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年泛着冷彻的光。
“嗯?”
温岚岚放下伪装之后,像个正常女人那么的迟钝。
还反应过来,程星索已经用牙齿咬住了她的耳畔,温热的呼吸,酥麻的触感,令她遍体战栗。
“我选第二个。”她晶亮的视线终于还是对准了他的眼神,她选择和他共度良宵,什么月光女神,什么沙漠之鹰,那些肤浅物质的物件,只有那些没有大脑的女人才会觊觎。
她可绝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止步不前的人。
只要有了他的爱,什么不会有!
一辆破车算什么?
即便现在这辆车可能会让她拼搏十年五年,但是她的目光长远,不局限于这些。
两个人在一场蓄势已久的僵持中终于爆发,翻滚在一起。
唇齿纠缠,耳鬓厮磨,程星索尘封了二十多年的**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二十多分钟的攻城略地,他抱紧她,不顾她的叮嘱,不顾她的哀求,毫不留情,挺身而入。
一声哀嚎响彻了整个总统套房,就连门外的那一只手都微微一震。
温岚岚像一条躺在沙滩上奄奄一息的死鱼一样蜷缩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一旁的男人,第一次将自己的精力完整的挥发出来,丝毫不见疲惫,反而愈加亢奋。
他仍凭她瘫软在一边,兀自拿起桌上未开封的雪茄,点上一支,在幽暗的空间里吸允着那一点火星。
眼神空洞得像一具没有眼球的骷髅。
门外的敲门声响起,顾世杰骨节分明的手敲在门上,笃笃有力。
程星索不慌不忙地穿好衣服,慢条斯理地走到外间,打开门,一脸颓丧的男人站在门边,尴尬又纠结的看着他。
“世杰?有事?“程星索这话的时候,右手抖了抖烟灰,嘴里悠悠地吐出一团眼圈儿,莫名地让他想上去打一拳。
“我看你醉酒,想着来送你回素园,多一事不如省一事。”完自己都想剪掉自己的舌头,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竟也是他出来的。
程星索颇有些意外,但眼神幽静,仿佛能看穿一个人的灵魂一般,忽然转身走进去,再回来的时候身上多了一件西装。
“走吧,有心了。”
的确是有心了,不然怎么会从那么远又打的跑回来。
若不是拦车花费了时间,或许还有得一搏。
顾世杰没头没脑的,竟然想到了这一点。
但是现在,好像没用了。
月光女神在寂静的夜空下安静地行驶在江城的高速公路上,两岸的梧桐陆陆续续向后退去,车里还忽闪着一点火星。
一路上,他都在抽烟。
温岚岚从床上慢慢地爬到床边,尝试着站起来,却忽然双脚一软,跌坐在地上,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像个女疯子,光是映在落地窗上的倒影就足以让她心惊。
她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眼角红肿,头发凌乱,浑身****,几乎就像是从日本军营里走出来的慰安妇。
这都不算什么,她确信自己没有听错,那个男人回来拿西服的时候,的是,“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没有下次了?
她对于他来只是一次性?
还是这是他因为她的功劳,破格的恩赐。
那时候,他如果她来到天星,他就会送她一件礼物。
这件礼物要么是月光女神,要么就是――今晚?
他没有喝醉,或者他没有醉彻底,神志还是很清醒,清醒地看着她一点点沉沦。
其实从很早以前,他就已经看出了她的目的了吧?
顾世杰扶程星索进来的时候,裴三三就坐在二楼长廊的栏杆边上,两条白嫩嫩的腿吊在上面摆动晃悠,在这午夜像是游荡的女鬼一般阴森可怖。
她的脸上毫无血色,惨白得像是一张纸。
看见他上来,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不会回来。
我原本要在这里坐到天亮,但现在不用了,真好。”
她没有对任何人话,一个人自言自语,顾世杰站在她身边,凄楚难言,内心不禁升起了浓重的愧疚。
许久,凉风从一排排天窗吹拂进来,掀动了她的发丝衣角。
一件还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套在她娇的身躯上。
男人离开之前,只了两个字,“保重。”
挺拔的身影最终寂灭在那一扇门的门缝之中,幽暗的深夜里,谁在无声凄凉的的叹息?
程星索被仆人抬上床后,醉眼的眼忽然睁开来。
盯着天花板,就像很多天,那个女人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天花板。
那里面藏着什么,可以让她如此着迷?
第118章 :一刀两断()
清早,裴三三将自己反锁在房内,李妈在外面叫了几声,里面也没有理。
程星索在下面的餐桌等了半天依旧不见人下来,沉思半响,负手上来找。李妈见程星索上来了,不禁皱眉,低声劝道,“少爷,工作要紧,还是先去上班吧。”
又为了感情耽误了工作,再下样下去天星就不再是以前的天星了。
程家的家族企业是最重要,其他的都是其次。
就是为了已经去了的老爷夫人,老太爷太夫人,她也必须守好这个家族。
程星索在门前背手打了几个转儿,终是叹气出声,“李妈,你好好儿劝劝,我先走了。”
他没那么多功夫跟她闹孩子脾气。
他知道她昨天闻出来了,他装醉让顾世杰扶上来时,她原本坐在长廊边缘,突然见到他,两只眼睛就像黑暗里的夜明珠,闪闪发亮,她冲过来的时候,又是瞬移。
顾世杰已经见怪不怪,可是她一覆上他的肩膀就呼吸就加重了,他发泄完了顾世杰就来了,根本没有冲澡,她的嗅觉那么灵敏,一定是闻出来了他身上的味道。
这几天新闻上绯闻层出不穷,闹得沸沸扬扬。
她爱看电视,一定也有所耳闻。
如果这还不足以笃定,那么她帮着顾世杰将他抬上去时,解开了他的外套,顺道解开了他胸前的扣子,也应该看见了那些抓痕,吻痕,口红留下的印记。
昨晚那个时候,从她在他身上颤抖的指尖,他就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一切。
是他将她从一个天真懵懂的傻丫头变成了聪慧明镜的女人,李妈教授给她的,不止是外在的举止礼仪,还有作为一个女人的内在敏锐。
他也不知为何要跟着顾世杰回来,发泄的时候纯属为了发泄,又或者是计划好了的奖励。
那个女人喜欢他,又帮了他大忙,他送她一晚上,达成夙愿又有何妨。
他这么多年依旧是孑然一身,自然也会有寂寞的时刻,两个人各取所需。
只是他为什么要跟着顾世杰回来呢?
跟他回来,让她知道了一切,伤了她,他就能痛快了?
他没有醉过,他很清醒,清醒地看着温岚岚故意接了电话,对她那些暧昧不明似是而非的话。
他没有阻止,任凭那个女人继续。
昨晚翻来覆去睡不着,打开手机的时候,他喉间一紧,呼吸都变得凝重。
原来她早就给他打过电话,只是那个时候关机了。
后来,再打,接的人是温岚岚了。
他要等的她的妥协,等到了。
他要的胜利,得到了。
可是,他真的开心了吗?
这是如愿以偿,还是得不偿失?
坐在白色的宾利上,忠叔依旧在哼着那段京戏,这么多年,他从未问过叫什么名字,如今也还是不想知道。
裴三三!
他在心里叹口气,我该拿你怎么办?
今天的天星出了一件大事情。
杰尼从程星索的办公室出来,像只斗败的公鸡,颓丧着头,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收拾了东西,然后离开了天星这栋大楼。
一时之间,整栋楼像是炸开了锅,员工纷纷猜测原因。
有人是惹怒了老板,有人是主动辞职,有人是贪污受贿。
风言风语不断,程星索坐在办公桌前,很快等到了匆匆赶来的温岚岚。
她气喘吁吁,胸前不断地起伏,依旧是一身职业套装,干练优雅,脸上却再也没有温婉爽朗的色彩。
“为什么?”
连尊称都没有,直截了当,像是一次质问。
程星索悠闲地躺在转椅上,毫不避讳地将两只脚交叠,搭在办公桌上,活像个风流雅痞。
“昨晚睡的好吗?”
温岚岚气愤地别过头,她不想再提昨晚的事情。
苦心经营,最终还是免不了被玩弄的结局。
程星索嗤嗤一笑,玩味地看着她,“别生气,我还是喜欢你自信的样子,毕竟那样子,魅力还是很大。
这么多年,我第一次碰女人,你是我愿意碰的为数不多的女人之一。”
温岚岚抱臂骄傲地站在他面前,冷睨着他,再也不想跟他兜圈子了,“总裁,我知道你高瞻远瞩,所有人都在你股掌之间。
但是你为什么无缘无故要开除杰尼?他可是天星里面,你唯一的心腹。”
程星索收敛了笑容,将腿收回来,正襟危坐,“呐,首先纠正你几个错误,好歹你也是公关部总监,空降来的,很多人的眼睛都盯在你身上,不容许范一点儿错误。
第一、并不是所有人都在我股掌之间,有的人胆大包天,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第二、在天星里面,没有什么心腹之,整个天星所有的人都是一个团体,这里允许存在观点思想的差异,但绝对不允许出现路线执行上的差异。
第三、所谓唯一之,就更荒谬了,除了一个助理,我还有五个秘,我这个人,对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没有偏爱。
包括你!”
温岚岚两只手颓丧下来,脸上苍白,冷汗都沁了一背。
难道、难道他都知道了?
除了昨晚装睡,他还有哪些时候是装的。
“你瞧你,那么害怕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好好工作,天星不会亏待你。
杰尼的事情,很快就会过去,希望这一页很快翻过去。”
深吸一口气,温岚岚平复自己的心情,依旧坚定的眼神注视着程星索,重新拾起自信,一字一顿地对他道,“一切都是我策划的,与他无关。
他只是被我利用罢了。”
此刻的幡然悔悟,不知道可不可以换来救赎。
为什么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她才忽然清晰。
程星索从西装内掏出金色的iphoneplus,当着她的面点开玩,悠闲地道,“继续。”
“好一曲未名湖畔,第一国府,才子佳人的悲情恋歌。”
“你们未免将我太不放在眼里,档案上清清楚楚都是北大毕业,而且年纪相同,又都是出类拔萃的人才。
在学校想必也是赫赫有名的风云人物。
这样的两个人,互相从来不交集,不打招呼,见面寒暄也不拉拉校友关系,生分得不正常,漏洞百出。
我只要随便派人去调查一下,就可以从你们当初的同学嘴里套出消息来。”
第119章 :真相()
“总裁英明。”温岚岚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讥讽地笑,不知道是在笑程星索聪明,还是在笑自己傻。
“喏,英不英明的,不好。
你们第一次搭上界,是不是你派人递申请要来采访我?”程星索忽然抬眸,目光笃笃地盯住她。
温岚岚被他看得心里毛毛地,愣愣地点头。
“是。”忽然又摇头,“不是!
从国外回了江城两年,第一次在街头遇见他,是在傅家坡那里的风水店,那时候,我外婆刚刚去世,我来找一位法师超度。
刚巧碰见他在打电话,站在店里,视线对上的时候,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是京都人,又是北大的优秀学子,留在京都那边轻而易举,然而他却来了江城工作。
我们找了一间咖啡厅叙旧,他告诉我,是因为仰慕天星的大名来这里,就好像全国各地的计算机毕业生奔向深圳。
因为腾讯是他们心里的天堂。
后来我知道,不是的,爱上一个人,恋上一座城。
我们彼此互相留了联系方式,然后各自离开了。
后来,我事业遇到了瓶颈,采访的那些大腕儿精英已经没有新鲜感,收视率没有突破,而与此同时,台长经常在工作场合借机对我毛手毛脚。
我实在是不堪忍受,即便我社会关系广泛,可是也广泛不过一个媒体的领导人。
这个时候,我看到了他的名片,天星集团,这四个字,足以抵消一连串的名字了。
于是我打电话给他,请他帮我争取。
他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就这样,我成功得到了总裁你的专访,在台里的地位坐实了,再也没人敢轻慢我。
可是,我还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温岚岚声音已经哽咽,两行泪落下来,掉在地上,啪嗒的响。
“他不愿意的。
他很愤怒,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么生气,几乎要把我撕碎一样,可是我还是和在学校的时候一样。
只顾着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从来不考虑他的感受。
我坚持要去接近你,靠自己的本事。
他劝告我,你不是那么好欺瞒的人,惹怒你的下场不好过。
可是我没有听进去。
最终的最终,他还是点下了骄傲的头颅。
那么骄傲的男人,辩论赛,法赛,篮球赛,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高傲得不可一世的模样,却在那一刻,卑微得如同蝼蚁。”
程星索耳边回响着温岚岚的哭诉,眼底却是他和裴三三的剪影。
他亦是卑微如同蝼蚁地求她,可是换来的,还是一片沉默。
原来所有的真心,都抵不过幼稚的追求。
“是他打电话叫我去那家茶餐厅吃饭,他他会想办法将你拉过去。
是他透露给我,你正在面临的难题,让我用我国外的媒体人脉去主动投诚。
一切就是这样,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换他原本的生活。”到最后,温岚岚闭上眼,眼角的泪止不住的漫溢。
她的声线颤抖得如同风中的最后一尾枯叶,雨中凋残的花朵一般。
程星索往后一仰,长叹一口气,吩咐道,“左转洗手间,整理好了再出去,你只是进来汇报工作,我什么都没听到,你也什么都没。”
温岚岚平静无波地遵从这样的一种指示,木木地顺应他交代的做下去。
最终女人出去了,门重新合上,门里的人,心脏似乎在被无数只手撕扯。
早上,杰尼进来的时候,已经知道他要兴师问罪了。
所以助理就是助理,简直就是老板肚子里的蛔虫。
连他下一步的举动他都清楚。
“boss,你是要我在我和温岚岚两个人的去留上做一个选择?
我选择离开,让她留下。
我跳级升大学,二十岁就毕业,她是我十八岁第一场恋爱的恋人,也是迄今唯一我爱的女人。
当年她疯了一样的要得到出国留学的资格,最后院长却把资格给了我。
年轻好强的自尊心崩溃,导致了我们感情的崩裂。
那时候年轻气盛,不懂得挽救,只知道将机会让给了她。却不顾虑她的自尊心。最后眼睁睁地看着她离我而去。
两年,我在江城扎根。
她在却异国他经历了一段失败的婚姻。
是我不负责任,才导致了她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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