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仲康果真是我的好兄弟,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曹洪眼里精光闪动,却是暗暗想着待回去后,便与自己那几位妻妾说上一声,最好把自己一家上下都一起带上,反正到时就说为了增加同袍之间的友谊便是!
“哈哈哈,仲康啊,仲康!你到时可别后悔,这人只要涉及有关金钱方面,可是死皮赖脸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夏侯渊闻言不由大笑喊道。许褚一听,不由心头一紧,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不小心就掉进了一个无底洞一般。
“哈哈哈哈,仲康你别听那夏侯妙才瞎吹,待回去之后,你我好好增进一下感情!!有关主公的霸业,我还有许多提议要和你好生商议呢!!”曹洪立刻虎躯一震,先是狠狠地瞪了夏侯渊一眼后,旋即一脸灿烂笑容的向许褚说道。许褚心想,就算这曹洪再能吃,也不可能把自己给生生吃穷吧,反正自己得到了他半年俸禄,也不必太在意这些,再加上他本就是出生于大户人家,从小也是衣食无忧,比起自己的仕途,钱财不过是身外物罢了。
一阵后,许褚和夏侯渊以及吕虔又纷纷向曹操上报。曹操听闻,三军围剿杀得马家军近数千兵部,并擒下了上千兵部,使得彼军折损几乎过半,大喜不已,遂各做封赏。众将士无不喜之,纷纷谢过。
另一边,却说再次遭到惨败的马腾,回到洱城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命人召钟繇来见。孰不知有将士来报,就在今日自军人马出战不久,钟繇便说领了他马腾的号令,离开了洱城。
“哇啊啊~~!!天杀的钟元常,你果然是内鬼!!气煞我也,气煞我也呐~~!!”正见马腾暴跳如雷,连连嘶声咆哮。说来,近日来军中战况屡被曹军得知,虽然马腾心里相信钟繇,但还是留了几分心思。而昨夜,马超深夜来找自己一事,仅有门外那两个护卫得知,而其中一个正是钟繇推荐。当初,马腾见那人长得壮实,并且处事谨慎,便让他留在自己身边,孰不知此人竟然是钟繇暗下布置的眼线。
而此时,正听其父咆哮怒吼的马超,顿是面色勃然大变,心里如掀起了千层巨浪。
“不好!!若是那钟元常果然是奸细,那么当初他劝我修信请援兄长,岂不是诈?若是兄长率兵来救,而曹贼早就得知,暗作埋伏,兄长的兵部必遭灭顶之灾!!”想到这,马超不由是心急如焚,正要向马腾禀报。这时,马超忽然转念又道:“不!眼下爹爹正是气在心头,此下那钟繇畏罪潜逃,以证明他乃内鬼的身份。而当初爹爹和兄长翻脸,全因是因为这个钟繇!也就算是说,这最终的结果是证明兄长才是对的,爹爹反应过来后,必定百般内疚。他本就更加欣赏兄长,虽然他口中答应把西凉交予我,但谁敢保证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若是我此时说出,说不定爹爹会对我的擅作主张,大为失望…”
想到这,马超不由神容一凝,也不知是不是鬼迷心窍,竟是隐瞒了下来。这时,马云禄急急走出,震色喊道:“爹爹!!竟然那钟繇是奸细,那么说大哥当初怀疑他并没有错!!眼下我军处境恶劣,我看应当速派人传信求救。另外,我军亦可暂且吸引曹军的注意力,率兵退回潼关。但若曹贼来追,大哥不正好有机会趁着洛阳空虚,一举杀入,使得曹贼首尾难顾!!”
马云禄此言一出,马休、马铁都是精神大震,连忙纷纷劝说。马腾一听,不由沉吟起来,却是心想着自己当初一怒之下,不但把马纵横赶出长安,更与之断绝父子关系,这下实在无颜面去向马纵横求援。
马云禄眼看马腾神容复杂,一眼便看出他心中所想,连忙震色谓道:“爹爹!!大哥素来对你敬重有加,就算当初他被赶出长安,他依旧十分牵挂爹爹,并叫女儿以及休哥、铁哥留在爹爹身边,好好照顾!!你若不信,大可问两位哥哥!!”
马云禄话音一落,马铁立刻神容一震,急色而道:“小妖说得对!!大哥纵是被爹爹误会,受了委屈,心里还是极为牵挂着爹爹!!眼下正是我马家生死存亡之际,只要爹爹一封文书到他那,他定会立即率兵前来!!”
在旁的马休亦是神容一沉,震色旋即劝道:“爹爹不是常说我等身为忠烈之后,凡事当以国家大事为重,眼下局势,倘若我马家军一旦落败,恐怕天下无人再敢与曹贼叫板。到时陛下被囚禁宫中,过着不见天日的日子,爹爹你又于心何忍!?”
此言一出,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在马腾耳畔响起。马腾听了,不由低叹一声,摇头道:“没想到老夫都活了一把岁数,这做人做事,还没有几个年轻之辈心水清。诶,事已至此,为了陛下,为了国家社稷,老夫就算不要这张老脸,也要向羲儿速求援兵!!”
马腾此言一出,马云禄以及马休、马铁无不露出欣喜之色,一干马家将士也是纷纷心头一壮。倒是马超这时神容显得有些复杂。马腾却是一直暗暗在观察着马超,好像看出他的心思一样,安抚道:“超儿你不必多虑。纵是你大哥回来,为父却也已下定决心,要把雍州以及凉州交予你手!”
马腾的一番言辞,可谓是语出惊人,刹时令所有人都是勃然色变。马超更是如受晴天霹雳,身子猛地一颤,转即满心愧疚,忙单膝跪下道:“爹爹恕罪,孩儿有一事要说!!”
马腾闻之,不由面色一变,忽然心里更有几分不祥的预感,忙是问道:“到底何事!?超儿你快快说来!!”
马超听话,低头不敢看马腾,呐呐而道:“孩儿不该隐瞒,实则在大约十日之前,那钟元常曾来找过孩儿,要孩儿发信向大哥求援。孩儿不敢擅自逾越,要他向爹爹先是禀报,再做决议。但钟元常却说爹爹与大哥断绝了父子关系,此下肯定拉不下颜面去向哥哥求援,遂是竭力劝说孩儿。孩儿当时却也是鬼迷心窍,一时信了钟元常那奸贼的鬼话,答应下来。这下,恐怕大哥已经向洛阳出兵,甚至可能中了曹贼的埋伏!毕竟那钟元常是曹贼的奸细,他如此竭力教唆我,必有诡也!!”
“什么~!!”马腾听罢,满怀惊怒地大吼一声,转即回过神来,不由嘶声骂道:“天杀的钟元常你害得我马家好苦呐~!!”
“爹爹暂且息怒,大哥神勇无敌,再者麾下猛将如云,或者此下已然化险为夷,另谋良策,来营救我军!!当务之急,乃是先保住大军再无重创,尽早撤回潼关,再作图画!!”马云禄面色一震,这下倒只有她一个女儿家能够保持冷静。马腾听了,脸色连变,不过却也很快沉住了气,颔首应道:“云禄说得没错,眼下绝不可自乱阵脚,否则正中敌人下怀!!而且未免羲儿疑惑,我当速发密函把其中一切来龙去脉与之细说!!”
马腾说罢,遂教人取来文房四宝,旋即快速写好了一封密函,即唤一心腹将士,命其务必把密函转交到马纵横手中。那心腹将士不敢怠慢,连忙答应后,遂取了密函,快速离去。
与此同时,马腾也命各将士,快速命令各部人马收拾好行装,准备撤军事宜。马超心里愧疚万分,欲留在洱城断后。马腾却不愿马超有个折损,遂是拒之。父子两人因此吵了好一阵,不过马腾却是发起了他那倔脾气,依旧不肯改变主意。马超无奈,也只好依从。
当夜,曹操正于一处高地上,抬头望月,感受着夜风吹拂,倒是颇有情致。
“参见主公!”这时,正见一个身穿黑锦罗袍,目光凌厉,面色沉凝,莫约二十三、四岁的年轻男子走到了曹操的身后。
第一千二百三十五章 司马懿侍曹()
“哈哈,今夜月色真美,曹某还愁无人能与共享如此美景,仲达来得正好啊!!”曹操身子一动不动,但单凭喊声,便已认出了那年轻男子的身份。¤小,。。o而且这年轻男子却也只不过在不久前答应入仕在曹操麾下。
此人赫然正是司马家的怪才—司马懿也!
“主公宽心,眼下局势我军虽占尽上风,但战事瞬息万变,马家军却非并无力挽狂澜的机会。若换做是某,实在没这心思浪费在这美景之上。”司马懿面色严肃,沉声而道。
“哦?”曹操听了,眉头一挑,这才把目光从明月上收了回来,并且一转身子,望向了司马懿。就在他目光接触在司马懿那对眼睛时,司马懿瞬间不禁浑身肉紧,好像被一头极其可怕的猛兽给盯住一样,但若他有丝毫惹得面前猛兽不喜,便将会成为他腹中之餐!
“不过说来,所谓人生七十古来稀,再加上平日里寝食病疾,人真正拥有的光阴能有几何,能够欣赏的美景又有多少。人啊,除了功名利禄外,还有随心,只有心意顺了,这人才算是活得自在!否则最终还不过是受那功名利禄所驱使的傀儡罢了。”曹操说罢,眼睛忽地似有两道亮丽的光芒闪动起来。司马懿看得心头一紧,对于曹操这番话,却是若有所思,不禁沉默下来。
“哈哈哈哈哈~~!!你还年轻,未曾经历过这人世间真正的喜怒哀伤,自没那么容易能够了解。你如今听了,也是玄乎,不想也罢。毕竟你要走的路,也只有你自己才会知道!!”说到这,曹操忽地灿然笑了起来。司马懿只觉浑身好不自在,好似自己浑身上下都要被曹操看透似的,不禁把头低下。
“对了,你说那马蛮子尚有回旋的机会,此话怎讲?”曹操猝是神情一凝,变得认真严肃起来,向司马懿问道。司马懿听了,眼睛不由一眯,旋即答道:“回禀主公,适才某听细作来报,说马家军正在收拾行装,恐怕不久之后,便会正式撤军,退回潼关。如此若是我军加以追击,杀至边境,但若洛阳受袭,我军必将阵脚大乱,首尾难以相顾!!”
司马懿此言一出,曹操不由双眸猛地瞪起,惊呼道:“这怎么可能!先前那钟元常特派王凌前来通风报信,曹某更早早做好埋伏,再者又有虎牢雄关,纵是那鬼神马羲亲自率兵死战,也不可能如此迅速杀到虎牢关!!”
“马羲看似是个空有蛮力的莽夫,实则见识不凡,并且善人任用,此人绝不可小觑!再有,某听闻那凤雏庞统已经去了兖州,恐怕如今已在其麾下入仕。”司马懿面色沉凝,震色谓道。曹操听了,不由疑声道:“凤雏庞统,此人又是个什么人物?”
“主公操心国家军政要事,日理万机,不知此人也是难怪。说来此人乃当世大贤庞德公的侄子,虽然长得奇丑无比,但却天赋异禀,奇略卓绝,其才智绝不逊色于那鬼才郭嘉!!”司马懿疾言厉色地说道。
“此人竟能与那鬼才郭嘉媲美!?”曹操一听,脸色刹地大变,眼神顿是多了几分忌惮之色。说来,当年马羲与郭嘉那对组合,可是名震天下,在两人联手之下,其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攻城掠地无所不能,马羲更在其协助之下,建立了如今庞大的势力,成为了河北雄主!
“兹事体大,某自不敢胡言乱语!因此,为防变故陡生,我等当应尽早除去那马蛮子,那颗重要的棋子,也该是时候用了!”司马懿说罢,眼神陡地变得凌厉骇人起来。曹操眯了眯他那一对细眼,带着几分疑虑,沉声道:“那马蛮子却也并非愚昧之辈,他真的会中计么?”
“主公放心,此人虽是不蠢,但太过在意忠义二字,但若以陛下名义召之,他必前来赴约!!”原来司马懿与曹操早有商议,而此番恰恰正是司马懿献策,教曹操把当今天子带来了前线。而不得不说,司马懿还好遇上了曹操这般枭雄人物,否则换了其他人,如何敢做这般大逆不道,并且极其冒险之事。毕竟堂堂天子,乃万尊之躯,但有万一,那可是抄家灭族之大罪。再者,曹操更是以挟天子而令诸侯的方式,建立起如今的基业,但若天子有何错失,岂不自毁基业!
不过不得不佩服的是,曹操对此颇为淡漠,听司马懿说罢,盈盈一笑,道:“我也正有此意!”
司马懿闻言,精神一震,正要拱手而拜。这时,曹操忽然一句,吓得司马懿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仲达啊,仲达!你可知,当初你入仕之时,荀文若曾与有过警示,说用你这般人物,要慎之再慎,否则但有万一,误入歧途,你便会成为第二个—曹!孟!德!”
待曹操最后字音落下时,司马懿猛便跪下,浑身颤抖不止,连连叩首,惶恐不已,急喊道:“主公恕罪,主公恕罪~!!某何德何能,岂敢与主公相比!!某只盼能追随主公左右,纵是为牛为马,也在所不惜!!”
“哈哈哈哈哈,当年韩信受胯下之辱,最终才能成为那个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旷世名将,甚至可以说,若无韩信,高祖纵有张良、萧何,也绝不可能打败西楚霸王项籍,一统天下!!仲达如今的忍辱负重,只当为了日后的一鸣惊人!!”曹操忽地纵声大笑,笑得司马懿颤抖更烈,口中连道不敢,只会不断地叩头,好像极其恐惧一样。
于是一夜过去。却说次日正是晌午时候,马腾听闻诸将来报,各部人马已然准备完毕,正要下令撤军。陡然有人急来禀报,说曹军派使者前来,说有天子诏令!
此报一来,马家一干将士全都纷纷色变。马超更是满脸急色而道:“我军正要撤军,陛下便来诏令,这恐怕是诈。爹爹万万不能中计!!”
“二哥说得正是,如今陛下被曹贼挟持,恐怕是身不由己,还请爹爹务必三思!!”马云禄也不怠慢,急声喊道。马休、马铁以及马岱随即也是赶出,纷纷皆劝。
正听劝声不止,马腾此时却是沉默下来。众人见状,不由也纷纷闭上嘴巴。少时,马腾似乎已有决定,震色喊道:“超儿,你领我命,速引各部人马暗中撤去。为父此番前去接令,正好替尔等掩护!”
马腾此言一出,马超顿是面色勃然大变,震色喊道:“孩儿岂能留下爹爹面对如今险局,愿留下听候调拨!!”
“孩儿等也愿留下!!”马超话音一落,马休、马铁以及马云禄三人唯恐马腾也把他们兄妹叫去,连忙齐声喊道。
“眼下正是危急时刻,不得胡闹!!”孰不知马腾蓦地一声怒喝而起,马超等人不由都是面色一变。马超眼神里充满倔强,这时马腾却猝是喊道:“孟起!!如今正是我马家危急存亡之际,不由你来统率大局,还有谁人可以!?”
马腾此言一出,马超不由面容一紧。马铁心头一揪,忙道:“那我等都不走了,守在洱城,与爹爹共同进退!!”
“我等皆愿与主公共同进退,死而后已!!”马铁话音一落,一干马家将士纷纷也喊了起来。
马腾见众人情义深厚,长吁一声道:“诸位且听马某一言。马某岂不知曹贼狡诈,但圣命不可违,如今陛下亲自下诏,若马某不往,实在有损先祖忠烈之名。正如马某所言,此番马某正可为众人作为掩护,保全大局。但有万一,马某自会迅疾撤离,诸位何须多虑?”
马腾面色冷静,笃定而道。众人见状,纷纷面面相觑。马超面色连变,虽然心急万分,但这下子却又不知如何相劝。这时,马腾投目望了过去,笑道:“孟起,眼下一切为父都交给你了,你万莫令为父失望!!”
马超见马腾满怀寄托的神情,不由心头一紧,实在不愿辜负马腾,遂是强震神色而道:“爹爹放心罢,孩儿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厚望!”
“二哥你!!”马云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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