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的东西是什么,整个成了迷,能解开这个谜团的只有那个双目失明的男人,
在救治这个男人的过程中,发现他翻来覆去只说两个词,一个是日语里的“佛”,还有一个词比较复杂,就连日本本地翻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美国的情报资源网相当大,最后找到了一位专业研究东南亚历史的日本民俗专家,他听过这个词后,说这个词是专有名词,没有准确的概述,字面翻译过来是“传送”,指的是一个东西通过某种方式从某地到另一地,
字面好理解,但要深究这个词就很有些出处了,据说这个词在典籍中最早引用,是出自日本古代阴阳师安倍睛明,他在一本着作里提到过,安倍睛明解释,这个词的真正涵义是“附身”,指的是灵魂从一个地方过渡到另一个地方,也可以理解成,灵魂从一个人的身体里到另一个身体里,
美国人并不理解东亚古老的文化,他们当时粗粗做出推断,这艘船上的东西还有这个神秘人,很可能归属于东亚某个神秘教派组织,整件事对战争以及日后的时局,并不能产生什么影响,属于大惊小怪,档案就地封存,搁置不理,
几年过去了,二战胜利,日本宣布投降,很多当时的档案随着战争的结束,一一解密,这件事再一次引起当权者的关注,竟然是因为一件衣服,
第一百四十章 巢鸭案件()
事隔多年,那位失明的男子已经死了,不过由于严谨的工作流程,他的随身衣物作为重要证物和当时的档案一起封存,美国成立了一只专门清理战时档案的部门,清查到这件事时,有个很细心的办事员发现了很不对劲的地方,
失明男子当时穿着的麻衣上面留有编号和标志,这个标志呈莲花状,颜色是赤红色,绣的特别小,在衣服腋下的夹层处,如果这个标志不是如此隐秘,或许还不会引人怀疑,正因为它如此奇特,引起当时办事员的兴趣,
他利用手中的资源进行调查,终于发现红莲花标志的出处,
这个莲花是关东军在中国境内兴安岭的一支秘密部队的标志,取自日本传说中的红莲地狱,又称大红莲,不过经过办事员反复调查,只能查出这支秘密部队曾经深入过兴安岭腹地,建立了基地,好像在搞研究,具体什么内容就不得而知了,
办事员的能力也只能查到这一步,他把调查来的内容形成案宗提交到更高级的部门来处理,这件事引起当权者的注意,如果那位失明男人真的来自大红莲秘密部队,他所在渔船所走私入境的这些东西会不会是从中国的兴安岭出来的,
当时这支秘密部队的头目叫水部岸次郎,是陆军中佐,已经在战时死亡,美国人调查到这支部队里还有战犯的幸存者,正关押在着名的巢鸭监狱,
他们正要派人手去监狱调查,却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
关押在监狱里秘密部队的知情者,一共有两个人,一个叫佐藤,一个叫高桥,佐藤的职位最高,是水部岸次郎的副官,大红莲项目所发生的事情他应该全都知道,
可当情报部门找到监狱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完全出乎想象,高桥和佐藤在一个牢房,就在几天前的晚上,高桥用头撞墙,血崩而亡,而佐藤神秘失踪了,
牢房不大,面积有限,当时关押的只有他们两人,应该发生在下半夜,一死一失踪,巢鸭监狱壁垒森严,关押了很多二战时着名的战犯,这些人都要等着清算,不能出任何意外,出了这种事监狱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内部做秘密调查,对外讳莫如深,这也就是美国人来了,又如此咄咄逼人,没办法才交了实底,要不然整件事就会成为永远的迷,
听到这里,不知为什么,我心里咯噔一下,我想起前几天和黑哥处理的路奇案件,这两件事听起来如此相近,一个是在宾馆,一个是在牢房,共同点是,都有人死亡,都有人在密室中消失,
越琢磨越觉得毛骨悚然,这两件事太像了,同时还和我发生了关系,但理智地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两件事前后发生的时间跨越了大半个世纪,发生的地点也没有任何比拟性,时间和空间完全对不上,只能解释为巧合,
听到这里,解铃问:“你的意思是现在这些东西就是当时美国人在船上收缴上来的,”
轻月点点头:“为了这件事,我师父做了很长时间的调查,花费大量的工夫,请原谅我无法再进一步细说,只能告诉你们,这些东西或许来自另外一个世界,而它,”他把筷子拿起来:“就是解开其中的钥匙,”
“另一个世界是‘佛国’吗,”我问,
轻月点点头:“只能暂时叫这个名字,现在无法确定‘佛国’到底是什么所在,我师父说那里并不是阴间也不是地狱,而是超脱阴阳两间的新世界,那么它是什么样的地方,怎么去,去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现在完全没有概念,佛理会发展壮大,最核心的理念就是打开两个世界的门,进入这个‘佛国’,”
他看我,笑着说:“差一点就成功了,”
我听得心痒痒,如果当时轻月没有来,我真的被炼成了鬼仔,五鬼阵这么一摆,会不会真的开启世界的门,简直就是划时代的举动,要按这个角度来说,我付出点生命为了人类,也是值得的,
“好了吧,我可以走了吧,”轻月说,
圆通啧啧嘴:“你这个故事没头没尾,不上不下,吊足了胃口,也罢,我和尚说到做到,我这关你通过了,可以走了,对了,刚才你说有个事想委托我们,什么事,”
轻月冲着我们抱拳:“各位同道,这些日子我打听过八家将的事迹,你们都是正道中人,是可以信赖的,事情是这样,想劳烦各位帮我打听一下,过去一段时间,殡仪馆是不是烧过一具特殊的尸体,”
解铃问:“什么叫特殊的尸体,怎么定义这个‘特殊’,”
轻月在数天前,我们刚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问过我这么个问题,看样子,他真的是带着任务来的,
轻月看着解铃,犹豫一下说:“是一具荫尸,”
一听这话,我倒吸口冷气,殡仪馆确实烧过荫尸,还是我们烧的,是吴王氏的尸体,当时这具尸体要诈尸,天象剧变,诡异非常,解铃很有决断力,当即拉到殡仪馆烧掉,因为这具尸体大有来历,当时在场的人互相约定,不能说出去,否则后患无穷,
现如今,短短数天,就有人找上门了,
解铃不动声色,呵呵笑:“好吧,我们在殡仪馆都有关系,会帮着你打听,”
轻月十分感动,冲我们抱拳,表示感谢,到了中午,大家要凑一起吃饭,轻月好像不太爱和人交往,态度淡然如水,告辞先走,
等他一走,当时烧尸的几个人凑在一起,解南华说:“我已经猜到轻月的师父是谁了,”
解铃笑笑,说了一个名字:“是马丹龙,”
就在烧尸那天,马丹龙鬼遁而来,附身在烧尸工老董的身上,当时气氛阴森,我真是被吓得够呛,没想到啊,轻月居然是他的徒弟,
我感觉到似乎有一张看不见的网,正漫天飞舞而来,渐渐逼近,
解铃道:“不要再想这件事,做都做了,还能怎么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解南华冷笑:“咱们八家将还没有怕过谁,”
解铃叹道:“马丹龙穿行阴阳两间,神秘莫测,作为他的徒弟,这个轻月不简单啊,”
解南华说:“轻月这人还不错,本质淳朴,真不希望有一天和他为敌,”
解铃笑:“这个世间最难的事,莫过于两个都相信自己是正确的人对战了,各为其主,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在旁边默默听着,跟着这些人相处,真的感觉有很多收获,学到了好多东西,
他们继续讨论佛国和大红莲的事,然后呼朋唤友大家一起吃饭,解铃还是好厨子,亲自下厨,大家凑在一起,所谓家宴,我不能干等着,也要帮他打下手,露了两招,席间宾客俱欢,热闹非常,圆通最是活跃,堪称活宝,一个和尚居然把酒桌气氛调节得那么好,
吃过饭,我很有眼力见,能过来参加这样的聚会,已经是荣幸了,他们八家将内部还要聊一些**事,我不方便呆着,和他们告辞,就出来了,
今天这聚会,我独自品味了很长时间,尤其想着轻月讲的那个故事,简直着迷,我回去搜索了一下,搜不到关于关东军在兴安岭秘密部队的任何消息,这也在意料之中,所谓秘密,肯定是不为大众所知,别看这么多年过去了,照样石沉大海,
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马丹龙能不能找来,但想了想纯属庸人自扰,真要找来了还有八家将在这顶着,且轮不到我,
这天准备下班,黑哥叫住我:“小齐,有个活儿你跟我去一下,”
黑哥做业务从来不单独叫我,今天是怎么了,看我迷惑,黑哥道:“第五小区猝死了一个中年妇女,她家里委托咱们公司处理后事,我为什么叫你一起去呢,你知不知道这个中年妇女生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摇摇头,
黑哥说:“她在酒店做清洁工,正是路奇死的酒店,她负责的楼层恰恰是八层,”
我愣了,看着黑哥,马上明白他的意思,这个女清洁工的死很突然,会不会和路奇案有关系,
第一百四十一章 穿越卫生间()
这个中年妇女姓柴,猝死在家里,拉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有呼吸了,尸体陈放在殡仪馆的停尸间,黑哥带着我去她家里商量后事,
柴婶没有孩子,离婚后一直独居,现在还没到退休年龄,没有退休金,单身妇女一个月的开销也不少,她就找了在酒店当清洁工的工作,
我们到了后,看到她住的地方非常寒酸,住在一个四十平米左右的单间里,收拾的倒也干干净净,柴婶无儿无女,离婚后和前夫也没有来往,现在她的后事由她大姐一手包办,
不管怎么寒酸,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黑哥招呼她家里人把房间里的桌子清理出来,然后供上遗照,摆好供品,燃起长明灯,
柴婶她大姐的意思是,丧事一切从简,无儿无女墓地也不用买,人烧成灰之后,直接洒山上或是抛进江里,
黑哥无不可,他接这个活也不是冲着多少油水去的,而是这个人的身份比较特殊,死的又蹊跷,
黑哥社会经验丰富,面相老成,很能让陌生人产生认同感,他有意无意和那位大姐唠嗑,问她,人死了,家里这些东西怎么办,房产归属呢,
大姐说到这话开始大倒苦水,现在市里房价这么高,别看这儿才四十来平,可麻雀再小也是块肉,她去公证处和房产单位问过了,说死者没有留下任何遗言,房产要进行过渡,手续非常麻烦和复杂,要所有的直系亲属一起来签字,
大姐诉苦说,办丧事的钱全是她掏的,可最后分钱的时候,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就全来了,什么东西,她咨询黑哥,怎么能顺利拿到这套房子的房产,黑哥点着烟,坐在沙发上跟她瞎贫,
我听得无聊,在这间不大的单间里走来走去,随手拿着桌上的东西看看,
这位柴婶手头拮据,一个清洁工能有多少钱,日子过的颇为寒酸,不过能看出来,她还是有一些生活的情调,买一些只有女孩们才会买的小玩意,
我瞅大姐没有注意,悄悄拉开床头柜看了看,里面玲琅满目装了一抽屉,有小挂链,小首饰,小饰物,还有小牙刷,小洗头膏、小梳子等物,我眼皮跳了跳,这些牙刷、洗头膏还有小梳子,上面都带着包装,正是酒店常用之物,
很明显,柴婶在做清洁工的时候,客人退房之后,她进去收拾东西,顺手牵羊占了酒店的便宜,如果它们是顺手拿回来的,那么小饰物和小首饰呢,柴婶在清洁房间的时候,看到有客人遗留的东西,藏而不报,拿回自己家,
她一个中年妇女,想必没什么太高的道德操守,收拾房间发现客人丢了东西,偷着拿回家,也在情理之中,这种行为不能算是偷,只能说占小便宜,
这时,我听黑哥对那位大姐说:“你妹妹死在这栋房子里,我说句不好听的,你不嫌晦气吗,”
大姐咽了一下,苦着脸低声说:“怎么不嫌,小黑,你是做这一行,看看有没有办法去去这里的晦气,”
黑哥道:“这样吧,我认识一个朋友,专门负责这方面的事,他以前在五台山做过道士,我让他来在这个屋子里贴贴符,洒洒米,这房子日后落到你的手里,这些流程也是必不可少的,”
两人开始讨论细节,可以看出大姐对于黑哥已经是百分百的信任,黑哥告诉她,下午那位高人就过来,
中午,大姐回家给孩子做饭了,屋里只有我们两人,我疑惑问黑哥:“你还有做道士的朋友,”
黑哥笑:“装装样子罢了,主要是有个理由可以正大光明地检查检查房间,刚才看你瞄着屋里的东西,有没有什么发现,”
“有个现象引起我的注意,”我说:“黑哥,你来,”
我们来到床头,我打开抽屉给他看,
“这位柴婶,手不怎么太干净,”我说:“会拿一些客人的小玩意,至于有没有其他更值钱的东西,就不太清楚了,”
黑哥翻了翻,索性把抽屉从柜子里抽出来,倒在床上,几乎洒了一床,柴婶在酒店干这几年看来是没偷,零零碎碎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居然还有一盒没开封的套套,
黑哥挨个检查,然后一一放进抽屉里,整个过程他没有说话,明显在用心思考,
“你知道死者是怎么猝死的吗,”黑哥忽然问,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黑哥道:“心脏问题,受到明显的刺激,”他顿了顿:“发现尸体的就是刚才那位大姐,她们姐俩经常通电话,因为死者无儿无女又是寡居,姐姐会多照顾她,那天早上,大姐打电话过来,发现没人接,这很不正常,几乎没有过这种情况,大姐有这里的钥匙,放心不下就来了,开门后,发现了死者的尸体,”
他说:“据这位大姐说,发现尸体的时候,她吓坏了,因为死者是死在地上,”
他走到床边,做了一个姿势,面向床,背向门,作势趴在地上,双手搭在床上,
如果死者当时真是这么死的,可以推想出来,她挣扎着想上床,显得特别痛苦,好像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追她,还没等爬到床上,人就咽气了,
“她是活生生被吓死的,”黑哥说,
“被什么,鬼吗,”我疑惑,
黑哥苦笑,摇摇头:“我看过整套房子,谈不上阴邪之气,风水也无特别格局,非常普通,实在不知道那天晚上死者到底见到了什么,”
我忽然脑中一闪,似乎想到了一些东西,我来到柴婶死亡的地方,学着她临死前姿势趴在地上,双手搭在床上,想象着她当时心理状态,
我突然明白自己刚才想到了什么,那个一闪而过的念头,
“黑哥,你看死者当时的死亡姿势,”我说,
黑哥看了看我:“你想到什么了,”
“如果她真的是出于恐惧,是被吓死的,肯定是她看到了什么,而从姿势来看,这个东西很可能来自她的身后,”我说,
我想起日本一部很经典的恐怖片,一个男人拼命在地上爬,地上趴着一具惨白的女尸,紧紧抓着他的脚,整个姿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