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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阎行还有李催则趁着混乱,迅速地引部从北门逃出了扶风城。一个时辰后,幸好马家颇得人心,百姓和各大世家都纷纷呼应,前来救火,粮仓和郡府的火势方才得以及时扑灭。另外,马超、庞德也杀破了李催、阎行的残军,赶入了扶风城。
至此,扶风城之战,到此结束。李催、阎行两人落败逃亡,两人合起来带去的部署不足数千人,其余部下不是战死,就是被马家军所擒。
马纵横重夺扶风城后,为安稳人心,当夜从阎行、李催军里所得的辎重,分出大半赠予百姓,剩下的则补以军用,以弥补被大火烧毁的损失。
同时,马纵横又快速地命麾下各将,整顿俘虏,愿降者皆以收之,
不愿投降的顽固之辈,则作为劳力,用来修葺城池,
扶风渐平,且又看混乱已久的三辅之地局势若何。却说当日马纵横为救扶风,从北地忽然撤走。消息传到了马腾处,马腾大怒,但听说马纵横已派麾下肱骨大将白狮上an张文远前往迎接天子,这才息怒。又听徐晃说,如今三辅局势不稳,为保大局,还是先是撤回长安,再做图画。马腾以为是理,便是答应下来,不日其军准备完毕,正欲离开时,却听闻细作来报,说由孙坚亲率的孙家军刚从东面的山林经过,行踪隐秘,极为谨慎。
“这天子已经离开了北地,而且董旻已是被诛,李催也逃往了凉州。这孙文台如此鬼鬼祟祟,莫非是另有所图?”李典闻说,不由皱眉而道。
马腾一听,倒又几分不喜,立刻摆手道:“哎!孙将军为人刚烈,乃国之义士,前番若非他替我军缠住了李催的大部,恐怕我等早就遭到了灭顶之灾。孙文台对我马家算是有恩,此番故意隐藏行踪,定是大有原因!不可妄自猜测,误会好人!”
“马太公话是有理。但我却也觉得其中没有那么简单。竟然马太公如此相信那孙文台的为人,何不前往试探?一看虚实也是好的!”徐晃凝色而道。
马腾听了,一时却也犹豫不绝,却是怕因此会和孙家生出误会来。不过他麾下心腹洪北等人倒也觉得是理,纷纷相劝。马腾说不过众人,也只好答应下来,遂点齐精锐轻骑,与洪北、徐晃以及李典等将共百余骑奔往追去。
却说就在马家大营东面数十里外,一部人马正往南方郿城的方向而去。
队伍中却有一架马车显得尤为显眼。这下,在马车内,正见孙坚咬紧了牙,虎目里竟闪动着泪光,喊道:“末将救驾来迟,让陛下蒙羞吃苦,落魄至此,实在罪该万死!”
“孟子日: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朕既为乱世之帝王,就注定会有如此劫难。可幸苍天保佑,国家还有像孙爱卿这般忠烈还心存汉室。朕甚为安慰,快起,快起。”却看说话的人,年纪不过十四岁左右,一身残破的白色素衣,那灰头土脸,而且还浑身发着恶臭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乞丐!
可谁又想到此人,乃是当今天子,汉献帝刘协是也!
原来当初刘协在钟繇、王威等人协助之下,逃出了北地后,一路奔赶,鲜有歇息,而未免被人发觉,众人还不得已专走那些地势险峻、陡峭的偏僻山路,一路上还经常遭到恶兽的袭击,于是就这七、八日的时光,刘协几乎把从小到大没吃过的苦头都吃过一遍了,虽是苦不堪言,虽是怅然伤感,但刘协还是强忍下来,没喊过一声苦,没说过一声累,有时候甚至连那些身强力壮的兵士都熬不住的时候,还是刘协亲自地去鼓舞。钟繇、王威两人见之,无不惊叹的同时,也觉得大为可惜,如此贤明能耐的君王,若是再给他多十年的时间,或者天下就不会像如今的兵荒马乱。
却说刘协把孙坚请起后,又让他坐到自己的对面说话,孙坚几番拒绝无果,才敢领圣恩而坐。
“朕在山林多日,幸好孙爱卿及时赶到,否则朕还不知能坚持多久呢。”刘协稚嫩的面容上,露出几分憔悴之色。其实这倒算好了,一开始孙坚见到他时,那面色苍白,口干唇裂,脸上还有不少被虫子咬的毒疮。后来n过一番歇息、治疗后,刘协又终于能吃饱了一顿饭,睡了足足一天一夜,这才面色有所好转。
孙坚听了,心头揪痛得很,正又要领罪。这时,刘协忽然一震色,双眸发光,道:“朕素闻孙家有救国之心,朕尚且年幼,不能辩分真假,不知孙爱卿可否与朕表明心意!?”
孙坚这下一听,立刻吓得勃然变色,哪敢丝毫放肆,当场重新跪下,叩头就道:“臣下对汉室对陛下一片赤心,若有违此言,臣下愿遭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刘协听话,双眸发光,却是死死地盯住了孙坚的神色。可想这仅仅十四岁的少年,竟已有如此可怕的眼神,看来这刘协倒也是个人物。
“好!有孙爱卿这一句话,朕就安心与你说话了。请不要再是拘束,朕只盼能与孙爱卿推心置腹。以学生之礼,虚心向孙爱卿请教。”
刘协此言一出,孙坚大惊,忙道:“臣下何德何能,作陛下的老师,万万不敢!”
“孙爱卿乃当世豪杰,莫非嫌朕年幼无知,不欲与朕多言?诶…可叹朕贵为当今天子,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啊。”刘协听了,则是好生失望落寞地说道。孙坚闻之,自是痛心不已,忙道:“陛下千万不要如此说,当今世上还有许多忠国义士,臣愿与陛下分忧!”
“如此就好!孙爱卿快快坐好,朕要与你细谈一番!”刘协一听,不由精神一震。孙坚闻言,这才坐好,见刘协目光赫赫,不由震色,便问:“不知陛下欲讨教何事?”
刘协目光一凝,字字铮铮地问道:“汉室可尚有救耶!?还请孙爱卿如实回答!否则便不算是推心置腹了。“
孙坚一听,先是神容一变,但在刘协的目光之下,却也不忍说谎作假,叹气道:“如今世道混乱,诸侯各有野心,都欲趁此建功立业。再有如今正好又是人才辈出的年代,无数英杰都想攀龙附凤。如今汉室势弱,陛下一人如同巨浪下的扁舟,随时都会葬身于群雄掀起的兵祸巨浪之中。陛下若想匡扶汉室,恐怕犹如有登天之难!”
刘协听了,却并无露出绝望之色,因为这些话当年董卓早和他说过了,历经劫难的刘协,心智之成熟,绝非是常人能想象。
“朕即为天子,若不登天,何以令天下人臣服?”刘协轻淡一言,顿是说得孙坚心头一跳。
第五百四十四章 发难()
“陛下壮志,臣下拜服!”孙坚不由一拱手,震色而道。'77nt。千千小说'( ) 刘协却是淡淡地笑了笑,不过接下来很快就凝起了神色,严肃道:“不知孙爱卿可有救国之策?”
孙坚一听,先是眉头一皱,沉吟一阵后,道:“陛下若要救国,必先壮以班底,立以根基。当然如今汉室势弱,陛下连安身之地都没有,那又谈何立基?因此陛下可先依仗一人,助其长势,却又借之暗中收买人心,筹集一干有志爱国之士。待其势倾天下,陛下却也根基已成,内以与之抵抗,再暗中宣告天下,聚集群雄,外以攻取。此为内外合击,待那人势灭之时,陛下便可夺其所有,重领天下群雄~!”
孙坚此言一出,刘协不由抓紧了拳头,浑身不由颤抖了起来,深深了连呼了几口大气后,谓道:“孙爱卿妙计!不知你以为何人可以依仗?”
“此人必须有豺虎之雄心,却又要有平治天下的本领。普天之下,臣下认为只有一人了!”孙坚虎目赫赫,沉声而道。
“何人!?”刘协不由有些激动兴奋起来,疾声呼道。
“曹!阿!瞒!”孙坚震色,一字一字地叫出了此人的名字。刘协一听,又是这个名头,不由暗暗变色。原来早前他与钟繇商议,钟繇却说,普天之下唯有曹操可以依靠,助他匡扶汉室。而当年董卓也曾说过,若他死去,唯有曹操可以替他。
这冥冥之中,就像是早已注定一样!
“曹操啊,曹操!你到底是救朕于水火之中的治国能臣,还是乱朕社稷的乱世枭雄!无论如何,朕也决定要来会一会你了!”刘协心头一定,终于下定了主意。但他心中却还有一个疑虑,不由问道:“曹操此人,朕也有所听闻。但今番朕落难,表现作为积极可靠的却是西凉的扶风马氏,若非是他们攻破长安,诛杀郭汜,逼走李催,再直取北地,击毙董旻。如今三辅恐怕依旧战火不休,朕能否逃离北地尚且是未知之数。依朕看来,马家倒也可靠。”
“马寿成乃伏波马援之后,为人刚烈忠义,确是可信,但此人行事太过急躁,且其子马羲,深藏不露,野心也是不小。再者,如今的马家血脉也不纯正,羌人天性残暴,说不定这马家人中也深藏此性。因此臣下觉得,比起马家,曹操更适合陛下依仗。”孙坚听话,也不隐瞒,便把心里对马家的看法如实地说了出来。
在古代对于外族由其羌胡,汉人是极为排斥的。刘协一听,倒也觉得是理,很快地就点了点头。
“陛下,有一物,此下正由臣在保管,但待日后时机成熟,臣定当寻机奉还!到时陛下有了此物,昭以天下,必当人心所向!但陛下有心取回,臣下立当奉上!”忽然,孙坚好像记起了什么事,疾声呼道。
刘协一听,不由心头一跳,似乎也很快猜到了是什么,沉声道:“莫非是我大汉至宝,国家玉玺和氏璧耶!?”
“正是此物!陛下!”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嘶鸣,马车猛地塞在。刘协一惊,几乎翻滚在地,还好孙坚反应够快及时冲起,将刘协扶住,忙问:“陛下可有受惊!?”
“无碍!外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刘协脸上露出几分惊色,但很快就稳定下来,震色问道。
孙坚暗怒,正欲喝叱,这时车帘忽然被掀开,只见一英俊威武的少年郎,与孙坚有七分相似,正是孙策。
“爹!陛下!前面出状况了!是马家军的人马,而且还是马寿成亲自率兵,其中更有徐公明、李曼成等悍将!”孙策面色严肃地凝声而道。孙坚一听,不由变色,立刻向孙策谓道:“策儿你在外头守护,务必保护陛下周全!”
孙策闻言,却是怕待会两方争执,想要在孙坚身边保护。但孙坚却看透了孙策的心思,一瞪虎目。孙策便不敢违抗,连忙低头拱手道:“孩儿领命!”
孙坚听罢,安抚了刘协几句后,立刻跳落马车。这时,程普早把孙坚的坐骑牵了过来。孙坚一翻身上马,遂便引诸将纵马而去。
“马寿成你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到底想要做甚!?”此时却见两军阵前,韩当手舞大刀,扯着嗓子正在大喝。
马腾性子也烈,虽是暗怒,但也还是忍住,道:“这位兄弟还请不要动怒,马某此来不过是想和你家主公打个招呼!”
“哼!我家主公乃是名门之后,岂是你这种不知好歹的杂!”口没遮拦的韩当见马腾客客气气的样子,一时得瑟,越加放肆,这杂字刚是说出,一旁的黄盖就知大事不妙,连忙喝道:“义公不得无礼~!!”
只不过黄盖的喝话倒是慢了一步,马腾的心腹将士洪北听了,哪里忍得住,一拍战马舞起大刀,怒声就骂:“狗嘴喷不出象牙!!哪来的恶狗,竟敢辱骂我主!!纳命来罢~~!!”
韩当虽知此下已经祸从口出,但因一直把马家视为孙家的心腹大地,而且此番又认为马腾来截,肯定就是为了当今天子。当下韩当也不怠慢,立刻一瞪眼,一边拍马冲出,一边骂道:“老子骂谁不可以~!?干你屁事~!!有种就凭手上功夫说话~!!”
“好张狂的恶狗!!待会我便把你打成死狗~~!!”洪北闻言,自是怒火更胜,连是加鞭飞马冲起。待马腾回过神来,想要喝住时,已经来不及了。
说时迟那时快,蓦地连阵‘嘭’响骤起,却是韩当、洪北两人已交锋一起,厮杀正烈。洪北怒火汹腾,一来便是连番骤砍猛劈,竟把韩当杀得一时毫无还手之力。韩当忿之,猝是发作,猛地奋力舞刀一砍,这下全力爆发,顿把洪北的大刀震开。原来一开始,韩当只是想挫挫洪北的锐气,故意留了一手,哪知洪北一来就是狂攻,自是把韩当杀了个措手不及。
这下韩当一发作,洪北立陷入下风。李典看得眼切,立刻拍马挺枪而出,喝声叫道:“洪将军莫慌,李典来也!!”
黄盖眼见李典杀出,自也不愿看到自己的兄弟,遭到夹攻,当即拍马冲出,疾声喝道:“李将军且慢!!有话好说~!!”
李典一听黄盖语气里并无敌意,不由下意识地一勒马,喝道:“竟有心和解,何不教那人快快停手!!”
就在李典话音刚落,蓦然一声惨叫,李典顿是面色大变,原来就在李典和黄盖交谈间,洪北露出一个破绽,闪躲不及,被韩当一刀劈落下马,连滚好几圈,不知是死是活!
“孙家人,我干你姥姥呀~~!!”饶是平日里冷静稳重的李典,这下见洪北被砍落马下,也忍耐不住,怒火杀气轰然爆发,驰马便朝韩当处杀去。
“洪老弟~~!!”这下素来护短的马腾眼看随自己征战多年的老兄弟被韩当砍落马下,哪里还能冷静得住,一声怒喝后,立即挺枪奔马杀出,徐晃唯恐马腾有失,也拧起亮银牛头巨斧驰马杀出,同时口中喝道:“诸军听令,且先整备待命,待马太公令声一落,方才行事!!”
徐晃倒还能保持冷静,他明白一旦马、孙两家此时结下仇恨,只会有弊而无利。
“完了!!这姓韩的又惹上大事了!”黄盖眼看情势一发不可收拾,不由忿忿在心中暗道,念头如电光一转,正见马腾和徐晃已然扑上,唯恐韩当受围的他,也不敢怠慢,连忙拍马迎上的同时,口中又是叫道:“马太守且莫动怒,马、孙两家素来并无恩怨,如今天下局势正乱,但若马、孙两家此下结下仇恨,于社稷于国家都非好事!!”
“你他娘的,那恶贼伤了老子兄弟,你还不给老子闭嘴!!”马腾一瞪凶目,怒声骤喝,身后更霍然显现一面伏波鬼灵的模糊相势,这下一来,却也毫不保留。
眼见马腾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黄盖也不敢怠慢,怒喝一声,背后霍地显现一面火焰巨牛模糊相势。须臾之际,两人厮杀一起,马腾手挺錾金枪,急刺乱搠,攻势如潮,一浪接着一浪,黄盖却也不敢全力施展,这下立刻被攻势凶悍的马腾杀得险象环生。
另一边,李典亦是和韩当杀得很是激烈,只见韩当乱刀挥舞,招招凶厉势猛,李典则是出手迅疾、刁钻,手中长枪在他手中犹如一条盘洞伺机的蛟蛇,但有机会,便会张开毒牙咬来。
却见兔起鹤落之际,只见李典猛地一闪,避过韩当地劈来一刀后,立刻飞枪而起,连是抖起枪花,韩当则是瞪大双眼,看着枪式袭来,挪身连闪,虽是长得如头巨熊般壮实,但也是灵敏过人,竟纷纷避过。
须臾,李典招式一停。韩当立刻震色,大刀霍地挥起一劈,口中喝道:“你也接我一招!!”
韩当话音一落,李典顿是面色一变,却是详装慌色,韩当见了,立刻加速劈落,哪知李典狡猾,已早有准备,挪身闪过瞬间,飞枪朝韩当咽喉就刺。
这一枪可谓是致人性命。而自从韩当把洪北杀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