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里有一部残兵,竟然正往徐荣正在整顿的大军杀了过去!!到底是谁,有这般勇气~!?”
“哎,那部残兵不是往西北回来,莫非是二公子闯出了敌军的埋伏圈,此时杀回来袭徐荣的军阵!?”
“这怎么可能,若是二公子真是闯出,恐怕此时早已筋疲力尽,哪里还有力气去闯徐荣军阵?但若真是如此,恐怕这是要去送命啊!!”
“闭上你娘的乌鸦嘴!!二公子洪福齐天,骁勇无敌,一定能逢凶化吉~~!!”
“别废话了,快看那部残兵要杀过去了!!哈哈哈,徐荣忽然急于把大军调转过来,此时正是混乱,说不定真有奇迹发生~~!!”
就在众人纷纷讨论之时,成公英早就定眼望去,说时迟那时快,正见那部残兵霍然闯入了徐荣军阵之内,趁着其军正在调头,各部难以接应,飞速急闯狂奔,捣得一片混乱。
却见那混乱的徐荣军阵中,马超驰马狂奔冲袭,在经历一夜无数场恶战后,马超依旧悍然骁勇,足可见其耐力惊人。
“徐荣狗贼,可认得马家二子耶~!!?”就在马超冲突之间,正见不远处被诸将拥护住的徐荣,立刻振声大喝,四条银色飞龙模糊相势骤然而现。
“马超小儿,你竟还未死~!!?”徐荣见了,不由大惊失色,又见马超气势骇人,来势汹汹,心知自己不敌,连忙喝令身边将士前往抵住。“尔等鼠辈,休要挡住我家二公子的去路!!”
“给我死开~~!!”
却听两道喝响暴起,姜冏和马岱一左一右猝是从马超身后杀出,将那些来袭的徐荣部将一一击落马下。马超不由神色大震,猛拍坐下白麟兽。
第四百七十七章 马腾的决意()
白麟兽冲天发起一声嘶鸣,狂奔疾飞,四周将领、兵士想要来截,不是截杀不住,就是被马超的部署杀退而去。马超只顾一路往前,枪如游龙动荡,凡是冲杀之处,势必人翻马倒。
眼看马超势如破竹,越闯越快,徐荣看得眼切,又见自军已乱,如今左右已无人掩护,一时心慌之下,竟被马超吓得逃退了。
“徐荣狗贼,你还算是条汉子的,就来与小爷决一死战~~!!”马超眼看徐荣要逃,嘶声怒喝。徐荣转马刚逃不远,只觉一处杀气汹腾地扑涌过来,不禁回头一望,正见马超身后四条银色游龙,或是张牙舞爪,或是翻腾龙躯,或是冲天呼啸,或是匍匐起伏,无比的生猛,吓得心揪胆跳,这下哪还想得了那么多,急是逃命,周围将士见了,也急忙大喝撤军。于是其军一齐往后就逃,乱成一团。马超却是还不肯舍,急要追去,却没发现白麟兽已经发出几声痛鸣,但仿佛被自家主人的昂昂战意所感染,还是咬牙奔驰。
“二堂兄,莫要追了~~!!兄弟们都快坚持不住了~~!!”这时,马岱猝然扯声大喝。马超一惊,忽然坐下白麟兽一声响亮的痛鸣,马身顿是一坠,马超不料,立刻摔翻落马。马岱看得眼疾,连忙赶来掩护。马超滚地几圈后,这下倒也不急着追杀徐荣了,一脸慌乱之色,扑到了白麟兽上,见白麟兽口吐白沫,吓得急呼连叫道:“白麟兽~~!!我的好兄弟,你可万万不能有事啊~~!!”
仿佛感受到马超怜爱,倒地不起,体力耗尽的白麟兽深深的低鸣一声。马超听了,欣喜若狂,连忙抚摸起白麟兽,全然不顾自己正身陷战场。还好,马岱、姜冏引兵须臾赶到,震慑住那些想要复回来厮杀的敌兵。
另外,再看马家军营地处,却说徐荣军的降兵,眼见徐荣再次抛弃他们,引兵逃去,全都不再信徐荣的鬼话,纷纷弃了兵器,有些将士更愿引着部署来助马家军灭火。成公英遂让这些俘虏,援救两边营外一带的火势,另外又让自军部队尽快把辎重救出。
不知不觉,到了黄昏时候,此时马家营地正是火势冲天,早成了一片火海。因怠慢了不少时机,马家军最终还是只能救出不到一半的军粮,还有一些军资应备之物。
可以说,徐荣的计略,完成得虽然不算完美,但还算是成功。而马家军折损兵力不少,足有三、四千人,而且几乎全军都是疲惫不堪,恐怕一时难以再战。
“徐荣今夜一定会趁机逃去。而我军辎重不多,一旦深入三辅,无疑是送死啊。徐荣正知此理,所以他一定会走。”黄昏日下,凉风阵阵,沙石随风瑟瑟而去。成公英长叹一声,有些落寞地说道。
“而我军全都筋疲力尽,无力再战,就算前往追袭,也不过是自投罗网。”马腾策马徐徐赶来,眼中暗藏几分无奈之色,摇头叹气道。
“马公,还请以大局为重。若是三辅那支鬼兵真是我主所率,以他的本领,要取长安,亦不过如囊中探物。”成公英向马腾拱手一拜,眼里尽是炙热之色,看来对于马纵横是极为的崇拜。
“你说得对,此番我确是过于急躁了。传我号令,全军先撤出数里之外屯集,尽快捉紧歇息。另外再命人传令韩遂,教他迅速赶来救援,同时再向他要一千担粮食,作为补给!”马腾沉了沉色,很快就做出了抉择。
成公英一听,却是不由变色,道:“马公,韩遂此人并不可信,这些年他虽与马公称兄道弟,暗却一直有图谋凉州之心。如今天水、南安、扶风一带都是空虚,但若韩遂!!”
“我对韩文约以长兄相待,此心赤诚无虚!韩文约又岂会背信弃义,在这关键时候,插我一刀,毁我家业!?”成公英话到一半,马腾便疾声打断喝道。成公英听话,不由一阵心惊胆跳,唯恐马腾过于相信韩遂,连忙道:“马公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兹事体大,我看还需谨慎为之!”
“成公英你敢忤逆我意耶~!?”马腾听话大怒,瞪圆怒目,扯声喝道。成公英闻言,脸色连变,但事关重大,为了能保住马家家业,成公英还是壮起胆子,正欲说话时。忽然,姜冏一脸狂喜之色,奔马赶来,身后还跟着几个风尘仆仆的斥候,见了马腾和成公英,立刻满是兴奋激动地低声说道:“马公、军师!有大喜之迅传来!”
马腾、成公英不由纷纷变色。姜冏紧接着快速地说了一番话后,马腾瞬间亦是变得欣喜若狂,纵声笑道:“臭小子,臭小子~!!我就知道你这混世魔王命硬得很,绝无可能这般早就死去~~!!老子就知道你这臭小子在使诈~~!!”
马腾说着说着,更不禁泫然泪下,这忽然又笑又哭,周边将士见了,不由都好奇下来。
成公英虽是平静,但双眸内也掩兴奋之色,笑道:“主公这番诈死,可把天下人都给蒙骗了。如此看来,董氏基业摧毁在即,未来马家崛起之势,将势不可挡也~!”
当夜,马超与姜冏还有马岱一干将士被马腾召见。马超刚是大战一场,身心俱疲,所幸白麟兽情况尚好,只是脱力得严重,过些日子便能恢复。
而今日马超表现骁勇,虽是莽撞犯错,但最终还是将功补过,击退了徐荣。不过马腾素来对他严厉,马超心知此番其父恐怕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来前已有了将被严惩的准备。
“逆子~!还不给我跪下!!”果然,马腾一看马超赶进,立刻冷声怒喝。
“孩儿不听,贸然出击,陷我军于险地,罪不可赦,甘愿受罚!”马超不敢忤逆,连忙双膝跪下认罪。马岱和姜冏急也跪下,纷纷认罪的同时,也向马超求情。
帐内一干老将也是疼爱马超,连忙也纷纷急出跪下求情。马腾见状,猛拍奏案,冷声叱道:“这逆子之所以敢这般无法无天,全因尔等百般偏袒,今日若不重罚,此子日后势必害得诸位头破血流,面临灭顶之灾~!!”
众人眼见马腾怒发冲冠的样子,反而更是害怕,各个都是急来求情,有些老将甚至愿替马超承担惩罚。马腾故意为难,沉默不言,众人见状,也渐渐闭嘴,急急地看着马腾。这时,马腾暗暗侧头和成公英暗对眼色,遂是震色向马超喝道:“逆子,看在你今日敢于拼命杀敌,未有丢了我马家人颜面,还有众人求情的份上,我且饶你一条小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众人听令,马超藐视军纪,贸然出兵,我当下剥他校尉之职,贬为马弓手,且杖打五十军杖。姜冏、马岱两人督促不力,且未能加以阻止,一并贬为马弓手,杖打三十军杖。不过眼下军中正需用人之时,军杖之罚,且先记着,待战事结束,我再一并惩罚。我令尔等三人,立刻率一千精锐,还有一干伤兵,歇息一夜后,明日便领兵退回扶风,不得有误!”
“爹爹!!前线正需要我冲锋陷阵,此时把我撤走,无疑自断一臂!!孩儿已然知错,还请爹爹收回成命!!”马超一听,顿时色变,急呼叫道。
“我意已决,不必多言!!”马腾却是不容置疑地喊道。马超大急,叩首就拜,一边认错,一边又说马腾若不肯收回成命,就长跪在此。马腾见状,怒声更胜,便又要发作,诸将连忙告免,成公英又急令姜冏、马岱拖出马超。马超却是力大,姜冏、马岱两人都脱不出去,后来又来了几个魁梧大汉,方才把马超拖出帐外。马超不甘,连声嘶吼不断,但喊了一阵,却忽然昏死过去。原来,马超厮杀一日,早已耗尽了体力,一直不过用坚韧的意志强忍,这下因被马腾调回后方,心神过于激动,终于还是昏倒而去了。
到了次日,徐荣果然如成公英所料,一夜之间,撤走了所有的兵马。马腾急便找来成公英商议。成公英满脸沉重地赶来,见了马腾,拱手便是劝道:“马公,主公在信中三令五申,不可小觑韩遂,当全军撤退,以防万一。至于三辅之事,交予主公便是,马公大可不必急于成事。可马公眼下只把二公子还有数千兵马调回,恐怕若是韩遂来犯,就凭这些兵马是无法抵挡。”
“哼,你不必多虑。且不说那韩文约敢不敢来犯,但是真是来了,国家大事在前,我等身为汉室臣子,自当以其为重!”马腾听话,毋容置疑地瞪目便是喝道。
“诶,看来马公还是不愿相信韩遂会倒戈相向。若非是主公亲笔来信相劝,恐怕他连二公子也不会调回去以备万一。加上马公对汉室的忠心,似乎远超我和主公的想象啊!”成公英听话,在心中暗暗腹诽,不知为何,忽然多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很快又觉得一定是自己多心了,随后震色道。
第四百七十八章 韩遂设计()
“竟是如此,我军如今辎重无多,就算带去大量兵马,反而是拖累,不如再暗中撤走一部军队,只带‘精’锐前往,如此不但能节省粮食的消耗,也能火速进军。*不知马公以为若何?”
“嗯,你所说亦是有理。听你便是!”马腾听了,重重地一点头。成公英遂是赶出,前往调拨。
另一边,却说姜冏、马岱早就领命,率兵望扶风赶回。其中二千伤兵,却都是‘精’锐伪装。而马超自昨夜昏死,至今还未醒来,如今还在车架内昏睡。
“在三辅的那支鬼兵,果真是大堂兄率领的!?”马岱至今还是不敢相信,低声疑虑问道。
姜冏听了,双眸闪过两道炙热的光芒,沉‘色’道:“我主雄材伟略,有经天纬地之才,此番不惜诈死,自是意义非凡。若非我主,试问天下还有何人能率领这支鬼兵!?”
姜冏说得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马岱听了,不由连连变‘色’,心中对那个素未见面的大堂兄更是好奇起来。
就在此时,后面的一架马车内,忽然响起一声咆哮,吓得周围的将士都是一惊,同时响起阵阵马鸣呼声。须臾,一人从马车内猛地跳出,一吹口哨,后方立刻响起一声尤为响亮的马鸣声,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只见一匹雪白神骏的宝马倏地急奔而来,那人猛地起身,须臾便跳了上去。
“不好!二堂兄醒过来了~!!”马岱见了,不由面‘色’一变,急是拔马转去。姜冏亦是面‘色’大变,急是转马冲去。却见两人在后叫呼,马超毫不理会,驰马狂奔,飙飞而去。两人不由心中愈急,连忙教后方兵士拦住。众兵士虽俱马超,但还是急急地扑了上来。马超忽是面‘色’一变,猛地勒住了马,如同龙眸般的锐目,紧紧地盯了眼前的‘伤兵’打扮的队伍一阵,又迅速望四处看去,不由皱紧了眉头。
很快,马岱赶了过来,不等他说话,马超便转过头来,一面苍白的脸上,闪过几分凌厉之‘色’,道:“尔等是否有事在瞒着我!?”
马岱听了暗暗‘色’变,姜冏随即赶到,知瞒不过去,叹了一口气,道:“还请二公子借一步说话。”
于是,姜冏遂令军队在旁树林歇息,遂和马超、马岱到一处偏僻之处说话。
“不知二公子是如何发觉的?”姜冏先一震‘色’,向马超问道。
“哼,刚才那些来拦我的伤兵,各个‘精’神都不见萎靡,而且从他们握枪的姿势来看,便知绝非乌合之众,这些伤兵全都是‘精’锐组成,我父却要调回后方,到底为何!?”马超眼光烁烁,如似能看透人心。姜冏暗叹马超不愧是自家主公的亲弟,都拥有着察事入微的本领。
“实不相瞒,我家主公,也就是二公子的大哥,并未被吕布所杀。他之所以诈死,就是要奇袭三辅,如今他已将近成功!不过他却不放心韩遂,唯恐马公引兵追杀徐荣深入,遭到韩遂的袭击。而马公忠义,忧心国事,却又不愿就此撤军。故他昨夜与军师想出一计,就是让二公子先回扶风,暗中提备,为了让韩遂松懈,又故意令二千兵众伪装成伤兵。但若韩遂果真前来袭击,二公子正好给予迎头一击,将之杀得铩羽而归!”姜冏凝声而道,面‘色’肃然。
马超听说马果然未死,顿是狂喜不已,心‘花’怒放地大笑道:“哈哈哈哈~~!!好!好!好!我就知道大!!”
就在马超‘哥’字,刚说出的瞬间,马岱吓了一跳,连忙制止道:“二堂兄慎言!!”
马岱急呼一叫,倒也把马超吓了一跳,姜冏则不由暗暗赞赏,腹诽道:“这马岱年纪小小,心思便如此谨慎,日后定可成为大器。”
想罢,姜冏遂道:“二公子,说不定这周围便有韩遂埋伏的细作,为防走漏风声,还是小心的好。”
马超闻言,很快便反应过来,颔首后,低声应道:“你说得极是!放心吧,我此番回去,定会替大哥分忧解难,把我马家基业守得稳若磐石!不过就是不知何时能见到大哥啊!”
“主公若是得知,定会欣慰不已。”姜冏听了,拱手一拜,心头却也暗暗盼望着能早日见得马。
两日后,却说韩遂虽说要援助马腾,但一路进军缓慢,过了扶风后,更在数十里之外,开始了屯兵。
这日,韩遂得到细作来报,说徐荣已然撤走,马腾率兵急追,同时又让其子马超率伤兵而回。韩遂得知,不由有些诧异,细细一问,才知马超不听军令,贸然行事之举,笑道:“这马家二子,比起他的大哥马羲却是差了不止一个层次。想当初那马羲在他那个年纪,早已威震凉州,就连我也不得对他忌惮三分啊!可惜天妒英才啊!”
只见韩遂一身华袍缳甲,手搙长须,虽是有些感概,但脸上却又有着掩饰不了的笑意。
“哼,若非如此,我等这番又如何能够这般轻而易举地夺下凉州!?”韩遂麾下部将程银冷着面‘色’而道。旁边的马玩一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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