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地,徐庶却又灿然一笑,道:“三爷体格成天独厚,体力充沛,我军虽不能大举掩杀,但却可靠三爷去取那张文远的首级,但若成功得手,万事无休矣!”
徐庶此言一出,张飞立是心花怒放,大笑道:“哈哈哈哈,这话中听,军师尽管吩咐就是!!”
刘备闻言,倒是面色一紧,忙道:“军师,我家三弟脾性急躁,就怕他不够谨慎,反落敌人埋伏。”
“呵呵,主公不必多虑。三爷其实面粗心细,你大可放心。”徐庶笑脸可掬,但眼光却十分凌厉,好像能看透人心一般。张飞听话,也报以灿烂一笑,只不过他笑得倒是有些惊悚罢了。
“竟然军师都如此说了。那么三弟你务必小心,切莫贪功急进。”刘备闻言,把头一点,却也不忘再提醒道。
“嘿嘿,好叻!大哥你尽管放心,就等着俺把那张文远的首级献给你罢!!”张飞精神抖擞,震色应道。旋即,徐庶便教张飞如此如此,开始调拨起来。
于是一夜过去,这日刚是黎明时候,在张辽军营内,张辽以及其麾下一干将士却早早已经起来了,此下正在商议。
“文远,因数日前的大雨,泥路难行,我军辎重队伍不过撤出十数里外。你看撤军之期,要不要再延后一些?”文聘沉色而道。张辽听了,面容一肃,道:“若是延后,就怕彼军会有所发觉。这样,仲业你先取一军赶往保护,两个时辰后,我便下令全军撤走。”
文聘闻言,沉吟一阵,又见张辽主意已定,便也颔首答应下来。
不久后,文聘引兵先去。各将士也纷纷整备各自兵部。两个时辰后,张辽亲自率军弃营正式撤走。
而据斥候连番来报,刘备军似乎还未发觉,按兵不动。张辽心想刘备部数日前伤亡比自军还要严重,恐怕也放弃了追击,遂是放心行走。
渐渐地到了晌午时候,一路下来,都是安然无恙。就在此时,忽有将士急赶来禀报,说有一彪快骑正往奇袭自军辎重队伍,文聘正率兵拦截,据说领兵之将更是那猛人张飞。
“不好!那张飞武艺不逊色于吕布,并且凶猛彪悍,仲业恐非其敌也!!”张辽脑念电转,连忙一震神色,便要拍马赶往救援。这时,高览策马快速赶了上来,疾声喊道:“将军你伤势未愈,还是让末将前去救援罢!”
“不!这张翼德!!”
“将军!!你如今在我马氏的地位今非昔比,马氏可以无我高伯阳却不可没有将军你!!何况那老子也早想会一会那张翼德了!!”高览振声怒喝,一时气势甚猛。就连张辽也被他惊得露出几分异色,下意识地颔首道:“竟然伯阳有此决意,那一切靠你了!”
“好咧!!将军尽管放心交给我便是!!”高览闻言,眼睛精光一射,旋即一拍战马,引着麾下部署飙飞而去。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文聘正引兵部与来袭敌人厮杀。孰不知,两方人马混战不久,敌军便仓促撤去。文聘面色一紧,立马拍马追往一看,见那指挥兵部的魁梧大汉虽然与张飞有几分相像,但并非张飞。
“不好!!”文聘眼睛一瞪,便想到这大有可能是敌人的计策,连忙喝令麾下不要追击。
“将军,我等正要掩杀,你为何却忽然把我等喊回?”一员将士不解问道。文聘面容一变,带着几分急色答道:“那来袭的人马不过只是个诱饵,其中细节,我来不及与众人细说。总之,张将军有危险,快随我救往!!”
文聘说罢,立是纵马冲起,众人听了都是面色一变,连忙纷纷追随。
而就在文聘察觉不妙,急望救援的同时。话说高览不知敌部已然撤走,正往去救。就在此时,忽然路旁杀声陡起,高览急于营救,一时不料,反应过来时,正听一声震天巨吼慨然在耳边响动,高览急是望去时,正见一人纵马挺矛奔杀过来。
“哈哈哈~~!!张文远何在,三爷在此等你久矣!!”来者赫然正是张飞。高览见状,面色陡变,连忙抖数精神,大声喝道:“这黑厮生猛,众人小心应战!!”
张飞的厉害,高览的部署皆都曾有体会,这下见张飞蓦然杀至,不禁阵脚大乱。须臾之际,张飞驰马倏地杀入人丛,手中丈八蛇矛骤刺快搠,不一阵间,便有七、八人被其杀落马下。高览看得眼切,心知若不能阻止张飞,自己的军部须臾就会被张飞杀得溃散,连忙打起精神,挺起长矛飞快迎去。
兔起鹤落之间,正在人丛内凶猛乱闯,寻找张辽的张飞,忽见一旁有人策马飞奔杀出,气势甚劲,不由抖数精神,转马应战。
“嗷嗷嗷嗷~~!!兀那黑厮,纳命来罢!!”正听一声怒吼,那人赫然杀到,一矛朝着张飞面门就搠。张飞快速一闪,倏地躲过,瞪眼望时,却见不是张辽,而是其副将高览。
“他娘的,怎么来了你这般货色,张文远何在!!?”张飞立刻面露不屑,扯声吼道。高览忿之,立是拍马急冲,舞起蛇矛杀奔而上:“黑厮休要张狂,看老子取你狗命!!”
“鼠辈不知天高地厚,找死!!”张飞也是心头有火,见高览又是杀来,立刻拧起蛇矛便要迎击。孰不知,高览陡是把马一拨,从一旁倏地掠过。张飞看得眼切,急是转马,怒声大喝:“鼠辈休逃!!”
“哈哈哈,黑厮你有种倒来追我!!”高览纵声而笑,竟是挑拨起张飞,激得张飞环目圆瞪,咆哮连连,立又策马狂奔追去。高览一路逃撤,一路用语言相激,把张飞气得满脸通红,哇哇乱叫。趁此,高览的部署纷纷稳住阵脚,与张飞的兵部混战起来。
眼看局势渐渐转好,就在此时,张飞麾下两个将士急出,猛地拦住了高览。高览心头一急,连忙奋力挥起长矛应战。危急之下,高览也发挥出超常的实力,须臾就把张飞那两个将士击毙。只不过,就这延误的瞬间,张飞从后霍地追赶过来,并且其一声凶煞气势狂暴涌动,吓得高览不禁心惊胆跳,连忙拍马急逃。
“嗷嗷嗷嗷~~!!给我死来~~!!”只听张飞震天一吼,手持蛇矛忿然朝着高览后背搠去。眼看仅距毫厘,高览猛地骑马冲开。张飞一矛搠空,见得高览又再逃去,气得又是嘶声怒骂。
“他姥姥的,好险!!刚才老子还真是命悬一线!!”高览暗暗呐道,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冒了一身的冷汗。这下张飞的部署又开始纷纷赶来截杀,高览急是转马逃命,其麾下部署看得眼切,也来救援。
就在这危急之际,忽闻杀声陡起,正是文聘率兵奔赶来救。
“三爷~!彼军援兵已至,莫要忘了军师吩咐!!”张飞一个部下大声吼道。原来在出兵之前,徐庶就特别吩咐了张飞,但凡彼军援兵一到,就立刻撤走,不可恋战。
“老子不杀那高伯阳,如何咽得下这口晦气~!!!”张飞似乎不肯撤走,大吼一声,猛地加速追击,身后一面三头六臂黑罗刹相势霍地绽放而出,并且迅速地如与之融为一体。张飞还未杀到,那股极其恐怖的凶煞气息,便已把高览吓得魂魄飞走,哪敢迟疑半分,连忙策马逃命。这下,张飞气势恐怖,高览的兵部都被吓得不敢靠近。正见狂怒张飞一路驰骋,速度极快,犹如一头无比饥渴的怒兽,而高览则似被怒兽盯上,吓得落荒而逃的猎物。
转眼间,却看张飞快要再一次追上高览,忽闻一道震荡人心的弓弦声,猛地响动起来。须臾之际,陡然正见一道飞矢斜刺里朝着张飞射来。
“闪开!!”张飞大怒,拧动蛇矛猛挥过去,把射来的箭矢赫然击破。高览趁此,再一次逃脱而去,并且快速冲往那来救的兵部。
“伯阳可好!?”
“你试试被那煞神追着到处逃亡,看好是不好!?”高览急瞪怒目,扯声吼道。
“哈哈哈,伯阳还有心思看这玩笑,看来并无大碍,这我倒是放心了。”文聘闻言,纵声笑道。高览被他这般调侃,气得怒声连吼。这时,一股恐怖的气势如同惊涛骇浪般逼迫而来,文聘和高览陡地变色,不由都把目光投了过去。
第一千九十三章 撤回奉高()
“好两个鼠贼,竟敢把三爷看做笑话!?”只见张飞不知何时勒住了马,看上去竟好似一尊有着三个头的罗刹。∷頂∷点∷小∷说,看着如此可怕的张飞,文聘和高览不禁地闭上了嘴巴,面色沉重,如临大敌。
“三爷!!”眼看张飞还不肯撤走,一员将士急赶来又是喊道。哪知张飞环目内忽地射出两道恐怖的狂暴之色,拧起蛇矛,往后霍地暴扫而去。那将士猝不及防,顿被张飞一矛扫暴了头颅,脑浆血液狂迸射出。
平日里,张飞性格虽是急躁,但却不至于会如此失去理智,做出这般残害下士的事情来。这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如今的张飞正是暴怒到了极点!
一时间,张飞的兵部全都变得鸦雀无声。高览不由打了一个寒战,也不知这张飞如此不能激,这下竟变得好似个失去理智的杀人魔鬼。
“仲业,这魔鬼我俩可惹不起,但若他下定主意,我俩性命说不定今日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你说该如何是好?”
“呵呵,你平日鬼点子倒多,这下怎变得如此谦虚了?”
“哎!若是那些小伎俩能对付这魔鬼,我早就用了,眼下就怕把他越激越怒,他杀不得你我,不肯罢休啊!!”
却听,高览和文聘正在窃窃私语。文聘忽地眼神一凝,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我有一计,倒是可用。就不知伯阳你敢是不敢!”
“他娘的,那魔鬼随时出手,还费什么话,快说来啊!!”高览急得冷汗直飙,连忙喊道。而就在他话音刚落,张飞似乎看出两人正在商议谋略,立是环目一瞪,猝是拍马飞动,奔杀过来。
“呜嗷嗷嗷嗷~~!!尔等鼠辈又想耍什么阴谋诡计,在三爷蛇矛之下,全都徒然~~!!”
正听张飞恐怖的咆哮声响彻着天地,文聘立是策马拽弓,一边放箭射去,一边疾声喊道:“伯阳,尽量激怒他!!”
文聘话音一落,手中弓弦一放,刹时一道飞矢骤射而起,只不过张飞早有准备,拧起蛇矛刹地击破。高览见文聘杀出,急也冲上,听文聘喝起,虽然不知文聘所意,但还是依照其吩咐,连忙扯声喝道:“杀猪屠夫,敢来与老子一战耶!?”
正朝文聘杀去的张飞一听,狂吼两声,立是转马向高览冲去。文聘看得眼切,快手又射一箭,同时也骂了起来:“张翼德,你大哥不过是织席贩履之辈,却假冒皇亲国戚,甚至还胆大包天的蒙骗天子,这不但是轻蔑皇权,更是欺诈天下百姓,难怪你家大哥被称为戏子!!”
文翰骂声一起,张飞听在耳里,暴怒不已,一气之下,甚至没看清射来飞矢,反应过来时,已然闪躲不及。只听‘咻’的一声破空震响,飞矢正中张飞手臂。张飞双眸刹地红了起来,手臂上的刺痛更令他怒火膨胀。
“哇啊啊啊~~!!文仲业!!我必杀你耳~~!!!”霎时间,一股狂暴的凶煞之气犹如洪潮涌动,如见有着三颗头颅的张飞齐齐喝声咆哮,好不可怕。
“这怪物!!”文聘心头一揪,连忙快速拽弓拉弦。这时,高览却看得心惊胆战,一时忘了去吸引张飞的注意力。
“嗷嗷嗷嗷~~!!杀~~!!!”张飞竭斯底里地咆哮,紧接着猛拍战马,倏地冲飞杀去。文聘眼见张飞凶猛,连忙拨马而逃,同时回身背射。只见飞矢不断射出,张飞或闪或破,突飞的速度越来越快。
“哈哈哈哈~~!!世人皆说刘‘仁’关‘义’张‘猛’皆乃盖世英雄,我看不过都是欺世盗名之辈耳!!由其是那大耳贼,假仁假义,最是无耻!!”蓦然,高览的骂声再次响了起来,只不过这回张飞并无中计,继续策马飙飞,杀往文聘。文聘暗叫不好,连忙一头扎入人丛,其麾下见状,急欲助文聘拦截张飞,孰不知张飞凶猛,霍然杀到,手中蛇矛舞得密不透风,杀得人仰马翻,瞬间就杀破一个破口,不但速度不减,反而还加了几分。
“这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啊!!”文聘一个将领吓得如魂飞魄散,这时张飞冲来,大吼一声‘闪开’,那将领只觉雷劈炸落身前,吓得摔翻落马,撞个头破脑裂。众人见张飞单凭喝声就能把人活活吓死,各个一时间都吓破了胆,纷纷逃命去了。
“黑厮你给我听着,你大哥大耳贼故装仁义,能蒙骗得了世人一时,蒙不了一世!!自古以来,像你大哥这种欺世盗名之辈,全来都没有好下场,你和你二哥不分忠奸,助纣为虐,也必然落个死无全尸!!”
这下高览的毒舌终于发威,此一番骂言一出,张飞顿被他气得发疯,嗷嗷大叫,急转马便朝高览那处杀去。文聘急教兵众扑住,哪知发狂的张飞比起平时更要可怕,手中蛇矛犹如飞电急起乱打,但凡被他击中的,不是当场毙命就是身受重创。不一阵间,张飞的身旁一带,满地翻滚的都是文聘的部署。
“他娘的,这些人实在欺人太甚!!这口晦气我也咽不下去,诸位弟兄一齐杀上去助三爷!!”文聘、高览接连的骂言,这下连张飞的部署也被激怒起来,众人也不顾徐庶的号令,纷纷狂扑杀上。
于是两方人马混战起来,文聘和高览轮番叫骂,不断激怒张飞,张飞的注意力就在文聘、高览之间转移,同时又遭到文聘以及高览的部署截杀。正见张飞犹如罗刹杀得到处血色绽放,死在他手上的人更是不计其数,渐渐地畏怯张飞,而逃去的人越来越多。张飞压力顿减,见高览就在不远,正要杀过去时。
蓦然杀声乍动,张辽终于率大部人马杀奔过来。
“三爷!!彼军大部人马赶到,这下若不撤走,待会恐怕只能死战了!!”
“三爷,这些贼子虽是可恶,但主公左右还需依仗三爷,若是三爷有个!!”那将士话未说完,忽然被张飞猛地一瞪,吓得连忙闭上了嘴巴。
“文仲业、高伯阳你俩记好,下回但再见面,便是不死不休了!!”张飞扯声怒吼,决意骇人,那狂暴凶猛的样子,无论是在文聘亦或者高览的心中都是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迹。
张飞吼罢,很快便引部署望一旁退撤,文聘以及高览都不敢命部下截杀,反倒见得张飞远去,都是长吐了一口大气。
却说就在张辽决意撤军退回奉高城的同时,且把目光投到就在距离泰山郡不远处的济南国历城之外。
“吕布奇袭滨城得手,曹操忽然调拨夏侯双虎杀入兖州,眼下马家军人心散漫,方寸已失,正是我军趁机一举攻破历城之时。”曹豹帐内,正见陈登双眸赫赫发光,疾言厉色正道。曹豹闻言,眉头一紧,却是沉吟不语。糜芳见状,知曹豹懦弱,加上他平日里又是处尊养优惯了,眼下见历城难破,张颌、臧霸之辈骁勇,故无心作战,连忙起身,震色慨然道:“曹将军,马氏强盛,要速破兖州,唯有多方合力,如今各方英雄都在拼力厮杀,仅有我军按兵不动,岂不被人笑我徐州英雄无能?”
糜芳以计相激,曹豹一听,顿是面色一变,怒声喝道:“放屁!!我徐州各个俊杰,人人英雄,小小历城,我须臾便可取下,一直按兵不动,不过是坐等时机罢了!!”
曹豹喊罢,正要下令,这时忽有人急出喊道:“曹将军且慢,以末将愚见,历城防备森严,这段日子以来,那张儁乂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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