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疾声吼罢,立即拨马一转,竟朝着另一处飞驰而去。张飞一听,本还有着的几分理智,瞬间被
狂暴的怒火和杀意给冲散了,同时当他看到太戊若霜带着野人族的一干人马随后冲了上来,更是瞬间认定了太戊若霜等人与甘宁同流合污。
“茹毛饮血的女野人,你竟敢染指辽东,对我燕国皇帝不利,三爷先杀了你,再找那甘兴霸算账!!!”张飞竭嘶底里地咆哮而道,狂暴症已然发作,红得可怕的环目爆射出凶戾无比的杀意,猛然一拍坐下宝马,挟带着滔天一般的凶煞之气,杀向了太戊若霜。太戊若霜眼见着张飞竟然朝着自己杀了过来,又见甘宁拨马逃去,不由面色一变,只可惜她已来不及解释,而且她的傲气也不容她去解释。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着张飞盛势杀至,那股澎湃无比的凶煞之气,宛若惊涛骇浪般朝着太戊若霜扑了过去。饶是太戊若霜这下也不敢怠慢,立即迸发出全身力量,迎战张飞。
恍然,在张飞发动起天刹灭神矛法的瞬间,一面三头六臂的天刹之相,挥动着六般杀器,三头齐吼,向太戊若霜扑了过去。太戊若霜震色厉喝,手中的三尖骨叉奋力舞动起来,硬是抗住了张飞的攻势。只不过这下狂暴症发作的张飞,实在太过凶猛了,饶是太戊若霜竟也被他杀得节节败退。
蓬,只听一声爆响,太戊若霜连着坐下白狼一齐被张飞悍然一矛击退。
“嗷嗷嗷嗷~~~!!死来~~~~!!!”张飞疯狂咆哮,压抑多日的杀意和狂暴如洪水般狂泻而出,立即驰马挺矛猛飞杀上,一矛搠出的同时,那三头六臂的天刹之相再次显现,宛若要连着太戊若霜将其所在的那片天地一并搠穿。危险关头,太戊若霜也发狂起来,双眸凶光大声,厉声喝起,一尊屹立在尸骸之巅的莽荒之神相势怒吼起来,同时挥动起手中三尖骨叉向张飞赫然劈了过去。
当~~~!!!
一声如同破天般的爆响,甚至一时间震得太戊若霜麾下族人以及张飞的部下都是一阵耳鸣。霎时,更见飓风骤起,张飞和太戊若霜齐齐暴退。
“愚昧无知的莽夫!!!”太戊若霜这下也是憋了一腔的怒火,自己分明来援辽东,更几乎将甘宁逼至绝境,这下竟反而遭到张飞连连下死手的攻击,不由厉声骂了起来。
“臭婆娘,竟敢骂老子,找死!!!”张飞一听,脸上怒色更盛几分,一声咆哮,浑身一股滔滔的凶煞之气遽然迸发而出,紧接着手中的丈八蛇矛,舞得如同狂风骤电似的不断地攻向太戊若霜。太戊若霜虽是女流,但却天赋异禀,在力量上也仅仅逊色于陷于狂暴状态的张飞一些,不过幸在她身法敏锐,就算挡不住,但也能及时躲开张飞的攻势。眼看两人你来我往地转眼便厮杀了数十回合,战况很是激烈。太戊若霜麾下的族人眼看着太戊若霜险象环生,也渐渐变得狂躁起来,纷纷怒吼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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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9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47)()
很快终于有人忍耐不住,用他们野人族的语言骂了几句后,一提兵器便是扑了上去。有了第一个人行动起来,其余野人族的将士也不甘落后,紧接纷纷扑杀上去。张飞麾下的将士虽然看出有些不对劲,但眼下看得野人族的将士凶神恶煞地杀向了张飞,自也不敢怠慢,纷纷各提兵器地冲了上去。
须臾,只见两方人马混战了一起,一时间血肉横飞,战况好不激烈。
“嗷嗷嗷嗷~~~!!!杀杀杀杀杀~~~~!!!”突兀,猝听张飞发出连阵杀声,煞气冲天,猛然连发狂攻之势,太戊若霜双眸光芒一闪,也不怠慢,奋力挡下,并怒叱喊道“无知莽夫,你中了那甘兴霸之计也!!若非本王援救,昨夜辽东早陷入那甘兴霸手中,你这莽夫竟还恩将仇报,这便是尔等燕国的气度耶!?”
太戊若霜喝声落罢,张飞充满狂暴之色的环目内忽地闪过几分惊异之色。紧接着猝然正见张飞的丈八蛇矛和太戊若霜的三尖骨叉再次遽然击撞一起,只听一声爆响,两人齐齐后退。
张飞这时脸上的狂暴之色渐渐地褪了一些,原来在刚刚的厮杀之中,张飞虽然陷入狂暴,但却也隐隐地察觉得到太戊若霜无心要与自己拼死搏杀,她的攻势之中仅有怒火,却无任何杀意。张飞身经百战,在这点上,他有足够的自信不会有错误的判断。同时,随着狂暴症渐渐地褪去,他也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你这娘们可真没骗我!?”张飞一眯环目,冷声向太戊若霜问道。太戊若霜虽是一脸冷傲,不愿再多解释一句的样子,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张飞见状,顿时勃然大怒,忿声喝道“那杀千刀的甘兴霸竟敢蒙骗三爷,三爷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说罢, 张飞急把战马一转,便要朝着刚刚甘宁离开的方向追杀过去。太戊若霜眉头微微一颦,被张飞刚刚那一阵疯狂进攻后,很是窝火,似乎也无意再趟这一趟浑水了,一拨坐下白狼,便是带着麾下族人迅速地离开而去了。
另一边,却说甘宁成功地诱得张飞与太戊若霜厮杀后,迅速地赶回自军阵中,并火速带领着将士们撤走。只不过甘宁引着人马赶了没到一阵,猝然只听不远处杀声响荡。甘宁一听,正是刚刚张飞所在的那个地方传来,不由神色一变,没想到张飞等人如此快便追杀过来。
“该死,莫非老子此番真要战死于此地!!”甘宁暗暗心里骂道,就在此时蓦然一阵喊声从一侧响荡起来。甘宁震色望去,正见不远处的高地上陆陆续续地出现了自军的人马。很快正见一员鬼神军的将领,高声喊道“甘将军,末将乃奉张将军之令前来接应,甘将军不必慌张,这里自有我等断后。”
甘宁听话大喜,立即吩咐
麾下人马继续进军。不一阵后,正见满脸凶煞的张飞带着一彪人马赶到甘宁军刚刚所在的那片地方,而在一侧高地上的鬼神军将士立即快速地准备起来。只听一声喝令,高地上蓦然乱箭齐飞,射向了张飞军。张飞没想到敌军竟早已准备,面色一紧,连忙大喝小心,同时快速地舞动起手中丈八蛇矛。
只听啪啪啪连道乍响,张飞挡下了大量射落的流矢,不过其麾下却有不少人马因反应不及,纷纷被乱矢击中,一时间惨叫连连。
“可恶,可恶呐~~~!!”眼见此状,张飞心知不宜再去追击,否则就算强行突破过去,追上甘宁军后,却也难免会遭到甘宁的反扑。同时,张飞心里也无比忧虑着辽东城以及刘婵的状况,眼下实在有太多的变数,若不亲眼确定,张飞心里难安。于是张飞迅速地一拨战马,大喊撤军,不一阵后,便是引兵撤走了。
半个时辰后,在辽东大殿中,刘婵刚听得城中状况已定,至于那支前来援助的野人族的人马,却是拒绝了刘婵的邀请,在他们的王率领之下离开了。殿下不少文武听了,不由议论纷纷。刘婵轻叹一声,早闻这野人族的王与自家二叔关系匪浅,刘婵暗暗庆幸,心想着虽然自家二叔不在,但此番辽东得救与这支野人族的人马有着莫大的关系,冥冥之中他的二叔结下的缘分在保佑着辽东啊。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来报,说张飞率一队人马赶了回来,如今已来到了大殿之外。刘婵听话,不由神色一震,连忙派人召入。
不一阵后,正见风尘仆仆,一身血迹的张飞快步地走入了大殿之中,一干文武见状,不由都露出惊畏之色。
“皇帝!!皇帝~~!!!”张飞一脸急躁关切之色,一进入大殿便扯着嗓子大喊起来,不少文武都被张飞的嗓子震得一阵耳朵发鸣。刘婵听着张飞呼唤,却也没有不喜,反而露出振奋和喜悦之色,忙应道“三叔,朕在此!!”
张飞听得刘婵的回应,猛地停了下来,一对环目竟有几分泪光闪烁,猝然跪了下来,甩手就狠狠地抽了自己几个大耳光子,发力之狠,竟把自己抽得口中喷血。其中不少对张飞心怀怨气的文武见了,这下倒也解气了不少。
“老臣鲁莽无知,让陛下还有辽东城陷入危难之中,却又不能及时赶回救援,罪该万死呐~~~!!!”张飞扯着嗓子喊着,老目含泪,这下还丝毫有在战场上厮杀的威风,满脸皆是内疚和悔恨。不少文武也不曾见过张飞这般模样,都吓得不轻。张飞低着头,眼里噙着泪,他实在不敢想象,万一辽东城真的沦陷于鬼神军手中,刘婵还有一干文武成为了甘宁的俘虏的后果,若然当真如此,就算他以死谢罪,九泉之下却也无颜面去见他的义兄刘备。而就算他苟存于世,却也不知如
何面对他的二哥关羽!!
“所幸,所幸呐!!”张飞在心里暗暗喊道,死死地咬着牙关,血液渐渐地从他嘴角渗出。刘婵却也是第一回见张飞这般模样,遂向糜芳投去眼色。糜芳会意,旋即命一众文武退下,众文武领命后,遂是纷纷离开。
少时,刘婵连忙从皇座上小跑下来,想要搀扶张飞,但张飞实在太魁梧了,刘婵根本没有足够的力气,只能发声道“三叔你快快起来。你也不过是中了敌人的奸计,这不能怪你。”
“就怪三叔!!三叔承先帝遗嘱,要辅佐陛下,保卫陛下还有国家的安危,可三叔却因一时之气,贸然行动,中了敌人的奸计,置使陛下还有辽东陷入巨大的危难之中,陛下纵要老臣死个千遍万遍,也难抵此罪!!!”
张飞囔囔喊道,说罢,又是叩首。刘婵见状有些不知所措,轻叹了一声后,下意识地投眼色向糜芳示意求救。糜芳会意,遂也走向张飞,道“太尉不必自责,当务之急,是该如何击退来犯的敌军。对了,太尉率兵赶回,那张儁乂如此狡诈,必定在后追击,若是张儁乂的军队和那甘兴霸会合起来,敌军之势大壮,必定会卷土重来。”
张飞一听,速是面色一震,想到眼下辽东危境还未解除,连忙抖数精神,喊道“当初我一路追杀那张儁乂到幽州边境,没想到那狡猾的张儁乂随即便躲在幽州边境之内不肯轻出。后来我设计故意撤军,或许那张儁乂以为我中计,立即率兵杀出,没事想到却是反中了我的计策,被我反杀得其措手不及。不过后来我也隐隐觉得不妥,猛然才反应自己很可能也是中计,而且还是调虎离山之计,当日便趁着混乱率兵赶回。而那张儁乂重新整顿好人马后,便也引兵在后追击。我因忧虑辽东状况,便命张苞率领大部队,自己先带一彪精锐人马赶回。因此倒也不清楚那张儁乂的动静。”
就在张飞话音刚落,猝然有人赶来,正是张飞麾下一员将领,送来张苞的消息。张飞听了,速是将其召入,期间刘婵再次搀扶张飞起身,在糜芳一同的劝说下,张飞这才站了起来。
少时,张飞那麾下将领赶到,向刘婵和糜芳跪礼后,便又朝着张飞一拜,拱手道“报!!太尉,我等在赶回的途中,就在昨日,我军的细作察觉到张儁乂忽然改变了方向,转往攻打了距离辽东不远西北一角的小城鱼腹城,少将军恐怕救援辽东不及,便也没有前往救援。而就在不久前,少将军遇上了从鱼腹城逃出的逃兵得知鱼腹城的守将见张儁乂势大,不敢应战,昨日便已投降了。眼下张儁乂的大军正在鱼腹城中歇息。”
“这些废物,竟敢不战而降!!”张飞一听,顿是双眸爆射出两道凶戾的光芒,扯声怒吼而道。刘婵却是神色一变,呐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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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0鬼神斗巨枭,四方烽火起(148)()
“辽东城才是当下燕之大本营,鱼腹城不过是辽东城一旁的小城地,不足挂齿,这张儁乂为何在如此关键的时候,也不急着去接应甘兴霸,反而先夺下鱼腹城呢?”
殊不知刘婵话音一落,早已面色剧变的糜芳,猛地跪了下来,叩首道:“老臣有罪,老臣无能,还请陛下责罚!!”
刘婵一听,便知不妙,却也不知到底因何,眉头一皱,一边拉起糜芳一边问道:“相父到底怎么了,既然鱼腹城已失,这也是既定的事实,眼下便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而是想办法如何弥补,待击退强敌,再是问责也是不迟。相父你快说来。”
刘婵沉声而道,他很清楚糜芳一丝不苟的脾性,也明白作为一个帝皇是要赏罚分明,故他也没有立即说免了糜芳的罪,而是让糜芳先把状况说出。
糜芳一听,也觉是理,颔首一点后,站了起来,向刘婵拱手再是一拜后,道:“回禀陛下,当初北平被贼军攻破之前,先帝便让老臣把国库里的一干宝物以及存粮转移。而老臣数代经商,明白到鸡蛋不能只放在同一篮子里的道理,故把三分之一的存粮以及当年北平国库里的宝物转移到了鱼腹城,为的就是提防一旦辽东被破,我军也可转移到鱼腹城,凭着这些积蓄再图谋东山再起的机会。可老臣万万没想到这竟然走漏了风声,被贼军所料,眼下鱼腹城被贼军所夺。只怕这些存粮以及那三分之一的国库的宝物皆要尽落在贼军的手中了。”
“什么!!难怪那张儁乂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转往攻打鱼腹城!!原来他是打着这个阴损的主意!!!”张飞一听,顿是勃然色变,这可是足足三分之一的国库宝物,那可是极其可观的一笔钱财,损失可谓是无法计量。再加上如今辽东本就羸弱,无论是政务上还是军队的建设上,正是需要钱财的时候。想到这张飞再也忍耐不住,急声向刘婵喊道:“那些宝物决不能落在贼军的手中,这可都是陛下未来壮大国家的资本,老臣这就引兵去把鱼腹城夺回来!!!”
说罢,张飞迫不及待地转身便要离开。只不过这时刘婵赫然一声大喊,将张飞叫住了:“且慢!!!”
张飞一听,下意识地转身过来,望向刘婵,却被刘婵凌厉的眼神吓了一惊。却看刘婵面色肃穆,双眸炯炯有神,凝声喊道:“事已至今,那些藏在鱼腹城的宝物已经无法挽回,更何况那甘兴霸从辽东城这里失利败走,正是需要地方扎据歇息的时候,这下肯定是去鱼腹城与张儁乂会合起来了。若是三叔此时再去攻打,只怕会遭到贼军猛烈的反击。再者,城中将士这数日来与贼军连连恶战,只怕也没这个体力随三叔征战。既然如此,朕有一计,可教那张儁乂和甘兴霸等贼人元气大损,自食恶果!!”
刘婵此言一出,张飞和糜芳皆是面色一惊,露出诧异之色。刘婵面色一凝,双眸闪烁着智睿的光芒,正如徐庶当年所言的,刘婵不但继承了其父刘备的气概以及志向,而且他的聪明才智更是远远高于常人,若加以栽培,日后定然是人中龙凤。而眼下刘婵年纪虽幼,但他却已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燕国的处境,更是逼迫着他不断地去进步。在这些年来,刘婵几乎没有一日荒废过时间,白天里他随糜芳学习治国以及政务上的要事,晚上他则苦读徐庶留下给他的兵法战术。
“不知陛下有何计策。”张飞一脸的不信,正想说话,但糜芳却一伸手阻止了张飞,并凝色地向刘婵问道。说来,这几年来刘婵的刻苦,糜芳可是看在眼里,他的妹妹糜氏因常常见刘婵苦读到夜里三、四更也不肯歇息,甚至好几回找过糜芳,让其劝说。糜芳虽然劝过几回,但却反被刘婵的坚毅的魄力给感动了,后来更是经常陪着刘婵夜里读书。
所谓皇天不负有心人,糜芳相信刘婵的努力绝对不会白费的。
刘婵一沉色,双眸炯炯发光,凝声便道:“乌丸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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