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嗓门,瞬间就把整个疫苗接种室的人秒到了,听的医生和其他宝宝家长大笑。
“快看快看,这小孩咋这样哭!”
“瞧这小孩,哭的可真好玩!”
江涛跟张燕听习惯了,倒不觉得自家桐桐哭的奇怪,一个抱着穿衣服,一个拿着玩具哄,桐桐表示自己还是很坚强的,哭了四五声就停下来,然后瘪着小嘴泪汪汪的看着江涛。
那么长的针头一针扎下去,别说小孩了就是大人也疼啊,江涛见她受罪,恨不得说不打了,可理智不允许他这样任性!
小孩子都得过这一遭,不打防疫针,以后生病了更恼火,他们农村里还好,城里的孩子,不把该打的预防针打了,连幼儿园跟小学都上不了。
他狠狠心,心疼的哄道:“对不起啊桐桐,咱们乖乖乖的,再打最后一针,打完咱就回家!”
桐桐才不管,她似乎记得,刚才脱了左胳膊上的衣服才跟着挨一针,等到江涛把左边衣服给她穿好,脱右边衣服的时候,她就不配合了,小胳膊别着劲不让脱,最后努力了半天,还是挣不过爸爸,又挨了一针。
这回不得了!可把她给气到了,扯着嗓子啊呵呵呵呵的哭的特惨。
“小家伙脾气还挺大!”护士把防疫证还给张燕,叮嘱她:“回家勤喂水,抱着在外边观察半小时,没有不良反应再走,二十四小时内不能洗澡,还有,打了卡介苗,针孔红肿是正常现象,娃娃还可能会哭闹,大人注意点,留意什么时候化脓,化脓之后不要见水,洗澡的时候避开,衣服也不要穿的太多,小心出汗,不然见了水,反复化脓就会一直好不了,结疤之后,大人不要用手去碰,更不能用手抠。”
张燕跟江涛认真记住,俩人都开口谢谢医生,张燕拿着东西,江涛抱着桐桐出了接种室的门。
桐桐一直哭个不停,江涛没办法,一边走一边唱,唱的都是张燕怀孕的时候经常听的儿歌,结果现在桐桐出生了也喜欢听,平时一听歌就安静,今天气急了,江涛唱了好几分钟才把她哄好。
张燕就纳闷了,她跟江涛都不是坏脾气的人,咋到了桐桐这,平时基本不哭,一闹起来就哭的很难收场,这么大的脾气,长大了别是一个性子别的!
这时候,刚好转到儿保室门口,张燕跟江涛干脆带桐桐进去做儿保,不然等会她睡着了,可能就直接回家了。
保健医生给桐桐称了体重,测了身高,量了头围,告诉她们在正常范围内。
头围正常江涛就放了心,身高一个月长了四厘米,已经很不错了,至于体重,前几天江涛裹着被单才家里给她称的,是九斤六两,现在已经长到十斤整,他心里很有成就感,就算一家人都没啥经验,可还是把娃娃照顾的很好!
第48章 买地()
做完儿保,小两口带着桐桐在观察区待半个小时,桐桐早就睡着了,两个人抱着她出了卫生防疫站。
过了十月一日之后,天气就越来越冷,现在大人也穿上厚点的外套了,小桐桐人小,被裹在小包被里,脸上还蒙上一层张燕特意买的透气性很好的纱巾,江涛舍不得抱着这么小的桐桐挤公交车,怕她刚打了防疫针体质弱,车上碰到生病的给传染上就糟了,拦了一辆出租车打车回家。
路上跟张燕商量:“有孩子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骑着电瓶车自行车,坐公交车坐拖拉机,去哪都成,现在不能让孩子跟咱们一起受罪,回头我打听打听,看谁有二手车,不拘那种车型,咱先买一辆开着吧。”
“行,反正你现在会开车,买了也图方便,以后用处多着呢。”
“你也去学吧,趁现在王欢在这帮忙,你这几个月把驾照给考了?”
“我也去?”
张燕压根没考虑过这点,这时候农村哪有人去考驾照,不过她有点心动。
不然去考考试试?听说以后的驾照会很难考,错过这村没这店,不管用不用得着,先考了再说吧!
桐桐是一个能吃能睡的孩子,一路上坐着车,听爸爸妈妈说话她也没醒,下了车回到家,江涛把桐桐放床上,江奶奶就围过来,很关心的问:“咋样,真打了吧?桐桐哭了没有?”
“咋没哭!”张燕好笑,把刚才的情形跟江奶奶复述一下。
自家的重孙女,咋养都乖!
江奶奶觉得她有个性,以后肯定能长个能干的大姑娘,她还有点庆幸,还好不像自己生的两个闺女!
这两个不争气的要把她给气死,大闺女江玉清懦弱没主意,被人欺负也不敢吭声,到现在,想到她就会生气,不是自己冷血不心疼身上掉下来的肉,而是一想到江玉清明明知道跟自己弟弟做生意的是啥人,好几年的时间却从来没跟她们提醒一声,要是早知道合伙人是个畜生,涛子他爸不跟他做生意,没出门也许涛子妈就不会出事了,退一万步说,就算出了事,事前有个防备,也不会被坑的倾家荡产,只要一想到原谅江玉清的过错,江奶奶就觉得对不起还在坐牢的儿子!还有小闺女,就是太有主意了,家里出事居然离家出走了,这么多年都没回来,她这是作了啥孽!
江奶奶心里太气,嘴上就憋不住话,王欢为江玉清说了几次情之后,江奶奶就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跟她说了,还骂了江玉清一顿,让王欢把原话转告给江玉清。
“你弟弟被判了三十五年,能不能活着出来都不好说,你想要原谅,行,你没啥对不起我的,你对不起的是你弟弟一家,等你弟弟从牢里出来,你先让他原谅你,然后再来跟我说其它的吧!”
说这话的时候张燕也听到了,对于没见过面的公公江海,张燕本着孝道,结婚的时候就想去探监,结果时间上来不及,江涛出门了她就没去上,后来先兆流产又保胎,到现在桐桐满月,一直都没去上,她知道江涛跟江奶奶想带她去,但是怕她介意家里有坐牢的人,一直没好意思跟她提,张燕干脆就择日不如撞日,跟江涛说明天想带着桐桐去看她爷爷。
江涛说给江奶奶一听,江奶奶眼泪刷的一下子就掉下来,说张燕是个好孩子,这辈子江涛能娶到她就是江家祖上烧高香了!
她年纪越大越信神神鬼鬼的东西,中午吃罢饭,带着王欢去给江爷爷上坟,让他保佑桐桐长得聪明伶俐,保佑江涛跟张燕生意越做越好,保佑江海能提前出狱。
王欢跟着磕了头,陪着江奶奶哭了一场,她虽然心疼自己的妈,但她知道事情经过,没理由去怨任何人,能够不牵连她已经是姥姥一家大度了,要是她们真对自己不管不问,谁也不能说什么。
江奶奶跟王欢回家之后,江涛骑着电动车去了工地,他为了照顾张燕母女坐月子,已经休息一个月,把所有事情都交给何宾,现在不能再偷懒了!
因为他们包工,承包这套别墅收入多少钱,用料跟人工花了多少,剩下的才是赚的,要是不精心做事,赔钱都有可能,他在外面打工的时候,也碰见过给人包过工的工友,有时候自己剩下的还没跟着他干的工人多,觉得没意思就出来打工干活了。
这既看运气又看人,不光能接活能设计,管理好手上干活的人也是重中之重,不然他们不服从安排,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或者走人去其他工地的,这都得提前预防着,包工头们能不能走的远,出了靠自己,还要看他能不能培养出来可靠班底!
对江涛来说,跟干活的人联络感情是必须的,因为好久没跟他们聚餐,今天下午过去之后,晚上就没回家,请这二十几个人去饭店吃饭,名义上给桐桐庆祝满月,干活的人虽然都是农村人,尽管穷,可是他们够意思,还每人给桐桐包了一个红包,这个时候把红包往外推就是看不起人,多少都是人家的心意,江涛收下来,挨个记上账,以便回头还账。
酒足饭饱,送走了工人们,何宾要送江涛回家,他俩都喝了酒,因为明天得继续干活,喝的并不多,这个时候酒驾差的没有那么严重,他们这块查的就更不严了,一般不会被逮到。
何宾打个饱嗝,说道:“我昨天不是去找田帅了吗,他急脾气等不及,非要今天过来商量事,最好能跟你定下来,你看是不是把在张志强喊来,咱们现在去你家商量一下?”
江涛比较理智的看待酒驾,跟他说:“开车可以,一定得开慢一点,我给张志强打电话,你让田帅也过来吧。”
袁甜甜刚把孩子哄睡,就听到张志强的手机响,张志强从兜里掏出来,接了电话,二话不说就起身往外走。
他跟袁甜甜闹了这么久,现在勉强算是和好了,至于感情如初不如初,那就只有各自心里明白了,袁甜甜见他晚上出去,有些不放心。
“谁呀,大晚上的喊你出去,睡觉吧,有啥事明天再去!”
张志强没答应,但是回过身跟她解释了一下:“江涛打来的,还有其他几个人在,让我去他家一趟,我们有事商量。”
去见江涛,又不是出去鬼混,袁甜甜没说话,算是默默同意了。
女人的恨其实很难消去,尤其是当她认定一件事情的时候,袁甜甜觉得吧,她跟张志强所有的矛盾都是因为江涛跟张燕两口子引出来的,她心里都恨死了,更别提去原谅好好相处,而张志强呢,更不会在这方面跟她妥协。
两个人闹也闹了,气也气了,到了现在,算是初步达成共识。
张志强不去勉强袁甜甜跟张燕一家交好,袁甜甜也不会去搀搅张志强跟江涛之间的事,俩边各退一步,暂时相安无事的过下去。
张志强最近买了一辆电动车,骑起来很方便,因为他离得近,反而第一个到江涛家。
这时候不说田帅了,就连江涛跟何宾也没回来,张志强进屋第一件事就是上楼看桐桐,见她在睡觉,没办法陪她玩,就跟张燕打了招呼,去了一楼等人。
打完防疫针回来,桐桐就不舒服,睡着的时候哼哼唧唧的闹两回,江奶奶心疼,一直坐在旁边陪着她。
张燕挺忙的,坐在一旁的梳妆台上对账单,店里的收益保持稳定,每月基本没太大变化,确认无误后,她把三个人工资装在信封里,出来陪张志强说话。
没多大会江涛跟何宾就回来了,会面还跟着刚刚赶过来的田帅。
田帅上来就表示:“江涛,你就带我一起做生意吧,我保证以后不拖后腿,一定会好好配合你,好好配合大家!”
这不光是田帅一个人的注意,田七知道儿子要正经做事,还是跟何宾江涛一起干,他跟何宾问清楚之后,就拿了十五万给田帅,帮他出了一些本钱。
四个人商量之后,饭庄挂在江涛名下,因为张燕也持资入伙,一共五个人,每人百分之二十的分成。
前期的话,要先选地段,在江庄往县城去的方向,离镇上也不是很远的地方,选了临近公路相连的十亩地,以一亩二万五的价格跟人签好协议。
一人出了五万,买好地,田帅跟何宾一人又往里面投了五万,开始小范围的采购,只等江涛这边把别墅的工程完结,就带着人开始施工建设。
江涛跟张志强手上的钱不够了,趁这个时间等拆迁补偿款到账。
可是原定圣诞节前能发下来的补偿款,拖到元旦也没动静,江涛有些担心,别是出了啥问题?
这个时候,村长袁树平打来电话,跟他说:“拆迁出了问题,可能没办法补偿了!”
第49章 闹大了()
拆迁出问题了?
没法补偿了?
江涛心里咯噔一下,这事来的太突然,一点征兆也没有!
可是这咋整啊!
他这个大摊子刚拉起来,就指望着这笔拆迁款当启动资金,要真是拆迁不了,他跟张志强还能去哪筹钱?
合伙合同已经签了,地已经买了,建筑材料也准备的差不多,到如今这份上,不是说不干就不干的事,压根没有回旋的余地!
不然不光坑了自己,也坑了何宾跟田七和田帅父子俩!
这个晴天霹雳咋想来,江涛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心里特别着急,情不自禁的抓紧话筒,往耳朵旁边贴的更近一点,连珠炮似的问道:“叔,到底咋回事?好端端的咋出问题了?上次我给你打电话还好好的,说拆迁款马上就下来,这才几天,咋突然就变卦了?咱可是都签了合同的!”
袁树平现在比他还急,满嘴气泡,自己的心里尚且平静不下来,还得试图安抚聚在他家里的人
!
自从这个坏消息下来,他家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清静,其余时间一直闹哄哄的挤满了人,村里的老少爷们一个比一个暴躁,大姑娘小媳妇老太太又骂又哭的,连不太懂事的小孩子都跟着犯愁,好不容易天上掉馅饼,大家辞了外面的工作,家里的地也都没种,就等着拿拆迁款,家家户户过富裕日子,这下可好,打工挣钱地里庄稼都耽误不说,眼见要吃到嘴里的馅饼也没有了,哪个都不愿意干,有说集体静坐绝食的,也有说带着家伙去砸场子的,咋样也不能让要到手的拆迁款飞了,现在大家到了崩溃的边缘,就等着他这个村长拿最后的主意。
可他哪有啥主意?虽然往好听了说,他是一村之长,可他也就在村里说话还管点用,到了外面,他是两眼一抹黑,屁的主意也没有,他怕出事也怕死人,灵光一闪想到了江涛,合计村里就属他跟开发商熟悉,一下子把他当做救星,指望他能给大家说和成功!
可是这一通电话下来,江涛知道的还没他多,袁树平顿时慌了,气氛非常的骂了起来。
“合同算个屁,从南京到北京,买的没有卖的精,合同本来就对咱们不利,咱签了不能反悔,可开发商有权利反悔,合同上说了这一条,他们就是反悔也不用赔偿咱们,说句公道话,事实我也明白,开发商自己都不想放弃这块地,唉!说来说去,都是该死的鬼子做孽,当初大家传言,说那块地是大屠杀的时候埋死人的,可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谁也没想到会影响开发,前段时间,也不知道咋回事,还没开始动工,谣言就突然之间传得到处都是,还有人过来□□,上了新闻也上了报纸,大家都骂开发商是卖国贼,天天有人过来,哭死去的人,撒纸钱上香烧纸,扬言死都不会买这边的房子,你没在这不知道,事情闹得可大了!根本没法收场,所以开发商停了这个项目,不愿意开发了,可是这又不是咱的错,凭啥让咱拿不到补偿?”
光听就觉得事情闹得惊心动魄的不好收场,江涛不死心的又问一遍:“消息确定了?真的就不征收了吗?”
反正袁树平得到的消息是这样的,村里的人一直不愿意接受,他有些讨好的跟江涛说道:“江涛啊,那个付总我们之前都不认识,就数你跟他最熟,你们不是朋友吗?要不你去求求他,不能做的这么绝啊!哪怕便宜点收咱们的地也行,不能就这样算了,不是我吓唬你,真要不赔钱了,闹起来指不定要出大事的……”
袁树平这边似乎有很多人,江涛听到电话里边闹哄哄的,还没来得及回答袁树平,电话那头就换了一个人,就是之前眼红江涛这个外人买下村子里得的一个,他抢过话筒,特焦急的说道:“江涛啊,以前有啥不好听的是老哥对不起你,我给你道歉,给你磕头都行,现在就当咱村的老少爷们一起求你,能不能跟付总打个商量?继续征收咱们的地,哪怕价格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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