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何处此言?”曹仁闻言,神容一紧,遂向曹操问道。
曹操听话,神色一沉,细目不由眯了起来,应道:“适才有细作传报,说那马家父子昨夜商议计策,那马孟起欲奇袭我军之后,来营救陛下,而马蛮子则率大军为他掩护。此计甚妙,但若是没有胆识之辈,焉敢在新败之下,出以奇兵!?”
曹操此言一出,曹仁以及一干将士都不由变色。这时,许褚忽地急出,虎目骤瞪,振声应道:“主公,那马孟起如此狂妄,末将愿出,把他擒下,献予主公!!”
曹操定眼一望,见正是许褚,不由手搙浓须,沉吟不答。
这时,曹仁似乎看出了曹操的心意,道:“仲康虽勇,但伤势未愈,那马孟起之勇,并不逊色其兄,我看还是以稳健为上,设以埋伏,将之一举擒下!!”
曹仁话音一落,忽有一人大声喊道:“什么西凉锦马超,我看不过是个无谋匹夫,我愿率兵把他擒来!!”
只听那人吼声颇亮,众人不由纷纷投眼望去,正见一身材魁梧的将士正站了起来,赫然正是曹军有名的猛将曹洪是也!
“哈哈,子廉勇烈,要擒马超小儿,自是手到擒来!!”曹操见是曹洪,不由一喜。此言一出,众将士皆明曹操心意,加上曹洪乃是曹操族人,也不敢与之争功。许褚见了,虽是心中不忿,但也只好强忍。
“哈哈哈哈~!!主公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厚望的~!!”曹洪闻言,顿是精神大震,慨然应道。在长丰河一役中,曹洪表现也是颇为活跃,因此曹操对他去也颇有信心。
于是曹操快速各做调拨,诸将纷纷领命后,遂各是散去。
大约一个时辰后,烈日高照,天气正是炎热,曹营中暗暗提备的一干兵士、将领都是热的一身是汗,不过这时曹军倒是表现出他们与众不同的素质,在高温之下,没有人有半句怨言,都在集中精神准备战事。
就在此时,忽然只听鼓号齐鸣,一阵阵杀声旋即响动起来。曹操面色一变,一对细小的眼眸刹地射出两道精光,立即是率领起麾下一干将士以及兵部前往应战。
不一时,正见杀声汹涌迸发之处,马腾率领着近上万兵众飞奔而来,就于距离曹操的兵部仅有数百丈的距离停了下来,旋即快速地摆开阵势。曹操严阵以待,却也不急于发起突击。
少时,正见马腾纵马冲出,一挺手中银枪,扯着嗓子大声喝道:“奸贼曹操,可敢来见马某耶~!?”
马腾话音一落,曹操立刻大笑两声,旋即便一拍马,策马而出。许褚冷哼一声,遂也与数员将士一起快马追上。
一阵后,曹操把马勒住,与马腾距离不过百丈,更已经察觉到从马腾身上散发而来的恐怖气势。不过曹操非但不怕,并且还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不紧不慢地拱手道:“哎呀,哎呀!这不是大将军呼?多年不见,大将军风采依旧,只不过曹某不明白的是,眼下群雄各据一方,皆欲割地而治,视朝廷于无物,更无视天子皇权,譬如刘璋、张鲁之辈更是多年不缴供奉,那孙家小儿甚至公然与朝廷作对,当下正是国家危难之际,大将军与曹某都是国家重臣,为何大将军却执意要与曹某自相残杀,这岂不是令亲者痛,仇者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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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四十一章 酣斗鬼神()
“他娘的,老子拼了~!!”仅仅是第二个回合,朱灵便已感到自己的小命已经掐在了敌人的手上。当然朱灵不会自甘受死,生死关头,双手持枪,忙是迎上挡住。
好似落雷一般的刀势赫然骤下,与朱灵的枪?支猛地碰撞。刹时,只听哐当一声,朱灵的枪?支霍地被龙刃斩开,眼见龙刃遽落,便要把朱灵的面门一分为二的瞬间。龙刃猝地一收,赤乌倏是启动,就在朱灵那一干部下全都吓得心惊胆战的刹那,马纵横猿臂猝张,一把抓住了朱灵的胸甲。朱灵陡是回过神来时,已然被马纵横挟住在腋窝之下,动弹不得!!
眼看朱灵须臾便被马纵横擒住,城下将士全都吓得面色大半,有几人更疾呼闭上城门。城外的朱灵部下见了,吓得连忙就逃。朱灵那几个心腹部将叫唤不住,各个又急又恼。其中一个,大吼一声,举刀便是去救朱灵。
“哼!!就凭你这鼠辈~!!”马纵横忽地一声怒吼,刹时那冲出的曹将如见一面血色鬼神在冲他咆哮,吓得刹时面色剧变,几乎从马上摔了上来。说时迟那时快,正见马纵横策马急冲,挟着朱灵朝着他麾下部署冲飞过去。这下众人?大多胆怯,纷纷散开逃去,仅有适才冲出那员将士强震精神,提起兵器杀向马纵横。
“是条好汉子!!”马纵横见状,不由大声喝道,对其勇气似乎颇是欣赏。须臾,马纵横气势蓬勃地杀到了那将士面前,举刀便砍。那将士仓促提刀拦住。眼看马纵横刀势凶猛,便要一刀将其击毙,孰不知马纵横猝是散去力劲,陡地拧刀一挑,把将士大刀挑开之后,挥刀轻轻一打,那将士自以为必死无疑,哪知马纵横手下留情,反应过来时已然率领马下。
“哈哈哈哈~~!!”马纵横振声畅笑,挟着朱灵一路冲往城门。城上一干将士看得心急如焚,但唯恐误伤朱灵却又不敢发箭去射。
眼看马纵横越冲越快,在城上一干将士催促之下,城门猝是猛然关闭。马纵横眼看城内的曹兵竟不顾朱灵生死,把城门关了,不由把马勒住,扯声喝道:“尔等这些酒囊饭袋,莫非连自家的统将都不要了么!!?快开城门~~!!”
正听马纵横喝声惊人,城上一干曹将都是胆怯,不敢回应。马纵横见了,冷哼一声,猝把朱灵抛在地上。朱灵猝滚翻在地,心里羞愤万分,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死死咬牙,硬是不吭一声!
马纵横见朱灵这个样子,眼神忽地流露出几分愧疚之色,心知类似朱灵这般汉子,自己如此羞辱,令他简直是生不如死。但为了庞统的计策得以实施,马纵横却也不得已如此行事。
“战场之上,本就是你死我活,你休怪我。”马纵横忽地凝神,呐呐而道,也不顾朱灵有没有听到,说罢遂便转过了赤乌,策马奔飞而去。城上jiang士见马纵横这须臾离开,并且留下朱灵,全都勃然色变,后悔莫及。可知他们适才可是抛弃了朱灵,紧闭城门不出,再看朱灵受了这般大的羞辱,回来城池后,肯定会大发雷霆,甚至是大开杀戒。想到这里,朱灵一个部下吓得面色苍白,正欲张口,但旁边几个将士却先争着喊了起来,纷纷急是大喝打开城门!
少时,正听一阵轰鸣响了起来,一干曹兵急是扑出来救朱灵。却见朱灵跪在地上,依旧一声不吭,就好像死了一般。不,更确切地来说,从他身上散发的消沉气息来看,应该是生不如死。
“嗷嗷嗷嗷嗷嗷~~!!!”
蓦然,就在马纵横刚回到自军阵内时,猝听一阵嘶声裂肺地吼声响作起来,霎时间整个天地如似摇晃起来,一股恐怖的怨煞之气,更是冲天而起。
“疯了?”马纵横一转战马,投眼望去,而在他身后的一干马家将士都是冷脸相视,毕竟众人都是明白,这是在战场之上,岂有同情敌人之理?
这时,正见朱灵那处,一干赶来的曹兵全被吓得退后起来。忽然,朱灵猛地拾起了一块硕大的硬石头,然后照着自己的额头纷纷砸去。刹时,只听‘嘭’的一声,那些在周边的曹兵各个看得眼切心惊,正见那硬石头整块都碎裂开来,分成几块。同时,朱灵额头上更被砸开了一个血洞,血液哗哗直流,朱灵一张脸很快就血红起来,好不可怕。
“主公~~!!朱某不自量力,有损你的声威,本当受死以作惩戒,但河东尚需末将把守,今日便先以自残谢罪,他日击退贼人,末将定能你面前认罪!!”只听朱灵喝声震天,城上城下的曹兵纷纷都露出敬畏之色,那适才几个急喊关闭城门的将士,更是吓得连忙跪伏在地。
“屈而不折,真勇士也!!”另一边,马纵横鬼神般的眼眸猝地闪动起精光,颇为赞赏地叹道。说罢,马纵横不禁把目光投向了庞统,沉声问道:“如何,你可满意?”
“呵呵,征北将军果然威武。说来征北将军在安邑城内本就极具名声,但数年过去了,城内百姓空听征北将军的威风,当下征北将军数合俘虏朱灵,定将声威更盛。这般一来,正好敲山震虎,接下来只要如征北将军所说,那卫家家主果真是与征北将军你兄弟情深,那么一切自然水到渠成!!”庞统灿然一笑,双眸晶亮,疾言厉色地谓道。马纵横听话,面容一凝,重重地一点头后,遂是下令撤兵。
另一边,随着马纵横的撤走,朱灵转即也在一干兵士的簇拥之下赶回了城内。这早前早有将士喊了大夫,朱灵刚入城中,一干将士纷纷跪伏在地,都来认罪。朱灵却是不理,任由这些将士跪下,正好大夫赶到。朱灵遂先到敌楼包扎伤口。
一阵后,朱灵包扎完毕,长吁了一口大气,心情依旧难以平复。这时,忽然外面有人来报,说徐奕赶来求见。朱灵这才神容一震,召徐奕来见。须臾,徐奕带着几分慌张之色来到,忙跪下在地,拱手道:“将军!这!”
徐奕话未说完,朱灵似乎不想再提今日之辱,摆手道:“轻辱之仇,不共戴天,我势必报之!不过那马羲狗贼,明明把我擒下,却又把我放回。依他平日里的作风,也不像是会轻辱他人之辈,如此事出反常,恐怕有诈也。我且问你,眼下城内状况如何?”
朱灵此言一出,徐奕先是面色一怔,有些犹豫不决。朱灵见状,忽地一瞪怒目,扯声喝道:“如实招来,不必顾忌!!”
徐奕听了,不由心头一抖,咬了咬牙后,见朱灵面色坚毅,遂是震色应道:“回禀将军,如今城内百姓都对今日之事议论纷纷,不少人已经以为安邑城内不久必将易主,大部分百姓对那马羲狗贼都是颇为拥戴,并且希望安邑城能够再次回到他的辖下。还有就是,我的细作来报,那些投靠我等的世家主,似乎也颇为动摇,派人四处去打听情报!”
“哼!!这些世家之人最是奸诈阴险,不可轻信~!不过这也难怪,我当下作为安邑之主,却如此轻易就被那马羲狗贼擒下,这若换做是我恐也难免会有动摇!!这都怪我不自量力啊!!”朱灵满脸无奈惆怅地呐呐而道。徐奕听了,不由神容一变,忙道:“将军不可妄自菲薄,那马羲狗贼素有蛮力,将军也不过是一时不慎,才被他所擒。”
“够了,你不必安慰我。你待会替我吩咐左右,教他们从府衙内把我的书籍以及一干生活用品取来,从今日起我便在这敌楼内睡寝,至于城内一切,便交给你了。”却听朱灵决意满满地说道。徐奕闻言,面色霍地一变,但很快又冷静下来,他心知朱灵平日里虽是和善,但实则也是个高傲之人,当下受了如此屈辱,恐怕是无面目再回城内,遂决意要留在敌楼,随时准备御敌厮杀,与马家的贼子决一生死!
“末将明白,定不辜负将军所托!”这下,徐奕却也被朱灵的刚烈所倾服,不由拱手喝道。朱灵轻叹一声,摆了摆手,遂令徐奕退出。
当夜,却说朱灵被马纵横数合擒下,并且丢回城下之事,此时已在安邑城内传遍开来。虽然,徐奕以加强了防备,增派队伍巡逻,禁止百姓谈论。但这流言,根本堵不住,消息一样很快地迅速流转。这下甚至有孩子唱起了童谣,气得徐奕是大怒不止。
“威镇天下第一人,战场画鼓响冬冬。鬼神立马笑曹狗,三合即擒朱家郎!”
卫家之内,卫仲道吟声呐呐而道,吟罢,自己先是振奋地笑了起来,并且欢喜不已,并赏了一些银两给那来报的家仆。那家仆喜之,拜谢而退。
“马大哥不战则已,一战果然惊天动地,这三合擒下朱灵,威风盖世,眼下城内人人尽知,那朱灵更躲在敌楼之内不敢回城。不过那徐奕却是难缠,把我看得死死的,虽然眼下大可行事,不过为防万一,还是小心为妙。却也不知李为那处,事情办得如何了。”卫仲道正囔囔喊着,忽然有人持信来报。卫仲道大喜,连忙取过,又另作封赏。原来昨日卫仲道已与李为商议好,各派家中心腹,每日在黄昏之前,就于集市的第三家菜档口接头,好互通消息。
这下,卫仲道取了信,迫不及待地拆开便看,看了一阵后,面色不由寒冽起来,冷声哼道:“果然是有人背叛了我卫家,投靠了曹贼。还好我先命李为暗中打探,并且再寻机潜入,这些猾贼狡诈过人,恨不得处处都能左右逢源,肯定会让李为加入!!”
。。。
第一千二百四十二章 安邑世家的心思()
却说以此同时,在安邑城西南角内,有一处占地面积极大的大府宅—吴府!说来吴氏在安邑城也算是赫赫有名,据说其高祖曾担任过大司农,不过不久便被宦官害死,后来其一家老小逃到了安邑定局。而这代的吴家家主,名叫吴雷,是个颇有野心的人物,虽然一直向卫家示好,但暗中却时时刻刻都想要出去卫家,以夺安邑第一世家的地位。
“哼,这朱灵简直无能至极,眼下城内人心惶惶,百姓们更是偏向了马羲那处!!这些愚民虽然下贱,但若群起而作,却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若是马羲声威愈盛,那卫仲道趁势造反,城内百姓纷纷接应,到时恐怕是大势尽失啊!!”正见吴雷坐于正厅大座,皱紧眉头而道。他话音一落,两边席位上的各个世家主,纷纷七嘴八舌地喊了起来。
其中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世家主,急喊道:“我早就说了昔日袁本初麾下将领各个都是酒囊饭袋不堪大用!否则袁本初当年拥有着近数十万兵力,岂会这般容易败给了那马羲!!”
这世家主话音刚落,另外一个急也喊道:“说来这马羲自从在兖州扎住了根后,历年征战,鲜有败北,可谓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那朱灵与之抵抗,无疑是以卵击石。我看还是转往投靠马羲那处,一心听从卫家家主安排。那卫家家主说过,但凡此番献城有功者,他必会一一向其兄弟马羲禀报,不会少了我等的功劳!!”
此言一出,一干世家主纷纷应和。那吴雷暗暗看在眼里,猝是闪过了几分可怕的凶戾之色,不过转即便恢复如常,猝向一人望去,问道:“李为,以你所见,眼下我等该当如何是好?”
却看在左边席上最后一人,竟赫然便是与卫仲道颇有交情的李为。说来昨夜李为带上重金前来投靠吴雷时,吴雷也是半信半疑,不过李为倒是老实,当场把卫仲道要他做奸细的事情如实告之,遂是赢得了吴雷的信任。并且两人说定,倘若曹军得势,便转向曹军。若是马家军得势,自然便是转向马家军。
李为闻言,面色一凝,震色道:“以小的所见,眼下胜负尚且不可过早定论。那马羲虽强,但安邑城坚固雄厚,若无人在内接应,短时间内焉可破之?再者,我等的目光也不能太过狭隘,毕竟据朱将军所言,眼下曹丞相正率兵与那马羲之父马蛮子作战。曹丞相用兵如神,一旦马蛮子败北,马羲必然阵脚大乱,说不定会仓促撤军,如此一来,河东最终还不是尚在曹军手中?”
李为此言一出,吴雷立刻重重颔首道:“李兄弟所言,正如我所想。说来,曹丞相权倾天下,此番一旦马氏落败,天下无人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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