的小命喊没了。

    因为这件事,师父清心道人受了掌门的责骂,掌门自然不敢去找那些老神仙算账,只好拿自己的门人出气。师父受了气,那肯定是要找周逸轩的麻烦。所以这几天师父清心道人看见周逸轩都没好脸色,不是差使他去挑水,就是支使他去打扫院子。

    今天也是,刚打扫完院子,刚想坐下歇口气,清心道人从屋里出来,对着周逸轩说?:“就知道偷懒,赶紧去无妄泉打些水来。”

    周逸轩看了看院子里被他装了满满的水,都快溢出来了的大缸,问道:“师父,这缸都装满了,还挑水啊?”

    清心道人看了一眼大缸,见缸果然是装满了,没好气地说:“装满了,挑点水过来把院子的地擦一擦。”说完转身进了屋,

    周逸轩看着偌大的院子,不禁皱起了眉头,心说这得擦到什么时候,但是没辙,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挑起扁担,周逸轩向着山中的无妄泉走去。

    “这也太欺负老子了,唉,每天也不让我练功,就教我一套龟息法,让我天天练,当老子是王八啊!给老子惹急了,老子还不伺候了,回去当我的周家大少爷,在这受这份闲气。”周逸轩一边往溪边走,一边嘟嘟囔囔,时不时的踢飞脚下的石子,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这林中花香阵阵,鸟鸣声声,环境倒是清幽,只不过周逸轩满心的不痛快,没有心思观花赏景。无妄泉离紫阳观并不远,周逸轩走了没一会,便到了溪水边。

    这溪水的来源是一出泉眼,名唤无妄泉,紫阳观为了取水方便,特意在泉眼周围用石头和竹子围成了一个通道,只需将木桶放在竹筒下面,水自然流进木桶,这样避免流水接触泥土,更加干净卫生。

    “这泉水里怎么涨这么多水草?”阳光下,一大团水草在泉水中晃晃荡荡,随着泉水的涌动摇曳。

    “真恶心!”周逸轩低头去找木棍,想将这水草挑出来。

    找了半天,这泉水周围竟然没有一根木棍。无奈之下,周逸轩挽起袖子,准备将水草捞出来。可这刚想把手伸进泉水里,只间泉水清澈见底,哪有什么水草?

    “这他娘的什么情况,老子眼花了?”周逸轩揉了揉眼睛,确实是什么也没有。

    既然没有水草那还是干正事要紧,将木桶放到竹筒下,泉水如银线一般流进木桶。

    接好了两桶水,周逸轩坐在溪边休息,想着这些日子的受到的委屈,越想越气。

    “老子得想办法出出气,再这样非把老子气死。”周逸轩看着眼前的水桶,忽的一个主意出现在心头,英俊的脸上洋溢着邪恶的笑容。

    周逸轩腾的站了起来,看了看四下无人,解开腰带,对着水桶就开始放水。

    “舒服”周逸轩闭着眼,一脸享受,这一泡尿憋得时间挺长,再加上早上那两碗稀饭,周逸轩足足尿了十息的时间,抖了抖小弟,正要收起来,只听对面一声尖叫“啊!”周逸轩吓得手足无措,就那么傻站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着对面走过来的五个人。走在最前面的青年人青衣素衫,容貌清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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