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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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鬼师- 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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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

    “嘶!!!!”

    “轰!!!!”

    在方时良撒酒疯的时候,山顶这一片,似乎成为了所有冤孽的目标地。

    越来越多的冤孽从山下跑了上来,将我跟方时良团团围在了里面。

    靐鸣声,邪龇声。

    从头到尾就没有停下过,更别提那些冤孽自己发出来的吼叫声了。

    最先到达山顶的,大多都是魂魄状的冤孽,而在这之后,则就是尸首状的冤孽,畜生则排在最后面。

    寒风依旧,大雪纷飞。

    原本还是白雪皑皑的山顶,此时,打着手电,一眼看过去,却已经看不见多少雪了,能够站人的地方,都让那些冤孽给彻底挤满了!

    毫不夸张的说,就挤在山顶这一片的冤孽来说,数目最少都已经上了两千,更别提那些站在后方以及山腰处的冤孽了。。。。。。。。。

    我知道方圆几十里的冤孽总数,是个天文数字。

    我也知道方时良手下管着的这一片地界,冤孽的种类五花八门,成百上千。

    但当我经历了那一次近乎于冤孽大阅兵的事件之后,我对于鬼山这两个字,又有了新的感觉。

    我操。

    这规模是不是有点吓人了?!!

    要是方时良哪天想不开,打算报复社会揭竿起义,就这一片的战斗力,得弄死多少人啊??!

    “孽真人它们呢。。。。。。。。难道是还没赶过来?”我眯着眼睛,左右扫视着这些停下脚就没再动过的冤孽,感觉有些纳闷。

    这么大的场面,该来的不该来的全都来了。

    但那三位老大哥,却一个都没现身。

    这种情况,让我有点想不明白了。

    “今儿是除夕夜!!不能光是我一个人高兴了!!!你们这帮王八蛋!!都得跟着老子一块高兴!!!”

    方时良的疯劲儿比先前更大了,这点我能很直观的感受到。

    “这一年!!在山里你们都过得好吗?!!!”

    方时良站在自己的坟头上,手舞足蹈的大吼着。

    在他喊完这句话的时候,许多冤孽都跟他一样大吼了起来,像是在回答他。

    “吼!!!”

    “过得好就行!!老子死不了!你们谁也别想死!”方时良哈哈大笑道:“今年也都得跟着老子一块好好的活着!!!”

    “吼!!!!”

    当时,我感觉自己就像是穿越了一样。

    眨个眼的功夫,我就穿越回了大学军训的时候。

    首长说一句,我们就得接一句,而且还必须接得整齐,接得有气势!

    就在我心里嘀咕个不停的时候,方时良忽然说了句。

    “大过年的!我也没送什么礼物给大家!老子现在就表演个节目!让大家乐呵乐呵!算是送给大家的新年礼物了!”

    嚯,牛逼啊,方时良这孙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讲究了??

    看这一番话说的,真他娘的有领导人风范啊!

    只不过他表演节目。。。。。。。。

    我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看了方时良一眼,嘀咕道。

    “不会是脱。衣舞吧。。。。。。。。”

    方时良貌似是听见我嘀咕的话了,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

    要是我再乱说话,他就让我上去表演一次传说中的脱。衣舞。

    “拿酒来!”

    方时良一挥手,特别豪迈的大喊道。

    我左右看了看,见那些冤孽都没有上来搭把手的意思,霎时就明白了。

    得,我就是那个捧哏的。

    “酒坛子你拿好,别乱甩啊,刚才没摔碎都算你运气好。。。。。。。。”我捡起酒坛,递给方时良的时候,特别嘱咐了他一句:“屋子里可没多少酒了,你自己看着办。”

    方时良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接过酒坛,仰头就灌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孙子的酒量我算是服了。

    一天几十斤的白酒喝下来都没喝死,就这点谁敢不服他?

    虽然他的体质跟冤孽是差不多的,但再怎么说,这孙子看着也是个活人啊,眼睁睁的看着他喝了几十斤的酒,我能不服吗?

    。。。。。。。。。。。。。

    我本以为这孙子是喝几口解解馋就完事了,但没想到的是,他举着酒坛子半天都没放下,直接就干完了这一坛的酒。

    喝完之后,他把酒坛往我怀里一扔,擦了擦嘴。

    “老子给大家唱个歌吧!”

    说着,都没等我反应过来,这孙子拿着那一把被灰布裹着的铜钱剑,站在自己坟头上就舞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他手上的力度大,还是那把剑有古怪。

    每当方时良往外刺出一剑,场中都会响起一声略显刺耳的尖鸣,特别像是什么东西搞出来的破空声。

    我当时也没说话,默不作声的看了一会,忽然发现,方时良这孙子舞剑还怪好看的。

    方时良这人看着确实是疯疯癫癫的,而他舞剑的时候,手里的那把铜钱剑,似乎也被他带出了一种疯癫的味道。

    人疯了。

    剑也疯了。

    人在笑。

    剑似乎也在笑。

    伴随着呼啸的寒风声起。

    在纷飞的大雪之中,方时良手中的剑,出得也越来越快了。

    他疯笑着,扯着饮酒过量导致的破锣嗓子,红着眼睛,大声唱了起来。

    “春风过。。。。。。月明中。。。。。。郎情妾意年华匆。。。。。。”

    “细雨拂面绿竹荡。。。。。。红尘美。。。。。。清风愁。。。。。。对酒当歌愁更愁。。。。。。”

    “夏闻蝉。。。。。。泉映日。。。。。。三千柳絮各西东。。。。。。”

    “流水落花无归处。。。。。。此间景。。。。。。朝暮同。。。。。。故人何年有缘逢。。。。。。”

    “秋意至。。。。。。雁南飞。。。。。。孤舟北往寒风追。。。。。。”

    “不知乍暖何处去。。。。。。人踪灭。。。。。。身是谁。。。。。。白发若霜两鬓垂。。。。。。”

    “冬意起。。。。。。昼夜寒。。。。。。枯藤老树声声残。。。。。。”

    “黄粱一梦终相聚。。。。。。红颜俏。。。。。。少年郎。。。。。。相顾无言泪千行。。。。。。相顾无言泪千行!哈哈哈哈!!!!”

第九十三章 三十() 
次日,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刚睁开眼的瞬间,我整个人的感觉都有些愣,脑子里迷迷糊糊的乱作一团,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估计是昨晚上喝酒喝多了,到现在都没过去劲儿。

    回忆起昨夜的事,我感觉有点头疼。

    妈的。

    方时良这孙子真是够疯的,唱了半小时的歌,回到屋子里就开始找酒,找不到酒就来找我的茬。

    我都没反应过来啊,这孙子的手就拽住我胳膊了,直接把我从石屋里甩飞了出来,砸在了雪堆里。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这漫天飞舞的大雪。

    要不是地上厚厚的积了一层雪,就这一下,我骨头都得摔断好几根。

    把我甩飞出来之后,方时良也没有停手的打算,直接就从屋子里冲了出来,看那势头,应该是奔着弄死我来的。

    都到这状况了,我还能怎么办?

    只能起肉身阵跟丫干啊!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修行,我不敢说山河气被我用得出神入化了,但最少也到了如臂使指得心应手的地步。

    虽然我起了肉身阵还是干不过他,但在这起阵的五分钟内,我是一点都不会落入下风,尽出全力,完全可以跟他斗个旗鼓相当。

    但那也仅限是五分钟。

    在肉身阵失效之后,我应该是让方时良揍了一顿狠的,之所以这么说,那就是因为肉身阵失效后我所经历的事,已经彻底的想不起来了。

    没错。

    被揍了一顿狠的,外加酒精上头,这一觉睡起来,我根本就回忆不起后面的事了。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我被他揍了,但伤势不重,这点我能感觉到,就是身上青紫的地方有点多,实质上并没有给我造成多大的伤害。

    “狗日的。。。。。。。。还他妈有脸睡觉。。。。。。。。。”

    我转脸一看,方时良正躺在角落里,跟个死人一样四仰八叉的睡着,在我看他的时候,这孙子刚好把手抬了起来,挠了挠露在外面的肚子。

    “果然啊。。。。。。。。这孙子喝醉了就是个疯子。。。。。。。。”我看着方时良,本打算过去偷摸着踹他一脚出出气的,但转念一想,要是这孙子又发飙了,那就有我受的了。

    忽然间,方时良嗷的一声坐了起来,跟诈尸了似的,吓得我都是一哆嗦。

    “你咋了??”我一愣一愣的看着他。

    “妈的,想撒尿了。”方时良满嘴酒气的说道,挠了挠肚子,慢慢爬了起来。

    撒尿?!

    我他妈喂你喝尿的心都有了!!

    “你昨晚上动手揍我了,你知道吗?”我说道,抬起手来,指了指自己胳膊上青紫的那一块。

    方时良听见我这话的时候,稍微愣了一下,随后就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不可能,老子不是那么暴力的人。”方时良非常肯定,斩钉截铁的说道。

    没给我半点吐槽的机会,这孙子赤着上身,扣着屁股就出去了,那姿势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就在我准备起身去打点水洗个脸的时候,忽然间,方时良说了句。

    “雪停了。”

    听见这话,我顺着大门那边看了过去。

    此时,方时良正站在门外,伸着懒腰,看起来整个人都有种懒洋洋的味道。

    “还真停了啊!”我惊呼道,心说昨晚上的雪都下得这么大了,竟然在这时候就停了?看那势头,再下个几天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啊。

    等我跑到门外的时候,方时良已经走到了边上的小树林口,掏出家伙就开始洒水,嘴里还悠闲的吹着口哨。

    那天的气温似乎有些回升的趋势了,站在屋子外面,吹着冷风,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冷,或许这跟天空上撒下来的阳光有关系。

    “还挺暖和的。”

    我下意识的搓了搓手掌,从兜里掏出烟来,放在嘴里叼着,并没有点上。

    随后,我转过头看了看方时良,见这孙子还在撒尿,忍不住就问了他一句:“老鬼,你尿不尽啊?”

    伴随着尿声,方时良特别风骚的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说:“老子昨天喝得太多,今天得多撒一会儿。”

    “嘿,你喝那么多,我也没见你肚子变大啊。”我咂了咂嘴,眼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你的膀胱里不会藏着一个异空间吧?就像是哆啦A梦的口袋那样!”

    “你再叨逼叨的嘲讽我,我就尿你脸上,你信吗?”方时良不动声色的问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里没有一点威胁的意思,但话里却透出来了一种杀气。

    我又不是傻逼。

    所以一听他这话,我就乖巧的点点头。

    “我信。”

    。。。。。。。。。。。。。。。。。。。。。。

    吃午饭的时候,方时良难得的没喝酒。

    据他自己说,貌似是昨天喝伤着了,现在一撒尿都能闻到白酒味道,完全没那个胃口啊。

    “老鬼,昨晚上的事,你还记得吗?”我吃着饭,不动声色的问了句。

    方时良听见我这个问题时,表情很明显的僵硬了一下,随后点点头,没说什么,闷头吃着饭不吱声了。

    我估计吧,他应该是觉得昨晚上自己哭得有些丢人了。

    “哎老鬼,你唱的是啥歌啊?就是昨天晚上你开演唱会的时候唱的那个。”我随嘴岔开了话题。

    “不知道。”方时良耸了耸肩:“这首歌好像有名字,但我给忘了。”

    “你从哪儿听来的这首歌啊?”我有些好奇。

    按照方时良的年纪来看,再把他上山隐居的这段时间算进去,他听过的歌,应该是老一辈的歌了。

    虽然我不敢说自己听过多少老歌,但也大概对那个时代的歌曲流行趋势有个概念。

    像是方时良唱的这种古风歌,似念似唱,不像是那种老歌啊。。。。。。。

    “从哪儿听来的?”

    方时良笑了笑,把筷子放下,看着我,说话的语气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

    “这首歌是你师父写的,当初喝完了那一顿酒,他就唱了一次,我也就记下了,到现在都没能忘掉。”

    “不可能。”我想都没想,毫不犹豫的摇摇头反驳道:“那老家伙本事厉害,这点我认,但要是说他会写歌,我顶多只信他能写个十八。摸。”

    方时良听我这么说,也没有反驳的意思,而是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说:“你说的这话,也不无道理啊,说不准这歌还真是别人写的。”

    话音一落,方时良又拿起筷子来,继续吃着饭。

    “要不了几个月你就得下山了,开心不?”

    “还行吧。”我说着,夹了一筷子菜,没看他。

    “虽然你这人不怎么靠谱,但还好,脑子不笨,这次修行也算是学了不少东西。”方时良说着,笑了起来:“下山之后,度生教想要对付你,那可就难了去了。”

    “这还是得谢你栽培啊。”我咧了咧嘴:“要不是你的话。。。。。。。哎对了,我正想问你件事呢。”

    “说。”

    “我走了之后,你会不会很寂寞啊?”我问道。

    方时良吃着饭,摇摇头,没说话。

    “我还以为走了你会想我呢!”我没好气的说道。

    “嗯。”方时良面不改色的说道:“我想你死。”

    我脏话刚到嘴边,正准备声讨一下这个死没良心的孙子,但没想到的是,他下一句话就堵住了我的嘴。

    “你是不是有个青铜摆件啊?”方时良问我:“就是四个小人抬着棺材的那个。”

    我嗯了一声,点点头,满脸狐疑的看着他:“干嘛?你想要啊?”

    “不是,我就是想告诉你一些事。”

    方时良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复杂,似乎还有种同情包含在里面。

    “啥事?”我问。

    方时良往前凑了凑,低声对我说。

    “你刚生下来的时候,你的寿数,其实只有三十年。”

第九十四章 失寿() 
我的寿命很长,用方时良的话来说,我的寿数长得就跟王八成精了似的。

    总的寿数是一百零三年,除开我折去的这十五年寿数,算下来还有八十八年。

    “你逗我呢?”我看着方时良,满脸的不相信:“我只有三十年的寿数?老鬼,你这牛逼吹大了吧?”

    “我他妈是能骗你还是怎么的??”方时良见我不信,顿时就急了,没好气的说道:“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寿数只有三十年,你爹会去不老山上给你。。。。。。。。”

    没等方时良把话说完,我手里的筷子已经掉在了地上。

    “你什么意思?”我一愣一愣的看着他,问道:“我父亲会去不老山,都是因为我?”

    我父亲在不老山上,这个消息,很久之前我就从左老头嘴里听来了。

    但具体的内情,他却没有告诉我半点,我追问他的时候,他也是一个劲的敷衍,说还不到时候。

    虽然平常我看起来是一点没把家里事放在心上,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有多想那个已经快要记不清模样的父亲。

    我不是什么都能看得开的人,说白了,我跟方时良都有阴面软弱的这种特质。

    有时候想想,别人有家,有父亲,有母亲,但我却什么都没有。

    我他妈还真的挺想哭的。

    别人的家,是温暖的港湾,但我在沈阳的那个家,除了我,就只有空气了。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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