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俨然已成了一个死局,我也是束手无策啊!”
其实,杨松之所以主动提出辞官,除了他与杨柏所说的这些外,还有另外一个极为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杨松正是看出张鲁难保汉中,想要趁辞官之后,借此消失在张鲁的眼前,然后把重心转移到家族之中。毕竟一旦张鲁在汉中的霸主地位不保,那么他杨家可就要好好思考到底要投靠哪一方,并且在新的霸主入主南郑之前,给予其协助,好让杨家得到更大的利益!
这就是典型的世家人,世家的利益大于一切!
却说杨松和杨柏深刻地进行了一番交谈后,杨松先把杨柏送回到了家门口,然后自己再命人转回自己的府宅。当杨松回到自家府宅时,却有人早就等候,见了杨松后,立刻在他耳边嘀咕几句。杨松听了,不由面色一变,眼睛也瞪了起来,颇是紧张地问道:“尔等可有怠慢之处!”
“老爷早就有过吩咐,但见司马家的人,务必以上宾对待。我等小的自不敢有所怠慢,这早就安置在偏厅等待,并上了府中最好的茶叶,又按照他们的要求取来了棋盘让他们解闷,还特命仆从在旁服侍。只是那两个司马家的人似乎不喜欢有外人在旁,并把仆从都叫下去了。”却见这和杨松说话的人,年约五旬,衣装整齐,一看就知是个严谨精细之人,正是杨松家中的管事。
“嗯,你办得很好,你接下来立刻去命人操办一席好菜,今夜我要留这两个贵客在府中饮宴。”杨松露出几分兴奋之色,毕竟司马家的人素来神秘,并且但凡有司马家的人出现,都一定会有重大的交易。这些交易却又是各式各类的,其中更有许多你意想不到的东西。而除了寻常的商业交易之外,司马家卖的最多的却是—计策!
譬如杨松就曾听说过,曾经有人在司马家的出谋划策之下,至此平步青云,位登高位,得到其主重用。还有人,凭着司马家人的妙计,称霸一方之地。当然这多数都是传说,而司马家的商业遍天下,杨松与司马家的关系一直都是处于商业合作伙伴的关系。
“常言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司马家的人在这般时候登门造访,定是怀着目的来的!呵呵,我倒也想看看这司马家的人,有没有如此的神奇!”杨松暗暗腹诽,不由扶须一笑,然后便迈步进入了府宅,往偏厅赶了过去。
“哈哈,四哥你可输了,不准抵赖!从今以后你那新娶的妾侍便是我的了!!”却说杨松刚是来到偏厅,便听得一阵愉快爽朗的笑声传来,不禁投眼望去,正见一个莫约十七、八岁,留着一头长发,并且是个长得是面如冠玉,颇为爽朗的英俊男子。
“哼,不过是女人罢了,你拿去便是。不过你可别忘了,适才你可输了我黄金三百两。回去之后,你可别赖账!!”却看在他对面的那人,年纪却是要大一些,双眸明亮硕大,体格高大,并颇显威严。
却说这两人,年纪较小的名叫司马通,字雅达,在司马八达中排行第七。另外一个名叫司马馗,字季达,在司马八达中排行第四。
“嘿嘿,不过是黄金三百两,却能换来一个貌美如花的妾侍,值了,值了!!”却见司马通一抹鼻子,笑容灿烂地笑了起来,不过在旁的杨松却不由是一阵心惊胆寒,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感觉。
“不过一个女人哪里值得这么开心。有钱才实在!只要有了钱,便能把那些贱货玩弄于鼓掌之中!不,应该说每一个人!”
“哈哈,四哥你这话我却不敢苟同了。我司马家富可敌国,却不见可以把这天下操nong于鼓掌之中?”
“七弟!!”司马馗一听,顿是面色勃然大变,却看司马通那里却是笑得灿烂,不过笑容里尽是放dang不羁、玩世不恭的味道。
“四哥你怕什么,你不是说了,待此事敲定之后,我司马家和杨家便是最为亲密的伙伴。所以以愚弟之见啊,也无需遮遮掩掩,不如开门见山,更显诚意,你说是与不是啊?杨!大!人!”却听司马通最后一个话音落下的那刻,杨松忽然有一种拔腿就逃的感觉,可年纪轻轻的司马通,望来的眼神却是十分地可怕,就像是钉子一般,把他给死死地钉住了。
这时,却见正背对着杨松的司马馗,面色一沉,颇是笃定,倒反而显出一副主人的态度,喊道:“杨大人竟然来了,还不进来坐下?”
“好猖狂的两个人。不过这两人,怕都不简单!”杨松暗暗观察,不由眯紧了眼睛,转即又想自己历经世事加起来恐怕比这两个小儿加起来还要多,岂能丢了颜面,遂是震色,迈步走了过去。
却看杨松并不答话,反而面色有些阴沉可怕,司马通见了却是反而笑得更加的灿烂更加的兴奋。一阵后,杨松坐于席中东面坐定,司马通、司马馗一左一右,一北一南正坐。却看杨松这下坐定,喜怒不形于色,颇有气场。
司马馗见了,却也沉着面色,一声不吭。倒是司马通似乎不愿意这般耗下去,先是拱手作礼,笑道:“小辈司马通,拜见杨大人。杨大人的大名可谓是如雷贯耳,小辈早有耳闻,所幸此番受家中所托,特来与杨大人商议一场交易,就不知杨大人给不给我司马家面子?”
第一千五百八十二章 司马馗与司马通(上)()
“七弟!”殊不知杨松还未回答,受到冷落的司马馗立刻显得有几分不喜,肃色一喊。司马通立刻反应过来,笑嘻嘻地指着司马馗道:“嘿嘿,忘了介绍。这是我的四哥司马馗。”
司马通此言一出,杨松不由望向了司马馗处。司马馗顺势向杨松拱手作礼,震色道:“适才我听闻杨大人去了郡衙与张太守商议要事。如我所料无误,想必此下杨大人心中正愁着如何要应付眼下汉中的局势吧。”
杨松听了,不由沉色,问道:“哦?莫非四公子对此有所高见?”
“这就有关此番我俩兄弟来的目的。在此之前,不知杨大人是否有兴趣做这交易呢?”司马馗泰然自若,不紧不慢地道。杨松听了哈哈一笑,道:“能有幸与司马家做交易,实乃杨某之荣幸。只不过竟然是交易,却不知杨某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司马通听了,顿是一射jing光,司马馗好像知道司马通又要捣乱似的,争先答道:“此番我司马家乃诚心而来,只为赢取杨大人的信任。”
司马馗此言一出,本已经想好要趁机捞上一笔的司马通不由微微色变,神色也转即阴沉起来。司马馗却不理会司马通的神色。这时,杨松倒是有些诧异,不由问道:“也就是说,司马家此番和杨某做的交易,杨某无需任何代价,便能得到了司马家的协助?”
“哈哈,若是杨大人看在我俩兄弟不辞远来,另有相赠,我俩兄弟却也不介意!”司马通倒是直接,这便是光明正大地向杨松要起了好处。司马馗听了,顿是面色一变,狠狠地瞪向了司马通。倒是杨松听了后,心里放心了许多,呵呵一笑,扶须一笑,道:“有关这点,七公子倒是可以放心。礼数方面,杨某肯定不会失礼的,当然这权当是杨某对两位公子的一番心意。”
“嘿嘿,杨大人果然是爽快之人!听说杨大人可是收藏了不少珍品!!”
“够了,七弟!别再丢脸了!!否则小心我回去后,告诉那人,那么你这辈子就休想再踏出家门一步!!”司马通话到一半,司马馗猝是大喝起来,可把司马通吓了一跳。而且司马通听了司马馗所指那人后,更是不禁地打了个寒战,立刻变得安分守己起来,闭嘴不言。
司马馗遂是一沉色,向杨松拱手赔罪道:“这孩子平日里放纵惯了,没见过什么世面,有所得罪之处,还请杨大人莫要见怪。”
“呵呵,七公子这倒是真性情。实不相瞒,杨某对七公子的直接反而更是心里有底。所以,司马家到底有何要求,四公子不妨直说便是。”杨松笑盈盈地谓道。
司马馗听了,微微一愣,不由露出几分诧异之色,转即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会心一笑,道:“如此待事情谈妥之后,杨大人若是方便,便领我和我家七弟去参观一下你的收藏珍品,不知可好?”
“好!这倒没什么的!接下来,四公子可否谈正事了?”杨松说罢,遂是面容一肃,眼神带着几分犀利。司马馗也一沉色,这下更像是变了一张脸似的,浑身气势也变得有些可怕起来:“有关如今汉中局势,我司马家愿献计相助。只不过不知杨大人可有挽救汉中之心?”
司马馗此言一出,杨松不由是眼睛一瞪,甚至有些不可置信地喊道:“莫非四公子真有施救汉中之策?”
司马馗见杨松颇是激动,但却依旧笃定,从容问道:“在此之前,还请杨大人把如今的局势与我一说。当然前提之下是杨大人信得过我司马家,并且愿意与我司马家合作。”
“嗯…”杨松听此,不由沉吟起来,毕竟这事关重大,而且司马家实在太过神秘了,杨松更有一种说不出的直觉,一旦与这司马家扯上关系,那可就难以再撇清。
对此,司马馗却也不着急。反而一旁的司马通连皱眉头,却又怕司马馗发难,不敢说话。可等了一阵后,司马通见杨松还在思考,这下再也是忍不住了,急喊道:“杨大人,据我司马家所得的情报,如今杨家的处境恐怕也是不妙。若我是你,便是果断一些,再说我司马家行走天下多年,靠的就是诚信,今日就算交易谈不拢,我敢以性命保证,我俩兄弟在这听的,一字都不会向外流传!”
司马通此言一出,杨松似乎也随即下定了决心,笑道:“呵呵,看来是让七公子笑话了。你说得对,我杨家如今的处境也是不好,我也不瞒两位公子,在不久之前,我家主公更责令我务必在三日之内,想出解救汉中的办法。我也答应了我主,但若不成,我便辞官弥补此过。”
“哈!”殊不知就在杨松话音一落,司马通忽地嗤笑一声,这不由令杨松皱起了眉头。司马通一震神色,遂是说道:“杨大人此番可谓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若我所料不差,一旦杨大人辞官,恐怕那张鲁老贼便是立刻向杨家出手,以除之后患!!”
司马通此言一出,犹如晴天霹雳,杨松顿是面色大变,急呼喊道:“七公子此言怎讲!?”
司马通听话,忽地笑起,悠悠道:“我倒来猜猜杨大人的想法。依我看来,杨大人之所以辞官,怕是看出眼下汉中已陷死局,你正想趁此从张太守那里脱身,以待时机,好让杨家在此动荡之中独善其身,我说得是与不是?”
杨松闻言,不由吸了一口凉气。司马通见状,立刻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紧接又道:“杨大人未免太高估自己了。你的想法,连我这小儿都瞒不过,又如何能瞒得了统治了这东川之地二十余年载的张太守?还有杨大人你可别忘了,张太守身边的亲卫队可都是他的死忠之士,只要他一旦下定决心,要在一夜之内把杨家的势力一并铲除,那并非不可能之事!”
“还有张太守这些年大举发展五米道教的势力,其威望已经深入民心,到时候只要张太守说你杨家有意造反,或者随便安一个罪名,怕是百姓都不会有所怀疑。至于世家那边,凭着张太守的威望,他大可暗发号令,让他各地的教徒暗中监视,但有风吹草动,便立刻回报,如此自也无需多虑耳!”司马馗转即接话而道。杨松听了一阵变色,甚至有些坐如针毡的感觉,脸色也渐渐阴沉起来,道:“两位公子未免是危言耸听了!我杨家与我家主公素来是河水不犯井水,再说这些年来杨家一直支持我家主公,我家主公定不会如此无情!”
“哈哈,杨大人有如此信心却是好事。只不过我相信任何一个君主都决然不会允许自家的麾下有任何的反叛之心。若是杨大人今日并非主动向张太守提出辞官,或者张太守还不会有意下手。可如今!”说到这,司马通又是灿然地笑了起来,听得杨松面庞连抽,愈发地感动心惊,不由长吁一声,道:“看来我此番是作茧自缚啊。”
杨松此言一出,司马馗顿是心头一定,道:“竟是如此,杨大人又何必再有顾虑?”
杨松听话,遂是点了点头,转即把自己所知的情况,一一告诉了司马家兄弟。司马馗和司马通听罢,不由一对眼色,对于杨松所言,两人似乎皆有所猜测,并与两人所料想一般,因此并无丝毫诧异之色。
“其实如今汉中看似死局,实则却尚有妙计可以挽救。”司马馗沉色而道。杨松听话,定了定,立刻肃穆起来,道:“还请四公子指教。”
“眼下汉中受两方势力夹攻,马超骁勇,并且兵力浩大。另一边,张任却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帅才,此番更是决意要取下汉中。若是张太守对两者都有抵抗之心,自难以应付。可若是换一个方法,让这两者互相厮杀,自然生机顿现,并能扭转乾坤!”
司马馗此言一出,杨松身体猛地一抖,急喊道:“这可要如何行事!?”
“呵呵,这看似困难,实则简单得很。”这时,另一旁的司马通张口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笑了起来。司马馗一听,倒也是来了兴趣,遂是望向了司马通,并且用眼色鼓励司马通说出他的看法。
得到司马馗的鼓励后,司马通心头一壮,遂是说道:“来前我曾特意地收集了一干情报。据我所知,这刘璋自上位以来,之所以处处与张太守作对,乃是因为当年其父刘焉与张太守之母关系纠缠不清。并且张太守更是借此得到了权势,最终他俩母子联手还逼得刘璋其母难得善终。至此之后刘璋便是怀恨在心,后来刘璋接替其父之位后,更是立刻发难,把张太守的母弟一并杀了,并且据说手段还极其残忍。从此,张太守便和刘璋成为死敌,两人如同水火不能相容!”
杨松暗暗听着,对于司马通竟能如此了解这段隐秘的历史,也不禁露出惊异之色。司马通见杨松的神情变化,便知自己所了解的并无多大的出入,遂是更加有信心地紧接说道:“可刘璋此人实则十分温仁,并且在许多方面也表现得颇为弱势。想必若非其母死于非命,他也不会下此狠手。再说,张太守当年毕竟是隶属于其父刘焉麾下,只是两人结怨之后,张太守才不听其号令。这时,若是张太守愿意向刘璋俯首称臣,并自愿对当年的恩怨既往不咎。刘璋自然多数会因此欣喜。”
“这!”杨松听了,不由面色一变,这司马通说是简单,实则张鲁和刘璋的恩怨由来已久,并且十分的复杂,哪有这般容易能够和解。
司马通见杨松犹豫起来,忽然又说出一番令杨松大为震惊的话来。
“不知杨大人可曾听闻过,当年刘璋曾受命到汉中前来监视,当时张太守还未与刘璋翻脸,两人关系尚好。当时刘璋还在张太守府中居住了一段时间,并认识了张太守的胞妹,两人一见钟情,并已经谈婚论嫁。殊不知就在这段时间里,刘璋之母忽然暴毙于府中,至此之后,两人的婚事便再无人提及。”司马通说到这,杨松已经是冒出了一身的冷汗,并且对于司马家的情报能力,无比地钦佩。毕竟此事,张鲁一直视为耻辱,并让其胞妹到了五道山上的道馆修炼。
“七公子的意思,莫非是要让我主与那刘璋联姻,并且再向他俯首称臣,转即再向其求援,使得本来是敌人的张任军反而成为我方的强力援兵去对付那马超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