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王妃之妾本蛇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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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王妃之妾本蛇蝎-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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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夙言不以为意,嘴角勾起一抹无比自信的弧度:“不愿意也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告诉我。”

    这样一个自傲到极顶的人,让余辛夷陡然心中生出一股气恼,他凭什么如此笃定!

    她几乎是负气一般说道:“那我也告诉你,那一天绝不会到来!”

    景夙言什么也没说,只是唇畔扬起一抹风华浅笑,云白衣角随着飘逸的身形,翩跹飞过,一阵凉风吹过,瞬间便消失在窗外。

    望着他消失的衣角,余辛夷恼怒的握紧了手心。景夙言,无论他打什么主意,她都不会让他如意的,绝不!

    自余府出来,一道黑影快若闪电的自屋檐掠下,转眼间追上景夙言,跟随在三步之后,急切道:“主子,您身上湿了,需赶快回去沐浴更衣,否则受了风寒,是属下等的失职了。”

    景夙言单手背在身后,抬头望着空中一轮皎洁明月,闲庭信步一般道:“不急。”

    灰衣急急道:“可是……”主子今晚感觉不一般的开心啊,灰衣想起刚才听到的那一幕,浑身抖了一下。君心难测,这句话真不假。

    景夙言侧过身,向余府那所破败却风景别样的偏院看了一眼,唇边漾出一抹不散微笑,挥了挥衣袖道:“走!”

    牡丹院。

    一声瓷器打碎的声响后,满地都是碎片狼藉:“母亲,我忍不下这口气!”

    “好了!”温氏肃容,一掌拍在案上,低声斥道,“我平素教导你的遇事沉敛、宠辱不惊,凡事算好出路再动手,打蛇务必打准七寸,否则不如不动,你都忘了吗?再看看你今日做的这些事,一桩桩简直丢了我的脸面!皇宫内贵妃帮衬,大好形势,却给你搞成这般,太让我失望了!”

    余惜月忙跪下噤声,死死咬唇,而后软软的拉着温氏的衣袖,眼中满是委屈道:“母亲,谁知道那贱/人平素在府里都是装傻,摆明了给我下套,真是可恶至极!母亲,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看着垂泪的女儿,温氏轻叹一声,将她扶起,沉声道:“放心,现下情势还未偏离,只要你父亲对你期望不变,再有你亲舅、淑贵妃撑着,你的地位就动不了!”

    她不紧不慢的端起茶碗,轻轻拂了一下,口气平淡的像踩死一只小蚂蚁:“她余辛夷只是一时出风头罢了,却不知枪打出头鸟,不出三日,保准她余辛夷再蹦不起来!”

    余惜月心火燃起,又有些犹豫道:“可今日老夫人的态度,已明显偏帮余辛夷了,怕是已经开始怀疑……”

    温氏拍拍她的手,冷冷一笑:“有些事儿,咱们不需要出手,因为,有人会替我们出手。”

    “可谁愿意替我们当这把刀?”这余府中,除了那个无能六姨娘,没有一个是傻子。

    “这把刀会借,并且借得漂漂亮亮!我的女儿,记住,”温氏一把捏住女儿的手,用力捏紧,眼中满是权势的欲/望与疯狂,“你是余府的嫡女!未来的王妃甚至皇后!”

    余惜月抹了泪,用力点头,眼中的狠戾,却让人触目惊心。余辛夷,你出了风头又如何,没人帮你,你最终只能成为我的垫脚石,为我铺路!你这辈子都别想从我的脚底钻出去!

    余惜月称了病,一连几日大夫不断的请进来,汤汤水水的更是不停歇,任谁都知道,二小姐病了,并且是被大小姐气病的。

    府里大大小小,纷纷见了余辛夷就绕道,恍若见了怪物似的。

    余辛夷倒是丝毫不在意,依旧唇角含笑的在花园里采些白芍,给六姨娘熬汤药镇镇痛风。

    倒是余明琪担忧劝道:“辛夷姐,你近些日子可要小心些。”

    余辛夷感谢她的好意,只是她并不怕。她当然知道,温氏不会善罢甘休,而她那个温柔善良的好妹妹,更不会就此罢手,装病这招看似柔弱,但无形之中却把她气病亲妹的名声传得阖府尽知,再加上大夫人刻意传播,恐怕外界都知她的恶名了。她们又在筹谋着什么算计等着她呢?她可非常期待!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轻蔑的冷哼:“我说今儿个这园子怎么难看了几分,原来是某些穷酸的挡了视线,二姐姐,咱们换处地方吧,别沾了晦气。”

    余辛夷回过头,正看到余明珠、余彩玉带着丫鬟走来,而她们身后,则是“病”了好几日不见的,余惜月。

第25章 一个巴掌() 
平日盛装打扮的余惜月,今日只穿了件素裙,披了袄子,低调得很,但是余辛夷一眼便认出来,那件袄子是雪狐裘,似乎因“病”,她脸色不若往日红润,眸里水光盈盈,更添三分病若西子的娇艳。

    只见她浅浅咳了几声,柔弱劝道:“四妹,咱们都是一家姐妹,不该这般无礼。”

    余惜月的话向来在姐妹中被奉为圣旨,余明珠“哼!”了一声果然闭了口,但眼睛却仍是赤/裸/裸的蔑视。

    余惜月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亲自向余辛夷福了福礼道:“四妹年纪小不懂事,我替四妹给大姐赔礼了,还望大姐不要责备。”这般恭敬,言语中似还带着些许惧怕,让人一看便心生怜意,进而对“苛刻”的余辛夷厌恶三分。

    余辛夷看着她演戏,唇角笑容纹丝不变道:“不妨事。”

    余惜月也谦和笑着,温婉可人,看不出一丝异样,那双婉转明眸在余明琪身上扫了一眼,忽然艳羡道:“三妹这身衣裳可真好看。”余辛夷眸子微微一眯,余明琪身上这件衣服,是老夫人赐下的软烟罗做的,她不喜艳色,便给了余明琪。这余惜月,又想玩什么花样?

    余明琪性子柔和,低着头不敢做声。余惜月浑然不觉,浅笑道:“四妹你看,倒是比咱们的衣裳好看许多,到底是江南制造的好料子。”

    余明珠向来被柳氏娇惯了的,娇蛮无理,一看平时最看不起的余明琪,竟穿着软烟罗的衣裳,心头立刻又嫉又妒,尖刻鄙薄道:“哼!再好看的衣裳,也得有人配穿!”

    余明琪脸色立马白了,用力攥着手指。她这样失了生母,又是庶女,无依无靠的,在大户人家左不过一个忍气吞声的命。

    扫过余惜月,余辛夷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抓着余明珠转身,离她们远远的。

    却没想,刚转身,余明琪忽然一声惊叫,重重跌在地上,身上那件软烟罗撕拉一声,撕开一条大大的口子,而她手掌上更是擦破了皮,流出血来。

    余辛夷立马去扶,目光锐利的捕捉到余明琪裙摆上的脚印。她一回头,便是一群笑声,尤其是余明珠,笑得乐不可支,满是得意!

    “道歉!”余辛夷动怒了,目光冷冷的看着余明珠。

    余明珠丝毫不怕,反而尖刻道:“你凭什么让我道歉?”她向来仗着柳氏,在全府横行霸道。她十岁就敢带着丫鬟,把余辛夷推进水里,差点淹死!最后柳氏掩着,竟不了了之,自此更是胆大妄为,不把余辛夷放在眼里!

    余惜月不喜的责备道:“明珠,怎么说话呢?大姐好歹是咱们的姐姐,府里的大小姐。”

    不说还好,一说余明珠就激动的讽刺道:“什么大小姐,不过是个克母的灾星!”

    她刚说完,却不料一个巴掌挥过来,“啪”的一声吓懵了所有人。

    余辛夷收回拍疼的手,眼中的冷意一闪,快得让人抓不住。

    “你……你竟敢打我?”余明珠一时间懵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余辛夷。从来只有余明珠欺负人的份,哪有她被别人欺负的时候!

    余辛夷依旧温婉笑着,道:“这巴掌,可是为老夫人所打!”她前世因没了母亲,便事事不争,以免遭人排挤。这世才知晓,有些人天生贱骨头,专门欺软怕硬。你忍让,反倒让她骑到你头上去!

    “我竟没听说过,哪家二房小姐敢对大小姐如此谩骂的,说出去倒叫人觉得我们余家没规矩,老夫人脸上也失了颜面。四妹,可要谨言慎行才是!”余辛夷眸子一闪,里面寒意让人惊怯。

    但余明珠早已失去理智,暴跳如雷的大骂道:“你本就是克母的灾星,我哪里说错了!你这个贱人!”

    却在此时,一道严厉的声音传来:“明珠!你太不像话了!这是什么样子!”

    众人扭过头去,正见画廊尽头,温氏扶了老夫人走来,老夫人满脸怒容,拐杖在地上重重一击道:“柳氏,你是如何教导女儿的,竟然敢对大小姐无礼,传出去叫外头怎么说咱们余家!”

    “奶奶……”余辛夷低了头,不说什么,只委屈的低了头。刚才打完那一巴掌时她便听到脚步声,因此算准了时间激怒余明珠,没想到她果真轻易上当。她们骂她什么她都可以不在意,但是她母亲,不容被这些狗嘴污蔑!

    二夫人柳氏忙惊蛰的认错,道:“是妾身教导无方,明珠还不快过来!”

    余明珠吃了一亏,又被骂,气得跺脚,哪里还有半分理智:“娘亲,是这个贱人”

    她还未说完,柳氏亲自去打了她一个巴掌:“还不快住嘴!”背地里如何对付余辛夷是一回事,但这当着老夫人,怎可提这个“贱”字,她这女儿到底是被自己宠坏了。

    余明珠捂着脸,委屈的哭了,愤恨的瞪着余辛夷。

    余辛夷心中冷冷一笑。这世上谁贱不贱,不是旁人说了算的,由她自己!

    旁边儿,余惜月对温氏对了一眼,明理懂事的打圆场道:“明珠冲动,惜月代她向姐姐赔礼了。”

    辛夷看着她那副端庄得体的模样,心中笑不可遏。当她是傻子,看不出来是她余惜月明里暗里的在挑拨?装,继续装。我倒要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余明珠一身火气的回房,气得晚膳也没吃,把房里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她的贴身丫头芍药忙上前给她顺气,劝道:“四小姐,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反倒让大小姐那边更得意。”

    芍药越说,余明珠眼睛就瞪得越大,把桌上的杯盏却掳到地上:“怎么不气?气死我了!我一定要报复她,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芍药犹豫了一下,忽然胆怯道:“如果小姐执意想出出气的话,奴婢倒有个法子,只是……

    ”现下余明珠被仇恨蒙蔽了眼,哪还有什么理智,抓起芍药便道:“只是什么只是,快说!”小丫鬟眼里闪过一道光,缓缓起身,凑到余明珠耳边……

    入夜。

    一个小丫鬟避了风头,悄悄进了牡丹院。

    温氏正拿着剪子,修那株珍珠海棠,见小丫鬟进来跪在脚边,她雍容道:“来了?进行得如何?”

    小丫鬟抬起头,露出脸来,正是余明珠身边的芍药:“夫人放心,奴婢不敢辜负夫人期望。”

    温氏笑了一下,手中剪子用力一合,一朵刚绽放的海棠花“咔嚓”一声落在地上。

第26章 亥时阴命() 
白芷轻声关了窗,道:“大小姐,外面起风了,夜里恐是要下雨呢。”

    灯下,余辛夷放下书道:“外面是什么声音?”

    白芷侧耳听了听,道:“是猫叫,也不知怎的,这几日总听到猫叫,特别在夜里,怪慎得慌的。”

    猫是属阴的动物,半夜猫叫并不是什么吉利的事。

    听着窗外愈紧的风声,余辛夷眉心一跳,总觉得好像要发生什么事。

    她沉声道:“白芷,随我出去看看。”

    白芷知道小姐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住,忙取了鹤毡一同出去。

    海棠院里并没什么异常,几株白海棠悠然绽放着,飘着清雅的香气,然而花香之中似乎还隐隐夹着一丝血腥味。

    余辛夷眉心微蹙了下,走入海棠深处,竟看到海棠树下竟是一滩紫黑的血,以及一只死僵的黑猫!

    白芷骇得倒抽一口气:“是死猫!”

    宅中死猫,是为大不祥啊!

    余辛夷立刻低声令道:“别声张!”

    她眸子变了几变,淡淡道,“白芷,你去把猫收了,找个偏僻的地方埋起来,其他的,回去再说。”

    “是。”白芷忙镇定下来,依照余辛夷的意思去办。

    夜里果然下了一场大雨,暴雨延绵,雷电交加,下了整整一天一夜,到翌日傍晚外面天还是黑的,淅淅沥沥的落着牛毛小雨。

    “开门!”只听突然屋外一声娇叱,打破了海棠苑的宁静。

    余辛夷眉心凝了凝,就见温氏身边的孙妈妈带了几个婆子披了蓑衣,簇拥着余明珠,声势浩大的闯进海棠苑内,竟一点颜面不给。

    余辛夷不动声色的看着余明珠脸上成竹在胸的得意,淡淡道:“明珠,这么晚了到我院子里来,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余明珠挑挑眉,冷笑道,“大姐姐请吧,待会儿你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说完,一挥手,孙妈妈就带着婆子压进房内,那几个婆子膀大腰圆,脸上带着戾色,竟是威胁的意思。

    孙妈妈皮笑肉不笑道:“大小姐,请吧,别让奴才们不好做人。”

    孙妈妈刚说完,白芷立刻一个巴掌甩了过去,斥责道:“怎么跟大小姐说话的!论理我尊您一声孙妈妈,但咱们做奴才的就该有奴才的样子,您在府里二十多年了,且您还是夫人身边的,比我这样的该懂规矩得多,您说是不是?”

    余辛夷对白芷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这丫头,她没白教。经了这段时间的磨练,以后定能成为她的左膀右臂。

    白芷这一巴掌,把几个婆子的气焰全打消下去,就连原先气势汹汹的余明珠,也脸涨成了猪肝色。孙妈妈老脸扭曲了一下,赔笑道:“白芷姑娘说得对,是奴才老糊涂了,大小姐您别跟奴才计较。”

    余辛夷浅浅笑了笑,起身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衣衫,才带着白芷,在余明珠急躁痛恨的目光下出去。

    她刚跨进主院,三房张氏也才来,扶着丫鬟不耐烦的落座,道:“明珠你到底想干什么?大晚上的把人叫来,外头可还下着雨呢。”

    温氏跟余惜月坐在旁边儿,气定神闲的品着茶,笑道:“四丫头一向主意多,且听听吧,兴许是有趣的。”

    二房柳氏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好,忙暗地里拉拉余明珠的衣袖。

    余明珠却正在兴头上,哪里肯听半分,推开柳氏,眼睛朝余辛夷斜了下,志得意满的抬起下巴,眸中毫不掩饰的狠辣。余辛夷笑着,看不出一丝异样。

    余怀远面色有些不喜,但碍于余明珠是二房的嫡女,论理他管教不到,只问道:“明珠,你这是要干什么?”

    余明珠拍了拍手,脆生道:“孙妈妈,把东西拿出来给老夫人跟大伯看看!”一个膀大腰圆的妈妈大声应了声:“是!”便带着几个婆子,把布袋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全倒在海棠苑里。

    乌压压的一片,带着浓重血腥味,整个院子里顿时一片腥臭。

    竟是上百只死猫!还是黑色的!

    整个院子里,人人色变。几个年纪小的丫鬟差点吓晕过去,没吓晕的也忍不住白了脸,背过身去干呕。

    老夫人几乎是立刻怒了,拍了桌子道:“四丫头,你把这些腌秽物弄出来,是怎么个意思!”老夫人信佛,最看不得这些。

    余明珠却不怕,她扫了一圈,目光忽然定在余辛夷身上道:“奶奶,您误会了,这些死猫不是孙女儿弄的,是大姐克死的!”

    这一声,比刚才那堆死猫还要震人。原本在一旁端茶递水的六姨娘,吓得手中茶杯差点打翻,担忧的望向余辛夷。

    温氏立马板下脸道:“四丫头,这你可不能乱说,大姑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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