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此剧以黑色幽默的形式阐述武侠在国内应该尚属首例故事开头讲的是一个真实事件就是以宋末元初杨连真迦盗墓永思陵一事为引导然后延伸铺展男主角袁圈随师父白赊前往永思陵盗墓结果仗着白赊的老到和机智手段财色兼收可是白赊不幸丧命守陵女子颜曦将玉如意内储存的千年真气尽数灌入袁圈体内助他展开复仇之旅随后袁圈功力爆棚一路智取楼庄大闹三清暴走少林血洗丐帮最后单挑整个武林剧情跌宕起伏热血励志故事层次分明笑料亦是不断也有直击泪腺的感人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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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藏龙卧虎(上)()
烈日当空,骄阳似火,蝉声轰鸣响彻整个山谷,这是一个正值六月的热伏天。只见一个身着青色道袍的中年道长,步履如飞,身后紧随着一个宽袍少年,眉清目秀,英姿飒爽。
“哟!总算见着一个驿站哩,咱们这连奔数十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回得好生歇息下,解解渴。”说着,中年道长加紧脚步,快速迎了上去。只见这草棚搭的驿站内,摆着七八张方桌,几乎人满为患,仅西侧晒着半面热辣辣阳光的桌子尚空着,那道长毫不迟疑,连忙挨了上去,嚷道:“伙计,上酒,快上酒!”语毕,那宽袍少年也已赶至,朗声道:“伙计,沏碗清茶。”
“好哩,这就来。”那店伙计左手女儿红右手龙井茶,恭恭敬敬奉上,道:“两位慢用。”
“想不到这旷世宝藏的魅力还真不小,连出家人都迷了心窍。”居中桌位一个留着山羊胡的汉子冷冷道。这话不轻不重,刚好压过蝉鸣传入了驿站每个人耳里。这里近三十号人,服色各异,提刀佩剑,扛锤握斧的应有尽有,唯独没有和尚,这人口中所讲的出家人,自然就是这位道长了。那青袍道长倒也不以为意,顾自喝酒,一脸惬意。
“这位兄台说的旷世宝藏,可是永思陵那宋高宗的皇陵?”说话的是北侧一桌,一个面庞如玉,一身华服的俊颜青年,手握折扇,风度翩翩。其对面坐着一个妙龄少女,身着嫩绿衣裳,绣花长裙,模样极其秀丽,二人相对而坐,俨然一对才子佳人,天作之合。
那山羊胡汉子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在座的哪一个不是冲着赵构那老儿的墓去的?”
那俊颜青年道:“这位兄台信誓旦旦,好似你见着了那旷世宝藏一般。”对面那妙龄女子附和道:“就是就是。”
这时,西侧一手持大刀,敞胸露背的大汉哈哈大笑,众人不禁把目光都转了过去,只听他道:“只怕这位大侠连墓门都没摸着,就被人连滚带爬轰着跑了。”说罢,整个驿站轰然大笑。当然,那山羊胡汉子是没半分喜色的,却也不反驳,顾自喝了大口酒,一脸愤色。其同桌一位宽额方脸,一身灰色长衫的汉子道:“莫非这位英雄就摸着了那墓室的门?”
那持刀汉子道:“去去去!老子对赵构老儿没兴趣,那狗屁旷世宝藏也不稀罕。”
“这么说来,你是冲那守陵人而去的咯?”长衫汉子道。
“守陵人?”那俊颜青年不禁失声问道,莫非那守陵人比旷世宝藏还稀罕。
这时,东侧一位儒生装扮,手持一对判官笔的汉子道:“呵!只怕他连那守陵女子的面儿都没见着,就得连滚带爬得跑咯。”
那持刀汉子道:“老子这回就是要去见上一见,看看那美人儿是否愿意跟了我去,哈哈哈!”说完,那一桌子五人均仰天大笑。
“既然你没见着,又怎知她是个美人呢?”北侧桌那妙龄女子问道,一双明亮的眸子充满了好奇。那持刀汉子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这时,那持判官笔的儒生又道:“那守陵的女子确有倾国之色,这个众所周知,况且月前我三弟有幸得见其容,只是不幸因此丢了双眼。”
众人无不惊叹,都把目光转向了其旁座一个锦衣青年,只见他双眼绑着一条黑带,多半是个瞎子,只听他道:“那日子时,我带了三十号弟兄前去……前去拜祭永思陵,谁知刚一入陵园,就听到唰得一声飞来一个尺余长,通体发光的物事,顷刻间将我们三十号人砸翻了出去。待我们起身时,陵墓前站着一位白衣女子,体态婀娜,翩若惊鸿,秀发如瀑。月光下那身影更是朦朦胧胧,犹如画中仙子。我上前作揖道:‘在下临安楼王山庄三庄主楼庆元,今夜特来拜祭皇陵,还望仙子莫怪。’那仙子道:‘既是拜祭,何以半夜三更又这般鬼鬼祟祟!’说话间,那护陵仙子侧了半边身来,仅那半张脸蛋,已然美不胜收,螓首蛾眉,明眸皓齿,右侧纤手怀卧着一只尺余长的玉如意,寒光盈盈,更增加了几分仙气。都怪在下当时迷了心窍,上前道:‘仙子这般绝世风华,国色天姿,为何委身在这穷山恶水,何不随在下同去临安,享尽荣华富贵。’谁知话刚说完,那仙子柳眉微簇,手中玉如意闪电般袭来,顿觉双目剧痛,眼前一黑,在下便落得了这副下场。这双眼睛瞎了倒无妨,只可惜再也见不着那仙子的绝世之色了。”
众人听完,都叹那守陵女子下手狠毒,这时北侧桌那妙龄女子道:“你呀这叫祸从口出,谁叫你一开口便说在下临安‘流氓山庄’什么什么的,岂不招打。”说完,驿站内无不开怀大笑。忽听啪得一声,只见东侧与那瞎眼青年同桌的一个虬髯大汉拍案而起,喝道:“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老子这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祸从口出!”说罢抓起桌上一个碟子就朝那女子胸口掷去,这一出手兔起鹘落,迅捷无比,那碟子虽微不足道,但这虬髯汉子这一出手,少说也有百斤之重,一旦中招,这弱不禁风的女子岂不香消玉损。这时,只见一面纸扇忽闪而出,瞬间挡住了那枚碟子,只听乒乓一声,那碟子瞬间瓦碎,哗啦啦掉了下来。而那面纸扇却完好无损,扇面桃山花鸟栩栩如生,几行墨字飞龙走风,正是一旁的俊颜男子。众人无不惊愕,想不到这男子文文弱弱,竟有这等浑厚内功。
那俊颜男子道:“这位想必便是楼王山庄的大庄主了,我们二人自北方来,与你们南方口音难免有些偏差,还请楼庄主莫怪。”
“在下正是楼王山庄大庄主楼庆雄,这位是我二弟楼庆文,三弟楼庆元不幸双目失明,却遭这位姑娘奚落,一时气愤难挡,还请少侠莫怪,请问少侠尊姓大名?”那俊颜男子初来南方,确实没听过楼王山庄,只是见这虬髯汉子怒不可遏,再看他较那楼庆元和楼庆文都大些,便如此推断。不料这楼庆雄真以为自己的山庄威名远播,连这北方的年轻人都有耳闻,不禁大喜。又见他出手不凡,只怕兄弟三人不是对手,于是这般和颜悦色道。
那俊颜男子道:“在下楚世恒,区区贱名,不足挂齿,倒是这位钱怡钱姑娘,是万万得罪不得啊。”
楼氏三兄弟一听,顿时面如土色,这楚世恒江湖人称玉面达摩,祖上历代乃抗辽、抗金、抗元名门,深受江湖人士尊崇。只是后来元兵一统天下,楚家不久家道败落,如今只剩下楚世恒一根独苗。后来少林寺方丈念其楚家历代的公德,收他为俗家弟子,且亲授其《易筋经》神功。在中原武林他这一辈的人当中早已一骑绝尘,即便是很多年长的高手,都只怕望尘莫及了。这也罢了,再看看他身旁这位名叫钱怡的女子,莫非就是那汇通天下的“汇天”钱庄,大商豪钱渊的女儿。这“汇天”钱庄遍布全国,上至大都下至湖广,百余号钱庄,富可敌国。又有当铺赌铺等数百处遍及各地,手下爪牙、打手数以万计。如果这姑娘真是钱渊的千金,兄弟三人即便长了三百个脑袋也不够砍啊。楼庆雄忙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两位海涵,大人不记小人过。”
楚世恒道:“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楼兄不必在意。”
钱怡笑道:“对,不打不相识,既然你已经出手了,这下该轮到本姑娘了,让你也见识见识什么叫祸从口出。”说罢,抓其桌上一个茶杯,连茶带杯一起丢将过去。
楼庆雄见她抓杯的手势便看出她不会武功,心下宽慰,眼见那杯子迎面而来,也丝毫不避,连水带杯一滴不漏地给接了去。笑道:“姑娘好身手,佩服佩服!”钱怡见他一脸狼狈,颇为泄气,捂着小嘴直笑。那楼庆文见大哥忍辱负重,终于化去这一劫,心下释然,又道:“钱姑娘天生丽质,一笑倾城,和楚少侠正是男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啊。”不料此言一出,那钱怡顿时转笑为怒,道:“你们说那守陵的女子有倾国之色,为何我只是倾城之貌?”
“这……”,那楼庆文见钱楚二人关系融洽,显然情投意合,便出言奉承几句,岂料马屁拍在马腿上,这下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吱吱唔唔了半天。
钱怡知道这楼二庄主没见过那守陵女子,便转而问楼庆元,道:“瞎子,你见过那守陵的女子,你说是她漂亮些还是本姑娘漂亮些?”
那楼庆元也是一脸难色,道:“钱大小姐,在下虽见过那守陵的女子,却未能一睹您的芳容,实无法比较呀。”语毕,驿站内又笑声如潮。
钱怡恼羞成怒,心道众人皆在嘲笑自己,嗔道:“你们笑什么,不许笑!”果然一时间又鸦雀无声,唯有蝉声鸣鸣。众人倒不全是怕她或他爹的威名,只是眼前这楚世恒不可开罪,况且这钱怡也是花容月貌,赏心悦目,实难拗她心意。
钱怡见众人果然止住笑声,心里很是满意,又道:“这里谁见过那守陵的女子,只要谁见过,本姑娘重重有赏。”说着从怀兜内取出一大叠银票来,高高举起。
众人无不惊愕,这一叠银票兑成银子少说也有几千两银子,只听人群里突然有人道:“我见过,那女子哪有姑娘你这么漂亮啊!”接着,众人纷纷附和:“我见过我见过,那女子不及姑娘你半分姿色。”“不用看也知道那女子不如姑娘你呀!”钱怡看看这人看看那人,一时不知该如何打赏,也不知他们说的真假。
楚世恒见状,忙道:“钱怡妹子,何必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漂亮的。”
钱怡欣然一笑,重回座位,道:“你呀,就是会哄人开心。”
其余人眼见大把的银票落空,无比哀叹,却也无可奈何,这时,只听一人道:“你们各个心怀叵测,不是对那宝藏虎视眈眈,便是对那守陵女子垂涎三尺,若是真心实意前去拜访,虚心求见,人家岂会拒人于千里。”众人将目光转向说话之人,竟是那中年道长身旁的宽袍少年。他这句话说中了大伙的心思,一下便引起了众愤。楼庆雄道:“臭小子不要胡说八道,我们哥三人今个去永思陵那是请罪去的。”
“哼!被人弄瞎了眼还劳师动众得去给人家赔罪,天下真是无奇不有啊!”那宽袍少年冷冷道。
楼氏三兄弟刚受了一肚子窝囊气,正愁没法宣泄,一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气不打一处来。楼庆雄提起一对震山锤,楼庆文紧握一对判官笔欲上前兴师问罪。那宽袍少年毫不示弱,抓起宝剑噌得一声便站了起来。
“天铭,不可胡闹,快坐下。”那中年道长喝道,言语间已有了三分酒意。说着放下酒杯,举起一根三尺来长的物事往桌上轻轻一拍。众人定神一瞧,竟是一根浅棕色木剑,就刚才那么轻轻一拍,已然嵌入了那榆木桌面,不仅如此,那剑身轧过一只碟子,登时将那陶瓷碟子中间部分连同剑身一起嵌入桌面,徒留两头各一瓣残片。这等功力着实骇人,盛传江西行省有一白玉蟾教,掌教的是两位绝世名道,江湖人称叫“桃剑二仙”,二人是一对师兄弟,剑法超凡入圣,手持木剑便已败尽天下英豪。师兄叫无忧真人,除了剑术,生平最大嗜好便是炼丹,人称“药仙”。传言他所炼的丹药除了延年益寿外,习武之人吞服后还可以功力大增,因此深受帝王推崇,历来为宫廷贡品,只是到了宫中后往往被太监偷梁换柱,因此往往主子英年早逝,奴才各个长命百岁。而无忧真人的师弟名叫杜康年,生平好酒,每餐无酒不欢,入榻无酒难眠,因此人称“酒仙”。
第一章 藏龙卧虎(下)()
“伙计,再来一坛!”此人正是酒仙杜康年,说着忙解下腰间葫芦,递了去,道:“满上,满上。”
楼氏兄弟自然也听过桃剑二仙的名号,见他刚才这一拍,已然惊魂未定,想不到这小小的驿站竟是如此藏龙卧虎。二人提起武器气势汹汹,却又不敢前去招惹,就此作罢又太显窝囊,真是左右为难。片刻,楼庆文道:“大哥,我去解个手。”
“嗯,为兄也正有此意。”楼庆雄道,说罢提着偌大的圆锤跟着去解手。
二人刚出去,迎面来了两个和尚,一个慈眉善目,身披袈裟,胸挂佛珠,脚踏一双罗汉鞋,俨然一个得道高僧。其身后则是一个举止乖张,肥头大耳的和尚。杜康年一见着两位和尚,顿时酒醒了七分,连忙起身让座,道:“原来是少林寺的花缘大师和花痴大师来啦,快来这边坐,这边坐,天铭,快拜见两位大师。”
“不必多礼!天铭这孩子都这么大啦,多亏了杜道长这些年的悉心照料,才保全了陆大人这一脉香火。”花缘大师道。
“唉!说来惭愧,当年老夫赶到崖山后,乔装渔民,轻舟渡海,本望能救得陆大人一家和幼帝赵昺,可是茫茫汪洋,何处找寻,幸好天铭这孩子危乱中紧握残木,才让贫道救得。”杜康年哀叹道,眼神里既有惋惜又有庆幸。
众人一听,无不愕然,莫非二人口中所讲的陆大人便是崖山海战为国殉职的大英雄陆秀夫?眼前这个表情冷峻的宽袍少年却又是他的儿子。据说当年崖山海战,陆秀夫带领的舰队被元军著名汉将张弘范一举击溃,逃亡之际,见船只载重过甚,行驶艰难,他便持剑将船夫赶下船只,随后又逼迫妻子儿女相继跳船,最后眼见逃亡无望,抱起年仅八岁的幼帝一同跳海殉国。
这时,楚世恒倒了杯茶,和钱怡一同来到西侧道长这桌,双手抱拳道:“弟子世恒拜见两位师叔。”
花缘大师回头一看,道:“原来是世恒贤侄啊,多年未见你也换了模样了,认不出咯,怪不得贫僧大惑不解,哪位英雄少年竟有此等浑厚内力,原来是我少林易筋经呢。”
“师叔道法无边,世恒这点微末道行不值一提,对了,不知师父他老人家近况可好?”楚世恒道。
“师兄他一切安好,贤侄勿念!”花缘大师道,接着六人同桌而坐。
“咦!这是怎么回事?”那花痴大师望见桌面上深嵌桌案的木剑,满脸疑惑,又道:“酒鬼,这剑可是你的?”
杜康年笑笑,道:“正是贫道的,适才见到一只苍蝇嗡嗡乱飞,便一剑拍了下去,岂知用力过甚,嵌了进去。”这回那楼氏兄弟二人刚解完手回来,一听被人比作苍蝇,虽说气恼,但也无可奈何。
花痴道:“唉,这苍蝇也忒可怜了,酒鬼,你也是出家人,怎可妄自杀生呢?”
杜康年开始也只是说笑罢了,被花痴这么一问,竟也答不上来,这时一旁的钱怡道:“大师,你怎么知道那苍蝇就死了呢?”说着转头看了看楼氏兄弟,其间意味不言而喻。
花痴道:“这酒鬼下手如此狠辣,那苍蝇岂有不死之理,不如这样吧小姑娘,我跟你打个赌,要是这苍蝇是死便是我赢,要是活的便算我输。”
“好一言为定!”说着,钱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