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正在和陈柏霖的战斗的厉鬼发出一道撕心裂肺的厉吼,发出一记猛招,将陈柏霖逼退,然后瞪着一双欲择人而噬的血色眼睛,飘到了我的面前。
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然而僵硬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差点摔倒在地。
言不悔伸手将我扶住,然后一个闪身,挡在了我的前面,他朝老鬼大声地说道:“阴阳两界,各占一边,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那老鬼脸色充满了暴戾怨毒,两只眼睛掠过言不悔,死死的盯着我,恨不得一口吞了我的样子。不过却没有要立即攻击的架势。
此时陈柏霖也已经来到了老鬼的身后,一脸不爽的指着他的后脑勺,不满地说:“打得好好的,你怎们说走就走!”
“桀桀……”老鬼发出犹如夜枭啼叫般的笑声,鬼气森森地说:“你们都要死,尤其是你。”说到这里,用手指了指了我,“我在这里苦苦蹲守了四百年,后不容易将这些和尚的阳罡之气消磨光了,没想到,却是为他人做嫁衣,不过没关系,只要我将你吃了,一样能够得到身体内的地藏阴气!”
他的话一落,我就看到陈柏霖的瞳孔一缩,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了,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地藏阴气!”
我身体表面的寒霜虽然已经融化了,不过身体一时间还是没有适应过来,毕竟刚才的温度太低了,我被陈柏霖的声音吓了一跳。一直以来他都是衣服好脾气的样子,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狰狞的表情,不由得问:“什么是地藏阴气!”
陈柏霖依旧狠狠的盯着老鬼,他说:“你到底是谁,这块墓地以前到底是什么地方?”
老鬼似乎也很诧异。眼中的红光慢慢的退去,他没有回头,不过目光却从我的脸上移到了言不悔的身上,说:“你既然知道地藏阴气,那肯定也知道这里以前什么地方了。”
陈柏霖的脸皮一抖。忽然大吼:“一定要杀了他,不然老王就活不了!”说完就朝老鬼冲了上去!
虽然言不悔和我一样不知道他在和老鬼打什么哑谜,不过,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加入了战圈,我在旁边越看越奇怪。这个老鬼在县城的时候,也没见多厉害,怎么到了这里竟然能一对二,而且还打的陈柏霖和言不悔没有还手之力!
我虽然急的抓耳挠腮的,可是也知道自己上去的话,非但帮不了忙,反而会让他们分心,死得更快!
陈柏霖忽然冲着我大喊:“找到墓地中央的地藏王菩萨像,毁掉它!”
我听到他的话,立刻就朝墓地中央跑去!
老鬼的脸色一变,一股黑烟从他的身体里钻出来,在他的旁边凝聚成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老鬼,呼的一声飘过来,拦在了我的面前。
“老鬼!”
我惊呼一声,心中暗想冤家路窄!这下算是撞在枪口上了。
不过,这个时候可不是认怂的时候,看了一眼还被困在烈火中的陈柏霖和言不悔一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大喊声问道:“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为什么要缠上我?”
老抬头看着我,森然一笑,说:“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从你进入我家大院的时候,就注定了这个下场!”
我看着死死的盯着我看的老鬼,连声说:“黄老算,你我无仇无怨的,你又何必苦苦纠缠我呢?”
老鬼却脸色阴鸷,盯着我看,竟然笑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却越见恐怖,说:“我儿子曾经去找过你,可是你却没有完成他的嘱托,害的我落入了他的手里,永世不得超生。”
“永世不得超生!”
我虽然没有回复以前的记忆,不过也知道这六个字所代表的意思!
老鬼表情扭曲,恶毒地说:“现在我要拉着你一起陪我下地狱!”
……
第36章 鬼婴阵眼 第36章 鬼婴阵眼()
看着凶恶的老鬼,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陈柏霖在从县城来枫林镇的路上曾告诉过我,没有凝聚出窍穴的鬼魂,被称作阴灵,除了制造幻想迷惑人以外,没有别的本事,那我如果站在原地不动的话。是不是就不用怕他了?
反正言不悔也说过,没有任何的厉鬼能上我的身,我就站在这里等,总不会出现意外吧。
想通了着有这一点,我对老鬼的恐惧也就降低了不少,觉得他有种纸老虎的嫌疑,不由的脱口而出:“拉我下地狱?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同时眼睛的余光偷偷的关注着另一处战场,自从老鬼一分为二以后,陈柏霖和言不悔的联手就逐渐的占据了上风,如果我能坚持将这个老鬼分身牢牢的拖住,那么他们俩胜利是就迟早的事。
于是,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道符作势欲扔,老鬼尖叫一声,往后退了几步,我就乘机又往前走了几步。
老鬼见我死到临头了还这么的嚣张,不由鬼叫连连,不过却没有轻易的冲上来,也许是因为他在我家的大院里吃过苦头了。
我其实心里现在也没有很大把握,毕竟陈柏霖也曾说过,自从我失去记忆前。破坏了世间的气数,很多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变化,就拿眼前的老鬼来说,在以前的时候,是不可能和我说话沟通的,不过现在他竟然能说话了,天知道还有没有什么异变!
我试探的朝老鬼扔了一张道符,他惊惧避开了,不过我眼前的景色也是忽然一变,我站在了一处悬崖边,猛烈地罡风吹得我衣服猎猎作响!
我顿时一慌,急忙收回了踏出去的左脚,我有恐高症,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悬崖,脚就软了,直接趴在了悬崖!
这个时候怕都来不及。哪里还会想得到是幻境还是现实。
不过,我的意识里知道自己肯定还在原地,只不过是周围的环境发生了变化,我也知道还有踏出去,自然就会破除,但是战胜自己谈何容易!
在我焦躁不安的时候,胸前的阴阳鱼再次转动了起来,一股冰凉的气息从胸口进入到了我的印堂紫府,我的眼睛顿时一片清凉。
这个时候,我看到悬崖的对面有一双血红的眼睛再看着我,我一咬牙,朝着悬崖外跳了过去,同时手里的鲁班尺狠狠的朝着对面的双眼之间劈去!
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在我的身前想起来,同时身边的景象也开始崩溃,我还是在墓地的中央,唯一不同的是。我手里的鲁班尺竟然将老鬼劈成了两瓣!
不仅仅是如此,老鬼的身体开始虚化,最后竟然凝聚成了一缕微不足道的黑气,被缓缓转动的阴阳鱼给吞了!
这诡异的一幕。看的我目瞪口呆!
不过很快就被另一声暴戾的尖叫声惊醒了!
和陈柏霖他们战斗的老鬼见分身被灭,愤怒的大叫起来,战斗的时候,竟然又强了三分。
陈柏霖对着我大喊:“老王。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佛像啊!”
我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快速的跑到了墓地的中间,果然在那里找到了一尊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成的漆黑佛像。
我吞了口唾沫,大喊:“找到了。接下来怎么做!”
陈柏霖趁着老鬼应付言不悔的大招的时候,对我喊:“将它从地上抱起来,不要让它落地就行!”
他的话简单明了,但是我却有点不敢相信,就这么的简单?
这尊佛像雕刻的狰狞恐怖,完全没有普通佛像的慈眉善目,我脱下外套将它罩着,然后才抱起来。
这一抱,才发现这个佛像真的很重,几乎让我直不起腰。
在佛像离地的一刻,老鬼也发出濒死的惨叫,浑身冒出了黑气,身体开始虚化,最后消失于夜空里。
我时刻谨记陈柏霖的话,他说不能让佛像落地,那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不过这真的是太重了,我一个人根本支持不了多久!
我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你们再不过来帮忙,我就要被压死了。”
他们其实也已经很累了,只不过我真的是支持不住了。
陈柏霖跑过来。拿出一个小巧的墨斗,从里面扯出墨线,开始绕着诡异的佛像缠绕起来,我惊奇的发现,他每多绕一圈,佛像的重量就轻一分。
等到佛像恢复到了正常的重量以后,陈柏霖就停止了缠绕,他弄断墨线。然后打了一个复杂的结。
收好墨斗之后,他对我说:“从现在起,在我们还没有想到怎样妥善处理这佛像之前,你都必须时刻和它待在一起。”
我问:“什么意思?”
陈柏霖说:“意思就是从现在起,你就算是吃饭睡觉,洗澡上厕所,都要带着它。”
“你大爷!”
我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陈柏霖幽幽地说:“你放心我们会尽快想办法。将这尊地藏王的法身处理掉的。”
我一听他这话,心里才好受些,不过这个什么地藏王的法身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我没有问他,不过言不悔这次却替我问出了心里的问题。
“老陈。我看你好像已经知道这里原来是什么地方了。”
陈柏霖点点头,一边将我手里的鲁班尺收回去,一边说:“这个地方以前应该是有做寺庙,可是后来。被刚才消散的老鬼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全部弄死了,他将所有的和尚烧成灰,并且采用了特殊的方法,将和尚们的魂魄封印在了骨灰陶罐里。这样经过漫长的时间,魂魄和骨灰相互融合,产生了一种至寒的阴气“地藏阴气”,这种阴气对活人没有任何的用处,但是对厉鬼来说,却是大补之物。甚至能将他们的实力直线提升!”
我哦了一声,怪不得在我家院子的时候,他一个人就能将老鬼打跑,而刚才他和言不悔两强联手都没能很快的赢得胜利!
看来老鬼在吃骨灰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决战的准备了,一想到这里的时候,心里对将黄老算打的魂飞湮灭的事。也就少了一点的愧疚。
陈柏霖接着又说:“因为和尚生前修习佛法,就算是死后被烧成了灰,骨灰中依旧带着佛法的阳罡之气,这种阳气是阴气的克星。为了压制它,并且让这种阳罡气转换成地藏阴气,就必须用一个阴气和怨气都极重的东西来做阵眼了!”
在陈柏霖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们已经走在了灰枫林镇的路上了,既然厉鬼已经被除掉了,那剩下来的事,就没有那么的紧急了,可以明天再做处理,并竟我们都累了,需要休息。
一路上我都在想陈柏霖说的话,很显然我此刻抱着的佛像,就是他所说的阵眼,可是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我实在是憋不住了,就问这个佛像是什么做的,这个问题不弄清楚,我估计睡觉都不踏实。
陈柏霖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真的要知道?”
我很坚决的点头,说:“我要知道。”
陈柏霖见我态度很坚决,就对我说一般是用鬼婴来做阵眼的。
我隐隐感到一丝不妙,问他什么是鬼婴。
他说鬼婴就是随着孕妇一起死亡的婴童,将他的尸体从母体中取出来,用特殊的手法炼制,将鬼婴的魂魄和尸体融为一体,月份越大的时候,鬼婴的怨气就越大,就越适合作阵眼。
我的手一抖,佛像差点从手里掉了下地,感情我抱着的是一具没有出世,就已经死亡的婴童干尸!
……
第37章 好人难做()
在我忐忑不安的心情下,我们总算是回到了越野车里。
言不悔问我是在车上猫一夜,还是回县城,陈柏霖说现在老鬼已经被除掉了,留不留在这里,意义已经不大了。
那我想了一下说,既然如此的话,反正黄家的人也在县城,不如我们回县城过夜,明天一早再去找到他们。然后和他们一起再回枫林镇。
陈柏霖嗯了一声,说我们能做的已经做了,总不能善后的事情也要我们来做吧。
言不悔没有言语,脚下的油门一踩,带我们踏上了回城的路。
一个多小时以后,我们就回到了县城,找了家饭馆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回到我家里,随便洗嗽了一下,就准备睡觉了,但是我房间里的床并不大,最后只能是言不悔去爷爷的房间睡。
睡觉前陈柏霖让我画了一张镇魂符,贴在了佛像上,然后我就将它供在了最里面的房间里。
奔波了一天,我们都疲惫的很。所以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我们睡的其实并不晚,十点多就睡了,所以第二天,起来的都不算晚,七点不到就全都醒了。
我坐在爷爷以往坐的摇椅上。揉着有些干涩的眼睛,思考着这两天的经历,昨天晚上我又没有梦到奇怪的地名和名字,看来我以后应该不会再做同样的梦了,爷爷曾经说过,如果我不再做这些奇怪的梦以后,就可以离开县城,随便去哪里都行。
但是真正到了这个时候,我自己却又放不开了,。
看着言不悔从放佛像的房间出来,我知道那东西应该没有问题,就说:“老言,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他依旧是那个棺材脸儿,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以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右手托着下巴,想了一会说:“沉稳,坚毅,妇人之仁。”
我刚听到前面两个词的时候,心里还有点小得意,不过当听到后面的话时,就不由得苦笑着说:“老言,我们上辈子是不是冤家对头啊?”
“哎,你们前辈子还真的是对头。”陈柏霖从房间慢条斯理的走出来,懒洋洋地说。
我听到这话,扭头看着他。满脸诧异地说:“你还会看相?”
陈柏霖走到我的旁边,鄙夷地说:“看个屁的相!当年老言第一次找上你,就是为了争夺你第十一代太公的名头,所以说,你和老言是不打不相识!”
我一愣,回头看着言不悔依旧没任何异色的棺材脸儿,迟疑地说:“不可能吧?”
陈柏霖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肩膀上,大声说:“什么不可能啊,这可是你以前亲口告诉我的!”
我张大嘴巴看着陈柏霖,还没来得及回话,就看到言不悔酷酷的走出了院子,冷冷地丢下了一句,“第四,长舌肤浅。”
我苦笑了一声,然后瞅了一脸坏笑的陈柏霖,好奇地说:“那后来又怎么成兄弟了?”
他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当年我在鄱阳湖边醒来以后,就看到他了,当时这小子的半边身子还泡在水里,要不是我。肯定早就喂鱼了。”
陈柏霖的声音忽然变的伤感了,“但是,我们无论怎样找,都没有发现你和太公,我们不相信你们会死。所以我和他组团接任务,顺便寻找你们的下落。那些年里我们回去过过龙村,神农架林区深处的龙方,甚至是深入西藏雪域和南疆苗寨,但是依然没有你们的消息。”
“这样的日子过了五年。忽然有一天,老言留下一封信就不辞而别,留下我一个人在这江湖里混日子,但是我没有丧失寻找你们的决心,唯一不同的是。这次要找的人多了一个。”
“就在一个七天前,老言忽然出现,说是有你的消息了,然后我们就来这里找到了你,,才知道你已经忘记了所有的事。”
说道这里,他的眼睛已经有些红了,声音也有些走调。
我拍拍的肩膀,心里很庆幸自己有这样的两个好兄弟!
“好了,洗把脸。一起去吃早餐,免得被老言笑话。”
等我和陈柏霖来到早餐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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