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士公以国士之礼相报,我必待士公为国士。此番若能夺下西川蜀地,建立根基,日后开国立号,绝少不了士公的一份。诸位山越族的有功之士,我孙伯符也绝不会忘!!”孙策灿然一笑,沉色而道。那几个山越族的部落长听话,不由都有些激动,连忙谢过。
不一阵后,孙策和朱然等人回到了郡府大厅。至于那几个山越族的部落长则安排到了驿站歇息,其余人马皆由各军将领整顿完毕后,由孙策吩咐好的将领安排在校场营地歇息。
此时,在江州郡府大厅之内,孙策坐定,便望向了朱然。
朱然一凝色,速是向孙策喊道:“还请主公准备,若不出状况的话,大都督的人马很快就会赶到江州。”
朱然此言一出,孙策不由露出大惊之色,惊呼喊道:“什么!?按原先的计划,公瑾此时不应正往武阳杀去,为何忽然会赶来江州?”
朱然听话,神色一凝,遂是将当日周瑜的分析向孙策疾声禀报起来:“回禀主公。当日大都督与众人商议,察觉到川军似乎有意在拖延大都督这一边的战事。而大都督得知主公这边的状况后,也甚是忧虑,只怕中了司马仲达的计算。因此大都督不愿让那司马仲达得逞。首先他故意让我引兵押解辎重赶来,他则和士公一起率大军往武阳杀去。而大都督料定,川军得知我们的行动后,肯定会受到迷惑。而大都督神机妙算,又想定川军见我人马不多,定会前来袭击,故早前便安排好山越族的人马在后接应。果不其然,在末将赶路的途中,当真是遭到了川军的袭击,不过在大都督的安排之下,末将还有山越族的勇士们轻而易举地便大破了川军。按先前大都督所预料的,司马仲达似乎有意着重于主公这边战事,对于他那处,则选择拖延战术。所以,大都督和士公率兵杀往武阳不过是个幌子,他打算迷惑了川军之后,便亲自率兵赶来江州这里与主公会合,以合军之势,攻打德阳,一举击破司马仲达,好杀他个措手不及。”
朱然疾言厉色说罢,却见孙策还有吕蒙以及太史慈等将无不都露出震惊之色。孙策很快反应过来,纵声大笑道:“哈哈哈,公瑾果真妙计多端!!如此一来,我和公瑾再次合军,诸军定会士气高涨,要取下德阳自然是易如反掌!!”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依大都督的计划,如无意外,我军将重新再占据主动。这回定能杀那司马狗贼一个措手不及!!”吕蒙震色走出,拱手贺道。孙策喜之,大笑连连。
不过,过了一阵后,吕蒙忽然沉色,向孙策劝道:“既然如此。末将有一建议。”
孙策闻言,沉了沉色,遂是问道:“哦,子明有何建议?”
吕蒙听话,神色严肃起来,道:“回禀主公,既然大都督的兵马不久将至。如此一来,我军攻打德阳的兵力定将剧增,即是如此,不如趁此,调拨兵力,取回涪陵,以保无后顾之忧。”
“嗯~!这~!!”孙策听话,面色一变,犹豫起来,呐呐道:“公瑾的人马不久将至,而涪陵城有那张任把守,短时间内怕是取不下来,如此一来的话,派出的军队恐怕就来不及参加德阳的战事了。再者,那张任也非泛泛之辈,若不派军中大将,怕是难以从那张任手上取回涪陵。”
孙策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纷纷变色,却都不愿意领兵攻打涪陵。这也难怪,德阳一战至关重要,而且又是孙策和周瑜两人亲自率领,因此不难想象一旦德阳的战事开启,但凡有出色活跃表现的,日后定将都是大功一件。将来孙策开国立号,说不定众人就凭着这次机会,封侯拜将。
吕蒙倒也猜到会有这反应,凝了凝色,正想主动请缨。毕竟这事是他主动建议的,再者周瑜回来后,军中一切自有周瑜来打理,他也可以退居二线了。
就在吕蒙准备开口的时候,忽然正见太史慈走了出来,一副毅然之色地大声喊道:“主公,末将愿往!!”
“子义你要去涪陵!?”孙策听话,不由神色一变,毕竟太史慈乃是他麾下第一猛将,有他一同前往德阳,定能减轻自己不少的压力。而且孙策也盼望太史慈能够在德阳之战中立下大功,日后论功行赏时,自己也可凭此封他个大将之位。
孙策神色流露十分明显,太史慈也是会意,不过他却坚定起来,沉色道:“主公,刚刚子明也说了,夺回涪陵至关重要,张任乃川中第一大将,我在此人手上吃过几回亏,这回正好可以让我找回场子来。”
“嗯…”孙策听话,沉吟起来,心里随即又想太史慈能够击败身为川中第一大将的张任,不也正好巩固了自己麾下第一猛将的地位,凭此战绩,日后论功行赏,就算自己对太史慈加以重赏,想必众人也不会有意见。
这时,程普也扶须笑了起来,道:“子义好志气,男儿大丈夫正当如此。可惜老夫老了,魄力不如以前,不然也和子义争上一争。”
程普这一张口,太史慈不由神色有些激动起来,连忙带着几分敬重之色,向程普拱手一拜,道:“程老德高望重,老当益壮,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孙家众将之首,若然程老亲自出手,那张任小儿绝对不是对手。末将愿在程老左右,鞍前马后。”
“哈哈哈~!!子义不必拍老夫的马屁,老夫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说来,老夫纵横沙场大半辈子,也算是立下无数功绩,这些年来,兢兢业业,也没有辜负当年老主公对老夫的厚望。如今也该是时候退位让贤。只希望子义你日后能多多有所担当,尤其你那脾气还需收敛收敛,这个位置可不好当啊。”程普听话,欣悦而笑。而随着程普话音一落,一众霸王军的将领都不由齐刷刷地望向了太史慈,眼神里皆是敬重和祝贺之色。太史慈见状,长吁了一口气,然后震色起来,一对猿目乍射出两道精光,得到程普这位老前辈的承认,如今的他算是正式地成为了这霸王军的将头。当然,太史慈也是有傲气之人,并无这突如其来的喜悦而冲昏了脑袋,而是谦虚地答道:“程老谬赞,末将资历尚浅,更何况如今正是主公创业的关键时期,又无出色的功绩,岂敢觊觎这将头之位。”
太史慈话是这般说,但猿目炯炯有神,倒像是对这个位置势在必得。
“好了!!这将头之位,暂且不论。再说,程老为我孙家立下无数功绩,这些年来更是一直在守护着我孙家的基业。甚至可以说,如今孙家在天下有这般势力,程老功不可没,论功绩无人能及!!只要程老在的一日,我都会奉程老为我叔父,尊敬有加,愿听其教诲!!”孙策一凝神色,震色喊道。此言一出,纵如历经无数厮杀的程普,不由都是老脸一震,露出几分激动之色,忙拱手道:“主公有这份心,老臣已经十分感激了。这一生,纵死无怨也。只盼未来能在老夫有生之年,再略尽绵力,主公若不嫌弃,尽管吩咐。”
孙策听话,颔首笑了笑,遂向太史慈处望了过去,并投以眼色。太史慈与孙策对视起来,虽然孙策刚刚说了那么一番话,但此时他望向太史慈的眼神却是炙热而充满期待的。太史慈心头一震,自然清楚孙策的心意,忙一肃色,并也以炙热的眼神向孙策回应。
“既然如此,涪陵就交给子义你了。子义有何需要,尽管提出。”孙策微微凝色道。太史慈闻言,一肃神容,正想喊话,这时却听有人喊道:“主公!!末将伤势已恢复七八,当日涪陵是从末将手中失去的。此番只盼能随太史将军一同前往,效以死命~~!!”
孙策听话,不由望了过去,只见那走出来的人正是丁奉。却看丁奉瞪圆了双眸,一副准备好随时拼命的态势。孙策见了,心头一壮,震色喊道:“好!!既然承渊有此烈志,那我便允你与子义一同前往,只盼你此番能一雪前耻,戴罪立功。”
“末将领命!!”丁奉听话,心头一震,立马激动地高声应下。丁奉话音刚落,此时却见吕蒙也走了出来。孙策见吕蒙走出,却是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子明莫非你也要前去涪陵?”
2271川蜀之战(82)()
吕蒙听话,肃色先向孙策拱手一拜,遂才沉色答道:“回禀主公。此番出兵重夺涪陵,不容有失,太史将军勇冠三军,丁将军则作风刚烈,两人皆可激奋三军作战。话虽如此,但行兵打战,却也非单凭武力,更何况那张任能谋擅计。因此末将愿前往辅佐太史将军左右,为太史将军出谋划策。”
“嗯…”孙策听话,先是沉吟了起来,说来周瑜离开的这段时间,吕蒙在自己身边可谓是表现出色,各方各面都思考得十分缜密和周全,因此这下听吕蒙要离开,却也不舍。不过孙策转念一想,吕蒙刚刚说得却也有道理,更何况周瑜不久将会回来,既然如此,倒不如让吕蒙与太史慈一同前去,以保万无一失。
“好!如此此番子义你便为主将,子明你则为副将,承渊你则为先锋,如此安排,尔等可有异议?”孙策念头一闪,很快便决定下来,震色问道。太史慈和吕蒙还有丁奉等人听话,皆无异议,齐齐拱手一拜,震色喊道:“我等愿听主吩咐。”
“嗯。那尔等需要多小人马和辎重以及攻城军器?”孙策凝色又问。太史慈听话,却向吕蒙望了过去。吕蒙会意,沉了沉色,思考一阵后,走前一步,拱手道:“回禀主公。我等只需五千人马,冲车以及对楼各一百架,至于辎重,我等只需三百担便足够了。”
“三百担?”孙策听话,眉头一颦,遂是喊道:“这会不会太少了些。这五千人马只怕不够一月就会用尽,你可知不久后我将会率大军攻打德阳,到时你那若粮食紧缺,一时半会可得不到支援。”
“末将清楚。还请主公放心。”吕蒙心里已有了算计,听话,肃色向孙策应道。孙策听了,微微沉色,却也相信吕蒙的判断。
于是,孙策随后又做了一番安排。吕蒙建议先让军队收拾一日,养精蓄锐,明日再往涪陵进军。孙策应允,遂是命众人散去。
翌日,天色刚亮,太史慈还有吕蒙以及整顿好五千人马,遂往涪陵方向,浩浩荡荡地杀奔而去。
两日后,在涪陵城中,话说张任虽料定霸王军不敢轻易前来攻打,但细心的张任不会允许自己出任何错误,故来到涪陵的那日,他便开始布置起来。此下涪陵城可谓是守备森严,在城中的兵力也达到了五、六千人众。不过话虽如此,毕竟涪陵城已两番易主,四面城墙皆有各种不同程度的损伤,一时半会也无法立即修复,其中尤其东面还有北面,两面城墙,受损最为严重。因此张任在这两处也布置了最多的人马。
此时,张任正于北门查看,忽然正见西面鸟雀群飞,一波接着一波。张任见状,不由面色一变,速命人前去打探。不久后,斥候慌忙赶回,报说西面正有一支人数五千余人的敌军杀奔而来。
张任一听,不由神色一变,没想到这霸王军可真的杀来了。张任遂又转念一想,霸王军此番派来的人马不多,看来是想要夺回涪陵,已解决后顾之忧。如此看来,霸王军还未打算放弃,想要继续留在西川征战。
张任念头一转,眼睛不由眯了起来。这时,他旁边有一员将领,却哈哈笑道:“张将军,看来这些霸王军的贼子已经打算放弃了。这下看是急着要重夺涪陵,方便日后撤军。”
张任听话,却冷笑了一声,道:“我看倒不像是。若是霸王军的贼子打定主意要撤军的话,此番来的恐怕就不是五千人马了。而且主公虽然一直在德阳纠集人马,不过他却早已派人暗中观察着贼军的一举一动。若然贼军果真有意撤军的话,定瞒不过主公。”
“这!?莫非贼军还打算重夺回涪陵城后,继续征战下去?”张任麾下那员将领听话,不由面色大变,惊呼喊道。张任听话,面色肃穆,道:“恐怕眼下的局势对于我军来说也并不乐观。但眼下我等也只能相信主公做好的布置,完成好我等的使命。”
张任此言一出,左右将士连忙纷纷沉色,拱手领命。
到了晌午时分。正见有一支霸王军的人马杀到了西门之下,并很快有一员将领策马赶出,高声骂道:“城上的川军鼠辈见到丁爷爷回来了,还不速速开门投降!!?”
此言一出,在城上的守兵不由纷纷望去,当日夺下涪陵的一员将领很快就认出了丁奉,不由嗤笑一声,向丁奉讽刺道:“哼!!我倒还以为是谁,如此大的口气,原来是你这败军之将。可别忘了当日你可是被我军杀得丢盔弃甲,好不容易才捡回了一条小命,此番我劝你最好还是别来送死,否则只怕你没上回那么好运气!!”
话音一落,丁奉已经气得竖眉瞪眼,哇哇喊道:“废话少说,你有种的便下来与我一战!!”
那将领听了,也是个性情急躁之人,立即瞪圆了眼睛,正想答应。这时,却有人在旁喊道:“别意气用事。这丁奉的情报,早前我也看过一二。此人虽然只是一介武夫,不过确也有那么几分本事。”
“张将军这话未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眼下霸王军的贼子正要来重夺涪陵,我等当趁其大军未到,争取先杀他个下马威。更何况那丁奉当日败北逃命时,受了不轻的伤势,我莫还怕他不成!?”却看,那川汉子长得有八尺高,体格健壮,一看就知是个猛汉子。张任听了,却也觉得是有些道理,加上他也想观察一下霸王军的士气以作分析,遂是颔首答应道:“你去可以,不过却万万不能轻敌。”
那将领听话,立即神色一震,振声应和,然后又向城下的丁奉挑衅了一番。丁奉听那敌将要下来与自己厮杀,眼中顿是射出了两道精光,兴奋不已,暗暗冷笑。
很快,却见城门打开,那川军大汉策马杀了出来,口中更是对着丁奉咧咧大骂:“你个瓜娃子,老子今日便要你好看!!”
丁奉听那川军大汉在骂,却没有暴怒出战,眼睛发光,盯着那川军大汉不断地冲杀过来。
眼看那川军大汉距离自己仅有不到数十丈的时候,丁奉忽然大吼一声,宛若巨熊咆哮,那川军大汉顿时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此时,丁奉蓦地拍马提鞭冲了起来。电光火石之间,丁奉倏然杀到了那川军大汉面前。那川军大汉气势已失,慌乱应战,可丁奉出手实在太快了,甩起鞭子一鞭猛地砸在了那川军大汉的脸上。那川军大汉惨叫一声,瞬间就被丁奉打翻落马,滚了几圈,捂着血肉模糊的大脸,一直在地上滚来滚去,痛叫不停。
在城上正是观战的川军将士本还以为会有一番龙争虎斗,没想到本军的将领如此不堪,一招就被丁奉打翻落马,败下阵来,一时间都是鸦雀无声。倒是霸王军的将士振奋不已,纷纷高举兵器,振声呼喊,一时间杀声盖天。
张任面色连变,望着城下杀气腾腾的霸王军将士,神色渐渐变得复杂起来。
此时,从霸王军冲出来的将士已经把那川军大汉擒了回去,丁奉擒下一人,士气更高,振声又向城上喊道:“川中鼠辈,还有谁敢来与我一战!!”
丁奉话音一落,倒也有几个性子火爆的川军将领,不愿示弱,纷纷怒声应战,并赶向张任处,向其请求出战。
张任却是面色冷酷,双眸眯成了两条细缝,忽然纵声喊道:“众人听令,无本将军号令,不得轻易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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