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嗷~~!!曹家的走狗,让你见识一下襄阳第一勇士的本领!!”蔡中忿声嘶吼,瞪眼了铜铃般的大目,旋即奋而舞起手中狼牙棒,气势迫人。
“着!”可就在他话音一落,蓦然一道喝声从于禁口中蹦出,掷地有声,紧接着便见一道飞矢犹如闪电飞虹,倏地骤飞射出。蔡中一下子还发觉不了,直到感受到一道疾风来袭,瞪眼望住时,才赫然看见一根闪烁着寒光的箭矢,射向了他的眉心!
紧接着蔡中根本做不出任何的反应,那根速度极快的飞矢倏地便是扎中了蔡中的眉心。蔡中连惨叫也来不及,紧接着整个人往后便翻,转即重重地跌落马下,其坐骑一冲飞过,直往铁血军内冲袭而去,很快便被铁血军的将士给擒住了。
“这回麻烦可大了!”这时,正见在蔡中身后,紧接着冲来一员手提银蛇鞭的将领,这下看得蔡中被射落马下,看似已经死绝,惊得脸色连变。
不过这将领反应却也是快,立刻装出一副状若疯狂的样子,加鞭策马狂冲而上,口中嘶声骂道:“哇啊啊啊啊~~!!天杀的曹家走狗,竟杀了我家二老爷,我与你拼了~~!!”
随着这吼声一出,正于冲赶过来的蔡瑁,顿是心神遭到剧创,‘哇’的惨叫一声,顿是跌落了马下。
另一边,却见于禁飞马冲上,各把蔡中的头颅割下,便见有一手提银蛇鞭的将领杀奔过来。
“哼,今日杀了这蔡中,也是够本,老子也懒得去和其他小人物缠斗!”想到这,于禁立即往马上一跃,坐上战马后,把缰绳一拨,转后便撤。那将领看了,却是死追不放,一路叫骂。于禁忿之,把蔡中首级往马上一按,速是取了宝弓,这时那员敌将迅速追了上来。于禁大喝一声,回身猛地骤射,只见三根箭矢骤飞连发,犹如连珠之势。那将领反应却也是快,速是勒住了马,舞动着手中的银蛇鞭朝着射来的连珠箭,猛扫打去,一扫全破,由此可见,此人力量非同凡响。
于禁见了,不由微微色变,下意识地大声喊道:“我乃曹军忠武中郎将并铁血军副将于文则是也!你乃何人报上名来!!”
“哼,我乃襄阳典军校尉吕介是也!于文则你杀了我家二老爷,可敢来与我一战!?”吕介忿声喝道,眼睛不由眯了起来,说实话于禁箭艺可怕,实力深不可测,他却也没有信心能够赢下于禁,此下作势,只不过是怕会被因蔡中之死而雷霆震怒的蔡瑁迁怒。
“你本领不错,只可惜投错了主人。如果你决心要与我战,将来一定还有机会。只不过到时候我可没眼下如此好说话了!”说罢,于禁不等吕介反应,一拨战马便是迅速撤离。吕介见于禁撤走,暗暗松了一口大气,遂也转马赶回。
却说夏侯惇率领一千虎卫加上两千铁血军,大破了襄阳军,这一战可谓是打得荡气回肠,由其是在最后,负责断后的铁血军不但杀退了猛扑而来的襄阳军,于禁更是射杀蔡中,这可令军中上下无不振奋。夏侯惇大喜不已,更是重赏于禁,把蔡中坐下宝驹赏赐予他。而对于一干有功将士,夏侯惇也不吝赏赐,把今日在战场上夺得的精良装备,一一赏赐。于禁以及一干将士无不喜之,纷纷谢过。
却说当夜,在长野城中,蔡瑁惊醒过来时,正见旁边站着的蔡和一脸急色,同时蔡瑁也很快发现了一干将领正都跪着等候。
看到这一幕,蔡瑁终于醒悟过来,适才发生的一切,并非是噩梦,轻叹一声,悲痛地喊道:“是我害死了二弟呐~!二弟本就骄傲,我应该想到,当他得知真相后,是难以承受,若非我一时心急喝叱,把真相说了出来,令他心神大乱,理智尽失。他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生死有命,二哥技不如人,鲁莽误事,死于敌手,实乃罪有应得。大哥你又何必过多内疚。眼下难题,是如何面对来势汹汹的曹军啊!”蔡和意味深长地沉声谓道,语气更显得有些冷酷无情。蔡瑁听了,不由眼睛一瞪,怒声喝叱:“三弟!!那死的可是你的同胞兄弟,你岂能这般无情!?”
“并非小弟无情,而是如今竟然事已成定局,我等在这自哀自怨又有何用哉!?大哥可别忘了,如今我蔡家的处境也是不容乐观啊!!”蔡和震色喝道。蔡瑁一听,面色一怔,沉吟许久后,不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遂是打起几分精神道:“三弟所言是理。蔡家如今还需
我来主持大局,我绝不能丧失斗志!!”
说罢,蔡瑁打起精神,遂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蔡和面色一震,忙是退后一边跪下,众人齐齐喝道:“我等但听大老爷的吩咐!”
说来,为防引起刘表的猜疑,蔡瑁麾下心腹,一般都是喊蔡瑁作大老爷。
这下,蔡瑁听话,面色一肃,先命众人起来,转即沉色问道:“对于眼下局势,诸位有何高见?”
蔡瑁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这时,素来多计的蔡和走出,抖数精神喊道:“大哥莫虑。依小弟之见,大可向那刘表虚报军情,只称夏侯惇率领了八千精锐杀至了长野城,并且一来就不惜牺牲地与我军激战。而大哥率领我军上下奋而应战,但不料敌军顽强,并且不乏精锐。二哥更因率兵苦战,被敌将于禁射杀。我军伤亡惨重,并且又有斥候来报,说曹贼正率大军望长野城攻打过来,还请速派援兵助战!!”
蔡和话音一落,蔡瑁顿是面色勃然大变,惊呼喝道:“三弟你这是虚报军情!而且我军斥候根本没有发现曹贼的人马,但若因此调离了樊城大量兵马,这时曹贼却又反而率兵杀到了樊城。到时刘表那老东西可不肯放过我等!!”
“哈哈哈哈~!!如今局势,刘表那老东西自身尚且难保,就算他要找我等算账,恐怕也没机会了!!”孰不知,蔡和猝然嗤声大笑起来,眼中更闪过几分阴鸷之色。蔡瑁以及其麾下一干心腹听得无不变色。蔡瑁急是问道:“三弟莫非有什么计策?“
“呵呵,大哥聪慧,一眼便是看了出来。”蔡和听话,轻一点头,露出一抹灿然笑容。
“你快快说来!”蔡瑁闻言,不由精神一震,忙是问道。蔡和遂是抖数精神,紧接应道:“曹贼势大,并且他麾下兵多将广,其军队更是身兼百战,彼军的可怕,想必大哥今日也有所见识了。由此可见,老东西想要抵挡住曹贼的大军,无疑是负偶顽抗。若是要赢下曹贼,恐怕只有一计!”
“什么计策?”蔡瑁见蔡和又是一顿,急得不禁又是大喝问了起来。蔡和双眼精光一亮,猝是喊出了一个字:“拖!”
“拖!?”蔡瑁听话,不由呐呐喊起。蔡和笑道:“没错,正是拖!前番我已经与大哥说明,曹、孙两家的联盟并不稳固,并且为了分割荆州之地,隐隐还有明争暗斗的态势,因此无论是曹操和孙策都想着尽可能更快地占据荆州更多的地方。另一边,曹军此番大举起兵,每日耗费粮草巨大,因此曹操也一定想能够尽快地取下荆州更多的领地,由此得以补给。”
却听蔡和细细分析,蔡瑁等人都在仔细在听。不过蔡瑁却是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不由打断道:“三弟一下子说刘表抵不住曹贼,一下子又说曹贼拖不起,这到底又与我蔡家有何干系?”
“大哥莫急,这自是有极大的关系了。”蔡和听话,蓦地灿然笑了起来。
。。。
第一千三百五十七章 荀攸智先料敌()
“老东西竟然无法保住荆州,那么他的生死与蔡家自然没有太大的关系。∽↗,不过在此之前,我等倒可利用老东西来对付曹贼,好让日后我蔡家占据更有利的位置!”蔡和侃侃而道。却听他那一番大逆不道的话,尽显出其商人为了利益,无奸不用的本质。而似乎蔡瑁的心腹都早就习惯了蔡和的脾性,脸上的表情都是颇为平静。
“然后呢!”蔡瑁这时,忽地眯起了眼睛,似乎已经摸索到了一些。蔡和依旧笑容灿烂,不紧不慢地答道:“接下来我军,大可尽量地让战事拖延下去,打乱曹贼的方寸,而我军则趁机撤回襄阳,以襄阳之固,以及其中兵力还有存粮,尽量地与曹贼拖延下去。这日子拖得越久,曹贼便就越乱,到时候我蔡家不正好提出条件,曹贼迫于无奈,也容不得他不答应!!”
只听蔡和话音落下,不少人纷纷露出醒悟之色。蔡瑁不禁诧异而又振奋地喊道:“三弟果真是聪明绝顶,有一条妙计!不过…”
蔡瑁忽地神色一沉,蔡和震色道:“不知大哥有何顾虑?”
“哈哈,顾虑倒是没有。大哥却是在想到时候要向曹贼提出什么样的条件。”蔡瑁扶须一笑,露出几分奸诈精明之色。
“商人做交易,本求的就是利益最大化。以小弟的愚见,这荆州也该是轮到我蔡家当主人了!”
蔡和此言一出,蔡瑁似乎有些把持不住,猝是从床榻上站了起来,旋即却是忽然纵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三弟所言,正合我之心意~~!!”
于是,蔡瑁依照蔡和之计,迅速布置。却说次日晌午时分,刘表得知蔡瑁的急报,听闻其麾下襄阳军遭到夏侯惇的军队猛攻,其二弟蔡中更被曹将于禁射杀,并且曹操正率大军望长野城赶去。刘表不由大乱方寸,急与麾下文武商议。
却见荆州文武这下一听刘表所言,大多人都是刹时勃然色变。这时,蒯良忽地急出谓道:“此事大有跷蹊,主公不可深信!”
蒯良此言一出,刘表不由面色一变,急问道:“子柔此言怎讲?”
“哼,那蔡氏兄弟素来奸诈狡猾,只怕是无意与曹贼拼命,欲要保存兵力,故虚报情报,让主公大举出兵,替他们与曹贼厮杀!”蒯良冷声喝道。刘表一听,遂是一皱眉头,呐呐道:“可如今正是荆州存亡之际,这蔡氏兄弟岂敢胡乱,毕竟但若荆州一失,他们岂不也没了容身之地!”
“哈哈哈哈~~!!主公所言,未免也太过天真了!主公岂不见这些年来,蔡氏兄弟拥兵自重,愈发放肆,恐怕在蔡氏兄弟的眼中,早就没了主公你的存在!!竟是如此,荆州存亡与他们何干,如今对于他们来说,重中之重,正是思考如何在曹贼得到荆州后,好得到一个有利的位置!!”却见蒯良放声大笑,这一连几句话,说都刘表以及一干荆州文武,全都霍然色变,心惊胆跳!
“子柔所言,莫非是说蔡氏兄弟随时都有可能倒戈,弃老夫以及荆州而不顾耶!?”刘表满脸惊骇震怒之色,怒而喝道。蒯良一眯双眸,闪过两道骇人的精光,冷声道:“我早就劝主公不能太过信任蔡氏,以免蔡氏独大,日后难以控制!”
蒯良此言一出,刘表却是悔恨已晚,瞬间如同丧失了浑身的力气,头疼欲裂,哀声自叹连连。
庞季见状,心里不禁悲怆,不过他很快就强震起精神,向蒯良问道:“那依军师所见,我等还如何回应蔡瑁?”
“哼,蔡瑁那奸贼,在襄阳屯据了大量的钱财和兵力,恐怕早就料到有这一日,并且做好长久作战的准备。此番之所以愿意出兵助战,恐怕是看局势未定,又怕引起主公怀疑,不得已而为之,实则并无救荆州之心!哼哼,如此正好,主公大可速命一将先率一队人马假装前往襄阳求援,暗中却又派军队在后接应,但若诈开城门,后方军队立刻扑上,先把襄阳夺回。到时候,蔡氏兄弟失去襄阳,自容不得他们不与曹贼厮杀!!”
蒯良此计一出,不少将领不由纷纷色变。刘表听话,脸色连变,却看他神情衰弱,似乎一时还不能接受蒯良适才所揭开的残酷真相。
这时,庞季闻言,不由沉凝起神色,呐呐道:“可若这般,只怕反而逼得蔡氏兄弟更早投靠曹贼。”
“哼,曹贼乃一代枭雄,蔡氏兄弟反覆无常,叛主背义,若无可利用之处,就算到了曹贼那里,迟早也保不住性命!”蒯良面色一寒,冷厉喝道。庞季听了,身体微微一颤,长叹一声,道:“也就说,一旦失去襄阳,蔡氏兄弟必死无疑!”
“若非蔡家这些奸佞之徒,我荆州岂会落得如此境地。再有,那蔡瑁占着自己得权,这些年用尽办法,大肆敛财,强征壮丁。荆州各地文武、百姓无不痛恨,由其蔡家那个女人一直迷惑主公,想尽办法为蔡家庇护,助长其淫威,荆州上下更是对她恨之入骨!!我看但若襄阳一占,大可立刻把那女人给杀了,如此一来,荆州各部人马定当士气大涨,愿意为主公拼死搏命,与曹、孙贼军死战到底!!”
蒯良此言一出,不少荆州文武,立刻纷纷忿声应和起来,看来对于蔡家都是怨恨已久。
“主公眼下众志成城,还请主公下令!!速派军队夺下襄阳!!”蒯良振声怒喝,气势更有几分迫人。随着他话音一落,却见近七、八成也纷纷赶出喝应。刘表见此状,忽然恍然大悟,才明白自己这些年来一直在纵容奸佞,压制忠良。
“诶…偌大的荆州,就如此败坏在老夫的手里。老夫但求能在残存之年,尽除奸佞,解救荆州!”刘表终于醒悟过来,此言一出,堂下立刻爆发出振奋热烈的喝彩声,不少暗中投靠蔡家的文武,似乎也看出蔡家大势将去,纷纷加入了欢呼的行列之中。
一阵后,荆州文武终于渐渐冷静下来。刘表遂派张鲜
鲜先往襄阳,另又派大将傅婴率兵五千随后接应。张鲜、傅婴纷纷慨然领命,遂是退回。
“那以军师之见,这长野城救是不救?”这时,庞季忽然沉色问道。蒯良听话,神色一肃,却是笑道:“救!长野城与樊城成犄角之势,但若长野城不破,曹贼就不敢贸然大举进攻樊城。”
“可蔡氏兄弟乃是乱臣贼子,我等耗费兵力救之,岂不是作无辜牺牲。”庞季听话,不禁喊道。
“哈哈哈,五圆莫虑。且听我道来妙计。却说,曹贼素来擅于用兵,想必他也发觉蔡氏兄弟并无心要与我荆州共同进退,但若见得我军大举起兵前往救援长野,大有可能趁机率兵来奇袭樊城。我军大可将计就计,虽是发兵,却是故意拖延,但若曹贼军队来袭,忽然转而杀去,必然杀他个措手不及!!”蒯良此言一出,众人皆呼妙计。刘表精神衰弱,看似颇为疲惫,遂也不多想,交由蒯良调拨。蒯良大喜,转即便命陈生、张虎率领一万兵力,今夜便是出发。陈生、张虎不敢怠慢,速是领命答应。
当夜,却说曹操率领大军正于樊城北方数十里外扎据,这下正听夏侯惇传来的捷报,不由大喜。就在此时,忽然又有细作来报,说樊城内正大举召集兵马,似乎准备出兵。
此报一出,曹操麾下文武纷纷神色一紧。曹操却是一笑,向荀攸问道:“公达可看出此中究竟?”
荀攸一听,不由笑了起来,遂拱手答话:“以某之愚见,彼军救援是假,计算我军是真。”
“哦?公达何出此言?”曹操听话,扶须一笑问道。荀攸闻言,速答道:“蔡氏拢权久矣,早就引起荆州上下怨恨。而以蔡氏近些年的表现,那刘景升虽然是老弱无志,但却还没老糊涂,实则心里也是有数,之所以不肯出手,却是顾虑自己老迈,一旦局势失控,无法控制。但现如今,刘景升应该很明白,但若蔡氏一反,荆州必失。故而反而有心借我军之力铲除蔡氏。因此刘景升自不会牺牲兵士去救长野,反而利用长野的危机,诱我军中计。”
“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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