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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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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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花嘟囔两声,不敢反驳,王思燕气得小脸通红,也不说话,胸口一起一伏。

    我想了想说:“这样吧,别光咱们三个人,骆驼,你也过来,咱们四人一起集中意念,来夸赞慕容青。说她漂亮,说她美丽。”

    我们四人凑在一起,一起念叨:“漂亮姐姐,漂亮姐姐,请回归本位。”

    我对着古碗说:“慕容青,我相信你生前一定是个很漂亮的人,有很多男孩喜欢你。如果你是的话,请动一动。”

    话音刚落,古碗真的动了,花花舒了口气:“漂亮姐姐,你最好了,你和我一样漂亮。”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舒服,我瞪她一眼。花花根本没看我,嘴角咧着,好像在笑。也可能是我看错了,这种气氛下,她怎么可能笑的出来。

    我继续道:“漂亮姐姐,请你回归本位。”

    古碗缓缓滑动,居然又回到了“否”上。她还是不肯回去。我们互相看看,焦躁的情绪在蔓延。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便问道:“慕容青,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想和我们说?”

    我刚说完,王思燕突然开始干呕,左手捂着嘴,从嘴角冒出酸水。花花不耐烦:“你怎么这么多毛病啊,又怎么了?”

    我开始厌烦这个女孩了,一点同情心没有,其实开始她给我的印象还不错的。

    我一只手压着碗,站起来,来到王思燕的身旁,用另一只手拍打她的后背:“你没事吧?”

    王思燕抬起煞白的脸,轻轻擦擦嘴角的涎液,虚弱地对我说:“齐翔,我可能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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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十七孔桥() 
听到王思燕这句话,我脑子嗡一下炸了,心乱如麻,眼前阵阵发黑,有万念俱灰的感觉。

    我没有说话,垂头坐回座位,看着眼前的她,一阵阵心酸和绞痛,嗓子眼里冒酸水。

    我和王思燕这个情分算是到头了,以后可得敬而远之,她有了孩子,我要再有非分之想,不道德也不道义。

    我心头升起恨意,一想到王思燕的孩子是那个黄毛的,恨不得掐死他。

    这时古碗缓缓滑动。花花惊喜:“动了动了。”

    这只碗滑动到一个字上。我们看到这个字,一时竟然无语。碟仙走到的这个字是“惨”。刚才我问慕容青,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心事想跟我们说,她走到了“惨”字上。

    “我们知道你很惨,”我说:“我们也想帮你。解脱,还要从自己的心结上解,你有什么想和我们最后说的?”

    古碗滑动,落到一个字上,这个字是“悔”。

    此字一出,大家互相看看,心里都不是滋味。花花轻声叹气:“何尝不是一个苦人呢。”

    “我们了解你的心情,请你先回去,这样我们才能帮你。”我说。

    古碗慢慢移动,绕着中间的本位转了三圈。刚一停下来,我们三人同时长舒口气,把手指从碗底挪开。我看看表,下半夜一点,整整一个小时。

    我全身酸痛,汗出如浆,坐在椅子上。

    这时。对面椅子上撑开的红伞,“啪”一声,没人动的情况下,突然闭合。

    我们互相看看。我疲惫地说:“她走了。”

    我站起来,勉强支撑着,把碟仙的这套东西都收起来。我拿起手电筒,来到橱柜前,轻轻敲了敲,柜门发出沉闷的声音。

    他们三人来到身后,我问花花:“你们从来没打开过吗?”

    “一次都没有。”花花说。

    我拉住柜门,深吸口气,使劲一拉。柜门没有上锁,可能许久未开,锁面之间已经生锈,发出嗞嗞的怪声,我再一使劲,“砰”拉开柜子。

    我用手电往里照照,柜子里空空如也,散发着一股呛人的味道。手电光扫过柜子,在柜子的顶部,横插着一根挂衣杆。我犹豫一下,一只脚跨进柜子,使劲拽了拽杆子,杆子是铁做的,非常结实。

    我把手电递给身旁的王思燕。然后钻进柜子,伸出双手握住杆子。

    王思燕道:“你要干什么?”

    我没说话,秉神凝气,把力道加在双手,胳膊一较力。我利用这根杆子来了个引体向上。杆子略略颤颤,依然没有大动,结实得很。

    我心里有数了,我能有一百五十来斤,既然这根杆子能承受我的重量,也必然能承受住一个女人的重量。

    慕容青吊死在这根杆子上,并不是不可能。

    刚才摸到杆子的时候,发现下面坑坑洼洼的。我顺手摸了摸,杆子的下方有很多孔洞,可能是用来挂衣架。我突然想起什么。细细一摸,下面一共十七个孔洞。

    我当初做梦在大桥上收女尸,那座桥叫做“十七孔桥”。这一瞬间,我头皮一下炸了。梦中的十七孔桥就是现实中这根杆子的映射。

    邪门,真他妈邪门。

    我掏出项链。拿着项坠凑到杆子附近,本来暗红的“悲”字,突然鲜红起来。说明这里有很大的阴气。

    我一回头,发现他们三个的眼神都看呆了,就连王思燕也佩服地看我。骆驼拍拍我的肩膀:“齐翔,你真厉害。”

    我心中暗暗得意,赶紧道:“如果我猜的没错,慕容青当初就是吊死在这根杆子上。”

    “你们看那是什么。”花花突然说道。

    她用手电照过去,在柜子的最深处,有一根烧残的红蜡烛头。我蹲在地上捡起来。轻轻闻了闻,一股潮气,不知放了多长时间,恐怕早已没了药性。

    这个东西的出现,佐证了我的想法没错。慕容青在上吊自杀前,曾经在死亡之地点燃了这些蜡烛。可能彼岸香这种毒品的香味能够让人忘却烦恼,她死的并不痛苦。可刚才扶乩的时候,碟仙落到一个“惨”字,说明的可能是,慕容青死后变成鬼的感触。

    她变成孤魂野鬼。滋味并不好受,无法解脱无法轮回,只能在这间屋子里徘徊。

    我钻进柜子里,这边敲敲,那边打打,柜子发出很沉闷的声音。我想象着,假如说我是慕容青,当时在这里上吊。

    我一边想一边站在挂衣杆下面,注意力全在设想当时的场景上。为什么慕容青自杀,她会丢失手指头呢?

    是意外,还是人为造成的?

    慕容青的阴魂一直在寻找手指头,说明手指并不是她生前遗失的,很可能是死后发生的事。那只能说明一点,慕容青死的时候,还有另外一个人和她在一起。

    这个人是谁呢?

    “你想到什么了?”王思燕轻轻问。

    我没有说话,从兜里掏出刚才收藏的卫生间里的那根残烛。我沉思一下说:“你们都出去,把柜门关上。”

    “你要干吗?”王思燕担心地说。

    我晃了晃这根蜡烛说:“刚才在卫生间点燃它,我看到了慕容青临死前在沐浴,它的烟雾很可能会让我进入往日情景的幻境里。我想在这里重新点燃它,就可以看到慕容青死时的情景了。”

    “不要。好危险。”王思燕惊叫。

    骆驼和花花保持沉默。我有些不舒服,虽然我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做到,哪怕他们阻止。可我听不听是一回事,你们就算装模作样,出于礼貌,也得劝两声吧。

    这小两口真不懂事,劝都不劝,说都不说,活该我去死呗?

    我对这两个人有了厌恶之心。如果整件事只是帮他们的忙,我早就拂袖而去了。主要是我还想救尔夫,想靠着他升官发财,出于私心,我就忍了。

    这小两口不可交啊。

    我看看王思燕,一想到她和黄毛怀了孩子,我就犯酸水,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这三个货,没一个省心的。我坐在柜子里,疲惫地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我对王思燕说:“超过十分钟,如果没有动静,你就把柜子打开。”

    “齐翔。”她叫着我的名字。

    我不耐烦:“出去吧。”

    花花插嘴说:“都走到这一步了,开弓没有回头箭,让齐翔做吧。”

    骆驼说:“别乱形容,那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心烦气躁,大喝一声:“都出去。”

    他们三个把柜门关上。柜子里空间很大,我没有打手电,四周黑黑的。我坐在角落里,靠着后面,无比疲倦,却有种避于闹市的宁静。

    我坐了一会儿,摸起身边的蜡烛,打开打火机,亮起幽幽的火光。这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缓缓把火苗凑到蜡烛上,烛芯一点就着,燃了起来,嘶嘶的冒出烟雾。

    我怕蜡烛受潮,药性挥发。把烛火凑到自己的鼻子下面,让冒出的烟雾全部钻进鼻孔里。

    我深深吸了一口,别说,这玩意吸多了是迷糊。

    我仰着脖子,心神里有种悠长的慵懒感觉,似乎来到了春天,来到千金一刻的春时,那奢侈安逸的正午时光。

    我一直觉得活着就是遭罪,就是打拼,就是忙活。从来没有闲下来的时候,此时此刻,我感受到了死亡,只有死亡才有的如婴儿般的宁静。

    我做殡葬这一行,看太多的生离死别,亲人们想念逝者的痛苦,可活着的人谁又能静下心想想,或许死亡真是一种解脱,是一种如春日般的安宁呢。

    就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柜门开了,进来的并不是王思燕,而是穿着一身红纱的女人。她留着长长的黑发,遮挡住自己的面容,手里提了一条红色的腰带。

    她好像没有看到我,自顾自在挂衣杆上把腰带打了死结,然后蹲下身,在角落里点燃蜡烛。

    我伸出手触摸她,却没有摸到,我闻到她身上有淡淡的醉人心肺的香气,这是青春少女沐浴后散发出的自然体香,是天然的催情药剂。我嗅了之后,迷迷瞪瞪,口干舌燥。

    她赤着脚站在绳套前,慢慢把头挂在里面。

    我伸出手,轻轻叫了一声:“等等我,我也去死。”

第五十九章 噩耗() 
上吊的女人听不见我的话,她把自己的头套在绳套里,猛地踮起脚尖。

    衣柜的空间并不大,一个女人站在挂衣杆下,双脚勉强也能碰到地面。这女人死意坚决,竟然踮起脚尖,弓着背,不让双脚有所依托。

    她挂在绳子上,头低垂着,双脚悬空,穿着红衣的身体渐渐僵硬,随着绳子前后摇摆。

    我坐在角落里,借着烛火,看着这一幕,心惊肉跳。脑子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的双脚从空中落下,双腿僵直,身体一动不动。我明白了,她死了。

    这时柜门忽然打开,映着微弱的烛火,我看到了一个男人。

    四周太黑,我只看到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下身是黑裤子,面容模糊,留着平头,看起来平淡无奇。这样的人扔进人堆就找不着,没有丝毫特点。

    他站在柜前,看看吊死的女人,然后从兜里取出一把手术刀。他捏住女人左手的食指,刀锋一闪,手指切了下来。我心怦怦跳,目不转睛看着,这就是手指之谜。

    不知为什么,我呼吸开始急促。头越来越疼,好像在梦中要苏醒一般。眼前的场景也开始抖动模糊,我处在一种很微妙的精神境界中,我心里着急,眼瞅着大功告成,可别醒过来。

    平头男人拿着割下来的手指看了看,嘴里快速吟诵经文,右手做剑指在残指的上方凌空写了什么字。他拿出一个白色的手帕,把残指包起来,然后做了一个极为古怪的举动。

    他跨进柜子里,把吊死的女人拨拉到一边,我正待细看,忽然冷风扑面,我打了个激灵,眼前一切都消失了。

    我依旧坐在原处,手里捧着熄灭的红烛,柜门大开,我看到了焦急万分的王思燕。

    王思燕要进来扶我,我头疼欲裂,心里烦躁,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动。我从柜子里爬出来,一个跌趔差点摔倒,王思燕赶紧扶住我。

    “十分钟了,你还没出来,我特别着急。怎么样?”王思燕问我。

    想起刚才女人上吊自杀的过程。真是恍然一梦,我愣了愣神,转身又钻进柜子。

    骆驼在后面说:“齐翔是不是秀逗了,脑子出了问题。”

    我没空搭理他,这件事解决之后。你们两口子爱上哪上哪,我对他们两个人愈发反感。

    我拿过王思燕的手电,照着柜子后面的柜壁,用手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声音。

    “你找什么呢?”王思燕问。

    其间复杂,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明白的,我也懒得解释。用手电照着,寻找柜壁上的裂纹和缝隙。

    查来查去,还真看出点不寻常的地方。柜子的侧壁和后壁之间,似乎结合得不是很结实。我用手锤了锤,后壁居然挪开了一分,里面露出一丝白角。

    我把手电交给王思燕,让她照明。我使劲砸着柜壁,越砸越开。缝隙渐渐扩大,我小心翼翼探手进去,摸到一样东西。

    顺手拿出来,这是一张白手帕卷成的卷儿,里面鼓鼓囊囊包着一个长物。

    我心跳加速,正待细看,谁知道花花手快,一把抢过来,说道:“什么东西啊。”她毛毛躁躁,手里一抖。白手帕散开,从里面掉出一样东西落在地上。

    所有的手电光照过去,花花一声尖叫,缩在骆驼身后。落在地上的这个东西,果然是一枚人的手指头。毫无血色,一片惨白,乍看上去像是一截废玉。

    “找到了。”我蹲下身,用手帕垫着手,小心翼翼捡起来。

    他们虽然害怕,却脸上带着欣喜。骆驼问,下一步怎么办?

    慕容青死不瞑目,其纠结就在这根遗失的手指头,那怎么能利用这东西来超度她呢?我一时也没了主意,我用手帕把手指头包起来,说道:“今晚就这样,大家早点回去休息,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说。”

    骆驼和花花巴不得我说这个话,我们四人从凶宅出来。他们小两口打车先走了,王思燕可怜兮兮看我:“齐翔,你能送我回家吗?”

    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道:“你对象呢?这么晚出来,他不管你?”

    王思燕跺脚:“你就说送不送吧。”

    我看看她,心里叹口气:“送不了。我要回去研究这根手指怎么用……”

    “你好好研究吧。”王思燕转身就走,上了车,还没等我说什么,她开动车子走远了。

    看着车尾灯,我悻悻不已,倒也没什么后悔的,她都有孩子了。我也该断了恋爱的念想,我可不想当接盘侠。

    我打车回到家,那根手指头揣在兜里始终不敢拿出来,觉得腻歪。我一头拱在床上睡过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最近可能是睡眠不好,记忆力特别差,早上我浑浑噩噩洗脸刷牙穿衣服,出去吃了口饭,然后坐车到单位。等到了单位门口,无意中摸到衣兜里的手指头。才恍然记得昨晚发生的事。

    这一觉睡过去,现在再回忆昨夜的事,竟然像是上辈子发生的,恍惚隔世。

    到年底了,过完这个月就可以回家过年了,单位也不怎么接业务。王婶的老家在外地,黑哥提前给她开了工资,她回老家去了。她这个业务骨干一走,大家更没心思干活。

    单位的办公区里,整天聚着我们这些员工,土哥和老黄没事就坐在那喝茶聊天。黑哥没法管,这时候再让大家跑前跑后的也不贴乎人情。

    我摸着兜里的手指头如坐针毡,在脑子里把认识的高人过滤一遍,义叔和义婶是别指望了,我想到了小雪。我赶忙给她打电话,电话响了好半天才通,通了之后是小雪冷冷的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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