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阴灵向我飘过来,化作一道阴气想要从我的天灵盖里钻进去!而我的身体被银针封住,动弹不得,只能坐以待毙,眼瞅自己就要被阴灵上身了,我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扯开嗓子就喊:“爷爷,救命啊!”
而就在此时,房门被很暴力的踹开,好像早已等候多时的爷爷,冲到女孩的身边右手一拂,一张黄符贴在了她的印堂上。
然后一把揪住了阴灵,将它从我的身上扯开,收进了一个橙黄的葫芦里,原先弄得我死去活来的行尸阴灵,在爷爷的手里竟没有还手之力!
爷爷收拾完行尸的阴灵后,就给我拔去了身上的银针,我也终于恢复了自由。
我一摸葫芦感到整个手掌都发凉,阴}的,想是握着一个大冰块。
这个时候的苏怡已经醒了,虽然虚弱,但是却已经恢复正常,所有人都欢欣鼓舞,然而爷爷却说人的身体最是脆弱,一旦被阴灵上过一次身,便会很容易被其他阴灵再次上身,如果不及时的处理,很有可能会死于非命。
苏胖子又求爷爷好事做到底,为苏怡做法免除后患。
爷爷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目光在水老鼠和苏胖子的脸上来回的扫视,缓缓的开口:“那件事可以缓一缓,现在该谈谈我们之间的事了。”忽然目光如刀,厉声道:“竟然算计到老夫祖孙的头上来了,是活腻了吗!”
……
第13章 谜一样的爷爷()
爷爷翻脸比翻书还要快,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就连我也不知道他这是在闹哪样。
我是一脸不解的愣在了客厅里,我觉得问题肯定是出在了水老鼠和苏胖子二人的身上,果然,水老鼠看到我抬头看他,立刻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我笑了笑,反倒是苏胖子毕竟是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脸皮比较厚,他脸上堆着讪笑,嚅嚅的道:“那个,太公,我们这也是没办法才想出了这个下策的。”
爷爷都不拿眼看他,只是看着水老鼠淡淡的说:“小耗子,你是不是以为帮过我一次,就能把动心眼动到我们爷孙身上了。”
爷爷的语气很淡,我却能感受到其中蕴藏的火气,爷爷的脾气我的知道的,最恨的就是别人骗他,而且越是风轻云淡就越是说明,他的火气到了要爆发的临界点了,这一点我还要向爷爷好好学习,喜怒不形于色。
水老鼠似乎也知道爷爷动了真火了,急忙说:“太公,这一切都是我想出来的主意,和苏老板没有关系,您老要打要罚,我都认了。”
我一头雾水了,就问:“张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水老鼠看着我很不好意思,声音有些低,他说:“昨天我和苏老板回来后,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只有请太公出手,才能化解苏家这次的劫难,而我知道太公决定的事,一般是不会改变的,但是自从三年前太公让我出手捉水猴,我就知道你在他的心里很重要,甚至重要过他的原则,所以我就出面将你劝说来了这里,同时又派人去请太公,说你已经到了苏家……”
水老鼠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但是我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大概了,爷爷知道我到苏家的消息后,肯定是马不停蹄的赶来,而且肯定是心急如焚,一想到这里,我就气的要死,想我一心一意帮着他们驱逐阴灵,差点命都没了,没想到却原来早就被这两个王八蛋在背后算的死死!
但是水老鼠的为人我还是知道一些的,一个为了报几十年前的恩情,不惜下河捉水猴的人,是想不出这么狠的计策的,肯定是苏胖子这个掉钱眼的家伙怂恿的!
我越想越气撸起袖子就想上前给那死胖子两记老拳,反正现在身体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肯定吃不了亏,没想到却被爷爷拦下住了。
我说:“爷爷,他们竟然设计诳我们,让我教训教训那个死胖子!”
爷爷也是个护犊子的典范,我这次差点被行尸阴灵玩死,让他非常的不满,但是嘴里却说:“人家手段高明,将咱爷俩儿玩的滴溜溜的转,那是人家的本事,不过嘛,凡事都讲究个是非黑白因果报应,你小子贪图人家的钱财,如果学艺不精强出头,死了就死,但是这事我已经推脱在前,他们竟然还想出这样的办法,这事做的不讲究了!”
爷爷说着忽然将手里的葫芦上下抛耍着,说:“年纪大了,就没有了年轻时的血性了,这事要是搁在我年轻的时候,你恐怕早就断手断脚了,可是这年纪大了,不仅脾气磨没了,就连这手脚都不灵便了,才一个晚上没睡,就没什么精神了,连个葫芦都抓不稳。”
装着行尸阴灵的葫芦好几次差点从爷爷的手里滑落,看的我都心惊胆战的,更别说经历了多日磨难的苏胖子了,他看了一眼还躺在沙发上的苏怡,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客厅的地毯上,带着哭腔说:“太公,这件事是我做的不讲究,您老就看在我也是担心女儿的份上,大人大量原谅我一次吧!”
爷爷看着他没有说话,一旁的水老鼠一咬牙,也作势要跪下去,却被爷爷一把拉起来,爷爷古怪的笑了,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把钱拿来,我们两清了。”
苏胖子一听这话,立刻站起来麻利的上二楼,给我们拿钱去了。
水老鼠一脸尴尬的站在我和爷爷中间,一张老脸通红,好在苏胖子很快就从二楼下来了,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旅行袋,看样子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太公,这里面有二十五万,还请您收下。”苏胖子生怕爷爷反悔,一脸的诚惶诚恐,我看着他的样子,有点想笑,你好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大老板,怎么就这么怕死,看样子前段时间地行尸的阴灵,将他折腾的怕了!
同时我也对爷爷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高,实在是高!
都说人老成精,这句话太他妈的有道理了,爷爷的一席话不仅让苏胖子乖乖的把钱送上来,还求着我们收下,爷爷也给了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这种事没有下次了!
从这件事我也看出来了,爷爷以前绝对是个精明的让人害怕的主!
爷爷没有多说什么,让我把那装着二十五万老人头的黑色旅行袋提好,就打算离开了,不过在离开别墅前爷爷问我,是不是真的想救那个苏胖子的女儿。
我点头,嗯了一声。
然后又问了一句在我看来很奇怪的话,爷爷说:“这个女孩是挺漂亮的,嗯,还是个旺夫相。”
爷爷让苏胖子去拿了个碗来,然后二话没有,将我的手一把拉过去,用带来的银针刺破我的右手中指,滴了四五滴血到大瓷碗里,又兑了小半碗清水让苏怡喝下去。
然后告诉苏胖子说这样能爆他女儿三年内,不受阴灵的侵害。
苏胖子一听才保三年,急忙就问:“太公,那三年后怎么办呢?”
爷爷古怪的笑了,拍拍他的肩膀,说:“三年后的事,那三年后再说吧。”
然后留下一脸纠结的苏胖子在客厅,招呼我坐进了水老鼠的桑塔纳里,让后者开车离开了别墅!
离开别墅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九点多了,再加上因为马上就要过年了,爷爷就让水老鼠开车带着我们去市里逛了一圈,买了满满一后备箱的年货,并带我下了一会馆子,然后才打道回府,回到村里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
我把年货从车上搬下来,水老鼠就走了,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们的情分就已经尽了。
回到祠堂,一通忙活后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爷爷照例躺在他的老爷摇椅上,他毕竟年纪大了,需要休息,我给爷爷泡了杯茶,放在他旁边的小桌子上,然后我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他的身旁,给爷爷捏着肩。
爷爷闭着眼睛享受这我的孝顺,一脸的惬意,这才是爷爷应该过得生活,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以后一定不让爷爷在为我操心了,他年纪大了,是该歇歇了。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还在想着那个叫苏怡的姑娘呢?”
虽然知道爷爷是在说笑,我还是没有来的脸一红,说:“没。”
不过经爷爷这么一提,我的眼前浮现出了我把苏怡睡衣扯掉,看到的前景,顿时觉得有种异样的情绪占据了心间,不自觉的说:“那个叫苏怡的姑娘和我差不多大吧,要是就这么死了,未免太可惜了。”
爷爷说:“这一切都是她老子做的孽,要想彻底解决苏家丫头的事,就必须去瑶山!”
“瑶山?”我疑惑了,这和瑶山有什么关系,而且这瑶山是什么地方。
爷爷听出了我的疑惑,闭着眼睛说:“瑶山就是苏东河挖出地行尸的地方,那地方是瑶人聚居的寨子,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了,充满许多神秘的东西,这次上头贸然的决定将那里打造成旅游景点,可能是很大的错误啊。”
我听爷爷说的头头是道,就问:“爷爷,你去过瑶山?”
“嗯。”爷爷应了一声,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奇人异士,瑶山寨子里的那位老族长就是一位奇人,依我看苏东河挖出来的地形尸,与瑶人也脱不了干系。”
我想了一会儿说:“爷爷,那……”
我话刚出口,就听到摇椅上传来了轻微的鼾声,爷爷睡着了,我回屋里取了一条毛毯,轻轻地盖在了爷爷的身上,然后去准备晚饭了,今天我要给爷爷做他最爱吃的红烧肘子,当然还要烫好他爱喝的糯米酒……
第14章 走灯遇险()
日子过得很快的,从苏胖子那里回来的后,除夕就紧随而至了,在我们那里有个风俗,就是在大年三十那天给故去的先人上坟扫墓,叫走灯。
我是个孤儿,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是谁,更别说先人的坟墓了,不过爷爷是要走灯的,小的时候不懂事,爷爷带我去走灯的时候,没走几步就是嚷着脚酸了,然后拦在他的面前撒赖不走了,爷爷每次都会笑眯眯的把我举起来放到他的脖子上,并且笑着说:“来,爷爷给你骑马。”
今年爷爷说他会是最后一次带我走灯了,以后这个任务就交给我了。
这天我起的特别的早,贴好了四副对联后,祠堂是有四道门的,一道大门,三道小门,也叫耳门。
吃过早饭,我提着预先准备好的蜡烛、香、爆竹还有纸钱,这些都是走灯要用的,然后再提了一把柴刀在手,山上有的山路早被杂草淹没了,柴刀是用来开路用的。
爷爷看着我勤快的样子,满意的点点头,说:“走吧。”
前面我就说过,我们村里的先人都是埋在昌河对面的苍山上的,所以我们走灯是要过河的,不过今天是大年三十,开渡船的船老大也是要回家过年的,因此我们必须在早去早回。
搭机帆船过河之后,我在前面领路嘴里哼着歌,心情不错,爷爷背着手,走的慢悠悠的,闲情逸致的很。
“爷爷,你说我们把钱给了村长,他会不会假公济私啊?”我边走边和爷爷聊着。
那天从苏胖子家回来的第二天,爷爷就提着二十五万去找了村长,说是想用这笔钱给村里修条路,算是为村里做点贡献,村长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让我有些担心,怎么说那也是我用性命赚来,爷爷要拿去给村里修路我没意见,但是如果被私吞了,那就憋屈了。
爷爷说:“村长这个人本性不坏,只是急功近利了一些,经过那件事后他也改变了很多,应该能给村里人做点实事了。”
我点点头,心想爷爷这话不错,虽然水虺事件弄得人心惶惶,还搭上了大毛叔的命,不过村长的出发点还是为了村民能吃上自家养的,关键是不要钱的鱼,只是好心办了坏事。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几年村长憋着一股劲,要做点事改变自己在过龙村人心里的形象,这次爷爷给他钱,让他主持修路正是一个天赐的机会,想来不会中饱私囊,我至今还记得村长接过钱袋时的的神情,脸都激动地直哆嗦,就差给爷爷跪下去了。
我默默地想着,人真的绝对不能行差踏错,否则的话,后悔莫及,我不由得又想到了被苏胖子设计的事,心里一阵后怕,尤其是想到差点杀了苏怡,更是后背发凉!
爷爷看着我的样子,忽然笑了,说:“怎么,你不放心?”
我急忙说:“没,我是在想如果在苏胖子的别墅时,您没有及时赶到我会不会杀了那个女孩。”
爷爷点点头,严肃的说:“我们有大能力的人,就是要时刻自省,这样才不会做下错事,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肯轻易教你法诀的原因,你年纪还小,性子不定,容易出事。”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静静的想着心事,耳旁不时传来其他人祭拜时燃放的鞭炮声。
过河后沿着山路走了一个多小时,我们爷俩儿来到了一片茂密的山林,目的地柳树林到了。
最近几年因为出外打工的人越来越多,再加上很多农民的家里都用上了沼气和煤球,所以上山砍柴的人是越来越少了,柳树林因为处在比较深入的山中,更是草密林深的,我发现去年上山的路早就被茅草、荆棘和小丛的灌木掩盖了痕迹,我无奈的一撇嘴,看来这柴刀还真派上用场了。
今天艳阳高照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气温也不低,我卖力的开路,很快身上的衣服就脱的只剩下一件内衣了,爷爷提着祭拜用的东西和我的衣服,不慌不忙的跟着,我不由得叹了口气,要不要这么的悠闲啊。
我在前面挥汗如雨的开路,忽然感觉有人拉我的衣领,就回头望了一眼,发现爷爷离我有五六步远,不可能够得到我,可能是被树枝挂到了。
很快我们就进入柳树林以后,我就感觉特别的阴冷,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摆子,露在外面的皮肤上起了一层小疙瘩。
爷爷问我怎么了,我支支吾吾地说:“刚才好像一直有人在拉我的衣领子。”
爷爷上前看了我的衣领一眼,没有说话,示意让我休息一下,他来领路。
我也有些累了就把手里的刀给爷爷,然后跟在爷爷的后头,没走几步,就感到衣领一紧,我猛地回身看去,我去,是被一根荆棘刺给勾住了,虚惊一场我自嘲一笑,暗自为自己的疑神疑鬼感到好笑,我将荆棘刺拨开,继续走。
可能是荆棘太多了,我的衣服总是被勾住,没多一会儿,我就取了四五次的荆棘,让我很烦躁。
就在前面墓碑出现在我视线里的时候,我的衣领又被勾住了,穷我强忍着火气转身,抬眼一看,顿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滴乖乖,这次我看到的不是荆棘,而是一只长满白毛的手臂!
我沿着白毛手看过去,居然是一只浑身长满白毛不足三尺高,像猴子一样的生物,它的面孔像人一样,但是却又这几为夸张的大嘴,两根长长的獠牙突出嘴唇,双眼通红外凸,就好像是要瞪出来似的,最可怕的是它的手,竟然垂到了地上,长长的指甲闪着幽光,我毫不怀疑它的杀伤力,我肯定它就是用手拉我的衣领戏弄我的。
妈呀,这是什么怪物,它看到我发现了它,嗖的一声消失在了密林里。
爷爷听到动静转身问我怎么了,我就把刚看到的东西说给他听,爷爷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的命运已经和这些灵物产生了交集,躲是躲不掉了,你只能慢慢的适应,待会儿,你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做声,就当像以前我封住了你的鬼眼一样,知道吗?”
我终于知道是为什么以前的时候,爷爷带我来走灯,都给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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