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不久后号角声响了起来,张颌听了,不由变色,露出几分怒色,遂是喝令扑杀,瞬间就把剩下的辎重抢光,然后又杀了数十人,方才押着夺来的辎重撤去。
当夜,张颌、田丰率领数万大军并兼夺来的辎重与文丑军在武波山上会合。文丑听闻张颌今日与马家军厮杀,更成功偷袭了其军的辎重队伍,不由大喜。又与田丰商议,想要乘彼军辎重被夺,士气正是低下时,前往追击。田丰却婉言拒绝,说马家先锋深不可测,不容小觑,加上其军都是骑众,怕也是难以追上,一旦深入,其军援兵正好赶到,反而容易遭到反扑!
文丑听是有理,而且又在黄忠手下吃过不少亏,遂也不敢轻易前往。
两日后,在距离武波山五、六十里外的一处平原之中。黄忠领军与庞德的五千赤狮军会合。
“哈哈哈哈~!!黄将军作为先锋,为何却在此处!?我先前还听闻黄将军屡破文丑军,还以为功劳都要被黄将军夺去呢!”却见庞德一见黄忠,便是拍马而出,带着几分讽刺地大声笑道。
黄忠闻言,倒也不生气,反而神色一沉,迅速下马,单膝跪下,认罪道:“敌军援兵以致,足有数万之众,黄某见局势不妙,也不敢贸然厮杀,故而撤往。还请恕黄某无能,有失我马家军的颜面!”
第七百二十章 庞德所敬()
庞德本以为黄忠还会反驳几句,没想到黄忠立刻便就认错。庞德却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当下见黄忠主动认错,反而觉得自己心胸狭窄,无理取闹,连忙下马,扶起黄忠谓道:“黄将军当机立断,避免了我军无辜折损,哪里有错!倒是我不明事理,公报私仇,实在惭愧!以往若有得罪,还请黄将军莫要介怀!”
“庞将军多虑了。黄某入伍不久,若有什么做得不恰当的地方,还请多多提醒。”
“哈哈,黄大哥深熟兵法,脾性精细稳重,再有一身出众的武艺,若是黄大哥早些入伍,恐怕此时已是我马家军的大将了~!庞某才该多多向黄大哥请教呢!”庞德大笑而道,胡车儿等将也是对黄忠敬重,纷纷施礼请教。就这转眼间,随着庞德态度的转变,黄忠便得到了这五千赤狮军的敬重。黄忠倒有些受宠若惊,连道不敢。
于是当日,庞德与黄忠屯兵扎据在这平原之内,两人遂是商议起对策。这时,黄忠早前所派的斥候赶回,报说在武波山中屯集近有三万五、六千河北军,看军中旗号,领帅旗的却是河北四大庭柱中另外一人—张颌!
庞、黄听是张颌,不由都露出沉重之色,一经交流,却是不谋而合,都是认为张颌是河北军中最为棘手的人物。随后,当两人得知在彼军中见到田丰的旗号时,两人又是一阵色变!
“这张颌本就难对付,再加上这田丰在旁出谋划策,这回倒是麻烦了!”黄忠眯着狮眸,呐呐而道。
这时,庞德好像想起什么,猛地一拍额头,旋即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拆开便看。这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吓得勃然色变,不一阵就出了一身冷汗,再想当日接令时,郭嘉露出的狡猾笑容,不禁一口恶气塞在心头,惊呼骂道:“郭鬼才你简直疯了,这回可把老子害惨呐~~!!”
黄忠闻言,不由色变,忙问道:“庞将军为何这般说话?”
庞德听话,转过头望来,气得咬咬牙,一边把手中写满小字的小绢布递给黄忠,一边说道:“呐!这该死的郭鬼才是要置我等于死地啊!!”
黄忠接过来一看,一目数行,越看越是惊异,眼睛越瞪越大,看罢,久久不能言,直到稳住心神后,才惊叹道:“天下人皆叹军师智若鬼谷,万中无一,今日识其略,方知此言不虚也!真是高谋啊,恐怕就连那田丰此时也万万未能想到,蒙在鼓里吧!”
庞德一听,反而一瞪眼,恼道:“什么智若鬼谷,我看他倒和那祖师爷一般毒辣!!他这可是把我等推到枪口上啊!!那张颌、文丑以及田丰,一旦识破,肯定会暴跳如雷,发疯来战!!”
“为主效死,乃将者之命也!主公待我黄氏父子恩重如山,如能助主公完成大业,黄某在所不辞!”黄忠赫赫而道,可谓是掷地有声,眼里更射出两道炙热的光芒。庞德见之,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就露出敬重之色,笑道:“竟然黄大哥不怕,那庞某人便陪你疯上一回!不过按军师吩咐,我军先守蓄势,待敌疑之来探,再以强攻,以作蒙蔽,如此争取时间。军师交代,多则一月,少则半月,如今也已过了七、八日,我等且按军师交代,静观其变。若有万一,我倒还有一个锦囊。”庞德沉声谓道。黄忠听还有一个锦囊,不由微微色变,呐道:“军师莫非能未卜先料哉!?”
“哼,这郭鬼才的厉害,黄大哥你还未真正见识到。我看那田元皓虽为袁本初的首席谋士,但在郭鬼才眼中,不过一个三岁小儿罢了!我倒想看看那田元皓得知军师之计时,会是一张什么样的嘴脸!”庞德说罢,不由带着几分邪恶的笑了起来。黄忠则是一阵失色,心中想着郭嘉平日里那吊儿郎当,无所事事的样子,一时落差之大,却是难以平复。
当日,武波山的河北军中,田丰刚得知庞德和黄忠在五、六十里外的平原会合了,不过彼军兵力依旧不多,近约八千人左右。这下,河北军已歇息两日,文丑见如此拖沓,也不是好的方法,便劝田丰下令出战。田丰沉默不语,倒把目光投向了张颌。
坐在大座上的张颌沉了沉色,道:“先前我等早就定好计划,此番与马家军之战,志在拖延时间,好让攻往青州的大军,尽快地歼灭刘备,然后招降孔融,以夺青州。依我看,那马羲竟是有意来与我河北军夺取青州,绝不可能只派八千兵马前来。那马羲更迟迟不见,大有可能引大军在后,就等我军前往时,雷厉扑杀。因此,我倒以为还是把守在这武波山上,静观其变!”
文丑一听,倒是有些不忿不甘,急是瞪眼望向田丰,扯着嗓子喊道:“军事你也觉得如此是好吗!?”
田丰面色沉着,重重颔首道:“你可别忘了马家军除了那鬼神马羲,还有一个郭鬼才,此人最善奇谋,但若轻动,反而会中了他的奸计。再者,马家军被我军拦在此处,难往青州,才是急于主动的那方。如此,我等倒不如来个以静制动,待青州一破,此役便是我河北军赢下了!”
“就如此简单!!?”文丑瞪眼喝问。
田丰听了,摇了摇头,道:“这就是智者过招,有时看似平凡,其实杀机无限。谁若轻动,一旦落入对方早就设好的陷阱,那可就是万劫不复!”
文丑闻言,张了张嘴,但见田丰罕有地露出极为肃厉的神色,却也没再说话了。不过文丑却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认为田丰似乎太在意郭嘉了,由其是对于这场胜负!文丑有心提醒,却又不知如何来说,这下也只能干着急。
却说两方都选择敌不动我不动的方法,于是又是两日过去,两军都是相安无事。
这日,田丰眉头深锁,在一旁沉吟不语。张颌和文丑暗对眼色,都觉得心中发闷。
这时,忽然有一个风尘仆仆的斥候队长来报,说他们派出的斥候全都被彼军的斥候射杀。这两日来,根本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情报!
“他娘的~!!不等了~~!!那马家军不过八千,老子这里却有将近四万大军,足足是他五倍!!纵使只用一半,我就能攻破这区区八千人马~!!”文丑大声怒喝,这些日子可把他给快活活憋屈死了。再有他的箭伤也快痊愈了。文丑这下正欲快快向黄忠搦战,扳回颜面。
“说得也是。虽然我军不急,也正好可以拖延时间。但这马家军的大部兵马迟迟未到,实在有些奇诡。我看不如由我亲率数千人马,前往一探仔细。”张颌面色一凝,沉色而道。
田丰听了,先是一愣,思索好一阵后,才颔首道:“儁乂说得是理。那么还请儁乂明日率三千精锐前往,记着不要太过深入,以防中了彼军的埋伏。”
“我也去!!”田丰话音一落,文丑便大喝起来,浑身杀气腾腾。田丰立刻神容一变,厉色而道:“不可!烈火侯若出,营中便无人把守,万万不可轻出!!”
“那张儁乂你别去,让我领兵便是!!”文丑闻言,凶神恶煞地喊了起来。田丰怒之,急又喝道:“不可!!你看你如今煞气这般大,一旦前往,难免中敌人奸计!!这试探本就是精细之事,理当由心思缜密的儁乂负责!!再何况他如今是军中统帅,哪轮得你如此放肆!?”
“田元皓你别太过分了!!”本就心中憋屈的文丑一听,不由轰然大怒,推席而出,扯声吼道。田丰却也不退让,目光凌厉,冷冷地看着文丑。
“此乃议事重地!!还请两位自重~!!!”就在此时,蓦地一道喝响,轰然乍起。田、文两人不由面色一变,不约而同地转眼望向了张颌。
却见张颌面色肃穆,谓道:“两位一文一武,都乃主公最为依仗的谋臣和将领。如今却不能齐心对敌,互相争吵,若是传了出去,主公颜面何存!?”
张颌此言一出,两人瞬间醒悟,各有收敛。而文丑似乎不愿逗留,冷哼一声后,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张颌也不阻止,待文丑出去后,忽然向田丰谓道:“有一些话,颌不知当不当说。”
田丰轻叹一口气,道:“儁乂请说。”
“我觉得军师此番似乎太过重视那郭鬼才了,反而是顾虑重重,难免失去平日里那如局外人的几分洒脱。军师不是常说,旁观者清故而你往往都以旁观者的心态,来观察战局。可如今的你,反而是入局太深了!!”张颌面容沉凝,疾言厉色而道。田丰一听,如遭晴天霹雳,连阵变色不止。
于是,好一阵沉默后。田丰方才长叹了一声,带着几分苦笑道:“原来如此。还好儁乂提醒得早,否则我这局中人还未能醒悟过来啊!”
于是又是一日过去。到了明日黎明时分,张颌早早就点齐兵马,往马家军营地进发。
不知不觉中,刚到晌午时候,马家军一干兵部刚是饱食完毕,正在歇息。蓦然杀声大作,眼见河北数千人马声势浩荡地杀奔过来。马家军看得眼切,一时不由混乱起来,不过随着几声怒喝,营中很快就迅速稳定,眼见须臾之间,更见一将引着数百骑众,火速飙飞杀出,人数遂少,却气势如虹,喝声叫道:“何方鼠辈,竟敢来犯我军营地,快快报上名来~~!!黄某人不杀无名鼠辈!!”
第七百二十一章 鬼才所()
张颌眼看来将身穿一身青麟朱雀铠甲,身形健硕强壮,威风赫赫,虽然上了一定的年纪,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威风,反而感觉此人正处于人生的巅峰状态。榄冢坛匝=张颌看得不由心头一揪,连忙勒住了马,一手举起,其后兵部立刻纷纷停下,迅速摆开阵势。
“吾乃河间张儁乂也!如今乃河北梼杌上jiang,不知壮士姓名!?”虽各为其主,但张颌倒还是表现出一定的尊重。那人听了,也猛一勒马,却看张颌适才这一举手,其兵部迅速便能反应过来,并且阵型整齐。而难为可贵的是,张颌虽然已名扬天下,但却无高傲自大,那人不由露出几分欣赏之色,颔首道:“某乃南阳黄汉升也!如今乃任虎贲中郎将一职!我早闻河北四庭柱中,唯独张儁乂年少英雄,智勇双全,早有心一见。今日有幸一见,倒也算是个英雄!”
黄忠此言一出,张颌的部署不由都露出忿怒之色,纷纷扯声怒喝。张颌又一招手,骂声顿止。张颌拱手作礼道:“黄壮士我看你也是个英雄人物,为何却要助纣为虐,祸害社稷?”
黄忠一听,不由一挑眉头,道:“哦?此话怎讲?”
张颌眼珠子一溜转,心知这黄忠能够与吕布打成平手,自己恐怕不是他的敌手,遂有心招之,并且暗中试探。于是,张颌脑念电转,很快沉色,慨然喝道:“马氏素有图谋不轨之心,却不见马氏父子,老的虎踞雍、凉二州,小的却又卧据兖州,但若有朝一日,父子两人东西合并,欲吞噬天下,岂不至苍生于无尽战祸之中!?
再有,我主贵为朝廷大将军,理应扫平天下贼患!青州余孽未除,我主不惜耗费钱粮,主动出兵。可那马羲,却故意在孔融和刘备面前大做文章,诬蔑我主有图谋青州之心,却是他自己以此为借口,意图强占青州之地!如此野心之辈,黄壮士却甘愿助之,不是助纣为虐又是什么!?”
张颌疾言厉色而道,说得赫赫有力,义气盖然。黄忠听了,倒是哈哈大笑,纵声不止。张颌以及他的部署,神色顿变,各个神情忿怒地看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哪知黄忠越笑越是放肆,迟迟不肯收声。张颌也忍不了他,怒声喝叱道:“你给我闭嘴,这有何好笑的!!?”
须臾,笑声蓦然而止。黄忠回过神来,投眼望向了张颌,不紧不慢道:“我倒从来没有见过似你这般颠倒黑白,厚颜无耻的人!你主袁本初起初借着袁家四世三公的名望,寄居在韩馥之下。哪知后来却反客为主,夺了韩馥的冀州。再后,你主又四处招兵买马,近年来在河北屡起战事,掳掠国家土地,倒有称霸一方的势头!在河北,但闻你主之名,谁人不畏之如虎!!?就你那野心磅礴的主公,你也敢替他满口仁义的说好话!?”
“黄汉升你别太放肆了!!?”张颌闻之,双眸猛瞪,扯声怒喝道。
黄忠面色一寒,冷声喝道:“黄某实话实说,若你不喜,倒可以手下见真章!”
“哼!这都好些日子,你主马羲恐怕早就到了,你欲诱我来战,让马羲那奸贼有机可乘,袭击我军!!我才不会中你计呢!?”张颌面色一紧,疾声怒喝道。
黄忠闻言,倒也是会装模作样,故意笑道:“哈哈,张儁乂你休想来试探我!!战是不战,快是说声,黄某人懒得与你逞口舌之利!!”
张颌见黄忠瞬间识破,暗暗一恼,正想这人不好对付。蓦然间,鼓声擂动,却见后面一部大军汹涌而出,旋即便听一声怒喝暴起。
“兖州赤狮上jiang庞令明在此!!张儁乂你若不敢来战,就让庞爷主动来与你厮杀罢~~!!”
吼声一落,正见大军阵内的庞德,一举双手追星戟,猛地策马飙飞而起。庞德忽然引兵发起冲杀,别说张颌,就连黄忠都被他吓了一跳。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庞德引着如同洪潮般的军队猛地冲突而来,黄忠为之一壮,大吼一声,遂令那数百骑兵发起冲锋。于是,黄忠引着骑众为首当冲,张颌看得眼切,连骂了几声,旋即急急下令撤军。张颌令声一落,其兵部立刻快速往后退去。所幸张颌平日里训练有素,其军撤离也快。张颌麾下一员心腹将士雷军甘愿留下断后,张颌心知局势紧急,也不多想,遂是许之。雷军慨然领命,遂引五百盾兵,迅速摆开盾阵。
说时迟那时快,黄忠纵马提刀,正见一部人马摆开盾阵,双眸顿射两道精光,大声喝道:“就凭这小小盾阵,哪里拦得了我黄汉升!!”
黄忠喝声一落,遂是加速策马冲起,雷军看黄忠杀气腾腾,不由神色一变,一声怒喝,正见数十个盾兵快步持盾冲出,瞬间摆开一面小型盾墙。黄忠纵马飞到,手提天凤刀,身后瞬间显现一面火焰朱雀相势,天凤刀盖然落下刹那,如有烈火伴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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