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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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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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在窗外站着的人,不由自主被她的眼神逼着倒退了一步。眼神非常邪恶而且病态,双眼能淬出毒针来,就像是一只成了精的大老鼠。

    小雪在对她轻声说着什么,那女人左摇右摆,身体绵软的像面条,声音一声高一声低,我们听不出具体说的什么,两人好像在谈判。

    小雪双手合十,然后分开,重重拍了两下,再合十,再拍两下。

    我看出一点门道,她的合掌是有规律的,两拜一拍,而且速度在越来越快。

    随着她的合掌,鬼上身女人喊出的声音也越来越高亢,身体抖得非常厉害。

    阿荣着急:“妈,不能再搞了,我姐姐要被搞死了。”

    义婶在旁边道:“年轻人,别慌,这是在驱魔。”

    阿荣跺脚:“哎呀,驱什么魔,感觉这么不靠谱呢,还是送医院吧。”

    小雪的手掌一开一合,拍得越来越快。我们隐约能听到啪啪啪的掌声,拍着拍着,突然她停下来,手掌合在一起。

    女人抖动的身体也停下来,软绵绵趴在膝盖上。屋里没有声音,寂静的让人抓狂。

    小雪轻声说了什么,女人从椅子上滑落到地上,开始翻滚,声声尖嚎,玻璃震得嘎嘎响。阿荣大急,过去要开门,老太太一把没拉住,急着叫:“阿荣,不要莽撞。”

    阿荣拽着门把手,使劲拉开,冲了进去。

    门一开,里面的声音立马传出来。女人叫得也太惨了,不歇气嚎着,听得在场每一个人心里都跟猫挠的一样。

    小雪本来全神贯注,门开之后,她被突然惊到,转头看阿荣,大叫一声:“危险!”

    话音刚落,屋里一片漆黑。

    现在可是大白天,屋子的一侧窗户里还透着阳光,这一瞬间,好像突然来了日全食,房间里黑得犹如浓墨,伸手不见五指。

    义婶反应很快,马上护住老太太,这一定是有事发生了。

    就在这黑暗的瞬间,说不清过了多长时间,冥冥中,我突然听到一个叫声。叫声无法确定来自什么方向,像是从深渊里传出来的,像是来自某种动物,不可能从人嘴里发出来。

    这个叫声让我想起前些日子和王思燕在她老家的山洞前,听到的类似凤鸣的风声。

    这种声音,不是来自人,也不是来自普通的动物,无法形容。如要硬说,只能来自于神兽。

    似龙吟似凤鸣,宛转跌宕,直逼人的心脏。

    那声音越来越响,竟也越来越远,还没等我品出味来,下个瞬间,屋里陡然又亮了,阳光重新透进窗户。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刚才像做梦一样,阿荣还站在门口,汗出如浆,脸色苍白如纸,人都傻了。

    我看到小雪用手擦着嘴角,鲜血淋漓,难道小雪也吐血了?

    小雪动作很快,不想让其他人看见,她过去扶起地上的女人,女人昏迷不醒,长长的黑发粘在额头上。

    “快!”小雪招呼阿荣:“把你姐姐抬到房间休息。”

    阿荣这才反应过来,过来背起女人,他心悦诚服:“小雪师傅,刚才是怎么回事?”

    小雪淡淡笑:“我用大功力逼迫麒麟精离开你的姐姐,它遁走了,没事了。你姐姐这次鬼上身,消耗精气,可能会得一场病,让她静养。切记,不能让她碰荤腥,只能吃素的。休息一个礼拜就没事了。”

    老太太走进来,握着小雪的手,亲热地叫:“雪儿啊,我怎么看你这么喜欢呢,还这么有本事,要不然当我干闺女吧。”

    小雪笑笑,不置可否,转向义婶:“我听说这家老爷子的阴魂被鬼王所挟?既然我来了,那送佛送西天,一起把老爷子也超度了。”

    老太太搂着小雪,亲热极了:“雪儿啊,不着急,那老东西让他受受罪,我看你脸色这么差,要不要先休息。”

    小雪刚要说什么,身体一软,整个人要倒。她反应很快,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勉强保持平衡。

    义婶担心地说:“你怎么了?”

    “那麒麟精已经错失三次修炼的机会,它被你们招来,找到了宿体,又被我撵走了。它非常不高兴,和我斗法拼真气,我们都有损耗,我受了一些内伤。”小雪说。

    老太太着急:“雪儿啊,你就在我这踏踏实实疗养。你帮了我们家,就是我们的恩人,我肯定好好待你,你需要什么就说话。”

    小雪摇摇头,忽然转头对我笑:“别忘了你的承诺。”

    看着她娇弱的脸庞,我心里不是滋味,小雪是被我请出山的,现在受了伤,而我只是承诺她做一顿鸡爪子。

    我们扶着小雪来到客厅,小雪休息片刻,运了运气:“不行,我动不了内气,我再叫个人来,让他帮着老爷子超度。”

    老太太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小雪打了电话。老太太让人准备了茶水果品,还让保姆去收拾房间,说今晚谁都不许走,大家一起吃顿饭。

    小雪盘腿坐在太师椅上,运气凝神,谁也不敢打扰她。

    现在危局算是解了,大家其乐融融,互相唠着家常,王庸也活泛过来,不像刚才那样丧家犬一样,和我说说笑笑。

    我讥讽他:“你做事可真他妈损的了,咱们公司的牌子差点让你砸了。”

    王庸低声道:“老菊,这是咱哥俩私下说,我也是被迫的,你以为我愿意干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吗,没办法啊。”

    “怎么?”我心念一动:“你是被迫的?有谁逼你吗?”

    王庸正要说什么,这时,工作人员从外面引进一个人来。这是个小伙子,背着大旅行包,长得憨憨厚厚黑不溜秋,一看就是车轴汉子。

    他一进来就瓮声瓮气:“呦,雪姐,你这一个电话,我就颠颠地来了。”

    小雪睁开眼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和我同是八家将,也是我的兄弟,叫二龙。我把他叫来给老爷子超度。”

    二龙打眼一看小雪,眉头紧锁:“雪姐,脸色这么差,怎么了,动真气了?”

    小雪说:“刚才和一只麒麟精拼了一把,挺麻烦的,都解决了。”

    二龙点头:“你别那么拼,让其他人知道又要心疼你了。”

    “没事,我休息休息就好。你帮着这家人料理料理吧。”小雪闭目养神,不再过问。

    二龙把背包放到一边:“哪位是这家主事的?”

    “是我。”老太太道:“需要超度的是我过世的老头儿。”

    二龙打量一下灵堂,道:“这里的气息不简单啊,难道有高人在此处打醮施幽过?”

    真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二龙确实有两把刷子,打眼一看,就猜个**不离十。

    义婶道:“小齐,你把发生的事跟二龙兄弟说说,让他心里有个数。”

    我把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二龙听了听,凝思道:“台湾和大陆关于鬼王的叫法不同,台湾叫鬼王,我们叫阴邪。其实真正的鬼王是谁,就是阎罗殿的十君。能挟持阴魂的,皆为魍魉,我试试看吧,不知道对手的功力如何。”

第三十六章 王庸的怪梦() 
二龙来到灵堂前,取出三支香,对着老爷子的遗像拜了三拜,然后把香插在桌上的香炉里。

    他取过蒲团,盘膝坐在上面,打开布袋,取出烧纸,没看出有什么出奇之处,就念念叨叨烧了起来。

    他的手法还算稀奇,燃起一张烧纸,把纸用手指弹到空中,火苗乱闪,黑屑纷飞。

    灵堂里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都在聚精会神看着他。

    烧着烧着,烧到最后一张。二龙倒提烧纸,叠成三角形,凑到火苗上,却始终无法点燃。他略一沉思,探出右手,做剑指状,缓缓指向挂在墙上的遗像。

    突然一声脆响,蒙在镜框里的遗像,玻璃面突然爆裂,玻璃碴子纷纷落下。众人大吃一惊,二龙站起身,面色凝重。

    本来挂得牢牢的遗像,在墙上晃了晃,无声无息落到地上,彻底摔个粉碎。

    二龙走过去,清理浮面的玻璃碴子,捡起里面的黑白照片。照片上老爷子带着微微笑意,嘴角上挑,看上去很高兴。二龙伸出手,轻轻抚摸照片,说来也怪,照片竟然无火自燃,“嗤”的一声,在老爷子的眼睛上出现一个烧焦的细洞,洞口边缘快速向外扩张,照片燃烧的面积越来越大。

    二龙吹了一下,竟然没能阻止燃烧的速度。他叹口气,把照片放在桌子上,时间不长,整张遗像烧成一堆黑色纸屑,随风飘散。

    阿荣搀着老太太过来,老太太惊疑地问:“二龙师傅,发生了什么事?”

    二龙转过头看他们:“老先生生前是不是得罪过人?”

    “为什么这么问?”老太太看他。

    二龙道:“刚才一出手我就感觉到有隐藏在黑暗中的阴邪,它成了我和老爷子魂魄之间沟通的阻隔。这种阴邪不是无缘无故出来的,老爷子的魂魄为其所挟,被禁锢住了,现在不入轮回不进阴曹。”

    “那不成孤魂野鬼了?”老太太担心地说。

    “或许比那还麻烦,”二龙道:“我怕有邪术高人挟持魂魄,用以炼魂。”

    “炼魂?”老太太倒吸一口冷气。

    “养小鬼你们知道吧。”二龙说:“有点类似那种法术,非常邪门非常阴毒。而且所炼之魂一旦成魅,对于主家为大不祥,很可能你们一家人都有灭门横祸。”

    儿女亲戚们听得面面相觑,有人冷笑:“真有这么邪?危言耸听吧。”

    二龙说:“是啊,是我夸大其词。好了,本分我已经尽到,告辞。”

    他收拾收拾东西要走,那几个儿子不干了,阿荣拦住去路:“你把话说明白,胡说八道一通就想走?你说话要负责任。”

    二龙打着哈哈,作势给自己一个嘴巴:“我乱讲的,哥几个别当真,出来时候喝了点猫尿,这张嘴就胡说八道。走了,走了。”

    他提着背包,来到小雪面前:“雪姐,刚才发生的事你都听到了,不是我不帮,是人家不让我帮,你可别到我师父那里打小报告。”

    小雪睁开眼笑:“你小子这些年也学的油嘴滑舌了,快走吧。”

    二龙看都不看我们,背着包,吹着口哨推门走远了。

    小雪从椅子上起来,叫过义婶告辞,既然事情已了,她也不想再呆下去。

    老太太急了,过去拦住她:“雪儿,你可不能这么一走了之,刚才二龙师傅说的话,他们不信我老婆子信,你看该怎么办呢?”

    小雪叹口气:“阿姨,如果只是超度,我稍微恢复恢复就能帮你们家做了,可刚才二龙兄弟说,魂魄被高人所挟,这就麻烦了。为你们家做事,就意味着和那位神秘的高人为敌,一只麒麟精就如此妖孽,真要碰到了高人,结局很可能就是你死我活。阿姨,你说说,咱们不过萍水相逢,你们还不信任我们,我们冒着生命危险,白给你家打工吗?得罪了高人后患无穷,犯不上,是不是?你们家好自为之吧。”

    老太太愕然,喃喃说不出话。阿荣在旁边冷笑:“你们这些高人不是应该慈悲为怀吗,张口闭口就是钱,这个不能白做,那个不能白做,说到底还是要钱。”

    小雪看他:“什么叫慈悲?哦,为你们家做事就是慈悲,不管你们家的事就是冷血?老先生的魂魄被人所挟,那么挟持的高人有没有难言之隐呢,他为什么这么做,老先生生前做过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看问题不能只看表面,不连根拔起来,不看清因果,何来的慈悲?慈悲不是滥好人。”

    这番话说的在场这些人哑口无言。

    小雪咳嗽了两声,招呼我们:“走吧。”

    义婶搂着她,我和王庸在后面跟着,我们四个人雄赳赳从大门出来,上了车。

    小雪需要静养,我先把她送到家。下车送她的时候,她悄悄往我手心里塞了一样东西,我一看,是我的银行卡。小雪冲我调皮地眨眨眼:“记住,你还欠我一顿鸡爪子。”

    我颇为感动,点点头:“等你休养好了,我就来为你做。”

    我们三人回到车上,王庸也想告辞,义婶靠在座椅上,一脸疲惫:“小王,不着急,先回单位,我有话问你。”

    王庸脸色很难看,看着我,我也没办法,预感到王庸这次真的要倒霉了。

    我们回到公司,义婶对我说,今天不营业,把卷闸门落下来。

    我从里面把大门拉上,屋里不进阳光。义婶打开灯,四面是骨灰盒和花圈,气氛压抑阴森。

    王庸搓着手一脸惊恐地站在门口,义婶坐在高脚椅上,拿着指甲剪咔嚓咔嚓剪着指甲,屋里沉寂无声,只有灯泡在嘶嘶啦啦的响动。

    我坐在一边不敢说话,心跳剧烈。

    王庸快被这个气氛折磨疯了,他实在挺不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丧着脸:“婶啊,我对不起叔,都是我的错,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义婶没搭理他,就让他这么跪着,她还是慢条斯理地剪指甲。剪完后,用指甲剪的粗糙面打磨指甲,从始至终没说话。

    我轻轻咳嗽一声,对王庸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把前因后果说明白不就得了。”

    王庸垂着头,沮丧着说:“其实这事不赖我,我也是被人要挟的。老菊,你还记得我的怪梦吧,那个神秘的平头男人。”

    我陡然想起马如海事件,那时义叔为了帮我们驱邪,曾经摆过招魂阵,最后的时候出了岔子,镜子里出现一张平头男人的阴森脸,两人一对视,义叔受了重伤。

    这个平头男人还多次出现在王庸的梦里,着实诡异得紧。

    王庸讲了起来,整个过程中我和义婶没说一句话。我被惊呆了。

    就在前些日子,王庸在梦里又一次遇到了那个男人,场景还在那家农村的庄户院里。

    王庸说,他在梦里到这个院子,心里便惊了一下,他知道了自己是在梦里。

    也就是说,王庸在梦中知梦。

    虽然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王庸偏偏醒不过来,而且身不由己,走进院子里。院子中间摆了一处火堆,下面木头堆得高高的,冒着大火,上面竖着一根杆子,杆子上绑着一个人。这个人在大火中惨叫不断,火势很大,遮掩了他大部分的身躯,只能看到一个长满白色胡须的头颅,在颤抖,在嚎叫。

    周围一大群人冷漠地看着。

    王庸看到这个人,心里咯噔一下,他认识,这不就是阿荣的父亲,过世的老爷子吗?

    他感觉这里有点邪,便想出去,回头一看,院门没有了,四周是高高耸立的围墙,森严至极。他瞅别人不注意,偷偷摸到墙角。顺着墙一步一步挪,想找到门在哪。

    摸着摸着,离着院子中心越来越偏,周围的光线也越来越差,角落里长满了长长的杂草,这里阴森偏僻。王庸发现这里的墙挺矮的,便想翻出去,蹑手蹑脚来到墙下。

    刚走到这里,他发现了很不寻常的情况,在墙角放着很多黑色的罐子,码成一排,不见尽头,不知凡几。

    他蹲在其中一个罐子前,轻手轻脚打开罐口的盖子,往里瞅了一眼。

    只这一眼,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脚冰凉,心脏像是骤停一般。

    在罐子底,有一个手指头粗细长短的婴儿,蜷缩着身体。虽然像是微雕一般,却眉目清晰。他认出这个人是谁,正是前些日子已经被义叔超度走的马如海。

第三十七章 只能靠自己() 
王庸知道自己是在梦里,看到眼前这种诡异的东西,他也不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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