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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铭道:“我这点伤不算什么,就怕那杨连真迦不会善罢甘休,率元兵再来侵扰颜姑娘。”他这话颇为微妙,言下之意是守陵的颜姑娘要紧,至于陵中宝藏,他是毫不在意的。花缘大师心思单纯,道:“这杨连真迦不足为惧,虽然他身为江南释教总督,但是能调集的兵力有限,如果元朝廷真的派大军前来盗陵,我们自当束手无策,但是这种行径势必引起民愤。正因此他们才委任杨连真迦,以宗教的名义掩盖盗挖皇陵的恶行。”说到这,花缘大师突然一脸忧容,道:“怕就怕,杨连真迦此番失利,会请出他的师父八思巴尊者前来相助。”
杜康年一听,也是一脸愁容,道:“那八思巴乃元朝帝师,智谋超群,功力又深不可测,威望甚重。二十多年前在上都宫殿内举行的那次规模空前的佛道辩论会上,以全真教为首的道教辩方以《史记》为依据驳斥佛教正统,当时的佛教辩方以少林寺为首,另有大理国师,五台山长老等人,当时均无以应对,而作为观摩者身份出席的藏僧八思巴引用道教的论据进行阐述,并列举出道方的论据自相矛盾。结果那次的佛道辩论会以道方的失败而告终,全真教掌教张真人等十七名道法高深的道长被当场削发为僧。”说罢,众人唏嘘不已,对那八思巴尊者是又敬又惧。
白赊对这些自然是没有兴趣,他巴不得双方两败俱伤,自己便可渔翁得利。对袁圈道:“圈儿!咱们走吧。”不料那袁圈双眼直盯着那木屋,几乎望穿秋水。白赊当即呼了一个巴掌过去,喝道:“别看了,人家不会出来了。”
袁圈一脸的没精打采,跟着师父返身。白赊道:“怎么,又看上那守陵的颜姑娘啦?”
袁圈道:“看上又有什么用,人家看都没看我一眼,我就不要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白赊也是一脸无奈,道:“你这臭小子,喜新厌旧,那悦儿呢?”
“悦儿!哪个悦儿?”袁圈心不在焉道。
白赊气得咬牙切齿,不过转念一想,那公孙柳悦虽好,但跟这守陵的颜姑娘确实没有可比性。突然笑道:“好你个臭小子,确实像为师年轻的时候,你放心,只要你喜欢,我白赖子一定能帮你弄到手。”
袁圈一听,顿时兴奋之极,问道:“真的?师父你可别哄我。”
“千真万确!为师什么时候撒过谎……什么时候对你撒过谎?”白赊说到一半,忽然发现自己这一生少说也有一半的承诺没兑现,于是当即改口。
袁圈对师父当然没有怀疑过,但对自己却没半点信心,道:“我看还是算了吧,那陆天銘和楚世恒如此英俊潇洒,武艺高强,人家颜姑娘都没正脸瞧一眼,何况是我这么一个小赖子。”
白赊见他如此气馁,又好气又好笑,道:“要那颜姑娘光凭你这长相看上你,只怕这辈子都别想了。”说完一看袁圈那表情,简直是欲哭无泪,又道:“但是你喜欢人家,管人家有没有看上你干嘛?只要……”说着,挤了个怪异的表情。
袁圈一头雾水,道:“师父,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这小子怎么这么笨啊,你师父这啥药都有,到时只要将那颜姑娘迷晕,你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嘛,哪里还由得她有没看上谁。”白赊道。
“这样不大好吧!”袁圈突然有点觉悟,又道:“我是说那颜姑娘武功高强,哪里有这么容易给迷晕,嘿嘿,我可不是怀疑师父您的本事啊。”
“臭小子,那少林两个花和尚和那酒鬼道士武功如何,那小白脸武功会差,还不是吃了你几个巴掌没能还手。”白赊怒道,接着突然脸色转和,道:“不过在那之前,为师得带你去一个地方,让你这傻小子先开开窍。”说罢,脸上笑容异常浮夸。
第六章 调虎离山()
白赊师徒骑着马儿,穿过几座村落,朝着绍兴市集走去。袁圈道:“师父,您这是带我去哪儿啊?”
“别问,到了便知。”白赊道。这会儿刚到戌时,这绍兴街头华灯初上,热闹无比,师徒二人在一处名为“汇香楼”的阁楼前停了下来。只见那楼台窗间,站着数位捎首弄姿的风尘女子,看到袁圈师徒,连连招手献媚。袁圈心道:师父说要让我开窍,不会就是这样里吧。果然,白赊笑脸盈盈,下了马,道:“圈儿,就这了,下马。”袁圈虽然没去过妓院,但是也知道这个“汇香楼”确是妓院无疑,见师父进了去,不敢违拗,当即下马,也走了进去。
在一个龟公的带领下,师徒二人在一楼大厅内坐罢,叫了几色菜,上了壶酒,白赊笑道:“圈儿,自从收了你这个乖徒儿后,为师我就再也没光顾过妓院了,来,咱师徒二人今日先吃饱喝足了,等下带你长长见识。”
“哦,师父。”袁圈应道,便开始喝酒吃菜。这时,忽听下首一桌有人骂道:“他妈的,这次咱们五人来到绍兴,连那墓门都没摸到,结果只剩下三人了,真是大损咱们五毒教的脸面。”袁圈回头一看,果然是那五毒教的苗施杰。这时,又听另一人道:“就是啊,那天在驿站稀里糊涂给人迷晕了过去,虽说身上银两物事没少,想必是那贼人忌惮我们五毒教的威名,可是那楼庆雄和狄仁达这两王八蛋二话不说就先将白长老剁成了肉泥。”听到这,袁圈暗自发笑,师父这黑锅安得好啊。他们说死了一个,应该还有四个人才对,这回怎么仅三人。只听那第三人道:“好在教主英明,以我们五毒教在江湖上的威名,当时那种情况确实百口莫辩,还是先撤微妙,当时毒蛇蜈蚣等放将出来,那群孙子一个都不敢靠近。”袁圈心道:什么江湖威名,是臭名吧。这时,苗施杰道:“唉,只是没想到千辛万苦来到永思陵,那守陵的女子如此了得,青蛇、蜈蚣、蝎子、蜘蛛、蟾蜍竟都怕了她,不敢入陵,还搭上了刀长老的性命,唉!”说罢,一拳重重砸在了桌上。袁圈心道:呵呵,敢打我颜妹子的主意,你这么这叫不自量力,自找苦吃。
这时,大门内忽进两人,只听一人嚷道:“上酒上酒,这里可有酒。”袁圈回眼一看,竟是杜康年师徒二人,心里大惑不解。这杜道长乃出家人,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再一瞧陆天铭那别扭的神情,心道:莫非这师徒俩跟我们想到一块了,贪图颜姑娘美色,因此这老道士要带这小白脸来这里开开窍?
龟公忙领着二人入座,接着又捧上一坛酒来,道:“酒来了,两位慢用!”杜康年看到酒好比饿死鬼一般,掀开封盖便喝了起来。陆天铭道:“师父,咱们来这种地方不大好吧!”
杜康年喝了酒,心情正美,道:“天铭啊,咱们出家人啊,修的是心性,只要身正莫怕影斜,甭管人家怎么看。”陆天铭一听,点点头,不再说话。
袁圈心里暗骂:好你个牛鼻子老道,照你这么说杀人是帮他超度,放火是帮人解脱了,这样的师父教出来的徒弟会有什么好货色,那小白脸道貌岸然,心里一肚子坏水。这时,门外又跑进来一人,袁圈一瞧,竟是那花痴和尚,心道完了,这武艺高强的大和尚也要来开窍了。
杜康年见到花痴和尚,忙招呼他过来,道:“大师,你怎么也来这里了,来来来,快坐。”
花痴和尚坐了下来,道:“唉,那小子轻功着实了得!”
杜康年道:“谁?哪个小子。”
“刚我在永思陵打坐,跑来个贼眉鼠眼的小子,跟我说他的轻功举世无双,我当时就表示不服,说要和他比比。嘿嘿,那小子倒也爽快,道:‘比就比,咱二人从这跑到绍兴城,先到者赢。’说完,就一溜烟跑了去。我见他有两下子,当即施展功夫追了去,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便将那人甩在了后头。”花痴和尚道。
“那大师这回是赢了咯?”杜康年道。
花痴和尚一脸苦色,道:“唉,我也原以为我赢定了,谁知跑到绍兴城时却发现那小子已在这等候多时,且神态自若,大气不喘。”
杜康一听,也一脸惊奇,这等轻功,只怕自己也有所不及,道:“没想到还有这等高手,那大师后来怎么又到这汇香楼来了呢?”
花痴和尚道:“我见那小子轻功如此了得,当然是甘拜下风了,可是输了这局我定要想办法赢回来,于是缠着那人再比一场。那人道:‘好吧,那我就再跟你比试一场,这个轻功你不是我的对手,不用比了,咱就比比定力,大师若能在这汇香楼呆上一个时辰不出门,便算你赢了。’嘿嘿,这还不简单嘛,我想都没想便进来了。”
袁圈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这花痴和尚真是嗜赌如命。只听他又道:“酒鬼,你们师徒俩怎么也在这儿。”
杜康年道:“唉,说来真是气煞人,那会儿我酒瘾上来,便出去找酒喝,可谁知沿途数十里的酒肆饭店,都无酒可卖,后来直到这里才喝上了。”说罢,已将一坛酒喝了个底朝天,忙道:“伙计,上酒上酒。”
袁圈发现又是自己想太多了,不过看看那桌和尚道士齐上青楼,不禁暗自偷笑。这时只听二楼一女子道:“酒仙杜道长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这酒算我请了。”众人一瞧,竟是那钱怡姑娘,此时已下得楼来,另有楚世恒相伴在侧。众人这才想到这汇天钱庄,汇宝阁当铺,汇香楼尽是钱渊名下物业。
这区区一顿酒钱,对钱家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杜康年道:“那就多谢钱姑娘了!”
“道长不必言谢!”说着,又对花痴和尚道:“大师,你刚才的轻功比试未必是输了,我猜跟你比试的应该是两个人,而且是孪生兄弟,一个在永思陵,而另一个则早早便在绍兴等你。”众人一听,都觉得言之有理,对钱怡更是赞不绝口。花痴更是恼怒,当下转身欲找其理论,随即又坐了下来,道:“嘿嘿,我赢了这一局先,再找他理论不迟。”
钱怡道:“那花缘大师呢,怎么不见他来?”一旁的楚世恒连忙用折扇在她背后点了点,轻声道:“花缘大师持戒甚严,怎么会来此地。”他说这话,足见没有钱怡单纯。
花痴和尚道:“师兄啊,他被妙法寺的住持请去诵经论禅了。”
众人听后都哦了一声。袁圈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好似这诸多巧合都是有人安排好的预谋,突然心念一动,惊道:调虎离山!当下拉起师父便往外跑。白赊也无半分武艺,只觉得这徒儿突然力道沉重,身不由主得跟着他出了去,二人骑上马儿便朝永思陵跑去。
“臭小子,你哪根经抽了,老子好不容易来一趟……一趟,”白赊气极,至少后面一趟什么却始终说不上来。
“师父,定是那杨连真迦使了调虎离山之计,只怕颜姑娘此刻有难,我们得尽快赶回去才是。”袁圈道。
白赊一听,顿时酒醒了大半,心道这小子说的有道理,我这么聪明为何没想到。唉,真当是酒色误人,而圈儿时刻心系那守陵女子,便猜中了此节。若是让杨连真迦那厮得逞,岂是楼庆雄、狄仁达等脓包可以阻挡,好在圈儿提醒,不然这趟得空手而归了。
第七章 英雄救美()
师徒二人快马加鞭,约莫半个时辰便到达了永思陵,果然远远便听得一阵打斗声,下了马,悄悄走进一看,只见夜色中那四个喇嘛又在围斗守陵的白衣女子。一旁的杨连真迦趾高气扬,除此之外并无他人。
“颜姑娘,我劝你乖乖交出玉如意,离开永思陵,何必自找苦吃呢。”杨连真迦道,岂料那白衣女子充耳不闻,沉着应战。只是那四个喇嘛太过狡猾,掌势此起彼伏,避开正面交锋,似偷袭又似车轮战,眼看那白衣女子独木难支。袁圈欲抢身而上,却被白赊给拉了住。
“臭小子,你找死啊。”白赊轻声喝斥。
“师父,那颜姑娘有难,我要去救她。”袁圈道。
白赊道:“你拿什么去救人家?就凭你那‘打不还手无敌掌’?”
“我!”袁圈一时语塞,眼看那白衣女子岌岌可危,又道:“师父你快想想办法,不然我们的宝藏就旁落他人了。”
白赊想想也对,道:“放心,看我怎么收拾他们。”说罢,从怀内取出一只巴掌长的细竹管,对着陵园内一个喇嘛一吹,只见那人身子一软,昏死过去,打斗瞬即停了下来。
袁圈大喜,心道师父真是神通广大。杨连真迦喝道:“什么人!”,又朝暗器来的方向细看,只瞧见一片林子,不见一个人影。又道:“快出来,不要鬼鬼祟祟!”
袁圈心里暗笑,出来岂不成了傻子。谁知那杨连真迦大怒,对余下的三名喇嘛道:“你们过去搜,只会暗箭伤人,想必没什么本事。”
“师父,他们过来了,怎么办?”袁圈心里一阵焦急。
“来了正好,嘿嘿。”白赊道,说着取出那鬼门断魂烟点了起来,又掏出两粒药丸,道:“来,先吃解药。”
师徒二人埋身树后,此时月光虽亮,但林子内漆黑一片,滚滚青烟飘散开来也不易察觉。那三个喇嘛缓步而来,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都眼光六路耳听八方,十分警觉,。不料刚一入林,便相继倒了下去。
杨连真迦倒未看见手下被迷倒,还道他们正在搜查,便对那守陵的白衣女子道:“颜姑娘,你再不乖乖就范,可别怪贫僧心狠手辣。”
“你别痴心妄想了。”白衣女子道,说罢中玉如意呼啸而出,直取其面门。杨连真迦不敢马虎,当下取出三节棍,使将起来。那一套棍法精妙无伦,将自己浑身笼罩了住,密不透风。那白衣女子右手食中二指始终点着玉如意,只见那玉如意通体光亮,忽进忽退,飘忽不定,仿佛任由那白衣女子的意志所掌控。
袁圈看得出奇,问道:“师父,那颜姑娘是人是仙,这使的可是什么功夫?”
白赊道:“我也不知,等会将她迷晕了,再看看她是人是仙。”
突然杨连真迦大喝一声“妖女”!手中三节棍虎虎生风,开始反守为攻,片刻就已攻到了白衣女子跟前,下手毒辣,丝毫不留情面。
只听啊得一声,那白衣女子左脚吃了一棍,当即摔倒在地。眼看杨连真迦第二棍袭来,已躲无可躲,索性闭上了眼。
“慢着!”这时袁圈飞奔而出,挡在了她跟前,道:“你不能伤她!”
白赊一时没能拉住他,心里暗骂,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但是又不能看着他去送死,思来想去,也走出林子,将断魂烟越抽越烈,只盼快起一阵风来。
杨连真迦道:“臭小子,你是谁,信不信我连你也一起杀了。”
袁圈道:“你身为一个出家人,怎么丝毫没有一点出家人的修养,动不动就打打杀杀,你就不怕佛祖怪罪。”
杨连真迦道:“这妖女作恶多端,杀人如麻,贫僧这是替天行道,你快让开。”
袁圈转身一看,只见月光下这白衣女子楚楚动人,一双冰冷的目光凝视着自己,心里已是无比喜悦,道:“你瞎说什么,这姑娘美若天仙,怎么会是妖女,大和尚你定是弄错了。”
杨连真迦已然不耐烦,喝道:“你再罗里吧嗦,贫僧可要连你一起给杀了。”
看着杨连真迦怒目逼视,袁圈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恐惧,再看看不远处,师父白赊正猛抽烟枪,已然浓烟滚滚,只欠东风了。这时,只听背后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你快滚开,这和尚是疯子,他说到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