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斧·神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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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斧·神工-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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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因大师摇了摇头,淡淡地叹了口气,合什说道:“阿弥陀佛,这一个月里,老衲虽又派出弟子多方打探,但仍然没有魔教的任何消息,武林中也没有关于魔教再次为祸的传闻。说来也怪,好像他们竟凭空消失了一般。唉,只是敝寺至宝易筋经尚在魔教手中,至今未能夺回,老衲虚受了这方丈一职,实在是愧对少林呀。”

    穆少言忙道:“大师万勿自责,魔教行事诡异,在下也几次着了他们的道。说起来,易筋经本是从在下手中丢失的,此事一直令在下寝食不安。请大师放心,在下誓为贵寺夺回经书,为苦心、苦远二位大师一血深仇,万死而不敢辞。”

    苦因大师听他说得动情,不禁有些泪眼婆娑,连声颂佛道:“阿弥陀佛,善哉。少侠一片侠骨丹心,天地可鉴,若是少侠能为敝寺夺回易筋经,那对老衲来说,不啻为再造之恩呀。”说着,已是潸然泪下。

    “我说你们两个,怎的刚一见面便说个没完没了呀。”向来笑忽地“哈哈”一笑,大声说道:“老和尚,我们赶了半天路,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有什么上好的斋饭没有,赶快安排一下。”

    “就是,就是,”向来哭也跟着道:“公子你别万死不辞的,老和尚你也别恩同再造的,说这些都不顶用,要我看,还是赶紧填饱了肚子,料理了眼前四大门派的麻烦事再说吧。”

    苦因大师忙陪笑道:“都怪老衲疏忽,慢待各位了。智焉,你速去备一桌上好的斋饭。”

    智焉忙点头称是,快步走出了方丈室。刚一出门,正遇上智泽返回,苦因大师便问道:“各位施主的卧房收拾好了吗?”

    “是,方丈。”智泽答道。

    苦因大师点点头,对众人道:“穆少侠,各位,那就先请去卧房洗漱休息片刻,待斋饭备好,老衲再派人去招呼各位。”

    穆少言点头谢过,于是,由智泽带领着众人分别去各自的卧房休息。少林乃中原第一大寺,仅每年的香火钱就已是富贾一方了,因此,对穆少言等人均是按贵客招待,一人一间清静雅致的卧房,特别是聂雨荷与杜月霞的房间,还各自带了一个小花园,令众人均感到身心放松了不少。

    一想到再过三天,又要面对四大门派的问责,且不知仇安为严烈解毒以及打听九阳山一事有无结果,故而旁人可以放松,但穆少言却一直惴惴不安。兼程赶路之时,尚未觉得焦灼难耐,可是一回到寺内,反而如百爪挠心,时刻无法释然,在这三天里,真个是度日如年。

    第四日清晨,穆少言早早起床洗漱,刚一出门,便见聂雨荷、杜月霞以及灵梦双鬼走了过来,心中暗道,“看来大家都是等得心焦呀,也罢,我穆少言顶天立地,光明磊落,管他是福是祸,既然找上门来,只管接着就是了。”想到这,微微一笑,上前同众人打招呼。

    “穆大哥,亏你还笑得出来。”杜月霞撅着小嘴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穆少言道:“当然知道,今天仇先生会带回严烈和九阳山的消息,我与四大门派的恩怨也该了结了。”

    “哼,”杜月霞道:“你就那么相信那个仇安吗,万一他要是不来了呢?”

    “不会的,”穆少言尚未答言,聂雨荷便道:“仇安虽然行止神秘,但他应是一个言而有信之人。再说,一月之前,他也没有大包大揽地说一定会救治好严师兄,打听到九阳山的呀,即便这两件事都没办成,他总要回来给我们一个交待的。”

    穆少言点点头,说道:“雨荷说的是,我也相信仇先生一定会按时回来的,我们静候消息就是了。”

    这时,一个小和尚快步走近,对穆少言等人合什施礼道:“阿弥陀佛,各位施主,方丈有请。”

    “哦,仇先生与四大门派的人都到了么?”穆少言忙问道。

    小和尚点头说道:“是,仇施主和四大门派的各位掌门都已到齐,正在大雄宝殿恭候各位施主呢。”

    听了这话,众人的心头齐是一跳,全都回来了,看来今天必然要有一个结果了。

    “对了,小师父。”聂雨荷又问道:“那位索大人和我二娘也来了么?”

    这回,小和尚却摇了摇头,说道:“女施主,你说的这两个人都没有来。”

    这是怎么回事?聂雨荷满是疑惑地望了穆少言一眼。穆少言也不知其因,再次对小和尚道:“小师父,那你可知道仇先生是否将在下的师兄带回来了。”

    小和尚又摇了摇头,微微蹙眉道:“小僧不认得施主你的师兄,方丈大师只是命小僧前来有请各位,还请各位施主这就随小僧前去大殿吧。”

    “哈哈,你们只管在这里问这小和尚做甚,到了大殿不就全知道了。”向来笑已等得不耐烦,高声说道。

    向来哭也“嗬嗬”笑道:“就是,我们赶快过去吧,在这里东问西问的岂不是瞎耽误工夫。”

242 无法交人() 
于是,在那小和尚的引领之下,众人来到少林寺大雄宝殿。 。刚一进殿,便见仇安端座于右手一张精致的木椅之上,他的身边赫然站着那位少年公子,但却不见驼背老者相随。四大门派的掌门则分坐于左手的四张椅子上,而少林方丈苦因大师居中,见穆少言等人进来,率先起身相迎。

    “哈哈,穆兄,一月不见,略有清减了呀。”仇安笑嗬嗬地向穆少言打招呼,却并未起身。

    穆少言忙上前见礼,但他未见到严烈在殿内,心中甚感疑惑,便道:“多谢仇兄挂念,仇兄履约前来,在下不胜感激,不知严师兄他。”

    他话尚未说完,仇安便道:“穆兄,实在不好意思,我那世伯倒是愿意相助,只是你的严烈师兄中毒过深,此时尚未痊愈,因而被留在了世伯家中继续医治,所以未能一同前来。”

    听了这话,穆少言心中一沉,暗道,“既未带回严师兄,那该怎样向四大门派交待呀。”他抬眼看看四位掌门,见他们也正望着自己,皆是一脸怒容。穆少言忙分别向他们施了一礼,说道:“既然严师兄尚未痊愈,那看来今日在下是无法向四位交待了,不知四位掌门可否再宽限在下几日?”

    “穆公子,”仲梁率先起身说道:“我们一来,这位仇先生便说明了实情。其实再宽限几日亦无不可,但是,严烈所中的毒到底能不能治好,要到何时才能治好,这些均是未知之数。今天我们宽限几日,那几日之后呢,若是再交不出严烈,那是否又要宽限几日,如此反复,何时才能解决此事。若是他的毒一直解不了呢,那就这么拖下去么?”

    “就是,”罗彩月冷笑一声,接茬说道:“一拖再拖,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各位,你们等得起,我们赤霞宫可等不起了。姓穆的,今天就在这大雄宝殿之上,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待。”

    林岳峰与冯浩亦是怒目而视。显然,四位掌门对仇安没能带回严烈一事极为不满,但他们又心知惹不起他身边那位少年公子,因此将怒火全都撒在了穆少言的身上。

    穆少言无可奈何,只得又对仇安道:“请问仇兄,贵世伯是否明确告知了救治好严师兄的具体时日?”

    仇安也有些无奈地一笑,说道:“抱歉,穆兄,仇某再三恳求,我那位世伯才应承下医治严烈师兄的,但他委实没有说明何时才会医好。不过,当初仇某既然一意要担保穆兄,那这件事,仇某定然是要管到底的。”说完,他对四位掌门道:“请各位不要再为难穆兄,各位要想什么样的交待,尽管对仇某开口就是。”

    “向你开口,”罗彩月一下子站了起来,冷冷地道:“你凭什么说这样的话,别仗着自己身边有个高手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我们要姓穆的血债血偿,你愿替他偿命么?”

    “大胆!”仇安身边的少年公子低声喝道:“你这泼妇,竟敢对先生如此无礼?”

    被骂作泼妇,罗彩月的粉面顿时涨得通红,刚想还嘴,却被仲梁急扯了一下衣袖,又想到那少年公子的本事,话到嘴边终还是强行咽了回去,只恨恨地“哼”了一声,用力坐回了椅子里。

    仲梁揖首道:“罗掌门性格直爽,言语中若有冒犯之处,还望仇先生海涵。”他略顿了顿,见仇安并无不满的神色,便接着说道:“先生并非江湖中人,或许有所不知,一派掌门对于本派弟子来讲,便如旗首与神明一般,况且我四派多多少少在江湖中还算有些地位。如今我四派前任掌门均为穆家的混元金刚掌所害,这位穆公子乃是穆家之后,也多多少少脱不了干系。一月之前,穆公子带来了严烈,说是他杀害了我四派前任掌门,那好,我们信他,而当时先生你又以一月为限,带走了严烈。现在,先生你却没能将其带回,只说他所中之毒尚未痊愈,但对我们四派来讲,总不能用这么一句话就打发了吧。”

    仇安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有理,仇某也认为此事确实应有一个交待。但是,穆兄本非杀人凶手,你们却要他来偿命,这总是说不过去的吧。”

    “不想偿命也行,那就交出真正的凶手。”冯浩在一旁怒声怒气地道。

    “哈哈,”仇安一笑,说道:“你这样岂不等于白说,真凶既是严烈,你还要穆兄去哪里去找其他人呢。”

    “那好,既然真凶就是严烈,那就请你将他交回来。”林岳峰说道:“我们不管他所中之毒是否能治得好,将他一刀结果了便是,这样既可以告慰我们四派前任掌门在天之灵,又能给四派众弟子一个交待,这件事么,也算翻过去了。”

    穆少言一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终于又说到了这个话题,现在怕是仇安也无法反驳了,若是真的交出严烈的话,那么他也就只有一死了。

    仇安又点了点头,笑道:“嗯,这位兄台说得极是,仇某也想过,干脆把严烈交给你们就得了。可是”

    四位掌门开始听他一说,均是面露喜色,其实他们现在也不想强要与仇安或穆少言为敌,只要穆少言能交出真凶,哪怕是个神智不清之人,总算对本派以及整个武林都有个交待了。但是,仇安紧接着说了句“可是”,又让四人心头一沉。

    仇安略作沉吟,接着说道:“可是,仇某那位世伯的脾气委实太过古怪,本来他若不答应医治的话,仇某自可将严烈给带回来,但他已然答应了,而且尚未医好,那仇某可就无法交人了。除非世伯他自己说不能再医,否则没人能从他身边带得走严烈。”

    “什么?”罗彩月“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对仇安叫道:“你这分明便是耍赖。什么世伯,我就不信,以我们四大门派之力,还怕他不交出人来。你快说,你那位世伯姓氏名谁,住在哪里,你这就带我们一起前去要人。”

    仇安未及答话,那位少年公子哪里还按捺得住,右手一抬,虚空轻轻一挥,“啪”地一声脆响,罗彩月“哎呀”大叫了一声,捂着左脸摔坐在了椅子上,原来是被少年公子凭空打了一记耳光。

    这一掌虽未打实,可对罗彩月来讲已着实不轻,她的左脸登时肿了起来,嘴角渗出了一缕鲜血,一张口,竟吐出了一颗牙齿。罗彩月虽称不上貌美绝伦,但也年轻标致,颇有几分姿色,如今被少年公子打肿了脸不说,竟还打掉了一颗牙,真个是既愤懑又委屈。一时之间,罗彩月双目泪光莹莹,心头无名火起,抬手便掣出了腰间长剑,凌空一跃,不由分说,对准少年公子便刺了过去。

243 死亡气息() 
赤霞宫是武林中以专收女弟子著称的一大门派,因其建于赤霞山而得名,本派掌门称作宫主,其下又分设赤霞仙子、赤霞璧人、赤霞凤翎等职,说是宫中之职,其实倒更像是一种溢美之名。 。罗彩月乃是前任宫主司马凤大弟子,位列宫中三大赤霞仙子之一,司马凤暴毙之后,因其生前尚未指定承继宫主的人选,故而罗彩月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新任宫主。

    罗彩月的武功虽称不上顶尖,但她入门最早,深得司马凤的真传,已足可堪称一流高手。恼羞成怒之际,她这一剑用足了真力,随着一声尖锐的破空之响,剑锋快若电闪,直指向少年公子的面门。

    然而,对少年公子来讲,罗彩月的这一剑如同儿戏一般,根本入不得其法眼。他微微一笑,连躲都未躲,任那森森长剑刺至自己的眉心。罗彩月也骇了一跳,她压根也没想到自己的这一剑竟然能够刺中少年公子,其实在出剑的同时,早就做好了少年公子还击而自己后撤的准备。一剑正中其眉心,罗彩月身在半空,招式已老,想撤剑都已不及,但她脑海中灵光一闪,知道若真杀了少年公子的话,只怕自己也走不出这大雄宝殿了,因此银牙一咬,硬生生地在空中将身子扭了半圈,暗道,“只要刺入不深,以他的本事,应是死不了的吧。”

    哪知道,就在她刚刚扭转了身子,长剑欲走偏锋之际,忽然觉得自己手腕一震,再看手中的长剑,竟然一下子断为了无数个碎片。电光石火之间,罗彩月连惊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已被自己的长剑碎片围在了当中,而她的身子也僵在了半空,既下不来也上不去,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般,少年公子连小指都没动,就把她提在了半空。那些长剑碎片,锋芒大盛,却也在即将刺中罗彩月的刹那间定格于半空之中,并未穿身而过。如若不然的话,怕是罗彩月的身上早就多了数十个透明窟窿了。

    这是什么样的武功?众人的眼睛全都看得发直,紧张得屏住了呼吸。少年公子什么都没做,只是微微笑了一下,罗彩月就如画一般被挂了起来,又联想到一月之前,他一掌便令“齐天四杰”之一的“混世天魔”龙啸天灰飞烟灭,众人不禁齐刷刷地冷汗直冒。其他三位掌门更是嘴唇发紫,目瞪口呆,一动也不敢再动。

    “这位兄台好本事,不过,罗宫主毕竟身为一派掌门,非是妖魔邪道之人,还请兄台手下留情,放过她吧。”穆少言踏前两步,走到了少年公子对面,抱拳施礼说道。

    一个月前,少年公子伸臂一拦,穆少言便再无法近身,而且还被他周身所散发出的强大力量压制得喘不过气来。但是此刻,他走到少年公子对面,虽也觉得有一股自己依然无法与之真正抗衡的力道所迫,但却比之上一次轻松了不少,至少可以如常说话,自己的元力内息也能运转自如。

    少年公子的眉头微微一跳,淡淡地道:“那好,穆公子既是先生的朋友,我就给你一个面子。不过,这泼妇太过猖狂,总得给她点教训,也好让她长点记性,不要不分场合的肆意胡言妄为。”说着,右手轻轻一挥,那些团聚在罗彩月四周的长剑碎片“唰”地一下反向散射而出,几乎全都没入了大雄宝殿的墙壁之内,只有其中两枚碎片突然中途返回,不疾不徐地向着罗彩月的双肩锁骨飞射了过来。

    双肩锁骨若被打断,那一个人的武功则要废掉大半,即便能够恢复,最少也得要十年八年的。罗彩月被少年公子制在空中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那两枚碎片向自己飞来,早已惊得魂飞天外,她口不能言,手足若失,只有双眼的眼球尚能转动,一时之间,又惊又怕又羞又怒,已是泪眼盈盈了。

    少年公子故意让那两枚碎片缓射罗彩月,乃是存心要让她看好自己是怎样被教训的,这一用心不可谓不狠辣了。在场众人全都看在眼里,但却无力阻止,其他三位掌门已被少年公子的神技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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