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宁北辰喝道:“天灵灵!地灵灵!阴阳二界见鬼灵!此处非彼家!前头黄泉奈何叹奈何!迷途归路!阴兵法米开路!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四十九块桃木令牌同时立起来,五鬼暗道这家伙的能耐大得惊人,地上的白米哗哗直响,就像海浪拍打着岸上,原本盘腿坐在地上的布成天睁开眼,看着眼前打着旋儿的玻璃瓶,里面的四十九个光点正挤压玻璃壁,似乎要将玻璃瓶挤爆。
“怎么回事?”布成天猛然上前,一把按住了玻璃瓶,掌心灼痛,他惊得挪开手,几乎在同时,迸!玻璃瓶裂开了,四十九个光点一股脑地冲出来,楞是掀起一阵风,布成天被推到一边,等他转身的一刻,四十九个光点已经浮到顶上,倏地飞出去。
他随手抓了一把,却扑了一个空,那四十九个光点像坐了火箭,转眼间不知去向!
再说宁北辰这边,白米啪啪地往上飞,又落到地上,密密麻麻的白米上上下下,就像喷泉一样,五鬼看得惊心,待看到有光点从天而降,五人各掏出一面令旗,分别插在自己脚边,苏雪早已空出所有鬼牌,只等它们一到,便一一收进鬼牌中!
那些光点一挨着鬼牌,便哧溜钻进去,光点化成本来的形状,化成一个个人形……
四十九个到齐,五鬼同时伸开双手,脚下的令旗抖瑟,五人手掌心里浮出光,光慢慢往上拉,直接拉出一个拱形的光面,欧阳浩不解:“这是?”
“看来五鬼已经知道布成天的事。”宁北辰将令牌一一收起来,说道:“这是结印,有了这个结印,布成天压根找不到四十九个鬼魂。”
苏雪正在整理鬼牌,一张张,确定定形,这鬼牌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可以藏起这些鬼魂的鬼气,一旦入牌,外人便察觉不到
毕竟数量众多,全部融入尚需要一点时间,五鬼织成的结印刚好帮上忙,苏雪心急如焚,直到第四十九个也融入牌中,完全定格,这才松了一口气:“搞定。”
五鬼却不急着收了结印,仍然撑着,宁北辰敏感道:“他就在附近。”
布成天此时就在一街之隔的树荫下站着,他费解地看着四周,没有,四十九个,聚集在一起是个不小的能量,现在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五鬼冷笑,宁北辰与欧阳浩将令牌收起来:“这些需要毁尸灭迹。”
“全部烧掉吗?”欧阳浩叹道:“全是上好的桃木,实在太可惜,要不然,藏起来?”
“送还给鬼伙计,上面的刻的符与字处理好后,他还可以再,”宁北辰的奸商本质显露无疑:“再等等吧。”
五鬼封印未除,显然那人还未走远,苏雪已将四十九张牌整理完毕,收进背包里。
“啊!”布天成寻找未果,终于大怒,一声怒吼之后,街道上的路灯啪啪破开,宁北辰有所感应,望向东方,那家伙,就在那里,离这里不远!
终于,那种感觉消失了,五鬼也在那时收了结界,张子贵说道:“今天帮到这里,告辞。”
五鬼瞬间离去,宁北辰冷笑道:“现在,布成天被我们逼上绝路,下一步,他能怎么做?”
布成天没有心,所以此时并没有心乱如麻,内心充斥的怒气让他破坏了一路的路灯与停在路边的车子,那些无辜的车子挡风玻璃全部破掉,玻裂的玻璃在他离开后,哗地落到地上,溅了满地……
医院里,曾院长躺在病**上,身子蜷缩着,她宁愿呆在医院,一旦从这里出去,那些压力就会迎面而来,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离自己进入监牢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身体的痊愈并不让她觉得轻松,窗户哗地推开了,曾院长的瞳孔瞬间放大,害怕地往后缩,病房门口的两名警员狐疑地回头,只见到曾院长正缩在**头,便放心地回头。
窗帘飞起来,啪啪直响,窗帘打在窗户上,彰显着怒气,布成天像一条黑烟溜进来,刚刚化形,布成天站定,身上似有黑水滚过,从头滚到脚,终于显形。
“你,你怎么会来?”曾院长的肩膀缩紧,喃喃念道:“你来做什么?”
“你上次在警局说过,你唯一做过违逆我的事情,说,是什么?!”布成天此时才反应过来,有可能就是这件事情让自己栽了个大跟头!
看着他的恼羞成怒,气急败坏,曾院长反而笑了,布成天一挥手,结界在病房门口落下,门口两名警员打了个寒蝉,回头看,曾院长还是坐在**头,一动不动。
布成天冷笑道:“他们现在可以看到你,但只是你之前的样子罢了,你的声音,他们听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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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5章 诱,轻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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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了四十九个人的真实身份,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他们的身份是伪造的。(。。)请大家搜索看最全!的小说”曾院长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冷笑道:“我受够了,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我一直隐忍不假,但是,我想要独立权,如果没有,这份成功多少还是有些阴霾。”
“你就这么想独立吗?”布成天俯身下去,打量着曾院长的眼角,两人共同度过了许多岁月,看着她从青葱的女青年变成现在的中年女性,时间啊,过得真快。
“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有时间界限,而我,没有。”布成天说道:“你把这些人的真实资料给了什么人?”
“警方那里有,”曾院长说道:“他们拿走了u盘,现在资料已经传开了,你想怎么办?杀了我吗??”
“我现在的确愤怒到想杀你,之前我说过,你陷入牢狱之灾就是对你最好的惩罚,你的功利性太强,失去已经得到的一切,但是,我现在改变想法了。”布成天伸手的一瞬间,曾院长闭上眼睛:“别杀我,我对你还有用。”
“你还有用处?普宁医院已经保不住了,你自己马上就要坐牢。”布成天吃吃地笑起来:“你说你自己还有用处?”
死,是一件令人恐惧的事情,曾院长之前的确认为坐牢比死亡可怕,但现在,当真正的死亡到来前,这感觉让她后悔了:“我能帮你,是警局拿走了u盘不假,但他们哪有能力去管阴阳的事儿,但是,有两个人来过……一个叫苏雪,一个叫宁北辰。”
“北安公寓的苏雪和宁北辰。”布成天的手终于松开了,双眼通红地看着曾院长:“你和他们有了交集?”
“是。”曾院长苦着脸说道:“我对你还有用处,是不是?”
布成天看着曾院长的眼睛,就是这双眼睛,曾经充满了**,勾起了自己对她的兴趣,她想成功,想功成名就,一个女人,对权力的渴望已经到顶,现在,她又有了**——生存下去的**,布成天满意地松开手:“那好,帮我一个忙。”
“你说,只要我办到,你就可以放了我,是不是?”曾院长喃喃道:“我不想死。”
风刮过,窗帘抖动,门口的两名警员回头,病房里,曾院长安安静静地躺着,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摸向后脖子:“奇怪,刚才好像很冷的感觉。”
“警官。”曾院长坐起来,大声说道:“我有情况要举报。”
两人马上进去,曾院长的面色惨白,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举报重要线索,但是,我有个要求,你们必须满足,这件事情,只有一个人可以理解。”
宁北辰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和姚娜下棋,苏雪托着腮帮子在一边观战,宁北辰听完了,看着苏雪:“曾院长要见你,重要线索,但要求是你一个人去。”
半小时后,医院,宁北辰站在病房门口,有了上次杜庭宇的教训,宁北辰并不放心苏雪一个人过来,苏雪站在病**边上,曾院长有气无力地说道:“苏小姐,我知道,现在只有你能够理解我的际遇,有件事情,我只能告诉你
。”
苏雪低头,曾院长抱住她的胳膊,掌心轻轻拍下去,一股极细的轻烟飘起:“他说过,他要寻找两样东西——鬼笛和曲谱,他好像知道曲谱的下落,却不晓得鬼笛的下落。”
“曲谱?”苏雪故作不知:“什么曲谱?”
曾院长的眸子里划过一丝迟疑,马上说道:“据他说,是可以招魂的曲子,配合笛子一起使用,只是听说,并未见过,苏小姐,你相信世上有这样的东西吗?”
“世上无奇不有,万千世界,凡事都有可能。”苏雪说道:“怪不得,你说只有我才能理解,这种事情,寻常人怎么可能愿意相信?”
曾院长笑了,苏雪说道:“我听李队说,你马上要转送到拘留所。”
“是,我犯了法,医院没有了,我也陷入牢狱之灾。”曾院长说道:“物极必反。”
“你好好保重吧,谢谢你的提醒。”苏雪转身离去,曾院长将头埋进枕头里,直至门合上了,她低喃道:“造蘖。”
“没事吧?”宁北辰一见到苏雪,便快步迎上来。
“没事,她倒是说起了鬼笛与曲谱的事儿,看来布成天对她透露的事情不少,”苏雪见宁北辰的眉头皱着,掐着他的鼻子说道:“你又想起上次的事了?”
“嗯。”宁北辰不悦道:“一辈子的黑色记忆,今天来,不能让你离开我的视线半步。”
“知道了,走吧。”苏雪拍着宁北辰的胳膊,身后两名警员已经在偷笑,她面色一红,拉着宁北辰的手赶紧撤离,上车后便吐槽道:“以后,公众场合不许肉麻,尽让人笑话。”
“你是我媳妇,有什么不能肉麻的。”宁北辰堂堂正正地说道:“身份合法,还是我孩子的妈,走了!”
宁北辰正要踩下油门,突然看着苏雪:“我怎么觉得……”
“怎么了?”
“你好像有些不对劲。”宁北辰松开方向盘,仔细打量着苏雪的脸:“好像,自从有了孩子后,越发像个女人了,以前吧,是个黄毛丫头,现在,女人味十足。”
“去你的。”苏雪一拳砸过去,宁北辰抱着胳膊假装痛,苏雪拿他没有办法,只有吹胡子瞪睁干生气,宁北辰就喜欢苏雪生气的样子,宁北辰戏弄了苏雪,终于满足地踩下油门。
车子在前面拐角经过一家咖啡厅,苏雪眼尖,扫到咖啡厅里的余先生与余太太,还想多看一眼,车子便瞬间驶过了。
余先生看着对面的余太太,内心既惊喜又惊吓,喜的是这是第一次余太太主动邀约自己,而且去的不是公众场合,没有其他人,只有自己与她。
“美珠,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余先生哈哈一笑:“二人世界,我的乖乖,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余太太一个白眼,余先生闭了嘴,看着妻子优雅地喝着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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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6章 入梦,酒()
“美珠,你叫我出来有什么事吗?”余先生看着余太太,狐疑道:“还没带孩子,你平时不是这个样子,你不会……”
余先生心里咯噔一下:“你不会想和我离婚吧?”
“你想太多了,你欠我的还没有还完,怎么可以放过你。”余太太轻描淡写地说道:“话说回来,咱们两个都姓余,孩子还没有起正名儿,你想个名字吧。”
“我早就想好了,不如小名叫笛笛,大名就叫余……余什么?”余先生看着太太的脸,迟疑道:“你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小名叫笛笛?”余太太冷笑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字?”
“孩子有时候自己吸着手指,就发出类似的声音,既然这样,叫个小名也不错。”余先生说道:“你不是也听到过吗?”
缘,命,蘖!余太太心内划过这三个字,看着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过往的一幕幕浮上心头,两人在银杏树下相见,只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局,当自己入局时,他也分不清真假,让自己陷了进去,但是,受到欺骗的一方永远是受害者。
纵然如此,自己在家族存亡之际,居然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了这个人,这算什么?
“你笑什么?”余先生费解地看着妻子的笑容,这笑容看不出来什么意味,他心里怪怪地:“名字我会想办法取的,这样,我抽空取出十个八个,咱们从里面挑。”
“十个,八个?”余太太翻个白眼:“太少了,你先想三十个吧,两个字的十五个,三个字的十五个,有空一起挑挑。”
一起?余先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地看着妻子:“你当真?”
“当真,一起。”余太太说道:“我们现在是完整的三口之家,你还承托着汪佳丽的寄宅,好好照顾孩子,若是有一天她想要回这个孩子,也可以。”
“她?还是算了吧。”余先生奇怪两人谈起汪佳丽居然并不别扭,“我联系过,她现在根本没事,精神正常,而且谈了一个有钱的中年老板,准备结婚了。”
余太太倒有些震惊,这才离开多久,居然抛开过去准备展开新生活,也不知道要不要夸奖这个女人的承受力与适应力,第一次真心的约会,余太太颇为满意。
今天对各人来讲,是繁忙的一天,曾院长在病床上辗转反侧,为自己偷得一条命而窃喜之时,宁氏地下室也一切正常,最为忙碌的莫过于警局了,四十九人的家属一一前来认尸,李队及一干警员忙得不可开交,朴安和助理的手都要断了
欧阳浩倒是落得个自在,抽空去外公外婆家看媳妇,晚上,余先生早早地入睡,他仍与余太太分房而睡,但今天的感觉格外不同,心里甜滋滋。
抱着枕头入睡后,余先生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先生,这边请。”
梦吗?余先生睁开眼,眼前一片苍茫的大雾,大雾散开,眼前是一间木屋,一厅居中,左右房间,格局简单得很,窗户上面还点缀着野花,气味芬芳,一个女人坐在门口,面前摆放着一个篮子,边上,一口古井,井口布满青苔,一个破旧的木桶摆在边上。
“你是谁?”余先生看到这个女人长发挽起,手里握着一个花环,粉色的纱蒙上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来了。”
她伸手指着篮子里的东西:“这些花酿,你任意选择一瓶吧,送你。”
“现在是梦吧?”余先生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背,不疼!果然是梦,余先生是画家出身,本来就充满了艺术细胞,现在不惊反喜,看着里面大小不一,颜色各异,材质各样的瓶子,里面的液体似乎散发着光芒,他随手拿起一个,拧开盖子,里面的酒香芬芳。
“这是好酒啊。”余先生乐了:“不过,我现在喝下去,是真的喝了吗?还是,这也是假的,只是一个梦而已?”
“你大可以试试。”这个女人笑了:“每瓶酒都与他的主人有缘,你既然选择它……”
她话还没有说完,余先生就将酒一饮而尽,都能见到瓶底了,“怎么没有味道?”余先生刚一发问,眼前的一切就消失了,他睁开眼,入目的是天花板,熟悉的灯,还有外面散进来的路灯光,他抹抹嘴角,嘴角还是湿的,“真是的,怎么流口水了。”
余先生苦笑道:“做梦梦见喝的就会这样吧。”
那间木屋却还是存在的,只是刚才蒙住面纱的女人一把将面纱取下来,站起来道:“都市王,出来吧。”
藏在井后的都市王倏地站起来,冲这个女人竖起大拇指:“能想到入梦的方法,还是孟婆有法子,不过,他刚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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