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是要把我五马分尸的节奏啊!
我他么的也怒了,想拼死一搏,可和尚又在语速飞快的念着咒语,纸人们就好像吃了兴奋剂似的更来劲儿了。
疼!
全身的皮、骨头和神经都快要被扯断了,尤其是脑袋都快要和脖子分离了。痛苦令我眼泪、鼻涕、口水都一起狂流,且恶心的混合在一起了。
我到底是得罪了谁了,他竟然要让我死得这么丑陋,这么没有尊严……
我的大脑开始缺氧了,我努力的睁开眼睛,打算最后再看一眼这个世界。
“撑住!”似乎有人在对我说话,我想告诉他我好疼,疼得撑不下去了。
“许可,你敢死个试试,没有我的允许,你只能麻溜儿的活着!”
他说话的功夫,我的脑袋感觉不到了拉扯感。原来是两个纸人被他捏住,烧成灰烬了。
很快的,其他纸人都被他清楚干净了。我总算活下来了。
“我设了重重结界,你竟然不怕修行白费的拼死闯了进来,看来这个女人对你真的很重要。”和尚从他随身携带的布袋里拿出一个青铜鼎,食指咬破后在上面快速的写着什么,然后鼎口向外,又开始念着咒语。
不过他念了许久,似乎并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反而因此耗损内力,额头上渗出的汗把地面都打湿了。
有一丝冰冷贴近了我,这丝如极地千年寒冰的温度让我确定了救我的人是谁。
他的碰触,令我不悦,但却又只能强忍。
和尚又从布袋里拿出一个网来。那网颜色鲜艳得很,就好像是用人的血染过似的。
“这可是我用活人血浸泡了三年的收魂网,你闯入我的结界时一定受了很重的伤,阴气甚弱,这纯阳之物还收不了你!”和尚说着撒开了网,当网快要罩住我时,我被谁抱着飞了起来。但网的边缘却打到了薄泽辰,他现出了形。
对薄泽辰的怨恨很快被震惊取代,他向来一丝不苟的头发乱糟糟的,笔挺的西装也变得破旧不堪,英俊的脸上满布伤痕,嘴角甚至渗出血来。
“你……你怎么……”我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原以为他真的很牛逼很厉害,可他为了救我却受了这么重的伤。
他再次读取了我的想法,有些不悦的蒙住我的眼睛,不许我看他。“别看!你只需记住我帅气的样子就好。”
他一只手紧紧的搂住我,把我的脑袋紧贴在他的胸膛。我只听见一番打斗,和尚应该是败下阵来了,因为几分钟后他带往逃出了禁区。
离开时,我偷偷的看了一眼,我果然是被关进了白家……
薄泽辰把我抱上车,把车子开得飞快,身后有好几辆车一直在追着我们,他逐渐把车子甩开了,直接把我带到了薄家墓园。
“许可,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不介意呆在这里吧?”他的伤势似乎又重了些,虽然他的语气十分无所谓,可他的眼神却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带着一丝怕被拒绝的试探。
原来这个霸道的男人,是那么的害怕我不高兴……
我突然有些感动。
我主动的拥抱了他一下,趁机擦干了眼角的泪水。“我是有点介意的,不过安全更重要。”
他听我这么说后,身体明显的放松了,又牛气哄哄的说,“算你还看得清形势,就算你真不愿意呆,也别无选择。自愿总比被强迫来得舒服。”
他笑了一笑,但牵动了面部肌肉似乎很疼。我寻思着要给他包扎,但知道以他的性格害怕让人觉得他很弱,于是故作害怕的样子说,“快点到我到安全的地方吧,万一他们追上来怎么办!”
“你老公我难道还不能给你安全感吗?真是胆小鬼!”他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抱着我来了一个转圈,下一秒我就站在了来到一次的豪华别墅。
一想到我现在置身于坟墓里,这些豪华的用具都是纸糊的,是薄泽辰的障眼法,我就觉得发憷。
我发现,他笔直的腰杆已经不自觉的弯曲了,就连走路似乎都有些沉重。虽然他是一个鬼,但和人一样也会知道痛的。
我去厨房里取了一盆热水,把毛巾拧干后帮他擦拭着伤口。他的后背有一道道很深的伤口,伤口里还渗出黑色的血来,我帮他擦拭时,他一直紧绷着身体,却没发出一丝声音来。
“医药箱呢,我帮你包扎一下。”那伤口只是看一眼都触目惊心,想到他没能来到这个世界看一眼就死了,我突然觉得其实他也挺可怜的。
“我真为你的智商堪忧,你见过鬼需要包扎的吗?我伤的是气,是魂。”他本就白得不像正常人的脸,越发苍白了,语气却还是戏谑霸道的。
“在遇见你之前,我从未见过鬼,当然不知道啊!”
他盯着我的手看了许久,我立马缩了回来藏在身后。被绑时绳子狠狠的勒进我的肉里,其实我也有些疼。
薄泽辰一把拉过我的手,那眼神愤怒得都快能迸出火花来了。“白家人竟敢如此伤你,我总有一天要几百倍的奉还给他们。”
“我没事,不怎么疼。”
“可是我疼,我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他颇为懊恼的说,“这样吧,我们来疗伤。”
疗伤?武侠剧那种?
“没那么Low,就是阴阳调和,滋养互补。”
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在想着胯下那点事!我刚建立起的好感,瞬间又灭了。
第十一章 我疼()
薄泽辰修长的食指一弯敲在我脑门上,我吃痛的叫了一声,带着一丝埋怨情绪看着他。
“干嘛打我!你现在都伤得那么重了,还想着解放下半身,我可不干!若你死在我身上,那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他又敲了我一下,看似很用力,其实一点都不疼。“笨女人,我说一句,你呛我十句,得劲儿得很?最让我生气的是,我怎么会比上你这么笨的女人,我都死过一次了,还能再死吗?”
他不容我说话,直接把我抱丢到床上。
“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他的眼睛里似乎发出某种光来,对了,就像狼看到美味猎物的表情。
“都不要!”我缩在床头一隅,紧紧抱住自己。
他背过身去,我以为他放弃了,正舒口气呢,身上的衣服竟然一下子就被剥光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太惊讶了,声音都尖锐了。
“难道脑残剧里没有告诉你,鬼有很多特异功能?比如控制人的心智和身体……脱衣服这种事,我只要想,随时都能做到。”
多么酷炫而又令人害怕的特异功能!!
他停顿了一下,“你现在可以放松自己,把你交给我了。”
我不要和小鬼这样……我的理智是拒绝的,可我的身体却完全没机会反抗,他轻而易举的把我吃干抹净。
“许可,我是你老公,你对我那么戒备,却对我的敌人那么信任。”
他更用力了。
“我疼……”
他的动作放缓了,房间里寂静得很,甚至连一丝风都没有。过程中,我总因担心他的伤势会加重而分心,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用猛烈的进攻来使迫我专心。
……
一场羞羞哒的事情,在尖叫和喘息、以及纠结的心情中完结了。
做这种事情其实也是体力活,很累人的,可奇怪的是,当这一切结束时,我却有种打了鸡血的兴奋感。疲惫一扫而空,全身身轻如燕。
我偷偷瞟了薄泽辰一眼,这一眼,却令我惊讶得久久合不上嘴巴。
薄泽辰不着一缕的睡在我身侧,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整个后背都在我的视线范围。可刚才那些伤口,却都痊愈了,就像从未有过一样。
我也顾不上娇羞了,直接上去一把扳过他背对我的身子。
果然,他脸上的伤也没有了。
薄泽辰邪肆的笑了一笑,眼睛在晕黄的灯光下,似乎闪着红色的光。“嘴巴长这么大,莫非是想给我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伤呢?”我无心和他玩笑,严肃的问他。
薄泽辰的视线落在我的手腕处,我低头一看,原本的淤青竟然也不见了。莫非,这就是他口中的阴阳调和、滋养互补?
“没错,让身体快速痊愈的方式,就是做……”他坏笑着停顿了一会儿,“爱做的事。”
我忍不住发出惊叹,“原来鬼还有这种用处,那医学界还有很多疑难杂症没有攻克,是不是也能和鬼那个后而治愈?”
虽然没有照镜子,但我也能感觉到我两眼发光的样子。我用看稀世珍宝的眼神看着薄泽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岂不是可以用他来大赚一笔?白家人现在置我于死地,他们肯定会继续寻找我,而我为了养孩子就必须得有钱……
我原本还有些嫌弃他的,但现在我知道了,他可是一颗摇钱树啊!
我忍不住想去抱抱他,却被他嫌弃的躲开了。“笨女人,你竟然寻思着用我发财,看着你老公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你不吃醋?”
“爱分很多种,男女之爱和拯救苍生比起来,前者又算得了什么呢!”我决定给他戴顶高帽子,说不定他头脑发热就答应了呢?“薄泽辰,你马上就要成为人类英雄啦!为了施展这一宏图,我愿意做你的经纪人,替你打理好所有事情,不过,赚点钱,我们能四六分么?”
“我头脑很冷静,但我不介意你对我拍马屁,你夸我的这种感觉我挺享受。”他冷炫的说。
“如果你为了钱想把我卖了,那我可以告诉你,我所有的家当都是你的,虽然不多,但足够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噗!”我被薄泽辰认真的表情逗笑了,这些东西都是纸糊的,不值钱也没活人愿意用。
“这些东西都是真的。”薄泽辰认真的吹着牛逼,“密码箱里,还有价值千万的珠宝文物。”
“是吗?”我知道我越是认真他就吹得越来劲儿,随口应和了一句打算睡觉,可他却不依不挠的说,“笨女人,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想害你吗?”
我是平躺着的,而他却趴在我身上俯视着我。虽然他是鬼,可是雄性荷尔蒙却不逊色于正常男人,我的心脏不由得快速跳动起来。
“好像也没有几个啊。陈清华是色迷心窍,白子峰绑架我其实也在情理之中。毕竟白子铭是和我吵架后离开家而死亡的,白家人应该只是想让我一命抵一命吧。”
薄泽辰几未可闻的叹了声悠长的气儿,“你就那么信任白子铭吗?”
“恩……”
他沉默了一会儿,从床头柜上拿过一本书,递给了我。
“我不想看书。”
“这是生死簿。”
“还真有这稀奇玩意儿?”我来了兴致,打开阅读了起来。
薄泽辰的声音却有些严肃,表情也特凝重。“你翻到239856页。”
书很薄,轻如蝉翼,但储藏量却很丰富。我翻了好久才翻到这页,上面的内容令我目瞪口呆。
白子铭,男,生于1990年12月19日,卒于2012年12月19日。
不容脑袋多想,我的双手已经在第一时间合上了生死簿。“这是错的,白子铭明明才死了一个多月!”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点燃了一根香烟。他并不抽,而是任由香烟燃尽。
在燃烧的过程中,我没眨过眼的盯着他。等香烟燃到烟嘴处时,他才大力的摁灭了。
“这是我从阎王爷哪里借来暂用的,你说它能假吗?”他一副爱信不信的样子,似乎因我的怀疑而不高兴了。
虽然他这么说,但我还是持着怀疑态度的翻到了我爸妈的生辰,内容和实际的情况倒也对得上,他们是在2005年7月13日死的。
“你可以看看你的。”薄泽辰的话提醒了我。
还没等我翻动呢,书页就自己翻到了我那页。看到上面的内容时,我的鸡皮疙瘩都长满了。
许可,生于1995年7月15日,卒于2005年7月14日。”
一种荒唐而害怕的感觉,涌上我的毛孔。“薄泽辰,有你这么耍人玩的么?你若要以假乱真,至少我这页要弄得有说服性吧?”
“许可,按照生死簿的记载,你的确是在那天死的。”薄泽辰的演技还真是一流,都这个时候了,还能把谎言说得像模像样。
“是呀,可是我一直活着的呀!”
“那是因为你爸和你妈,替你死了。”他的眼睛是那么深邃,犹如一滩深不见底的湖水,给人一种压迫和信服感,“你不记得你爸妈是怎么死的吧?那我现在告诉你,他们是被鬼五马分尸而死的,就如今天在白家,和尚对你做的那样。”
我的头,突然剧烈的疼痛起来。
我是目睹爸妈死亡的第一目击证人,可是我昏厥过去后,再醒来就丧失了这段记忆。如今被薄泽辰一提醒,那些丧失的记忆竟然一下子就全都回来了。
身穿红衣的面目狰狞的鬼,用铁链把我爸妈五花大绑,然后分尸……
“薄泽辰,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你到底是谁,你接近我有何目的?”我连连后退,莫非,他也要取我的命?
第十二章 我到底是谁()
薄泽辰试图靠近我,我害怕的一直后退,很快的我已经站在了楼梯边缘。
我一不小心脚踩在了楼梯的边缘,他吓得不轻,瞳孔和鼻孔瞬间放大了许多。
“笨女人,我爱你入骨,又怎会害你?你慢慢走过来,我不会伤害你的。”他的口吻霸道中透着一股绝望的哀求。
“坏人脸上难道还刻着这两个字么?”连我朝夕相处了那么久、那么信任的白子铭都是鬼,我还能信谁?
信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薄泽辰么?不!我信服不了!
“好,你别太激动,我退后,你慢慢走过来行么?我们有话好好说。”他慢慢后退。
这时,关闭着的窗户突然开了,我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
有什么东西飞过来了,而且是直接冲着我来的。
薄泽辰,他果真也和其他人一样,也想取我的命么?我许可普通而平凡,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大家都冲着我来了呢?
我愤恨,不甘,恼怒而绝望,唯独因紧张害怕的情绪忘了躲闪。我像个白痴一样,眼睁睁看着武器直冲我而来。
就这样死了么?我害怕的闭上眼睛。
没等来在那根像箭的东西刺痛身体,只感觉到一阵冰凉的冷意袭来,下一秒,我已经站在了楼梯的拐角处。与此同时,一件浴袍披在了我身上,遮盖上我光溜的身体。
而那根箭,落在了楼梯旁的大瓷瓶上。几秒钟之后,“咔擦”一声,瓷瓶瞬间化成灰烬,黑色的灰烬。
我刚才离瓷瓶不过几厘米的距离,如果薄泽辰没有救我,那我也会像瓷瓶一样,碎为灰烬么?
薄泽辰似乎比我还要害怕,他紧紧的抱着我,身体都是颤抖的。尔后他快速检视了一遍我的身体,确认我没受伤后,眼带欣喜的再次把我揽入怀里。
他的力气是那么的大,抱得我的骨头都快裂开了。他的身体是那么冰冷,冷得我牙齿都在打架。可是,在这一瞬间,我却觉得他的怀抱就是最安全的避风港。
我们都没说话,在这刻无声胜有声,我再次选择相信了他。
因为在这个世界,最无法隐藏的就是爱和贫穷了。他刚才的反映完全出于本能,而非藏有心机的做作。
他紧紧攥住我的手,躲避着从各方窗户射进来的箭。他的家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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