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1州就是现代的广1东和广1西1壮1族1自1治1区,要说便于开垦也就是在广1东一带。
荆州则是现代的湖1南,可以说开垦难度还没有广1东那边的难度大,要是不去管什么生态的话,放火烧林子和旷野会是很快速的手段,处理那些根须之后就是一片沃野良田,绝对不会辜负鱼米之乡的美称。
刘彦很清楚南方有那些地方合适作为产粮地,他印象最深的就是满清期间仅是湖南就供应全国一半以上的粮食,那么不管开发多久能够成型,反正不能那么浪费放着不管。
“长江以南最为富庶的是在扬州,手工业非常发达,处处是良田。”桑虞说这句的时候却是显得有些阴测测,对着庾翼不是问话的问道:“廷尉署有搜索职权,对扬州的一些事情该是了然吧?”
汉国不是进行了一些改革嘛?其中最大的改革就是一些执法以及监督上面。诸如御史府主量刑与审判,廷尉署专诸搜索、缉拿、关押之权,大理寺行监督之职责。
庾翼本来还用复杂的心情在观看两岸的围观人群,颇有些时过境迁的意思,被桑虞突然来那么一下,开始明白为什么越来越多的同僚对桑虞不待见了。
“这……”庾翼见刘彦看过来,先不说刘彦对那些事情知不知情,被桑虞捅出来就不能不说:“大多数叛逆被灭,家产归于国有,却有一小部分的土地……并未录入国有田册。”
刘彦对那些事情知道吗?很显然并不是毫不知情。
南方在东晋小朝廷时期是世家林立,他们主导着国家的走向,对土地的侵占以及兼并国家根本就管不了,差不多是恢复到了战国时期楚国的状态,也就是氏族分割自治,至于听不听中枢的指示和命令只看个人自愿。
不管是世家级别还是豪强级别,要被算账的时候总是能够想出手段来自救,其中就包括拉人下水,贿赂执法者会是常见的一种手段。
刘彦知道了而没有进行处理,是前去处理的官员并没有因为收了好处就手软,也并没有大肆收受贿赂,胆子最大的就是收了一千亩土地,而那个胆子最大的人是桓温。
桓温为什么去接收一千亩的土地,事后也没有极力地隐瞒,很多人其实是心照不宣,无非就是觉得自己立下的功劳好像有些过大,用这种事情来自污。
说出去其实挺丢人,先汉一个堂堂的征南将军收受贿赂没有几万十多万亩根本就不收,一些权力大的小官甚至都敢几万亩土地的受贿,桓温要自污只敢收一千亩。
“依照汉律处理罢。”
刘彦说话的时候看了几眼桑虞,后面在桑虞即将开口说话的时候将头扭开。他是越来越搞不懂桑虞到底是要干什么,怎么会卯足了劲要得罪所有同僚?
船队一直都在逆水航行,速度上并不怎么快,所过之处是由长江内河水军沿途护卫,岸边处处可以看到人影,有不少根本就是在岸上追着船队一路跟随。
到了江都边上时,江都令早就在恭迎,刘彦并没有进行召见,甚至都没有片刻的停留,是让船队直接前往京口。
京口是扬州在长江出海口附近最大的渡口,原先还是东晋水师的主要基地,等待东晋小朝廷被灭之后,它不再具有军事价值,也是原先的基础设施基本被战争破坏,修复之后是作为民用。
因为已经有人率先过来,该得到通知的人玩命地准备,刘彦所在的这支船队靠岸之前,那里的船只早就被清空,连带闲杂人等也是被劝离。
刘彦是在随行军队先登陆之后才将双脚踩在土地之上,他选择这地方登岸,不是直接航行到建康登岸有自己的理由。
第623章:三大中转地之一()
建康就位处长江边上,理所当然是有渡口,并且渡口并不止一处,是多达二十余处,最大的三个渡口就在建康城北侧城墙边上。
黄河流域和长江流域一直是历代中原王朝人口相对密集的区域,主要就是水源的充足,水又关乎到耕作,有足够的水源代表灌溉系统发达,有了更多的产出当然是能养活更多的人。
建康之所以会发展到二百万以上的人口,与之位处长江边上有着绝大多数的关系,除开水资源的丰富之外,也是经过多年发展对长江水运的应用发展成熟。
事实上,建康是世界上第一座人口超过百万的城市,要是历史没有被刘彦改变,它一度发展到拥有二百三十万居民,比汉时长安、唐时长安和洛阳、宋时汴京的人口还要多。
东晋小朝廷曾经的官方统计的总人口也就接近五百万,仅是建康就有接近两百万的人口,那是何等夸张的一件事情。并且根据东晋小朝廷的官方户籍统计,不算建康居民的扬州人口也有将近两百万,可以想象其余疆域该是地广人稀到什么地步。
扬州的人口有相当一部分是从长江以北迁徙而来,光是“衣冠南渡”就南下了一百多万,后面又陆陆续续南逃了不少,也让扬州成为问题最多发的地区,所谓的“北人”与“南人”的冲突就没有消停过。
京口是一个很大的港口,曾经作为舰队基地,后面被改为民用。因为港口的地理位置是在长江出海口附近,汉国的内河水道以及大海航运发达,京口逐渐显示出它的商业作用,仅是七个月过去这里就变得异常繁荣。
刘彦踏上了长江以南的陆地,来到京口第一眼看到的是一排排的商铺,就是因为清场的关系看不到市集该有的人头耸动。
“人?”京口的催官蔡显被问到人都安排到哪去,迟疑着说:“店铺和仓库都有,一大部分是临时请到了野外的空地。”
所谓的催官,其实就是市集的管理者,负责统计货物的种类以及数量,监督货物的往来。
京口不是县,没有所谓的县令,它又被独立到丹徒县之外,催官是最大的官职,下面有集丞、集尉、六曹和众多小吏。
说到仓库,舰队在长江河道上就能看到一大片整齐的仓库,它们是位于京口东南侧的一个山脚边上。
京口改为民用,从长江中上游下来的船只在出海前基本是会暂时停靠一下,许多商队是看重了京口的地理位置方便,也就让京口成为一个很重要的货物中转站,那当然是需要仓库的存在。
刘彦对于自己到来的清场已经没有多少感觉,他知道那是君王威严的一部分,身为君王真要没有底线的亲民,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国家都没有好处,尤其是只有刘慎一个独子,王室仅有两个男丁的前提下。
丝毫不开玩笑的讲,君王将自己陷入险地,不将自己的安全当回事,就真真正正是愚蠢。真要发生刺杀,死了国家必然陷入动乱,没死也会造成政治地震,反正只要有意外发生,倒霉的绝对是多数人,与之有影响的绝对不是君王一人。
所以咯,千万别去讲什么君王善待臣民,臣民不会去行不轨之事,等等好的方面想。用最大的谨小慎微来进行安全保证才是正确的事情,也就别说为什么要去做“自绝于人民”的那种话,尤其是在古代。
刘彦后面是亲自走了一圈,能够察觉到每一件店铺的门板后面有着相当多的人,有些门板大一些的缝隙都能看到那一双双好奇而又敬畏的目光。
“看来京口真的发展不错。”刘彦乐呵地指着街道上的各种招牌:“吃的、喝的、穿的还有住的,一应俱全。”
蔡显得以有幸能够吊在刘彦后面,是在蔡优的目光示意下,近乎于一脸谄谀地说:“皆是王上指示之功。”
那么说也没有错,京口转为民用是来自刘彦的指令,考虑的就是长江出海口边上真的需要一个货物中转站,但是后续的发展刘彦就没再关注过了。
每一间店铺边上都至少是两名以上的军士在站岗,那是必要的一种警戒。其中一间的军士是在刘彦的示意下拍击门板,向里面的人喊话让收起门板。
所谓的门板就是一种长型却不宽的木板,它们是被卡在一种卡槽。
这个时候店铺基本是使用门板,那是因为店铺开门做生意需要有比较宽大的门面,再来是合页还没有被发明出来,传统的门占用的空间着实大,用门板来拆装无疑是最合适。
里面的人收门板的时候,又来了十多名的军士进行警戒,门板稍微收起一些就已经能够看到里面的人,那是一种人挤人的场面。
挤在一起的人,他们在门板渐渐被收起的时候,大多数人脑门已经出汗,几乎每个人都是一种想看刘彦又不敢看的模样。
“小人拜见大王!”
“小的叩见大王!”
人是在催官的催促下出了店铺,到了街道上一个个跪地,口中喊出来的话也参差不齐,有的是用祭祀的跪拜礼,有的直接是五体投地,场面有些杂乱。
“汉家除祭祀以及罪犯并无跪礼。”刘彦说的是实情,声音听着很是温和:“都起来罢。”
不管是先汉,还是现在这个汉国,皆是不主张双膝跪地,百姓见官也就是躬身行礼,百官见君王也同样只需要躬身行礼,只有在祭祀场合的时候才会有跪礼,另外就是罪犯失去不跪的权力。所以百姓哪怕是见到君王,实际上也只是需要躬身行礼并转过身去,千万别傻乎乎一直盯着看。
说不上是担忧跪拜成为习惯会失去骨气的那些道理,大概就是拿治下百姓当人看的一种尊重,一直到明清两代见官必跪才形成规则。
刘彦就是想看看这间卖布匹的店铺卖的都是什么布,先有军士进去一阵详查,后面进去一看,货架上大多数竟然是丝绸和蜀锦,相反麻布倒是很少,就召来了店铺的掌柜。
掌柜是一个看着有些养尊处优的胖子,能看出他处于绝对的紧张之中,好像随时都会身体一软倒在地上。
刘彦是君王嘛,不管愿不愿意都要摆些谱,是由荀羡代替来问一些问题。
“丝绸大多是扬州本地,蜀锦则是利用长江从蜀地那边购置。”掌柜说话并不利索,磕磕巴巴得和有口吃病一样,一边说还一边抹汗:“小的这边不是做零售,摆在货柜上的是样品,客人下单之后,是从仓库那边出货。”
看得出来,店铺里面的样品很多,多种色彩的丝绸、蜀锦、麻木林列。成衣也摆了不少,基本上是有绣上一些华丽和复杂的图案或是花纹,甚至能够看到绣有龙形的图案。
现在龙并不指天子,也就没有所谓的保重龙体之类的说法,并且龙也不止是有一种模样,比较普遍的是腾云驾雾的龙。晋魏风度嘛,怎么没有谱就怎么来,天马行空的设想很多,龙就是在魏晋时期才出现有云与雾相伴的色彩,给予龙可以飞行的设计。先秦时期的龙要么是憨厚可爱,要么就是像大蛇。先汉的龙则属于比较凌厉有威严。
对了,可能很多人不信,但历朝历代真的没多少将龙抬到绝无仅有的高度,也很少有将龙作为图腾的朝代,相反是鸟类图腾比较受欢迎。
龙是到明朝才得到官方认证,到了满清才被皇帝盖上专属烙印。
现代那个龙的传人的说法,还真不知道是怎么出现的,反正在明朝或是满清敢说自己是龙的传人,一定会被拉到菜市场咔擦掉脑袋。
“这边往来行走的都是商贾。”蔡优肯定是去了解了向西的情况,一边走一边对刘彦说:“除了吃喝以及住宿,都是大件交易。”
刘彦已经发现了,京口虽然是一个渡口,可是占地的范围真的有些大,比起一些县的占地还要广阔一些,光是建立仓库的用地就非常大。
事实上,京口现在就是作为南北的贸易集中地,不管是长江以北还是以南,包括巴蜀等地方的货物都是尽可能运到这里,然后再由各地商贾采购进行分流。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自然是与汉国对内河水道以及海航的利用得力,走内河水道以及海运远要比陆路方便得多,也是能够节省更多的成本。
刘彦回忆了一下,问道:“寡人没有记错的话,青州的蓬莱以及广1州的番禺就是另外两处大催场吧?”
蔡优管的就是资源调配,商贸也是职权范围之内,肯定了刘彦的问话。
蓬莱是在东牟郡,它距离黄河出海口也不远,既能联系辽东半岛,也可以快速进入黄河水道,作为货物中转站的确合适。
番禺其实就是现代的堪1江,它其实是为了联系交趾那边的印度次大陆,运过去的商品并不多,主要是接收印度次大陆和一些海上岛屿的资源,以翡翠、玳瑁、香料和名贵木材为主。集中抓捕到的奴隶也是其功能之一。
在京口巡视了一番,刘彦重新出发,他们走后被清场的人才重新返回,谈论的就是刚才发生的事情。
那一间刘彦亲自走进去观看的店铺一时间挤满了人,基本上是被询问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一些本来不是做布匹买卖的商贾竟然购进,那些被刘彦亲自触摸过的布匹更是有商贾出天价求购。
扬州人口多,开发程度就高,不止是农业上面,基础建设也非常不错,道路上面四通八达。
京口这边有开挖一条水渠,名字叫破冈渎,是三国时期用以连接秦淮河和太湖的水网,也可以通往建业,算得上是扬州的运输干线。
得益于有破冈渎的存在,周边也有炼湖以及赤山塘这两处大水泊,修建灌溉系统也就有了基础,致使农桑业极其的发达。
刘彦这支队伍是沿着长江南岸不远处走,会先去高骊山登高望远,他们到山顶之上向南看去,一大片的沃野良田尽收眼底。
“至少二三十万亩的农田,难怪建康会有那么多的人口。”田朔这个太仆平时很少说话,他现在却是双眼放光地看着一望无际的农田,后面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却开始皱眉:“怎么没有栽种树木?这样不会让风大一些吹倒秆?”
农田之间每相隔一段距离栽种树木是近些年才提倡的事,尤其是以南方最为重视,那是从沿海地区经常发生飓风、台风得来的经验。
这边是长江边上,风势并不算小,可以想象越是靠近长江的农田收成肯定就越不好,田朔实在搞不懂东晋小朝廷打仗不擅长,怎么连农桑也这样胡来,至少是应该在长江河岸边多栽种树木才是。
汉国没有设立大司农,太仆除了管理马政之外还兼管农桑,田朔此行南下并不是单纯陪刘彦巡视,他大部分时间是会被用来实地看看各地的农业,等待刘彦进驻建康,也就是他到处奔波的时候。
对了,现在南方也并不是大规模种稻米,除了麦之外,以小米的栽种最多,另外就是黍、栗、稷、菽,稻现在是印度次大陆那边的主粮。
汉国重新收复交趾,除了不断侵袭林邑与扶南进行抢劫之外,就是在干挑选稻种的事,已经在广1州那边进行培育和改良试验,等待稻种过了几代,会缓缓向北进行一再培育以及改良,反正绝不是直接推广。
要说拿到什么地方的粮食就立即全国各地进行大规模的栽种,那真的是不懂农业的人才会干的事情。
比如说得到南亚优良的稻种就弄到北方去种,因为稻种不适应气候和水土的关系,颗粒无收绝不是什么稀奇和夸张的事,真的是需要有一个缓慢的培育和改良过程。
倒是像土豆和马铃薯这种根茎类的食物对气候和土质不挑剔。
刘彦趁着白令海峡那边还能直接从陆路去北美,派出队伍尝试过去,冒险为的就是了寻找到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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