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每次只有在睡了之后,才能进入那个世界?它和梦境有什么关系?藤善是不是在那个世界里?我第一次在这里睡觉梦见他,是偶然的吗?
我再无睡意,想到一件事,也不顾现在是晚上,推开房门跑到楼下砸门。砸了半天,有人骂骂咧咧开门,手里还提着棍子。开门的是个老娘们,一看我就愣了:“你是楼上的小伙子吧,这么晚你要干什么?”
她正是今天找我投诉漏水的那个邻居。
“大姐,半夜打扰你不好意思,我只想问一件事,你是不是在镜子里看到什么东西了?”我说。
老娘们害怕起来:“你快走吧,你们家我再也不去了,我都害怕。小伙子你小心点,镜子里有人。”说着,她把门关上。
我又跑回家,来到厨房,从墙上取下镜子。
我捧着镜子小心翼翼来到客厅,颤抖着手,用镜子去四下乱照。我紧紧盯着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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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八章 死亡的方法()
我拿着镜子来到客厅,用镜面四下照着,我紧紧盯着镜子里的影像。%d7%cf%d3%c4%b8%f3
当走到圆桌前,镜子里的影像变了,它没有映射出此时空荡荡的圆桌,里面也出现了桌子,可桌上铺着桌布,上面摆满各色供品。我心潮澎湃,稍稍调转镜子的角度,从狭窄锋锐的镜子碎片中。勉强看到了供品后面是黑白遗照的底座。
看到这里,我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摸,根本什么都摸不到,空空荡荡的。可镜子里明明照出了供品和遗照这些东西。
我放下镜子,长舒口气,回顾整个大厅,全身阴冷。
我总结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此时此刻,另一个世界也在同时进行着进程,那里的客厅和现实世界的客厅重合,而这面镜子能够即时看到那个世界的影像。
这就好解释了,为什么楼下的老娘们会吓得浑身发软,在镜子里看到陌生的人影。她看到的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而是属于那个世界的。
这个世界那个世界的陈述我自己也有点绕晕,就以现实世界和神识之境进行区别。
现实世界和神识之境有重合也有错位,我现在所在的客厅两个世界就高度重合,甚至桌子摆放的位置都一样,也有错位的地方,现实中这间房子设有玄关,而神识之境里就没有。
目前掌握的信息太多,千头万绪,我没有急着用镜子去照什么,而是来回踱步。
走着走着,来到客厅门前,忽然想到这里吊死过人,便停了下来。我盯着空荡荡的大门看,脑补王建祥自杀时上吊的样子,忽然想到了什么。
我回头再去看放在圆桌上的残破镜子,愈发倒吸冷气,心头隐隐浮现出阴云。
这面镜子是谁打破的?王建祥寡居,最合理的解释是他自己打破的。那么下一个问题来了,他为什么要打破镜子?
会不会就是因为这面镜子能够映射出那个世界里的影像?
我在镜子里看到了神识之境,楼下那个老娘们也看到了,说明这面镜子作为工具窥测另一个世界的影像并没有使用条件,人人都可看。既然如此,王建祥肯定也看到了。
我盯着地上那一堆烂书,滚到墙角的地球仪。心头的想法愈发明朗起来,这些书虽然五花八门,宗教科学无所不包,但总的来说都指向同一个方向。
我终于明白这个方向是什么了,它所指的尽头其实就是两个世界的秘密。
王建祥通过镜子窥测到另一个世界,我揣测他的行为状态,第一次可能会非常害怕,但过了这个劲头,他又会感觉到好奇和兴奋。只要是个正常人,发现这些后。随即而来的想法就是,为什么会这样,另一个世界到底是什么,它是怎么出现的。
根据这三点疑问,他开始探索背后隐藏的秘密。他涉猎到各个领域,佛学、量子力学等等各种读物。
现在最奇怪的还不是这些,而是结果。
中间的探索过程无法得知,目前只知道王建祥最后的结局,他自杀了。
自杀前他把相关的资料封存到客厅的暗门里,他打碎了镜子,用意很明显,不想让更多的人去发现这个秘密。
可他没想到的是,镜子的能量太大,即使摔成残片。也能照出那个世界的景象。
想到这里我冒出个想法,摸了摸衣兜。我很少照镜子,心想着明天白天出去买个新镜子回来试试,看看是不是每面镜子在这里都有这般功效。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目前来看,我有两种办法可以和那个世界联系上。
一个是用镜子来窥视,第二个就是睡觉。熟睡还不行,必须是浅睡眠,若梦若醒的时候。
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大概整理出零碎的思绪,来到桌前重新拿起镜子。
我用镜子不同变化角度来照,里面同时映出不同角度的供品和遗像,我凑近遗像去看,里面的儿子非常年轻,确实让人惋惜。
这时冒出想法,王建祥的自杀会不会就是因为看到神识之境里儿子的死亡,所以受了刺激?
细想想也不对,王建祥死了很长时间,这里的房子也荒废了很久,而那个世界里还在摆着供品,说明儿子的死不超过头七,也就是最近才发生的。
两下时间对不上,难道说两个世界的时间是错位的呢?
可时间怎么个错位法,我又想不出个所以然,乱糟糟的一团乱麻。
我拿着镜子在屋里走动,并不限于桌子附近,我发现镜子确实能照出神识之境的任何细节,同样是客厅,这里空空荡荡,而那个世界则放着衣柜,电视,茶几什么的。
我虽然能看到,却不能接触到这些东西。
照着照着,镜子里出现了几个人,我看到了神识之境中的老王。看到了刘大姐,还有几个老哥们,他们正凑在一起说话。王建祥自从儿子死了之后,形如枯槁,头发全白了,坐在沙发上手里拿个脏兮兮的毛巾,并没有痛哭,而是眼泪干流,流出来就擦擦,眼圈布满血丝,看上去像是得了红眼病。
我听不到声音,只能勉强看出这几个人坐在那里唠嗑。
残镜只有残片,很难像正常镜子那样清清爽爽照出全貌,我看的特别费劲。看了会儿,那些老哥们老姐们起身要走。王建祥从沙发上起来要送他们出去。
两伙人客客气气一边要送一边不让送,说着说着就来到门口。我不自觉举着镜子跟在后面,镜面映出了神识之境里的门,可现实世界里此处却是玄关。
我继续拿着镜子跟着这些人往外走,现在是黑天,外面没有灯,镜子里的影像一下暗了下来。我有点着急,拿出手电照着镜子,跟着他们出了大门。
神识之境中的房屋大门在现实世界的玄关处,也就是说。镜子里的人出了房门,而我还在房间里。
我跟着他们往外走,忽然之间,毫无征兆中镜子里影像突然变化,照出来的不再是那个世界的门。而是现实世界的墙。
我迟疑片刻,站在那里有些发僵,往后退了一步,镜子里的影像再次变化,又照出神识之境里的情景。我再往前走一步。镜子里神识之境中的影像再次消失。
我明白了,镜子能映照那个世界是有空间局限的,只能在屋子里。我不可能带着镜子出了大门,去照那个世界房屋之外的景象。
也就是说镜子的功能只局限在这栋房子里。
我又做了几次实验,确实如此。屡试不爽。我提着镜子满腹狐疑地回到客厅,现在的情况非但不明了,而且更加复杂,出现一种事先没有想到的规则设定。
我把镜子放在桌上,崽崽顺着裤腿一个劲往上爬,我哪有心思管它,拍拍它的小脑瓜,示意它安静一些。
我来回踱步,想到什么又琢磨不透,这种感觉实在难受。
目光落在那堆书上,在书的最上面躺着一幅画,那幅画着有人死在大街上的画。
我快步过去,把画拾起来看,现在基本可以确定,画上死去的人应该就是神识之境中的儿子。描绘的就是他死的那刻场景。
儿子被车撞死在大街上,趴在地上,身下弯弯延延流出血河。
这幅画是王建祥根据什么画出来的,是儿子死亡臆想出来的情景,还是他亲眼看到的?
我愣愣看着画作,如果对那个世界的窥测不能出这间屋子,那么王建祥不可能看到儿子死在外面的情景,难道这幅画是他臆想出来的?
可看到这幅画,我又有种极为强烈的感觉,一个没亲身经历死亡现场的人是不可能用如此浓郁的色彩表现出这样的画作,里面所透出的强烈悲恸几乎跃然于纸上。
不管他是怎么画出来的,我现在渐渐能理解王建祥的情绪,他似乎迷失在现实世界和神识之境中,他把那个世界发生的一切当成了自己真正的生活。
我把画翻过来,痴痴看着画后面的两句话。第一行是“命运”,第二行是“死才能回去,我要回去了。”
他要回哪?是不是从现实世界到神识之境去?我看着第二句话骨头缝都发冷,王建祥似乎找到了进入那个世界的办法,那就是死。
我猛然抬头,看向吊死他的门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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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九章 重合()
难道说,唯有死亡才是进入那个世界的方法?
我站起来走到门梁,慢慢抚摸着门框,我是肯定不会像王建祥用这么极端的方法,再说死亡只是一种猜想,假如不是呢,岂不是死了白死。
夜已经深了,崽崽窜到沙发上,拱在毛毯里睡觉。我困劲也上来了,躺在沙发上打盹,昏昏沉沉睡过去。梦总是睡不实,总觉得客厅里有人晃来晃去。看不清是什么人,此人在坐立不安。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我的睡眠很浅,可又醒不来,迷迷糊糊到了天亮。
好几个晚上没睡好,我头疼又是眩晕,嘴里干的像是着了火。翻出一罐啤酒喝了,不喝还好,喝完之后肚子开始咕噜咕噜作响,我捂着肚子钻到厕所。
这还是我第一次用这里的厕所,没有马桶是蹲便,厕所里散发着一股能熏死人的古怪气味,蹲便下面积着厚厚的黄色物质,也不知是什么玩意。我肚子翻了天,顾不得那么多,蹲下就开拉。
这些天上火失眠加上刚才被凉啤酒激着,这通排泄,池子都满了。蹲了二十来分钟,我两腿发软,晃晃悠悠站起来拉着冲水的绳子,拉了两拉,水箱里发出沉闷的声音,没有水。
我疲惫地从厕所出来,又到厨房接了水,好不容易把池子冲干净,突然胃里又起了反应,我蹲下哇哇大吐。吐完之后,身体无比虚弱,拖着两条腿回到客厅。
现在清晨,厅里光线却极差,和黑天也差不多。我哆哆嗦嗦盘腿坐在沙发上,紧紧裹着毛毯,全身难受,特别冷,冷到不行。
崽崽看着我,唧唧叫着,在我身上爬来爬去。我实在没有力气理它,昏昏沉沉睡过去。
一觉醒来不知几点,昏昏沉沉,应该是感冒了。呻吟了两声,才想起不是在自己家,这破地方只有我自己。
我烧的难受,嘴干、骨头疼、眼睛睁不开,肚子咕噜咕噜难受,还想去厕所,可身边还没有药,崽崽毕竟是黄鼠狼也帮不到什么。
我扶着墙站起来,崽崽“唧唧”叫着,我迷迷糊糊说:“你好好呆着,我出去买药。”
崽崽跑过来,想抓住裤腿,我甩了甩脚心头无比烦躁。把它留在家里,我摇摇晃晃出了屋,两只脚像踏在棉花。整个过程如同半睡半梦一般。
好不容易走出楼洞,外面风吹过来,我又开始冷了。我一步步磨蹭着出了小区,找一家药店进去,在柜台买了药。买完药我实在走不动,售货员还真不错。看我确实难受,带到旁边一个小诊室休息。
里面有个坐堂的医生给我看了看,开了吊瓶,也没征求我意见,什么都准备好了,直接扎上,让我躺在床上休息。
这小诊室比起家里真是温暖如春,电视放着新闻,声音低沉,我闭着眼睛身体开始舒服起来,整个人像是泡在桑拿房的浴缸里,我昏昏沉沉睡过去。
中间好像醒了一次上了趟厕所。然后接着睡,最后是被医生推醒的。
我的吊瓶打完了,出了一身汗,感觉身体轻松不少。我结了帐出来,感觉有了胃口,到超市买了一些吃的,又委托超市老板帮我烧了壶热水,我现买了一个保温杯带着,家里水龙头出来的脏水实在是不想喝了。
我一身轻松的回到家,开了门之后喊着:“崽崽,看我给你买什么了?”
我把超市买来的东西扔在桌子上,然后撕开一袋牛肉干:“崽崽,崽崽……”
崽崽平时最黏我,怎么没有声音了,我喊了几嗓子,它还没有跑出来。
我环顾左右,客厅冷冷清清,没有什么光线,阴森得令人窒息。四下是一片寂静,完全没有崽崽的身影。
“崽崽,崽崽。”我又叫了两声,有点着慌了,不会是把它丢了吧。
平时它在的时候看不出来,等要一没了,我是真着急,真是着慌了。
我抹了把脸,赶紧到各个房间查一遍,不放过任何角落,找一圈,愣是没有发现崽崽的踪迹。
我坐在沙发上发愣,它能跑哪呢,我走的时候是把它锁在家里的,怎么会没了呢?
我仔细回忆走出去的过程,那时候又是拉肚子又是发烧,迷迷糊糊懵懵懂懂,现在回想起来一切都那么不真实,难道就是在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岔子,崽崽丢了?
崽崽是很有灵性的动物,并不是平常的宠物极通灵性,按说它不至于弄丢,就算一时走失也会回来的。
我安慰着自己。先不着急,等等再说。这一静下来,才意识到少买个东西,就是新镜子。
我赶紧出了家门,把大门重重锁上,我有种期盼,等再回来的时候说不定崽崽又在了。
到下面的超市又买了巴掌大小的镜子,再大的也没有,拿着先对付着用。
我重新回到家里,开了门,希望听到熟悉的唧唧声,可并没有出现,屋里还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又满怀希望的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它的踪迹,崽崽确实失踪了。
不会吧,是不是走的时候忘关窗户,它顺着窗户跑了?我查看了一下,所有的窗户都关得紧紧的。不像是曾经打开的样子。
它到底去哪了呢?
我坐在沙发上愁云满腹,另一个世界没有头绪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能把崽崽丢了,它可比什么都重要。
我顺手拿着新买的镜子四下乱照,照出来的依然是这个废弃的房间,空无一物的地面,空荡荡的圆桌。而我拿起那面破镜子,却能清清楚楚看到桌子上摆放的供品,幽幽而燃的长明灯。
看样子并不是哪面镜子都能照出异世界,只有这面残镜可以。
崽崽没了,我也没心思找什么秘密,看着地上一堆烂书。心头烦躁。又瞅瞅残镜,我把镜子扔到一边,翻出药吃了两片药,勉强吃了点东西。
心头郁闷,做什么都没劲,关了灯缩在沙发里出神。
药劲上来就是犯困。迷迷糊糊睡过去,也不知多长时间,我慢慢睁开眼睛,恍惚中一片寂静,没有听到熟悉的唧唧声,这才想起崽崽失踪了。
我从沙发上坐起来。心情灰暗,摸出烟来抽,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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