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程昱忽地目光一凝,马纵横正是看去,刹时发觉,忙问道:“仲德莫非有计也?”
程昱把手一拱,鞠身侃侃而道:“事至如今,主公若再顾虑重重,反而是束手束脚,失去主动。却说主公当年创业之初,凭的就是你那盖世无双的神勇,和傲视群雄的胆识,竟若如此,主公何不放手一搏,或者另有转机?”
第九百四十九章 程昱的暗示()
“仲德的意思是!!?”马纵横刹地心头一揪,却是本就有此心意,自是瞬间领悟过来。但就如程昱所说一般,他又因顾虑重重,不敢轻易举动。
却也不得不说,自从马纵横建立的基业越来越是庞大。马纵横也渐渐发现自己需要顾虑的事情越来越多,由其郭嘉的离去,马纵横少了一个在自己身边出谋划策的谋主,一下子压力之大,几乎令他喘不过气来,甚至有时候他发现自己变得胆小多虑起来,失去了当年创立基业之初,勇无畏惧的胆气和果断!
“主公放心!昱纵粉身碎骨,也力保兖、冀两州安然无恙!!”程昱神情一肃,慨然领道。马纵横长吁了一声后,眼中带着几分期盼谓道:“若待我办完此事,仲德何不回来兖州协助我左右?”
程昱一听马纵横又提起此事,却笑着摇头:“还请主公恕罪,以昱之才实在难以堪任军师一职,主公还是另寻良才罢。”
“诶!!你这该死的程仲德,良才!良才!!哪有那么多的良才,若是我能找到这个良才,也不必烦心至此了~!!!”马纵横一听,不禁猛地瞪大眼珠子,一直压抑着的情绪不由猛地爆发起来,向着程昱几乎吼地大喊起来。
却说当夜,张颌在张辽府中喝至三更时候,大醉而归,而其中庞德早已醉倒在张辽府中。倒是张辽亲自送张颌回去驿站。而在驿站里,张颌几个心腹早听闻张颌被夺了军权,正是心急如焚,却听闻张颌被请去张辽府中,唯恐张颌受害,早前曾到张辽府前拜见。哪知张颌大怒,并且喊他们立即回去,不得打扰。这几人等至快到三更,却见张颌迟迟未回,此时正见一架马车赶来,倏地停下,那几人听到车厢里传来张颌的声音,连忙欲往看望,那驱使马车的将士一见,立刻喝住。张颌那几个心腹等得正急,却不理会,忙是呼喊张颌,气得张辽那将士怒目大骂,正要拔出腰间宝剑。
“何事!?”就在此时,张辽的声音陡然响起,吓得那将士不由面色一紧,忙报说有人拦下了车架。张辽却早就听到那些呼喊张颌,遂把那几人喊来,然后自己又从车厢内把张颌扶下。那几人赶来时,见张颌被人拖出,吓得顿是面容勃然大变,还好这时几人都闻到一股强烈的酒味,又看张颌的神容并无大碍,只是喝醉,连忙赶来搭手,哪知众人一看那把张颌拖出的人,长得英武威风,竟就是马家第一大将张辽,全都吓得面色大变,忙是跪下拜见。
“免礼!你等如此关切儁乂,不惜等到三更,看来儁乂平日里定是个爱惜将士的统将。你等放心,他今日心里郁闷,多喝了几杯,有些醉了,我原本要留他在府中歇息,他却恐打扰,决意要回,你等快把他先扶进去吧。”张辽露出一丝笑容谓道,虽然笑容并不明显,可却也令那几人感到了浓浓的善意,遂急是又拜。
这时,张颌又囔囔叫了几声,都是说自己辜负了主公的厚望,又辜负了麾下弟兄的信任,实在无颜相见。那几人见张颌郁闷至此,都是一脸痛心,连忙扶住张颌,在旁好生安抚。
“主公脾性素来快言快语,他今日如此大怒,怕正因太过信任儁乂。你等也不必多心。想必过一阵后,事情又另有转机。不过竟然主公有令,还请诸位到时依命办事,张某也会把诸位当做自家兄弟,一视同仁!”张辽旋即神色一肃,吩咐而道。那几人忙是答应,张辽这才微微颔首,上了马车,旋即离去了。
次日,却说张颌刚是睡醒,却已有人在外等候,听闻其部不少将士在校场捣乱。张颌大惊失色,顾不得穿衣,急急地穿上长履,在驿站内的马厩随便急抢了一匹大马,便往校场火速赶去。
一阵后,待张颌赶到校场时,正见校场一片混乱,其部人马正被马家各部人马包围起来。张颌见状不由大惊失色,大喝闪开,驱马强行突进,众人见是张颌来到,一时反应不及,又见他怒气腾腾,气势逼人的样子,下意识地纷纷让开。
电光火石之间,张颌倏地冲入了垓心之内,其麾下将士见了张颌不由大喜纷纷拜见。哪知张颌猛一勒马,扯声就喝:“尔等这是作甚,莫非是要造反耶!!?”
张颌充满怒火的喝声,顿令众将士都是面色一变。其中一人忙道:“将军有所不知,昨日我等听闻将军被无故夺了军权,弟兄们听了都是大为不忿。今日一早有些人甚至开始收拾行装,欲要等将军来后,便退伍离去,哪知那些马家军的将士见了,却出言侮辱,弟兄们不忿,不过应了几句,可那些马家军的将士立刻便就发作,竟引兵围住我等。弟兄们也不愿被欺负,自然聚合起来,万一真的杀起来,大不了便就一死!!”
此言一出,立即就有不少人在纷纷附和,一时喊声大作。不少马家将士见了不由变色,正欲去统禀张辽。孰不知随着一阵厉喝响起,正见一彪人马快速赶来,正是张辽引着几员将士倏地策马赶到。
“张儁乂!!你若心中不忿,大可向主公说明,你这般行为,莫不怕主公定你个造反之罪!!?”张辽骑马飞快赶到,一对狮眸赫赫生威。张颌见了,忙是策马迎去,拱手道:“白狮将军,这其中有所误会,还请白狮将军暂且息怒,听颌解释。”
哪知就在张颌话音刚落,竟有人在暗中煽风点火,大喝几声,直说马羲无故夺取张颌军权,把众人分编,并非真心收纳,还不如反了。
这一喊,张辽当场大怒,想到马纵横和他以及庞德如此信任张颌,张颌竟果然有心造反,立刻怒喝镇压,同时更飞马冲向张颌,便要来擒。张颌见张辽盛怒而来,急忙拔马就走,口中急喊无罪。张辽却不理会,拔出宝剑,连是拨刺,还好张颌身手灵敏,连连躲过,虽是如此,其中惊险,也足以激怒了其麾下部署,于是众人一齐怒喝,便要造反。
“他娘的!!谁敢同袍相欺,老子就碎了他~~!!!”蓦然,一道怒吼震天乍起,犹如九天玄雷,同时一股澎湃绝伦,如同地狱修罗一般的杀戮气息,犹如巨潮骇浪般扑涌而来。众人无不惊怯,不禁纷纷停了下来。说时迟那时快,正见一人骑着一匹神骏宝驹,火速从人丛中急让开的道奔飞冲入。很快一干人等发现来者赫然正是当今天下武家至尊,被誉为鬼神,并且又是他们主公的马纵横,连忙吓得纷纷跪下拜见。张辽见状,也急一勒马,连忙翻身下马,单膝跪下。另一边,张颌也快速勒马翻身,单膝跪在地上。两人眼看马纵横飞马来到,忙是齐声拜道:“末将等拜见主公!”
“哼!!你俩好大的威风,身为军中shang将,竟敢在我马纵横的营中兄弟相残,目无军纪~!?”马纵横目光冷冽,喝声一落,犹如洪钟。四周除张颌部署外一干将士皆欲为张辽说情,但见马纵横凶煞逼人,似乎动了真怒,却都不敢说话。
至于,张颌那些部署见这状况,自也不敢轻易做声,面面相觑起来。
一阵后,在校场的虎帐之内。马纵横正坐于高堂,张辽、张颌各是跪倒一边,两人前后皆把大概的情况说了出来。张辽听张颌说罢,不禁面色一变,这才知道误会了张颌,却也向张颌大方认错。张颌惶恐,加上经过昨夜一场酒席和张辽已经熟悉起来,忙是回礼,更说此全乃自己治军无方,反倒向张辽认错。
“够了!”就在此时,马纵横忽然一声冷喝,两人不由神情一肃,连忙沉色告罪。马纵横默默地看了张颌一眼,忽然轻叹一口气道:“这都怪我昨日太过轻率,儁乂的麾下会有如此反应那也不出奇。不过他们竟已成了我马纵横的兵部,却如此轻易造反,这点儁乂你又如何解释!?”却见马纵横的目光猝地变得凌厉起来,如若锋芒般地射在了张颌的身上。张颌面色一变,忙拱手认罪:“末将治军无方,愿意受罪!”
“张儁乂!”突兀,马纵横一声大喊,吓得张颌心头一揪:“末将在此!”
“以你的本领,众人应该没那么容易哗变。这其中莫非是有人暗中与其他的诸侯私通,故意煽动人心?毕竟我马氏如今是树大招风,因此惹来其他诸侯的顾忌也不出奇,再有儁乂你又投我不久,那些诸侯以为你对我忠心有限。这不,曹孟德那奸贼不就曾尝试策反你耶!?”马纵横话音一落,犹如晴天霹雳在张颌脑边猛地炸开。张颌先是急欲辩说,但在马纵横赫赫眼神注视之下,不得不压制住个人的情绪,细心一想后,面色不由落寞起来,但还是打起精神道:“有关这点,末将恐怕有不同的看法,我那些挑选出来的部署,大多都是随我出生入死,甚至可以托付生命的兄弟。此全乃末将之!”
就在张颌欲再次认罪时,马纵横忽然先是喊道:“你且别那么急于下定论。有一计,你且试试便知如何。”
马纵横忽地露出一抹笑容,向张颌吩咐如此如此,又教张辽暗中协助。两人听了,脸色各有变化,但还是不敢犹豫地接领了马纵横的命令。
却说马纵横稳定了校场中的局势后,据说把张辽、张颌两位将军都大骂了一顿,并且各是加以惩罚,方才忿而离去。后来,很快有风声流了出来,说马纵横只是扣了张辽半年的俸禄,而张颌却是被他调去镇守兖州与河东分界的关口。此风声一流出,但稍微有些眼界的人都能发现,马纵横偏帮张辽,并且是借故把张颌调走。张颌的部署自然是十分不忿,刹时整个营帐内的气氛都变得诡异起来,张颌的部署与其他马氏部署,大有一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第九百五十章 义妹黄月英()
|||…》…》第九百五十章义妹黄月英
另一边,在将军府内,马纵横此时却又在池塘旁的小亭内独处思考,面色有些空荡的唏嘘,眼下局势越是紧张,越是暗涛汹涌,马纵横就越是思念那奇谋百出,料无遗漏的鬼才,也不禁地想着若是有他在此,他又有如何布置。越想,马纵横心里不由更是空荡荡的,思念之情越深。
“嘿嘿,没想到天下无敌,世人所慑畏的鬼神,竟也会这般落寞的一面,却也不知哪个旷世人物,能让哥哥你吁声叹气不绝。”这时,在马纵横身后出现了一个可爱的身影,却见那人大概十五、六岁,身材苗条高挑,穿着一身淡黄色的薄衫罗裙,看上去落落大方,并且有着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此下扎成两条长长的辫子,单单只看背影的话,不禁让人误以为此女有可能是个绝世美人。
“能让为兄如此牵肠挂肚的人,这普天之下,自仅有妹妹你了。”马纵横听着那调皮的笑声,便猜到是何人,转过身子来,映入他眼帘的却是一张满是豆皮,奇丑无比的面容,若是换了其他人不认识的人在这,恐怕早就吓得跳起,大喊见鬼了。但在马纵横眼中,此女仿佛却是无比的可人,不紧不慢地一边说着,一边笑道。
此女赫然正是马纵横的义妹黄月英也。说来马纵横和黄月英两人,虽然年纪差了许多,但两人可谓是‘情投意合’,加上又有着相同的兴趣。而马纵横的豪爽,不拘小节,待人真诚的性格,以及黄月英活泼直率,调皮古怪的性子,令两人相处十分的融洽,甚至还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后来,马家上下对黄月英都颇为接纳,当然这其中有着王异极大的功劳。善解人意,聪明心细的王异,看出马纵横由其看重黄月英,甚至可以说好得有点过分,虽说不上处处偏袒,但就容不得其他人说他那奇丑无比的客人半句不是,于是向她那几位妹妹和府中上下都特别吩咐。
而黄月英虽然不知道马纵横为何要如此对待自己,也曾为此苦恼许久,毕竟以马纵横所拥有的势力,实在没必要如此讨好自己。但作为一个女孩子,谁不喜欢被人疼被人爱,而谁又说出身于大世家的千金小姐就不缺疼爱呢?
黄月英长得如何且先不说,说来她自幼天赋异禀,比起黄家一些所谓的年轻才俊都要出色多了。而虽然古来女子无才便是德,作为家主的黄承彦表面虽然对此十分lengmo,但实则暗里欢喜不已,时常还不忘让黄月英在众人面前显露一下她的才学。一开始,黄月英不知人心复杂,对于众人所问,有问必答,并且回答得极其之工整精妙,可谓是技惊四座。而有时候,黄月英也会和同族子弟对台比较,无一不把那些同族的年轻才俊赢得落荒而逃。
因此遭到同族人妒忌,不少更在暗里辱骂,甚至因此有一人不忿输给了黄月英上吊自杀,引起了整个黄家的震惊。对此,虽然黄月英有黄承彦的报复,众人不敢做声,但暗地里对黄月英的辱骂越来越是厉害,甚至诬蔑黄月英恃才倨傲,为人lengmo,自以为才绝天下,就连同族的长辈、子弟都遭她轻贱,后来发展到连府中的仆从、婢女也开始讨厌起她。对此,黄承彦虽然是雷霆震怒,并且还惩戒了几个族中子弟,让风波暂时得以平息,但此事始终还是瞒不过聪明伶俐的黄月英,这令当时尚是年幼的黄月英因此痛苦了很长一段时间,并且也变得o而且又爱捉弄人,直到善解人意的陈敏出现,终于是解开了黄月英的心结,黄月英才又开始变得开朗起来。而自从陈敏随其父离开了襄阳之后,黄月英就曾因此低落了好长一段时间,把精力都用在学习以及研究发明之上,后来又因某事从家里出走,不惜远途奔波来到兖州,来寻找陈敏。
因此,不难看出黄月英虽为大世家的千金,但日子过得并无别人想象中那般的光彩如意,甚至可以说她还的童年时代还颇为坎坷。
而毕竟黄承彦身为黄家家主,平日里事务繁忙,因此难以顾及。黄月英的生母又在她很少的时候便已病逝。因此马纵横对她无微不至的疼爱,令她就像是真的有了一个兄长一般,让她得到了她一直渴望得到的家人的爱,虽然她表面鲜少表露,实则心里无比的开心。
而马纵横虽然对黄月英那般宠爱,确是怀有私心,但uo一段日子的相处,也被黄月英这足以称为旷世奇女的才能所吸引,并且黄月英的直率无邪,调皮聪慧,也令马纵横对她越来越是欢喜。
后来,聪明的王异提出让马纵横把黄月英收为义妹,这一tiyi说出,虽然让当场许多人都吓了一跳。但没想到的是,马纵横对此却大喜不已,直称王异懂他心意。对此,黄月英又是惊喜又是jidong,当马纵横问话她那一刻,甚至几乎忍不住泫然泪下,当场落荒而逃。马纵横吓了一跳,追了出去,好不容易在府内一个偏僻的院子里找到了躲起来的黄月英,却发现她哭声不止,遂是好好anwei。随即,黄月英把童年不堪回首的事情都和马纵横说了一遍,令马纵横好不心疼,好生安抚,并且还说只要黄月英在黄家过得并不如意,随时都能回来濮阳将军府,并且还说这里jiushi她的家。这一番话,马纵横倒是发自肺腑,毫无丝毫的私心,想要保护疼爱黄月英的心意无比的真挚,令黄月英无比窝心,最终破涕为笑,口称哥哥,令马纵横那夜好不欢喜。
却说,马纵横像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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