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悍将领命,立即大喝一声,策马而出,杀向庞德。
与此同时,袁遗又令数将出阵,暗里换上弓弩,准备接应。
“哼,这袁伯业倒也有几分急智。若是这番他当真取下兖州,加上又是主公近亲的身份,这兖州牧的位置十有**都是他的。”想到这,阎象面色不由阴沉起来,原来他也有心谋取这兖州牧的位置,只可惜他才不如袁遗,论身份尊贵亦不如袁遗,也只能干瞪眼了。(77nt。 千千小说网)
却说另一边,正见袁遗麾下那员悍将,与庞德刚是交锋不到三合,竟就急忙逃去。庞德杀得正是兴起,见状,不由大怒,驰马追去,大声喝道:“无胆鼠辈,休想要逃,快来与庞爷厮杀!!”
那将听庞德在骂,却不理会,只顾奔马急逃。庞德纵马急追,忽然心头一揪,暗有不祥预感。果然,只见正面阵前一将猝出,朝他张弓就射,庞德连忙挪身就闪。刚是闪过,又听‘啪啪’两声,左右冷箭又是射来。庞德不由一急,眼看两根冷箭,一先一后射来,拧起双戟急砍快扫,全都打落。
“赤脸鬼,纳命来罢!!”就在此时,那悍将却早就转马杀来,面容狰狞,犹如一头拼死的恶兽,朝着庞德举刀就砍,气势骇人!
“鼠辈,尽使些阴险手段,又有何用!!?嗷嗷嗷~~!!!”此时,庞德一时暴吼,如有雄狮咆哮之威,只见他背后瞬间涌现出一面赤毛如炎的赤狮巨兽,气势之盛,如有破天毁地之能,一戟骤飞砍出,击退那将劈下的大刀,就在人马分过间,另一戟如虹飞砍,瞬间把那将拦腰砍开。
却见,那将士上半身高高飞起,下半身却还骑在马上,倏地从庞德身上冲过,还洒了一路的鲜血。观战者,无不惊悚,无不畏惧!
“快,快乱箭射死他!!”袁遗回过神来,大怒不已,疾声怒喝。那三员将士,回过神来,忙张弓急射。阎象见状,也速下号令,全军扑杀。
庞德挡了几根箭矢,见敌军蜂拥扑来,也不敢恋战,拽马就逃。袁遗见是机会难得,引兵急追。不一时,胡车儿率兵赶上,两军混战,各有损伤,遂各自撤兵离去。'就爱读书'
回到城后,刘岱立领一干文武,来到城下迎接,自不忘大赞一番。袁遗却是面色阴沉。与满脸笑容的刘岱,形成鲜明的对比。
“哈哈,竟然伯业病患痊愈,这把守昌邑的大任可又要交给你了。你我迟早成为同袍,日后还需多多互相照顾、扶持啊。”刘岱热情地拍着袁遗肩膀笑道。
袁遗听了,皮笑肉不笑地露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忙鞠声诺诺道:“主公说的什么话,就算主公有意投于后将军麾下,我还是一样是主公的麾下。”
“哈哈,哈哈~!!”刘岱闻言,大笑两声,转身就去。
“看来正如你所言啊,刘公山这条老狐狸就是在利用我等啊!”这时,阎象走到了袁遗的身旁,冷声而道。
袁遗随即起身,见刘岱远去,冷哼道:“我早说了,这刘公山狡猾至极,绝不可信。否则,这昌邑城里,他明明手握两万大军,却又为何屡屡只教我的部署出战!?分明使的是驱狼斗虎之计!”
“可眼下狼已重伤,虎却只伤了皮毛。何况马家小儿迟迟不见,恐怕是去了济阴、任城其中一处,我就怕李、乐、雷、陈都非他的敌手,到时其大军杀到昌邑,恐怕势态危也!”阎象面色连变,带着浓浓的忧虑而道。
“我正也是担忧这点,根本无心思与这刘公山内斗,眼下该尽早联手把城外那马家小儿的爪牙除去,然后再观形势,做以调拨。但我已与刘公山几番说明厉害,他却不肯听!!实在气煞我也!!”袁遗咬牙切齿而道,随着日子过去,他心中那股挥之不散的不祥预感就越来越是浓烈。经过今日一役,如今他的部下只剩下不到三、四千人左右。
“嗯,城外的敌军,加上不久前,来了补给队伍的千人,莫约还有三千数百余人。且马纵横的军队如今怕都是在征战,难以来救。但若刘公山愿意一齐联手,要歼灭这部兵马也并非困难之事。
如此一来,就算马纵横大军杀到,起码也会士气受损,又因营地被毁坏,需得重新设立,耗费不少时间。这般的话,就能争取时间,等到纪将军的大军赶到,以稳局势。”阎象吟声分析之后,神色不由一紧。
“这道理你我是明白,可若要说给那刘公山听,他全当是屁话。若是他有心把兖州献给主公,又岂会如此!?更何况!”袁遗忽然面色一变。阎象不由心头一紧,低声问道:“何况什么?”
“据我细作来报,那刘公山不久前已派心腹将士把他的家眷还有家中细软都送往了平原,其中同行的还有王彧、王肱等重臣的家眷。”
“平原?莫非他想要投靠那刘戏子!?这老狐狸素来酷爱面皮,他就丢得起这个脸!?”
“哼,他堂堂一个兖州刺史,汉室宗亲,当然不会投靠刘戏子,怕是先在刘戏子那里先是安顿,然后再投靠同为汉室的幽州刘虞。这些且先不说,眼下这刘公山已做好随时弃城逃命的准备!而以我看来,取兖州的代价实在太大,若我劝说,主公定以为我有心推脱,不知阎大人以为若何?”
袁遗不断压低声音,神容紧切,说着还不禁抓住了阎象的手臂,双眸精厉,死死地盯着阎象。
阎象吓了一跳,正想问袁遗所谓的代价,到底有多大。
这时,忽然城外有一队轻骑匆匆急急赶回,正是前不久袁遗派往前往打探济阴还有任城消息的斥候。那将士满脸慌乱,一看袁遗,连忙喊道:“大事不好了!!济阴已被马纵横夺下,陈兰将军被斩,雷薄降了敌军,再有不久前我正好遇上从任城赶回的部署,听闻李丰将军在前往去救济阴的途中,遭到了敌军伏击,乐就将军战死。李丰将军急回来援昌邑时,却在山阳边境遭到马纵横的阻击,全军未战便已溃败,李丰将军率着残兵逃往沛县去了!!”
袁遗一听,如遭晴天霹雳,踉跄后退几步,望向阎象,苦声说道:“这就是代价了,若不想损失更加惨重,你得快往报去!”
阎象也是吓得面色剧变,这才反应过来,忙是答应。
袁遗见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先令麾下将士领兵回去整顿,然后与阎象一同回到驿站,两人商议后,决定由阎象自己往回跑上一趟,务必与袁术说明厉害,然后教纪灵先是不必急于来援,先是屯兵在边境处,坐等时机。
却说阎象收拾好行装,正准备出发。忽然刘岱派人来请,到州府大殿议事。袁遗暗叫不好,又看来了不少刘岱的兵士,哪里是请,分明是要强行拉去。
袁遗见状,暗向阎象投去眼色。阎象会意,遂是和袁遗跟着刘岱的人赶往。
少时,袁遗、阎象来到州府大殿。刘岱见了,忙是从堂上下来迎接,先是抚慰一阵,然后急请袁遗、阎象两人入席。两人倒也不知刘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见王彧、王肱等文武都来了,都是决定先静观其变。
一阵后,众人坐定。刘岱轻是苦叹一声,不禁便是泫然泪下,哭道:“汉室气数已尽,如今天下是群魔乱舞,鬼怪横生,全都是些野心磅礴的奸枭之辈!都怪我刘公山不识时务啊!当初伯业回来时,若能早些表明决心,投靠后将军,不与伯业互相猜忌,或许兖州还有救啊!可如今马纵横已取济阴,又大破从任城赶来的援兵。
想必不久,马纵横便将会亲率大军杀到昌邑城下。到时昌邑城,必将危在旦夕。所幸,我主仁义,又有远识,早派纪灵这员猛将率重兵前来救援,已解兖州之难。不过在纪将军尚未来到之前,还望两位留在刘某身边协助,而且加上大战在即,刘某已下令封城,任何闲杂人等,或并无文令,擅自闯出者,杀无赦!不知两位觉得如此可好?”
刘岱此言一出,袁遗和阎象不由都是面色一变,都在心里恨恨在骂刘岱是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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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 死守不让()
“刘刺史此举是为谨慎,我觉得是好。7;7;n;t;.;C;o;m;;;;;;”阎象听话,忙是震色,拱手一拜。
刘岱遂又望向袁遗,袁遗立道:“主公的主意,臣下自然竭力支持!”
刘岱闻言大喜,一脸慈眉善目地笑道:“哈哈哈,如此就好!那么事不宜迟,明日我立整大军,还请伯业率部为前军,我亲自统率大军,作为两翼,合力一起攻破彼军营地如何?”
“哼,这老贼倒也清楚如今已不是内斗的时候,却不知为时已晚!这下只不过不肯死心,舍不得这家业,还想拉我和公路下水,作最后一赌!!”袁遗闻言,则在心中冷声哼道,脑念电转,却是在想着如何脱身的办法。
于是,到了次日。天色刚亮,刘岱就立整大军,又封王彧为中郎将,王肱为奋威校尉,听说袁遗已率部署出城,立刻也亲率一万大军而出,三军呈品字形摆开,随着刘岱令声一落,城上擂鼓大作,诸军齐声呼喝,一改先前颓废固守之势,一路声势浩荡地杀往胡车儿军中营地。
“报~~!!敌方发以三军来犯,人数共有一万数千余众,彼军来势汹汹,怕是要一举攻破营地!!”一员将士奔马疾飞来报。胡车儿早就闻声而出,正领诸将整顿军队,这下一听,丝毫不惧,反而神色一震,喝道:“都是些败军之将,乌合之众,不必害怕,全军听令,速速整备,在主公大军未到之前,我等必须死守营地,寸土不让!!”
“死守营地,寸土不让!”“死守营地,寸土不让!”“死守营地,寸土不让!”“死守营地,寸土不让!”“死守营地,寸土不让!”
胡车儿一声令下,整个营寨中,顿时纷纷响应起来,各部将士、兵卒无不振臂高呼,高举兵器,战意昂然!
与此同时,正往杀来的袁遗军,先为前部,自然听得胡车儿军的浩荡声势。袁遗面色一沉,猛一举手,就在营地数里之外摆开阵势。刘岱见袁遗军忽然停下,也立喝令两翼大军停住,迅疾摆开阵势。
“袁太守,主公教小人来问,我军人多势众,当盛势压逼,为何离敌甚远!?”
很快,一员驿将前来问道。袁遗闻言,却是现在心中腹诽道:“哼,敌军兵精将强,若是紧逼过甚,我为前部,必伤亡严重。我倒又不信你刘岱真心与我联合!”
想罢,袁遗自也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凝色答道:“彼军兵力虽少,但声势骇人,皆有拼死之志,再有胡、庞两人皆为千人敌、万人敌,若紧逼过甚,就怕这两人强突硬闯,用擒贼先擒王之计,要对主公不利!”
那驿将一听,却也觉得颇有道理,立刻拱手应诺,转马离去。少时,刘岱听说,立刻面色一寒,由其听到袁遗说擒贼先擒王时,更怒着在心中骂道:“好你个袁伯业,竟然兜着圈来骂老夫是贼!不过眼下正是关键时候,老夫倒先不和你计较!”
想罢,刘岱立又向那驿将吩咐道:“你只管传令,说老夫已明悟也,自会小心!事不宜迟,令他速往压制,老夫自会在后接应!!”
刘岱令声一落,那驿将立又领命赶往。待袁遗得知刘岱的命令时,前方营地中鼓声更烈,只见一将率领七、百骑兵先出。只见那将一身赤金狮咆重凯,手提一对赤狮追星戟,赫赫威风,颇有雄狮之势,不是庞德,又是何人,只听他扯声喝道:“赤狮上ia在此,谁敢来犯我营!!?速来送死!!”
庞德喝声惊天,加上身后兵士一齐鼓舞,擂鼓助威,浩荡惊人。袁遗一看来的是庞德,也连连变色,来报那驿将又在催促。袁遗一怒之下,猛地咬牙,厉声喝道:“那赤脸鬼自以为厉害,只想以斗将拖延时机。我却不中计!诸军听令,全军压上,我要这赤脸鬼死无全尸!!!”
袁遗令声一下,其军各部立刻纷纷喝声应和,声势乍开,一**人潮汹涌扑往。
庞德一看袁遗不肯中计,令全军来战,不由色变。眼看彼军势大如洪,盖然杀来。庞德也不恋战,急向身后将士吩咐道:“彼军人多势众,硬战并非上策,速回营地,先以鹿角、栏栅挡之!!”
庞德令声一落,诸将纷纷领命,遂速转马赶回营地。胡车儿迎上,庞德速把其计,声色俱厉地教之。胡车儿认为是好,立是命兵士准备。
一阵后,袁遗军愈加逼近,眼看快要杀到敌营,却见营地前有不少鹿角、栏栅。
“哼,想不到这些贼人,在这危急关头,却也没冲昏了脑袋,倒还谨慎,知道据营而守!!”袁遗见之,脑念一转,立是挥剑喝道:“盾兵即往前压,推开鹿角、栏栅,枪兵在后接应!!”
论行兵打战,阵前调拨的本领,自幼熟读兵法,更兼天赋异禀的袁遗甚至不逊色于那些古之名将。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先后受到刘岱、袁术的宠信和重用,毕竟在乱世之中,人才千金难求,而且袁遗身份高贵,这又是更难得了。
不过,袁遗看出刘岱心胸狭窄,再因私心作祟,还是选择了辅助袁术。
却说,随着袁遗令声一落,千余盾兵立刻加速压上,各举盾牌在前,或成队成群,一起朝着营前的鹿角、栏栅猛冲过去。
就在此时,营地里猝起一阵暴喝,紧接着便是迭起不休的弓弦暴响,霎时间漫天箭雨铺盖而来,正往冲去的盾兵连忙纷纷急停脚步,举盾在顶去挡,只不过前面的人是及时停住了脚,但后面的人却反映不及,纷纷撞上,立即乱成一片,许多人滚在地上。在后紧跟的长枪手,也躲避不及。待乱箭射来,瞬间惨叫不断,直到第一轮乱箭停下,被乱箭射死者,近有两百余人之多。
“不要乱,盾兵摆开盾阵,掩护枪兵,徐徐压上!!”袁遗看得眼切,双眸如似喷火,扯声喝道。
随着袁遗令声一落,本是显得颇为混乱的盾兵,立刻好像有了主意似的,各队人马迅疾集中起来,各是举盾编排,形成一面面盾墙,枪兵也迅速赶上,躲在盾兵的掩护之下。须臾之际,第二轮乱箭又来,袁遗军尚未准备妥当,因而又是死伤不少,直到一面面盾墙变得严密起来,枪兵都是躲好,这才伤亡剧减。
不过饶是如此,高抛在头的乱箭,却还是能跃过盾墙袭击过来,因此袁遗的先发军进军极缓,明显是被压制住了!
另一边,刘岱眼看袁遗派去的军队被乱箭压制,不由大怒,喝声叫道:“彼军兵力不多,为何不强闯敌营,如此拖沓,我看这袁伯业定又是在保存兵力!!气煞我也!!”
“主公息怒,这回你倒误会了那袁伯业了。彼军不乏猛将把守,又有鹿角、栏栅在前,强行硬突,只会无辜伤害,却难闯敌营寸地!”王彧在旁与刘岱谓道。刘岱一听,不由冷哼一声,眯紧了眼,向王彧问道:“那依你所看,眼下该当如何?”
“可教两翼大军,分为两路,一左一右突袭敌军营地。彼军本就兵少,如此一来,分身乏术,再有胡、庞两人也只能各守一处,我军三路齐发猛攻,总有一路能够攻破其营!”王彧凝声灿然笑道。刘岱听了,不由精神一震,立即各发号令,命王彧前往率领右翼,自己亲率左翼。
于是刘岱的两翼大军忽然分开,一左一右地向营地突杀而来。正在营内指挥的庞德见状,不由面色大变,急向后面的胡车儿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