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人王的老脸黑了。
叶辰的尿性,他最了解,啥事干不出来,真可能给他捅出去了,姜太虚是个什么存在,盖世的狠人,论打架,他差太远了,不说别的,就说仙轮天照,一个扫过来,他会死的很难看。
“来,这个拿好。”人王塞给叶辰一古卷,道儿上的人,都称这为封口费。
“真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叶辰口上骂着,但还是接了过来,很自觉的塞进了怀中,整个动作,毫无违和感,跟没事儿人似的,那种逼格,已渐入佳境,一般人,绝模仿不来。
人王没说话,只一边捋着胡须,一边上下扫量叶辰,那双眼神儿,很合理的阐述了一句话:这是个贱人,臭不要脸的那种。
噗!
两人说话时,姜太虚又受创,被凤凰一剑斩翻,不是吹,那娘们儿,不是一般的猛,非小打小闹,是来真的,杀人的招式。
姜太虚就惨了,连滚带爬的,逃的霸气侧漏。
那副画面,着实养眼,姜太虚是谁,盖世的人杰,绝对的君子,何曾这般狼狈过,应劫前与应劫中,就是两个不一样的人。
人王就自觉了,扔了瓜子,握着记忆晶石,把姜太虚连滚带爬的姿势,一样不落的拓印了下来,等他年,必能卖个好价钱。
叶辰虽也想拍下来,但心里一想,这种毁三观的画面,还是算了,人姜太虚也不容易,一世的英名,可不能被他给嚯嚯了。
噗!噗!噗!
两人看时,姜太虚又不断喋血,被凤凰斩的一路横翻。
其实吧!他之战力,不在凤凰之下,之所以被追着打,是心虚。
“意思意思得了,来真的。”姜太虚又大骂。
“不死不休。”凤凰就不能听见姜太虚说话,越听火气就越大,火气大不要紧,要紧的是,暴走状态的她,真太过彪悍了。
“嘿!”姜太虚不干了,不再逃,回身大战。
轰!砰!
大战又掀起,应劫前的恋人,打的如火如荼,而且,动静不是一般的小,那方圆万丈的星空,不断的崩塌,寂灭异象横行。
再看叶辰和人王,很敬业的说,板板整整坐着,一人翘着一个二郎腿儿,很有节奏的磕着瓜子儿,乃是这场大战的观战者。
要说,他俩也真够闲的,不继续修行,却搁这看人两口子干架,按人王那厮的谬论,这是也是修行,嗯,理由找的很正当。
的确,修行太枯燥,还是俩大老爷们儿,平时除了聊天,也没啥特殊活动,可不得自己给自己找点乐子吗?譬如看人打架。
星空还在轰隆,姜太虚与凤凰,斗了几百回合,都没分出胜负,没有要罢手的架势,一副不打到地老天荒就不算完的架势。
别说,回身大战的姜太虚,的确有够猛,战力还隐隐压过凤凰。
这让凤凰更是抓狂,气的直跺脚。
打是亲,骂是爱。
这是人王和叶辰,对这场斗战的定义。
保不齐,打着打着,就打出爱情火花儿了。
说不定,打着打着,就打床上去了。
那血雨腥风的画面,会无比的香艳,也会比此刻,更加的精彩的,人王最好那口,叶辰也好那口,或者说,男人都好那口。
奈何,精彩的大战,持续没多久,便结束了。
有人强势插手,乃一紫袍老者,货真价实的准帝,自远方星空而来,一掌就给姜太虚摁那了,一瞧便知,是凤凰家的先辈。
老实了,姜太虚这次老实了,打凤凰行,打准帝,那就差远了。
“跑?怎不跑了。”凤凰脸颊绯红,美眸火花绚丽,捋着衣袖,摁着姜太虚就打,不仅人长的绝美,还有暴力倾向,下手没轻没重,姜太虚那张俊朗的脸庞,愣是被她打的没了人样。
“有种单挑。”姜太虚也尿性,虽被封禁,却很硬气。
“还敢叫。”凤凰一巴掌呼了上去。
“欺吾孙儿,找死。”紫袍老者冷哼,豁然抬手,要灭姜太虚。
“爷爷不要。”凤凰见之,忙慌拦下。
“哦?”
“这。。。这般杀了,太便宜。”凤凰说着,脸颊又红一分,说着,提起姜太虚就走,堂堂盖世人杰,就如小鸡儿一般被拎着。
可以得见,凤凰的眸,火花湮灭了几分,脸颊上的红霞,却极为的明显,越想越羞,越想走的越快,要找地再收拾姜太虚。
看着凤凰的背影,紫袍老者不由一笑,他的孙女,他能不了解?多半是看上那小子,他可从未见孙女,为一个男子求过情。
再次一笑,他也跟了上去。
临走前,他还不忘回首,望了一眼东方星空,有俩人搁那坐着,都披着披风,都戴着斗篷,都翘着二郎腿儿,搁那嗑瓜子。
那是一道亮丽的风景,饶是他这准帝,也不由扯了嘴角,那俩人,该是有多闲,竟是跑这嗑瓜子儿,浪费青春,浪费生命。
扯归扯,他老眸也不由微眯一分。
不怪他如此,只因,他看不穿两人真容,也看不破两人的血脉,特别是对人王,自人王身上,他嗅到了一股极其隐晦的气息。
最后看了一眼,紫袍老者收了眸,转眼消失,时而也会回头看。
“大戏落幕了。”人王伸了伸懒腰,还打了哈欠。
“他们需多久过关。”叶辰问道。
“那谁说的清,少则几十年,多则几百年乃至上千年,皆有可能,要看二人之造化。”人王悠悠道,“不是所有人,都如东凰太心,她乃逆天级妖孽,如姜太虚这些,也都望尘莫及。”
说着,人王抬了脚。
余兴节目了,修行还是要继续的,可不能带着叶辰一直瞎扯淡。
叶辰起身,跟上了人王。
其后几月,两人如游侠,走走停停,在一颗颗古星歇息,在一片片古星驻足,来的悄无声息,走的也不留痕迹,一路风尘。
第2021章 喝茶自己倒()
这一走,又是十年,算上前三十年,已是四十年时光。
十年春秋,蒙满岁月灰尘。
十年间,叶辰境界未精进一分,但对帝道伏羲阵,却感悟颇多,随着岁月变迁,人王带叶辰的修行,已从阵法,偏向推演。
同样身负周天,人王才是集大成者。
而叶辰,与之差了十万八千里,推演的修行,会比阵法耗时更久。
时光不停,岁月在变。
前前后后四十年,两人已走了足够远,已不知和大楚隔了多少星域,只知那片大好山河,随着他们一路征途,渐行而渐远。
但,无论他们走多远,都会听到大楚的传说。
宁静的夜,血染苍空。
继而,便见一道血淋人影,自天坠落,乃一尊大圣,在坠落之时,通体仙光湮灭,神躯炸开,元神葬毁,成了历史的尘埃。
至于斩他之人,自是叶辰。
月下,手提道剑的他,煞气汹涌,戾气浓厚,连头戴的斗篷和烈烈的披风,都染上了血迹,他并非滥杀无辜,而是这尊大圣不长眼,自持强大,非要杀人越货,一不留神,被他反杀。
此番杀戮,收获不少。
一尊大圣级,珍藏不可谓不丰富,源石、秘卷、法器这些自不必说,让叶辰心动的,乃一铜炉,其上足刻了三个遁甲天字。
这十年,他除却修行,还有另一个使命,那便是寻找遁甲天字。
一路行来,他也算寻了不少。
可纵是人王,也不知遁甲天书,到底有多少遁甲天字,自古以来,也多半无人知晓,那等秘辛,或许只大帝才有资格知道。
“又是十年。”悠悠话语响起,人王自虚无走出。
“我要学的,还很多。”叶辰收了道剑。
“知道就好,走了,歇歇脚。”人王走向一座古城。
这货好似很困,直伸懒腰,直打哈欠。
叶辰走在其身后,看得是最真切,尤为这十年,人王特别嗜睡,经常一睡几月,最长可达一年,堂堂准帝级,这可不正常。
应劫入世,老夫也难逃。
好似知道叶辰所想,人王蓦然说了一句,他之状态,他最清楚,每隔一段岁月,都要应劫一次,怪只怪,万古之前的人皇,以周天演化,堪破了太多天机,也惹了太多因果,身为残魂的他,也继承了这等劫数,应劫入世这等事,如家常便饭。
叶辰默然,听得出,人王话中有话。
说话间,两人入了一座古城。
时至深夜,街上行人稀少,只有三三两两的酒鬼,拎着一酒壶,在街上晃荡,还有几个烂赌鬼,光着膀子,一路骂骂咧咧,许是心情不怎么好,想找人撒气,看谁都不顺眼,见叶辰走过,满嘴污言秽语,而后,就都上天了,好久都未落下来。
人王首先定身,寻了一茶摊坐下。
叶辰随后就到,静静坐下,还微不可查的扫了一眼卖茶的老翁,老翁白发苍苍,倚在墙脚,揣着手打瞌睡,对于客人到来,他浑然不知,只知他年岁不小了,已过迟暮,满身的沧桑。
叶辰眯了眼,眉头微皱。
天色已大半夜,大多酒楼都关了门,街上冷冷清清,可这老翁却是竟也,不收摊也不回家,就搁这打瞌睡,着实让人新奇。
看着看着,他意识到,这卖茶老翁,并非凡人,乃是一个修士,而且,还是极其强大的那种,饶是他的眼界,都看出修为。
“人不可貌相。”叶辰心中,喃喃自语着,谁会想到,一座凡人古星,一座凡人古城,还藏着一尊老前辈,做了卖茶老翁。
“你丫的,醒醒。”人王踢了老翁一脚。
“喝茶自己倒。”老翁骂了一句,头扭向了别处,脾气还不小。
“又有珍藏版了,不想瞧瞧?”
“喝茶喝茶。”人王一句话,老翁麻溜就起来了,提了一壶热水,笑呵呵的,咋看咋猥琐,看得叶辰直扯嘴角,不难想象,人王与这老翁必是故友,还是臭味相投的故友,贱人一枚。
古茶的茗香,很快飘起,老翁干脆也不睡了,就搓着手看着人王,那一双浑浊的老眼,此刻雪亮雪亮的,就等那珍藏版了。
人王倒也实在,扔过去一部古卷。
那老翁,接的那叫一个准,舌头舔了舔手指,真就当场打开了,其内的画面,甚是香艳,乃是一女子,正在仙湖池中沐浴。
叶辰抿了一口茶水,也随意瞟了一眼,差点把茶水给喷出来了,只因那女子,他认识,生的绝美,仔细一瞅,是东凰太心。
“这身材。”老翁看得老眸锃光瓦亮,一边看着,还一边猥琐笑,一页一页的翻,画面一副比一副香艳,看的他鼻血直流。
叶辰干脆就埋头喝茶了,但其神识之眼,总会偷偷瞄上那么几眼,还真是珍藏版,出了东凰太心,还有月皇、帝姬、瑶池仙母和凤凰,哪一个不是绝代女王,到这里,皆是一丝不挂。
看到这,叶辰不仅佩服人王的尿性。
要知道,这些个绝代女王,可都是狠角色,这些个画面若让她们知道,不踹死人王才怪,更遑论这厮,还到处送人珍藏版。
心里想着,叶辰还不由看了一眼自己怀中,人王送他的珍藏版,还搁那安静静躺着,十年了,他都没打开过,抽空得看看。
“你要的,给你了,老夫要的呢?”人王踹了老翁一脚。
“早备好了。”老翁抹了一把鼻血,将一储物袋,塞给了人王。
人王看都未看,直接给了叶辰。
他这一举动,让埋头看那啥的老翁,不由抬起了头,上下扫量着叶辰,先前只顾看那些香艳画面了,倒是把这大活人给忽略了,此番一看,老眸不由微眯一下,一眼便瞧出叶辰血脉。
哎呀?荒古圣体
一时间,老翁坐正一分,老眸璨璨生辉,比看那珍藏版还精神,就直勾勾的盯着叶辰,好似比起珍藏版,叶辰才更吸引人。
身为诸天人,哪个不知叶辰,他只听过,还是第一次得见。
说起叶辰的威名,饶是他这尊准帝,老不免啧舌,屠了帝的狠人,让这个时代的修士,都很尴尬,无人能打破圣体的战绩。
一侧,叶辰被盯老翁的是浑身不自然,干咳一声后,便把注意力,放在人王给的那储物袋上,很好奇,里面到底是啥宝贝。
这般想着,他扯开了储物袋。
旋即,便见储物袋中,有一颗颗金灿灿的字飞出,足有上百之多,悬在半空,自行排列着,道蕴无尽,亦有大道天音响彻。
叶辰眸子亮了,那一颗颗金光闪耀的字,可不正是遁甲天字吗?那不是一个,有上百之多,他这十年,也才找到了十几个。
“高兴不。”人王笑看叶辰。
“高兴。”叶辰一笑,当即祭出了混沌鼎。
上百遁甲天字似有灵,嗡的颤动着,都不用牵引的,一颗颗烙印在了混沌鼎上,使得混沌大鼎,更加不凡,也很喜悦的说。
“让吾帮你寻遁甲天字,就是为了这小子?”老翁看向人王。
“他与遁甲天字有缘,保不齐真能凑出遁甲天书。”人王笑道,“所以,你没事就多出去走走,多寻些遁甲天字,想要珍藏版,就拿遁甲天字来换,反正你要遁甲天字,也没啥吊用。”
“有你这句话,啥都不是事儿。”
“这就对了嘛!老夫。。。嗯?”人王一语未说完,便豁然站起了身,有些迷糊的老眸,望向缥缈虚无,其脸色,难看到极点。
“啥情况。”老翁愕然。
“又是应劫准帝有变故?”还在为得了遁甲天字而喜悦的叶辰,也跟着站了起来,见人王神情难看,他之心,也悬了起来,这些年与人王一道,但凡见人王如此,多半皆不好的消息。
“九大神将,有一尊陨灭了。”人王叹息一声。
第2022章 流年不利()
“这。。。。。”叶辰猛地一颤,脸色随之煞白。
“是哪个。”老翁看向人王,试探性问道。
“第一神将。”人王回道,一个劲的叹息。
他这一句话,让气氛瞬间压抑,一层阴霾,笼暮了心境,厄难来的太突兀,措手不及,一尊准帝,就这般陨灭了,仙武帝尊座下第一神将,曾随帝尊征战天下,战功赫赫,如今,却是成历史的尘埃。
“还真是流年不利啊!”老翁唏嘘的摇头。
此话,真说到叶辰心坎里了,何止流年不利,简直是噩不断,这些年,他跟人王修行,总会听到应劫人葬灭之事,前前后后四十年,大楚应劫准帝,陨落已不下几十尊,致死,都不知自己前身是谁。
蓦然间,一种负罪感,淹没了叶辰的心田。
这场应劫狂潮,归根结底,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血继限界同日现,引发了这场厄难,八成以上的准帝级,都被动应劫。
至今日,也才四十年,可葬灭的诸天准帝,却多不胜数,一场厄难,诸天的巅峰战力,遭了可怕的打击,而且难以挽回。
无人知道,还会有多少人,葬灭在劫难中,这个劫数,载满了悲凉,鲜血淋淋的,让人忍不住心灵颤抖,世事太过残酷,苍天也太过冷血,逆天的征途,铺满生灵的血骨,任何人都有可能倒在路上。
夜,静的可怕,三人都沉默不语,连猥琐的老翁,也收了珍藏版,难掩眸中哀凉。
此番,三人喝的,不再是古茶,而是浓烈酒水,无比的苦涩,苦到让人难以下咽。
天色临近黎明,街上行人又渐渐多了起来。
新的一日,古城可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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