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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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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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眨眨眼看着他们四个人,尝试着说:“鸟叔,你的意思是。这个任务让我去做?”

    “不是我让你去做,”鸟叔伸出手指,指了指天花板:“是天道让你去做。你出现在未来景象之中,出现在安龙大座的典礼上,这是天道所归。”

    “那。或许我只是好奇去观摩观摩,不是去同归于尽呢……仅仅凭借我出现过,就说这任务落在我头上,有点草率吧。”我磕磕巴巴说。

    鸟叔看我,目光如炬:“小齐,这样幼稚的话就不要说了,不要让我对你失望。”

    我嘴里泛苦,面对松叶先生说:“松叶先生,你召唤出的未来景象,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松叶先生说了一句日语,海斗在旁边翻译道:“我老师说,我们看到的未来,都不是随机出现的,而是我们应该看到的。”

    “这是什么意思?”我愣了。

    费老说:“齐震三你不必纠结字眼,这里有个思辨。我们看到你出现在未来的安龙大座的景象里。然后想办法让你去混进典礼,当你混进去应了未来之势,现在的我们才会在未来景象里看到你。”

    鸟叔笑:“好绕嘴的思辨,不过确实是这么回事。未来和现在,何必强行分裂呢,应该是一体的。”

    我赶忙说:“不是我不想去,我前些日子受过重伤,神识之力受到了很大的创伤。刚才费老说过,所去之人要用神识之力融入神石,才能摧毁它。我的法力不够啊。”

    众人正无话可说的时候,松叶先生忽然用汉语说道:“我们伊贺谷有阴阳针,最早是在唐朝时由高僧传入,类似针灸,以针插穴位,可以逼活法力神识。”

    我听得目瞪口呆。这些人是不是一环一环都在这等着我呢。

    “不过此针凶险,虽然可以短时间内逼出神识之能,但事后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损伤。这种法术若是平时我不会拿出来,而现在用出来正好……”松叶先生说了一半话,我听明白了,我反正这次是必死的,日后有没有损伤已经没有意义了。

    这个阴阳针就类似炸弹的引线,点燃之后我爆炸就可以了,这就是我的宿命。

    我沉默不语。

    鸟叔道:“齐震三,你是修行者,是江北八家将的一员。八家将,还有其他许许多多的修行门派,并不只是一个名号,这些名头不是世俗的工作和揽财的工具,它的背后代表着修行者的付出和慈悲。我虽然不是修行中人,可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安龙大座如果真的成功,我们所面临的下场你也是知道的,其中利害关系不用我来多说。齐震三……”

    鸟叔目光炯炯看着我:“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我相信你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因为你已经出现在未来里,我相信未来,相信你。”

    我喉头哽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心里发凉。却不像刚才那么害怕,只是深深的绝望,我真的要死了吗?

    我最后说:“就算我想去,可没有办法接近安龙大座的现场,想进也进不去。”

    “这个我来安排。”鸟叔深深看了我一眼,站起身走了。

    费老咳嗽一声也离席。

    阴阳师海斗过来拍拍我的肩膀,他扶着老师也要走,我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间冒出一个极为可怕的想法。

    所有人好像都被封在一个巨大的圈套里,没有人能认出本相,大家都在圈套中忙活。

    这个圈套就是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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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离别() 
我的命运已经定了,安龙大座中赴死。在这生死之间,我明白了很多的道理。

    未来,有着自我圆满的趋势,它为了自我实现,可以调用一切资源,可以牺牲所有的人。大家都在未来的圈套里忙活而不自知,每个人都在付出自己的所有,只是为了一个目的,让未来实现。

    就算我明白这个道理,从这个局面里也择不出去。整个局非我自己,这其中还牵扯了很多人。棋盘落子既泾渭分明又混沌一片,而我则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历史的十字路口。

    看着松叶先生要走,我赶忙追过去:“松叶先生,我还有一事相问。”

    松叶先生回头看我:“请讲。”

    “贵派伊贺谷是否有一种法器。类似盒子,名曰式鬼五行盒?”我说。

    松叶先生站定:“齐先生为什么如此一问?”

    我迟疑一下:“很多年前我曾在一家古董店见过类似的盒子,古董店的老师傅就是这么跟我说的,说此物是伊贺谷的法器。可以预见未来。”

    松叶和海斗对视一眼,海斗道:“齐先生是否还记得那家古董店?”

    我摇摇头:“很久远了,在山东。当时我也没留意,问完就走了,今天见到二位突然想了起来。”

    海斗道:“那你是认错了,或许是奸商冒充也有可能。我们伊贺谷没有这种法器。”

    我有些迷惑,似乎推想出了什么,乱七八糟一团。此时不是细细琢磨的时候,我只好说道:“好吧,打扰二位。”

    我正要走,松叶先生叫住我:“齐先生,伊贺谷也不能说没有这种法器。”

    我陡然一惊,回头看他,海斗也有些迷惑。

    松叶先生道:“你可知刚才我和海斗在院子里所行法事的名字?”

    “式鬼五行阵。”我说,我对这个名字印象很深。

    松叶先生点点头:“我和海斗都是伊贺谷传人,我们所行阵法能感召式鬼破解天道,在法阵中形成结界。院子是正方形的,我们的结界范围也扩展到院子的边缘,自然也是正方形的。整个院子其实就是**器,若从上俯瞰那正是一个正方形的盒子,和齐先生在古董店所见之物并无差别。”

    我的嘴张得老大,完全被松叶先生这番话说懵了,一身都是冷汗。

    松叶先生道:“从这个意义来讲。如果硬说伊贺谷有这样的法器也没错。我和海斗在院内做法结界,形成法器,预兆未来,名字叫‘式鬼五行’。”

    “老师。齐先生在古董店所见到的盒子又是怎么回事?”海斗问。

    松叶先生大有深意地看着我:“齐先生乃是大机缘之人,所见所行非常人能够理解,他所见的这个盒子必然暗合了一些天机所在。”

    我脸煞白,脑子嗡嗡响,已经完全懵掉,看松叶先生要走,我赶忙说:“我还有一事请教。”

    松叶先生看我。

    “多年前,你曾经给龟先生占卜一卦,当时是怎么占的?”我问。

    神识之境里我听过古董店的赫师傅说过这段往事,当时松叶就是用式鬼五行盒占卜未来。

    松叶看着我,眼神很沧桑,老人缓缓说:“当时是我和老师一起到的山城。那时他还健在,我们受到了礼遇更有质疑,和如今的遭遇极为相似。我和老师在一家茶楼的后院进行了式鬼五行的法阵,预测十年后的未来。”

    “没有用盒子?”我问。

    松叶先生笑笑:“没有盒子。只有我和老师两个人而已。”

    “好吧。”我说:“我再问一句,当时现场有一个孩子,不知道松叶先生有没有印象?”

    “什么孩子?”他问。

    我说:“我也形容不上来,他姓赫。算了。当我没说过。”

    “是不是满人孩子?”松叶先生忽然说道。

    我大吃一惊:“对,对,是个满人。”

    “我记得很清楚,”松叶先生说:“当时龟先生的门客里有很多是以前在旗的满人,还有是从满洲过来伺候过皇上的。其中有一个满人孩子我有印象,不知是不是你说的,他姓什么我也不知道。当时之所以对他留意,是因为这个孩子眉清目秀,颇有根骨,是个很好的苗子。”

    我回想着赫师傅的长相,他那时已经很老了,满脸皱纹,鸡皮鹤发,和松叶先生所说的眉清目秀完全搭不上边。可人家毕竟上岁数了,几十年的红尘经历,能让一个清秀的孩子变成垂垂老者。这也是有的。

    我心中还是存了一线希望,假定赫师傅存在现实世界里,如此说来顺藤摸瓜便可以找到写我命运的儿子写手了。

    但这里有个问题,赫师傅之所以能出现在我的神识之境。是因为境中的我,也就是捞鱼食的中年汉子去古董店卖伊贺谷的法器盒子。

    式鬼五行盒是赫师傅和神识之境联系的桥梁,松叶先生却明明白白告诉我,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那个盒子,这根链条一旦动摇,赫师傅存在的可能也在坍塌。

    我正思索着,松叶先生和海斗朝我微微点点头,出门走远了。

    我瘫坐在沙发上,心里一团乱麻,未来之路不用我想,已经有很多人为我定好了,那条赴死之路是我必走的。

    为什么这个角色会落到我的身上?除了我就没人去吗?

    我感受到死亡带来的恐惧。手指插在头发里,非常痛苦。为什么未来的命运会选中我,是不是神识之境中儿子写手写到了我的死?

    他为什么要写我死呢?能不能再去创造个别人,让我远离所有是非,安安静静的生活?

    这时门开了,一个人出现:“老齐。”

    我抬起头看到是二龙,他坐在我的身边,轻轻说:“你决定好了?”

    我看着他:“其实,这里有很多事我都不知道,稀里糊涂到了这一步。不过我想,就算我知道了那些事,也改变不了即将赴死的命运。”

    二龙拍拍我:“老齐。你信不信我?”

    我看着他:“我如果不信你,就不会来了。”

    “那就好。”他沉吟一下:“老齐,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八家将那里你去解释和善后吧,我就不管了。”我说:“我只有一个人放不下。”

    “你父亲。”二龙看我。

    “对。我妈妈过世的早,我和我爸相依为命,他拉扯我这么大不容易,我知道他付出了什么。现如今我没结婚没生子没成家,就这么没有了,我得给他个交代。”

    “以后你父亲就是我父亲,你走之后我会去的,他以后养老我全权负责。”二龙说。

    我说道:“你带手机了吗?”

    二龙道:“你现在不能往家打。”

    我摇摇头:“我知道。我不是往家里打电话,我是让你打开手机的录像功能,我想说两句话,我走之后麻烦你带到家里。”

    二龙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放在桌子上,靠着茶杯支起来。我对着手机深吸口气:“爸爸。你看到录像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了。我浑浑噩噩一生,如今走到尽头,平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奉养你到老。爸爸,我走之后你千万勿念。好好保重自己,我在九泉之下也会瞑目。今日给你磕三个头,权当报答今生养育之恩。孩儿不孝,先走一步!”

    说到最后我泣不成声,跪在地上规规矩矩磕三个头,再起来时,脑门已渗出血迹。

    二龙没说话,慢慢走到桌前,把手机录像关掉,又重新检查了一遍刚才拍摄的影像。

    我跪坐在地上,万念俱灰。

    到安龙大座的典礼现场去捣乱,不管有没有成功,都不会活着回来。这和荆轲刺秦王没什么区别。日后洪先生若大成,我会被历史列进奸臣传,如果他败了,我或许会被列入刺客传,又或者我压根就不会留下任何姓名,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在历史长河中湮没。

    我在会所住下,每天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没人找我。二龙有时候会过来,大部分时间也看不到他的人影。

    我在脑子里反复推衍未来安龙大座那天,我会怎么办,会发生什么,我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想了无数种可能,每天吃饭都味同嚼蜡。

    这天我正在地下一层的游泳池游泳,这里空无一人,只有我自己。正游着,二龙从外面进来,蹲在水池边看我:“老齐,跟我走一趟,有个人想见你。”

    “谁?”我问。

    二龙道:“我也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这个人是和鸟叔单线联系的,他能让你混进安龙大座的现场。”

    我愣了:“这人这么大能量?”

    二龙把手伸过来,我犹豫片刻,抓住他的手**出了水面。他颇有深意地看着我:“老齐,你是条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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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章 有情公子() 
我到更衣室换了衣服出来,和二龙走秘密通道从后门出去,外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车,看不出牌子。车门开了,鸟叔在里面坐着,招手示意我进去。

    二龙轻声叫住我,帮我把衣领抚平:“老齐,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保重!”

    “我的黄鼠狼呢?”我说:“没有它,我心里没底。”

    “放心。”二龙说:“一直好吃好喝地养着,鸟叔会让人捎给你的。”

    我临上车时,看着二龙:“不要忘记你的承诺。”

    二龙没有任何玩笑的表情,非常严肃拿起手机晃了晃:“放心。”

    我深吸口气,上了车。车里很宽大,后座只有我和鸟叔。车子发动起来,窗户上落着灰色的窗帘,看不到是向哪开。其实我对京城并不熟,就算让我记。也记不住。

    鸟叔看看我:“看你面色红润,刚才干什么了?”

    “在游泳。”我说。

    鸟叔轻轻撩起窗帘往外看:“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

    我没有答话。

    “小齐,到过长沙没有?”他问我。

    我摇摇头:“我去的地方很少,学校毕业后几乎一直在家乡呆着。”

    鸟叔喃喃像是自语:“应该出去走走。”

    车里的气氛压抑又奇怪。鸟叔像是在和我唠家常,话题变得很快。我没有多说话,只是应付两句,能看出鸟叔的心理状态不算好,他在靠闲聊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我心里有些凛然,刚才二龙说鸟叔要带我去见一个能量很大的人。难道这个人气场之大连鸟叔都有些胆寒?不至于吧,鸟叔是什么人,见多识广,三教九流哪里的人不认识,偏偏现在如此的不镇定。

    正想着,车子停下来,鸟叔撩开窗帘看看,随即打开车门,示意我出去。

    我狐疑着钻出车门,外面是胡同,空无一人,天空飘着小雨。有几分萧瑟。

    在我们这辆车的旁边,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黑色奥迪,能看出来奥迪车门略开,没有上锁。

    “去吧。”鸟叔说:“要见你的人在车里。”

    我深吸口气,下了车来到奥迪车门前,轻轻拉开,钻了进去。

    刚一进去我就愣了,奥迪表面看着普普通通不甚起眼,里面的空间竟然改装过了,最大的特点是后车座是两排面对面的座位。

    我的对面坐着两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小伙子,面相都是极好的,细皮嫩肉脸色红润,虽然不说是极品帅哥,可气度没的说,一看就是家境殷实的富二代。

    我仔细看了看,猛然屏住呼吸,其中有一个小伙子我居然认识,他叫汪想明,是现如今最高调的富二代,爸爸上了富豪排行榜,一出手就给他好几亿开公司练手,他的生意也是做的风生水起,投资的都是最前端产业,赚的钵满盆满。这小子还是网络红人,经常发发微博啥的,每一条都数千评论,转发更是无数,一举一动牵扯世人眼球。

    难道他就是要见我之人,为什么鸟叔会那种反应。按说鸟叔不应该忌惮这么个后辈。

    汪想明对于我们普通人那就是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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