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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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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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大嫂哭着说:“小齐,你帮帮小羽。”

    小羽就是花大嫂死掉的儿子,死的时候才十一岁,确实挺可怜的。

    我苦笑:“我能怎么帮?”

    “小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花大嫂声音低下来,像是在说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小羽昨晚回来了,在房梁上站着,他对我说,妈妈我好苦,快救救我……”

    没等她说完,我对着话筒说:“喂,喂,信号不好。等会儿再说。”把电话挂了。

    本来就闹心,又听个疯老娘们讲鬼话,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直接把电话关机,坐在沙发上发愣,王庸拍我:“看你最近精神状态不好,周末咱们哥几个去水库钓鱼吧。”

    这主意不错,现在天气转暖,我也很长时间没去户外活动了,散散心挺好。

    说是钓鱼,其实就是王庸和土哥钓,他们两个在村子的时候就喜欢钓鱼,进城之后这个喜好一直没扔下。我们约好了时间,我负责带炒菜过去。

    临去的晚上,我做了几个凉菜,泡了一斤鸡爪子,统统用饭盒装好。

    第二天一大早,土哥骑着电动小摩托过来接我,他准备了一套钓鱼的家伙事。我们一起到了水库。

    到了后,看到老黄和王庸也来了,一起来的还有王庸的对象刘鹏鸽。刘鹏鸽现在是王庸的未婚妻,两人关系好的不得了。刘鹏鸽完全一副小媳妇的样子,为我们收拾渔具,把东西归整好。

    这片水库没人管,里面都是野生的草鱼,我们找了僻静地方,支起小马扎。王庸和土哥是钓鱼老手,下钩之前还得评估这块水域的鱼生态。

    我和老黄也听不懂,把马扎子搬到避阴的地方坐好,一人抄着一根黄瓜当零食,吭哧吭哧吃起来。

    太阳很毒,王庸和土哥却乐此不彼,把钩子甩进水里,悠哉悠哉钓了起来。

    刘鹏鸽打开短波收音机,放着单田芳的评书,吹着凉风,眼前是明晃晃的水面,简直太过惬意。看着看着,我有点犯困,靠着树干,迷迷糊糊一下一下点着头。

    正迷糊呢,不知谁说了一句:“真是不知道危险。”

    “什么?”我闭着眼随口问了一句。

    “死到临头了,嘿嘿。”这话不知谁说的,特别阴森,口吻很诡。

    我陡然睁开眼,看到王庸和土哥在专心垂钓,老黄坐在很远的另一边,正和刘鹏鸽开着玩笑,两人打打闹闹的。

    我擦了把冷汗,刚才谁在说话?看这几个人都不像啊,难道幻听了?

    这时王庸回过头看我:“咋了,睡了?让你出来放松的,你怎么整的像个病鬼似的,打起精神!帮我甩两杆,我去放放水。”

    我答应一声,坐在他的位置上,王庸钻进树丛里撒尿。

    土哥骂:“跑那么远干什么,谁稀罕看你。”

    王庸的声音从老远的树丛深处传出来:“就防着你,你个老色鬼。”

    我也不懂钓鱼,不知道怎么看鱼鳔,只看到水面一起一伏的,有点头晕。就在这时,王庸忽然在树丛里喊:“你们快来看啊。”

    好像他发现了什么,我们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儿,一起钻进树林。王庸扒开树枝看着外面,啧啧称奇,我们站在他的身后一起看。

    只见不远处的水里,有个女孩正在游泳,离的太远看不清长相,身材极是不错,穿着一身比基尼,像浪里白条一样在水里忽上忽下。

    刘鹏鸽打了一下王庸的脑袋:“看什么啊,有什么好看的,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老黄摇头:“市内这么多游泳馆不去,偏偏来这里,水库游泳太危险。”

    “你懂啥。”王庸说:“这叫回归自然,游泳馆的感觉能和大自然的水比吗?”

    “你们不懂,”老黄说:“这个水库不干净,死过人的。”

    我一听就腻歪:“那还来这里钓鱼?”

    王庸反驳:“死过人咋了,哪个水里没死过人。大海没死过人吗,我看你们吃海鲜比谁都起劲,一口没少吃。吃过死尸的鱼,我看更鲜嫩,那些脏东西经过消化系统都代谢出去了。”

    土哥打个哈欠:“对啊,这个世界上什么干净?什么都不干净,闭着眼吃吧。回去钓鱼,今天多打几尾草鱼,让老菊做个酸菜鱼给咱们吃。”

    我们又回到原位置钓鱼,钓着钓着,就看到刚才游泳那女孩,游了过来。从我们背对的水面,游到了我们现在正对的水面。

    我们一边钓鱼一边看着她,她好像知道我们在看她,反而游的更起劲了。

    游着游着,她的头没入水里,我们等了片刻,想着她的头会再出水面,等了半天,这个人就像是消失在水库的中心,突然无影无踪。

    我们面面相觑,老黄站起来脱衣服:“老菊,跟我下河救人。”

第一百零六章 无名尸() 
这里就我和老黄水性最好,下河救人当然义不容辞,我和老黄脱了衣服,穿着小裤衩,一起下了水,

    刘鹏鸽他们在后面叮嘱我们小心些,

    水有点凉,我和老黄一前一后往深水里走,感觉到脚底都是烂泥,还有水草缠在腿上,走着走着,脚就碰不到水底了,我们开始凫水,朝着那姑娘失踪的方向游去,

    游了没多一会儿,到了,老黄问我,是这里吗,

    我看了看岸边,估算了一下距离,点头说:“差不多,”

    老黄指指水里:“潜进去看看,没有就算了,活该这姑娘到寿了,阎王爷要收她,咱们也没办法,”

    我和他一起潜入水里,淤泥很多,可见度很差,到处都是绿莹莹的,能看到有一些黑色的鱼在水草中间游来游去,

    我游着游着,憋不住气,钻回水面换气,这时,就看到老黄从不远处的水面钻出来,他表情很焦急,指了指自己身下,

    我疑惑,难道他发现了什么,我赶忙游过去,老黄脸色煞白,映着周围明晃晃的水面,他说:“那姑娘就在下面,可是拉不出来,”

    “怎么回事,让水草缠上了,”我惊疑地问,

    “不知道,咱们一起下去,”老黄说,

    我和他一起潜水进去,水底大概三四米深,水压有些大,周围浑浊不清,我隐隐约约就看到淤泥的水底有人影晃动,

    我和老黄潜到水底,看到这个姑娘已经快不行了,失去知觉,长长的黑发随着水流飘散,紧闭双眼,似乎没有了呼吸,

    我和老黄一人抓住她的一只手,使劲往外拉,感觉到一股大力从姑娘的下面传来,我们不但拉不动,而且这个趋势要把我们一起拽下去,

    老黄指了指姑娘的脚,意思是到那看看,

    我和他继续下潜一个身位,到了姑娘的下半身,发现姑娘右脚的脚腕陷在淤泥里,具体被什么绊住的,看不清楚,

    我和老黄没法细瞅,只能把着姑娘的腿,一点点往下摸,来到她的脚踝处,想把那东西给解开,

    老黄的手先摸进淤泥,忽然脸色变了,伸出手指指水面,然后不管这个姑娘,自己双脚踩水,以极快的速度向上游去,

    这个变故让我有点摸不到头脑,按说老黄不是遇到困难仓皇逃跑的性子啊,这是怎么了,

    我没理他,把住姑娘的腿,向脚踝处摸,还没摸到,忽然一阵恍惚,耳边响起一个人的说话声:死到临头了,嘿嘿,

    我陡然一惊,这句话特别熟悉,正是刚才我打盹时候出现的幻听,

    这时我的手进了淤泥,终于摸到姑娘的脚踝,这不摸还好,一摸心惊肉跳,

    我摸到了另一只手,这只手是从泥里出来的,正抓住姑娘的脚踝,紧紧把住,

    我把泥拨开,模模糊糊就看到这只手特别小,一看就是小孩的手,一点血色没有,是惨白色,

    我这才知道老黄为什么仓皇而逃,可看到姑娘这个样子,我实在不忍心走,拾起水底的一块石头,对着这只惨白的手,“哐哐”砸了几下,那只手突然张开,

    姑娘随着浮力开始上飘,我知道此处不宜久留,把住她一蹬水,快速上浮,很快来到水面,

    等出了水,老黄一脸惊恐地看着我:“你……你把她救出来了,”

    “废话,”我说:“先把她带回岸再说,”

    姑娘陷入昏迷状态,死沉死沉的,老黄不再说什么,和我一起拉着她,凫着水来到岸边,

    等上了岸,我全身像虚脱一样,把姑娘往地上一扔,坐下喘着粗气,

    土哥会急救,现在来不及说什么,他压住姑娘的胸口不停按着,然后捏住?子做人工呼吸,

    我们几个人或坐或站,围在旁边默默看着,

    “怎么回事,怎么那么长时间,担心死我们了,”王庸给我和老黄分了两根烟,

    我抽了一口说:“问老黄吧,”

    老黄道:“老菊,你别怪我,这是水鬼抓交替,你坏了人家的好事,水鬼是要报复的,”

    “怎么回事,”王庸来了兴趣,

    老黄叹口气,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刘鹏鸽吓得小脸煞白:“你们真看清了,水里那是一只手,”

    我“嗯”了一声:“老黄,不是我批评你,毕竟是一条性命,”

    老黄摇摇头,不再说什么,

    好半天,姑娘咳嗽了几声,喷出一股水来,苏醒过来,她虚弱地爬起来,看看我们,土哥说:“你刚才游泳溺水了,我们把你救的,”

    她虚弱地说:“谢谢你们,”看着她哆嗦的样子,刘鹏鸽爱心泛滥,拿着毛巾给她擦身子,

    我们互相介绍了一下,才知道这姑娘叫白瑾,还是个大学生,

    她明显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嘴唇颤抖,抱着肩膀,眼睛直直地盯着水面,

    “不是我们说你,这个水库很危险,你怎么跑这里来游泳了,”老黄说,

    白瑾哆哆嗦嗦地说:“那天我和同学出来郊游,骑着自行车到了对面的山坡,”她指了指不远处的盘山路:“我看到下面这么一大片水,心里就痒痒了,以前我是市队的,游了很多年,上大学以后就没有时间了,看到水觉得特别馋,而且耳边好像有声音在说,赶紧游吧,赶紧游吧,多好的天气啊,我实在禁不住,周末自己就过来了,”

    我们面面相觑,老黄把刚才救她时候,水里有只手把住脚踝的事说了一遍,白瑾吓得哭了,摸着脚,一动不敢动,

    老黄皱眉:“真的是抓交替啊,麻烦了,麻烦了,”

    我倒是和他想的不一样,抓白瑾那只手是小孩手,我感觉最近有点犯小孩,从殡仪馆看到小鬼仔开始,这些日子里,做梦也好,现在救人也好,总是和小鬼挂上联系,

    我隐隐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这些小鬼莫不是冲我来的,在白瑾落水之前,我模模糊糊就听到有个很奇怪的声音说“死到临头”什么的,在救白瑾的时候,那声音又出现了,

    这会不会是一种预兆呢,

    我们也没心情继续钓鱼了,草草收拾东西,把白瑾送回市里,白瑾非常不错,知道感恩图报,要了我们的电话,说以后就是朋友了,有时间请我们吃饭,

    老黄看着她的背影,说:“老菊,我最近总是心神不宁,”

    “我也是,”我拍拍他的肩:“别多想了,实在不行,咱们找个时间去上上香,拜拜佛,”

    “也只能这样了,”

    过了两天,晚上我正迷迷糊糊睡觉,接到黑哥的电话,让我赶紧做好准备出门,一会儿车过来接我,就在刚才,市里来了电话,说在郊区发现一具无名男尸,尸检后要送到殡仪馆去,

    我头疼欲裂,说,黑哥,能不能安排别人去,

    黑哥说:“别那么多废话,执尸队本来就人少,救场如救火,到时候提成我给你们多发一点就行了,”

    挂了电话,我看看外面的天,黑得正浓,大街上都没什么人,反常的寂静,我坐了一会儿,怎么呆着怎么闹心,眼皮子老跳,我对着镜子在眼皮上贴了一张纸片,静下心抽烟,

    一根还没抽完,来电话了,执尸队开着运尸车来了,就在小区外,

    我穿戴整齐出门,走出小区上了金杯车,老黄开车,看我眼皮子粘着东西,惊诧地问怎么了,我说,今晚不知怎么回事,心神不宁,眼皮子跳,

    土哥在后排玩着手机:“别多想了,运完尸赶紧回家洗个澡睡觉,”

    车子顺着公路往郊外走,天空如染重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因为要过盘山路,老黄开得非常专心,不敢分神,

    很快到了郊外,警察那边已经处理差不多了,正闲散着唠嗑,看我们来了打招呼,过去搬尸,

    这男尸才死不久,据法医检查,身上没有袭击的痕迹,尸体又是靠近水渠的下游方向,推,在水渠上玩,失足掉进水里淹死的,顺着水流飘到这里,

    我们凑过去抬尸,这具尸体已经没法看了,泡得像巨人观,全身肿胀,尤其?胀的大肚子,像是怀孕女人,人整个面目全非,穿着一套黑西服,狰狞可怖,

    法医让我们先抬到殡仪馆,等验明身份通知家属就可以火化了,

    我们四个抬着死沉死沉的尸体上了车,土哥还不错,让我和老黄在前面,他和王庸在后车厢守尸,

    等来到车上,老黄发动车子,我看他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

    “你怎么了,”我问,

    老黄犹豫半天才道:“这具尸体我昨天就见过了,”

第一百零七章 魔鬼筋肉人() 
“昨天,怎么回事,”我追问,

    “在梦里,”老黄心神不宁地说,

    “说说看,”

    “算了,不是什么好梦,”老黄没有急着开车,而是问我要烟,我帮他点上,他看着黑漆漆的车窗发呆,

    警车陆续走了,有警察过来敲窗:“愣什么神,赶紧走啊,”

    我推推老黄:“走吧,”

    老黄拉开车窗,把抽了一半的烟头扔出去,发动车子开始回程,

    他这个精神状态我实在有点不放心,我犹豫一下建议说,要不我来开车吧,老黄听见像是没听见,还在机械的开车,精神不知跑哪去了,眼睛发直,

    外面黑不隆冬,两束车前灯照亮前方的路,还好车速比较慢,

    我怕老黄分心,就一直追问昨晚他做了什么梦,好半天他才说:“不是什么好梦,昨晚我梦见回到原来的村子里,外面也是这么黑,屋里点了一盏小油灯,我和我儿子正在玩……”

    “你儿子,”我疑惑,

    老黄赶紧说:“梦里的儿子,然后吧,我看到窗户外面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跳,我趴在窗户往外看,院子里,有个穿着一身红衣服,戴着尖顶帽的人,背对着我们面向院门,正在那跳,抽风了一样,而且他跳得特别僵硬,身体不动,就靠两条腿上上下下地弹,”

    这大晚上的,我听的有点毛骨悚然:“然后呢,”

    老黄道:“儿子害怕了,我想出去看看,把那人赶走,我推开屋门,那人突然转过身,我一看愣住了,虽然是晚上,但看得非常清楚,这是个陌生的男人,根本没见过,这个男人眼神有点吓人,说不出什么味道,然后我的梦就醒了,老菊,你知不知道我们农村有个讲究,”

    “什么,”我问,

    老黄说:“凡是做梦梦见穿红衣服的人跳舞,这都是有人要死的征兆,我做完这个梦,心里非常腻歪,总有种不祥之感,今晚咱们收的这具尸体,别看让水泡的浮肿,但我看到第一眼,就有特别熟悉的感觉,死的这个人就是昨晚在我梦里,穿红衣服跳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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