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军师一摊手,“你认为不可能,大家都认为不现实,那就不会怀疑喽。这样,野狼军的阴谋就成功了。”
海浪挠挠光头,“这话似乎也对啊。那行,在未曾查明他身份之前,我派兄弟们盯着他。不过,得先看看,他能否在战场上活下来。”
“看吧,野狼军遇到他,定然方寸大乱战线崩溃,最终落败而逃。”冯军师自信的推断道。
真会这样?海浪有些怀疑,视线不由的看向了战场。
双方骑兵的交锋终于开始了。
战马迅速的加速,驰骋着冲向了地方。骑兵挥舞着刀剑,很是威风凛凛。
就在这种关键点上,骑兵后侧的步兵阵营中突然爆发怪状。一名步兵像是突然发疯了似的,挥舞起双手,一层红色的麟甲从他的手指迅速蔓延,覆盖了手腕,延伸进衣袖内。
眨眼间的功夫,他脸上也覆盖了一层细密的红色麟甲。那模样活像是一头人形妖兽。
步兵阵营炸营了。士兵哪见过这种怪物啊,纷纷拼命逃窜。步兵的慌乱也影响到了骑兵的士气。骑兵的攻击阵势顿时出现了破绽,鞑子的野狼军迅速抓住了时机,对骑兵展开了疯狂的冲击。
后方战团惊慌了。人的视线看向了那个人形妖兽。
海浪看着那个身影,惊骇的抹起了冷汗。还真是这样啊,冯军师真的猜对了呀。这人居然真是最不安定的因素。
冯军师看着战场上的形势,自得的笑了起来,还提醒道:“那个奸细要发威了。只是可惜了,野狼军的奸谋已被咱们识破。无论他表现的再出色,终究是无法得到重用了。”
“无论他能得到战果,我们都会盯死他。”海浪咬着牙,作了表态。
云翼看着野狼军的疯狂冲势,毫意的卯足了劲,急速的冲了上去。
砰!战马连带着骑兵被撞飞。
当!刀剑砍在他的身上,只有一丁点的火光。
他挥舞着拳头,左右冲撞。这里一拳,那里一脚,野狼军的阵型在他冲撞下,瞬间散乱了。
北线军团的骑兵惊骇的看着这一幕,及时的做出了回应,毫不客气的收割起对方的性命。
云翼像是一把尖刀,狠狠的把野狼军的整体阵型撕裂了。这里乱成了一团,那里失去了分寸。
在往日里,野狼军五百骑兵总能飞速而来,悠然而去。但现在,却是被包成了饺子,再也无法组织起战力了。
云翼瞅准了一名野狼军的骑兵军官,急速的奔了过去。
四匹快马迎面而来,试图阻拦他。云翼毫不畏惧的迎上去,拳头重重击出。
四匹马撞击在了一块,骑兵被震飞,好巧不巧的撞在了将领的身上,把将领撞下了马。
一看这情景,云翼乐了,这事还能这样干啊?
他也不急着抓野狼军将领了,迈开大步冲向还在抵抗的鞑子骑兵,罡劲汇集在拳头上,连续打出。
打飞一个撞飞俩。
打飞两个,一片人都得落马。
一时间,战场似乎静了。人都在盯着他。他所到处,战马和骑兵齐飞,鲜血和惨嚎共鸣。
半柱香不到,骑兵对抗结束了。
云翼肩抗着一个人,昂首阔步的向战圈外走去。北线军团的将士看着他,目光中带着惊诧,看着他远离视线。
欢呼和呐喊在云翼的身后如潮水般的响起。
云翼出现在了海浪的面前,把鞑子将领扔在了地上。他昂首问道:“还有问题吗?”
海浪震惊的看着他,脸皮一抖,故作惊喜的说道:“没问题,你做的太好了。前辈,晚辈眼拙啊,先前怠慢实是我的过错。”
云翼摆手,“无妨,任谁都会起疑心的。”说着话,他撤掉了罡劲,全身的麟甲迅速消逝。
海浪瞅着这情景直眼馋,心里却是不住惋惜。你怎么会是野狼军的奸细呢,若是自己人那该多好。
冯军师站在不远处看了云翼一眼,冷哼一声,小跑着来到偏将身前,低声说了好一阵的话。偏将皱起眉,低声吩咐了两句。
云翼被海浪带下去了。
一处很幽静的帐篷,周边十丈内没有东西。海浪对云翼讲,这是军营对强者的优待。云翼欣然笑纳了。
战场冲锋让云翼再次找到了热血沸腾的感觉,也检测到了自己的真正实力,他很高兴,也很畅快的进了帐篷,躺在了行军床上。
以后要在这呆很长时间了。真不知道遒家子弟何时会出现。
海**过了几个人,跟他们交代了一番,快步离开了。
这几人迅速散开,躲藏在暗处紧盯起云翼的一举一动。
云翼休息一阵后,走出了帐篷。今天活捉了一名将领,要是审讯的话应该有结果了,该去打听一下,他知不知道遒家大本营的消息。
他未走远,一名士兵迎了上来,口气生硬的问道:“你干什么去?”
云翼看着他,我做什么跟你说的着吗?
“离我远点,小心我踹死你。”他警告一句,扬声喊道:“光头,出来。”
哗啦一声响,一群人冒了出来,各个手持弓箭。箭头带着蓝光,似乎淬了毒。(。)
第205章 猎杀队()
云翼审视着这些弓箭手,心情变的很糟糕。
他们什么意思?老子刚帮你们打了胜仗,你们一转眼给我玩这个?这是要干嘛,提防我,还是要限制我的自由?
他转身看向了帐篷,十丈以内孤零零的仅此一座。
他先前还以为这是好事,现在有些明白了,这是要孤立自己啊。
太无趣了,这些将领太小家子气了。他心烦了,已经不想再呆在此处。
云翼之所以呆在军营就是想借着军队的斥候,寻找一下遒家的下落。眼下看,真没那个必要了。军营不欢迎自己啊,与其如此,不如自己费点功夫,彻查整个草原和极北寒地,慢就慢吧,总比寄人篱下来的畅快。
他叹口气,冲着弓箭手说道:“甭拿着那破烂玩意了,你们伤不了我。再敢对着我,我要了你们的小命。”
说完,他向着北方走去。
弓箭手却没听他的,仍旧保持着射箭的姿势。
他冷冷的巡视一圈,一挥衣袖,一圈的血花喷了出来,的弓箭手萎顿倒地。
“不知死活的玩意。”
他不想伤这些弓箭手,毕竟他们守卫着国土安全。可没点眼力界,一副死脑筋,就是上了战场,也是找死的货色。
海浪急匆匆地赶过来了。他一看现场的形势,心里一紧,忙对云翼说道:“前辈,还请您消气,他们也是奉命行事。”
云翼看向他,“奉命?奉谁的命?你的命令,还是其他人的?你们到底什么意思?仗打不赢,是不是就喜欢窝里斗?诚心来给你们帮忙,也得被挤兑走啊。我看你们就是死有余辜,该死至极。”
海浪抹把汗。云翼这话太重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云翼看了看他的脸色,“行了,你也甭为难了。此处不留爷,爷走。”
说完,他快步向北方走去。
海狼看着他的背影,不住的回想冯军师和云翼说的话。他觉的这里面有问题。
解下来该怎么办?留下他?恐怕一般的将士起不到作用啊。那随他去吧。
云翼要走,他没法栏,只得去向各级将领汇报。
行进了小半天,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云翼再次来到了前沿阵地。
北风呼啸着,夜色中的篝火忽明忽暗,他循着一处火光走了过去。未曾靠近,夜色中冲出了一队巡夜的士兵。
他们质问着,“口令?”
云翼看向他们。口令?这是什么玩意?老子不知道。
他没理会他们,一晃身,已然出现在了远处。
士兵大声的呼叫起来,“有奸细啊,抓奸细啊。”等着士兵冲出来,云翼早没影了。
行在荒凉凄冷的夜色中,云翼不知道该往何处去了。草原太大了,大的几乎没有边际。没有目标,总会让人感到迷茫。
他看向了天空,有星星还挺明亮,一闪一闪的,似乎在打趣着他现在的处境。
云翼笑了起来,索性也不走了,一坐下,从宇戒中拿出了一些吃食。
他有异火,水无处,做顿饭很是轻松。
一顿饭未做完,他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是人,正在悄悄的摸过来。
出现在草原上的人,不是鞑子,就是帝国的斥候。他笑了笑,未做理会。
对方六个人很快的赶了过来,把云翼围住了。他们一身黑衣,蒙着脸,像是刺客,却没有凌厉的杀气。
“有什么话问吧,别憋着了。”云翼撤掉了异火,锅中的肉食也熟了,散发着香气。他美美的闻了闻,下手抓了出来。
有点烫,还把肉食捏碎了,香气更浓了。
“你是谁,为何独自在这里?”对方问道。
云翼大口的吃了起来,口齿不清的反问道:“这是你家啊,你有什么资格问这话?”
“你是属于野狼军,还是北方军团?”问话的换人了。
云翼吃饱了,拍拍胸脯,抿抿嘴唇,说道:“在几个时辰前属于北方军团,这些混蛋玩意敢限制老子的活动范围,跟他们闹翻了。你们呢?”
六人松了口气,找地方坐下,“跟你一伙的,不过我们属于猎杀队。”
云翼挑起嘴角乐了,“你们就这么信得过我,就不怕我跟你们扯谎?”
“敢独自闯荡的,不是傻子,就是真有本事。我们跟你遇着了,你说什么我们都信。”对方回道。
云翼一想,不由赞道:“洒脱。小弟云翼,兄台怎么称呼?”
“云翼?还真巧了,十年前我就遇到一小不点,跟你重名,也是胆大的,一个人闯江湖。我是辛苦。”一人应道。
云翼看过去,心情不由的激动起来。他抹抹眼角,说道:“还记得孟秋燕和黑瞎子吧?”
“你……”对方看向云翼,一把扯掉了脸上的黑布,惊奇的说道:“咱们认识?”
“十年不见,小弟云翼这厢有礼了。”云翼起身拱拳道。
辛苦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一拍巴掌,“你娘的,十年没见了,你个小不点长成这模样了。”
云翼笑着回道:“来到北方军团一直打听你,都说不知道,我以为你已经为国捐躯了。”
辛苦来到他身前,重重的给他一拳,“你小子能耐了啊,敢一个人在外出溜了,不怕狼把你吃了。”
云翼摇头,看着他,“大哥,这些年还好吗?”
辛苦点头,“还行吧,爹娘给起的名字好,一直都没得清闲。”
云翼看向其他人,“你们这是?”
辛苦冲着其他人招手,“来,都过来吧,给你们介绍,这是我多年前的一位小兄弟,典型的机灵鬼。”
云翼忙给其他人行礼。
大家客套一番后,云翼把宇戒中吃的东西拿了出发,分发了下去。
辛苦吃着东西说道:“在战场之外,活跃着很多小队,专门猎杀野狼军的斥候。大家的身份都差不多,不是正规军人。你说的那事,我们来的时候也遇到了。”
“整天有人盯梢,跟什么人接触都需要向将领汇报,烦不胜烦的。时间长了,大家互相信任了,也就没事了。”
“野狼军也有不少猎杀小队?”云翼问道。
辛苦点头,“人数比我们少,战力却比我们强。他们有各种妖狼协助。”
妖兽相助?云翼点头,把最关心的问题问了出来,“可知道遒家大本营在哪?”
辛苦摇头,“至今没找到。倒是遇见过遒家子弟,只是没能留下他们。这些人有风电鹰相助,速度快捷无比。”
又是一种妖兽,遒家很有能耐啊。
“对,你这是到哪去?”辛苦看向云翼。
云翼耸肩,“还没想好,不过有了对策。”
“跟我们一块?”辛苦邀请道。
云翼摆手,“还是算了吧,我是来找遒家麻烦的,能不能活着都是问题,可不能拖累你们。”
“遒家怎么惹着你了,你们之间八竿子打不着吧?”辛苦实在想不出里面的关联。
云翼看向他,“你呢,北方前线距离梁州城近两三万里地,野狼军怎么惹着你了?你不也自告奋勇的来了?”
辛苦无语的看着他,“咱们能一样吗?我是国仇。保家卫国,也算是习武之人的职责吧?”
他的队友纷纷点头。
云翼惊奇的看着他们,“来来,赶紧给我解释一下这里面的道理。我真想听听,这里面到底有毛的关系?我说,你们投军,不会是保全朱家的江山吧?”
辛苦瞪他一眼,“朱家算个屁啊,我们哥几个都懒的搭理他们。为啥投军,我们就保卫疆土。小子,国家懂不?”
云翼摇头,“还请大哥解惑。”
“国家,就是我们还能接受的规则制度,加上不受侵扰的家园。有家园,就得有疆土。朱家坐江山,实际就是咱们的管家,他们敢指手画脚,我们就敢把他打残了。”辛苦道。
云翼听着这番言论,倍感好笑的摇了摇头,“这么说的话,你们投军的目的,仅仅是家园喽?”
“还能有其他?”辛苦反问道。
云翼想了想,一撇嘴,“也许没有了吧。只是咱们的管家不太尽职啊。”
说这话的时候,他猛然冒出一个想法。江州城佟家和日落坟场各坟主糟践的女孩子,有没有前沿将士的兄弟姐妹?
希望没有吧。若是存在,那就太让人寒心了。
“咱们的管家真是越来越操蛋了,我家里来信了,我的小女儿找不到了。官府收了一千两银子,屁忙没帮。”辛苦的队友发了句牢骚。
云翼看向他,“你家在什么地方?”
“黑土城外,寒江镇。”
“那你姓乔,你女儿是乔英?”日落坟场救出来的六千多女孩子中,云翼记得一个地方就是寒江镇。
对方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云翼暗叹口气,自己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上演了。前方将士浴血奋战,后方奸雄肆无忌惮的迫害他们的家人。
这些将士所谓的保家卫国,守卫疆土,到底是不是他们的一厢情愿呢?
“你女儿已经回到家了。”云翼道。
“不是,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对方看着他,辛苦和其他人也是一脸的困惑。
云翼从宇戒中拿出了一沓子血书,递给辛苦,“这是七千多份血书中的一部分,他们被恶人掳到了日落坟场。这是活着的,我安排人把他们送回家了。”
乔姓男子看到了一份血书,捂着脸哭了起来。
云翼看他一眼,“不想跟你们说这些,怕扰乱军心。这个帝国让人寒心啊。”
乔姓男子抹掉眼泪,迅速站起来,冲着云翼鞠了一躬,“兄弟大德,乔石梁没齿难忘。日后但有所命,我定誓死遵从。”
辛苦和其他队友相继起身,冲着云翼抱拳,“昨日厚德,今日不忘,明日定回报。”
云翼摆摆手,“行了,甭跟我客气了,要谢就谢辛苦大哥吧。大哥对我的恩情,至今难以回报呢。”
“你小子啊。”辛苦笑着看向其他人,“都是自家兄弟,甭多礼了。咦……”
他看向云翼,“你小子滑头啊,你跟遒家的事还没说呢。”
云翼摇头,“这事还是不说了,你们听了,估计都得火冒三丈。”
“说吧,我们又不是没见过世面,吓不死。”辛苦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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