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呀!!!那鼠贼又来坏老子好事!!”张飞很快就看到了甘宁的身影,想到甘宁屡屡与他作对,顿时面容便狰狞起来,环目凶光爆射,大声吼罢,一拍战马,却是先往张郃杀了过去。另一边,却见张郃挥弓或打或扫,意图挣脱出天刹魔军的围扑。此时张郃却也察觉到有一支援兵正往来救,不由心神一震,速速喊道:“飞狮军将士听令,全力突击,与来救援的人马会合!!”
张郃此言一出,那些正是厮杀的飞狮军将士立即纷纷奋然发作起来。
张飞见状,自然是心急如焚,正冲向张郃之际,陡听一声弓弦乍响,吓得张飞不由连忙抖数精神,但很快他就察觉自己面前并无动静,这才知道自己被张郃所诈,气得都要炸了,嗷嗷怒骂,看那样子似要将张郃撕开两半。
就在此际,蓦然杀声激荡,铺天盖地,更有排山倒海般的卷席之势。瞬间,张飞以及其麾下的天刹魔军将士全都霍然色变,并且很快便听有燕军的将士在附近纷纷大喊,说贼军的大部人马杀了上来。张飞一听,气得钢齿都要咬碎,殊不知这时他坐下战马忽然凄厉地啼鸣一声,似乎再也无力再承受张飞的重量,往一旁倒去。张飞一时反应不及,也随同战马一起摔落,滚了几圈后,急是翻身起来,投眼望去,那战马竟然已生生地累死过去了。
“该死!!该死~~!!该死啊~~~!!!”张飞见状,一肚子的怨怒之气可谓是无处发作。就在此时,忽见一支人马从左侧急奔过来,张飞望去,正见是张苞。
“爹爹!!眼下时势不妙,兼之将士们都是筋疲力尽,不宜久战,还是速撤罢!!”张苞疾声喊道,很快又察觉到张飞的战马口吐白沫,竟已死去,不由一惊,连忙下马,向张飞喊道:“爹爹你先用孩儿的战马,孩儿替你断后!!”
“嗯!!?”张飞听话,却是冷色喊了一声,满脸皆是怨气,不愿离开的样子。
“爹爹!!”张苞自然知道张飞的心思,不由又急喊一声。张飞怒瞪环目,这一瞪立刻把张苞瞪得不敢说话。可这时,却听敌军声势更劲,飞狮军的将士更是士气高涨,突兀正见一员飞狮军的将领,从人丛之中突破而出,并带着几人杀向了张飞。
“滚开!!”张飞见状,扯声便吼,那声音如同狂狮咆哮,具备万兽之王的绝对威严,那杀来的飞狮军将领顿是神色勃然大变,忽觉心血狂涌,紧接竟口鼻皆喷出血来。至于在他身后的那几人,亦是纷纷惨叫,似乎十分痛苦。这时,张飞猝是纵身一跃,杀向了那杀来的飞狮军将领。那飞狮军将领整个人如同虚脱,眼见张飞扑来,根本来不及反应,紧接便被张飞一脚踹飞,并抢去了战马。
“传我号令,全军速撤~~!!”张飞夺了战马后,便扯声大吼,充满不甘和怨恨的吼声,如同一巨大的洪钟在轰然震荡,响彻天地。
“嘿嘿,那张屠夫要撤了!!飞狮将军,这可是将其擒下的好机会!!你我要不要联手?”此时,却看乱军一处,甘宁双眸乍射出两道精光,笑盈盈地向正引兵奔赶而来的张郃喊道。
张郃听话,面色不由微微一变,眼神里隐约露出几分犹豫之色。毕竟他刚刚才从虎口脱险,张飞的可怕还未从他心头散去。最重要地是,他的体力也所剩无几了。同时,张郃却也不禁诧异起甘宁的体力,甘宁今日经历的厮杀也是不少,照道理也应该筋疲力尽了。
“机会难得!所谓富贵险中求,若换了是我,纵死也要搏上一搏!!”甘宁似乎看出了张郃的考虑,咧嘴笑得更是灿烂起来。话说甘宁当年本就是纵横九江的海贼之首,在海上凶险难料,但甘宁从没害怕过,但凡出动,必有所得,故令海上其他海贼以及官兵都是闻风丧胆。
张郃闻言,眼神乍是一亮,忽然间气势一涨,震色道:“竟然甘将军有此志,郃又岂能退缩!?”
“哈哈哈~~!!张将军果真是英雄人物!!弟兄们听令,紧随我和张将军,随我俩一同去擒那杀猪屠夫!!”甘宁听话,不由大喜,扯声喊道,气势惊人。张郃也不怠慢,一凝色,也迅速向身后的飞狮军将士吩咐起来。于是,锦帆、飞狮两支人马皆是大受鼓舞,很快便随着甘宁以及张郃两人开始了反扑之势。
与此同时,正率领大军的姜维也察觉到燕军要撤,精神大震,喝令全军扑杀。众将士无不激奋,都想要取得战功,纷纷争相恐后地杀扑上去。反观燕军因此时已经十分疲乏,根本挡不住马军生猛的反扑之势,一部部人马纷纷被杀得溃散,被擒去的更是不计其数。
两柱香后,却看张飞带着一干残兵败将正往后撤走,这时蓦然杀声激荡,并有道道骂声。张飞听了不由面色一变,正见后方有两支人马凶悍杀突而来,左右两将分别是张郃以及甘宁。张飞看得眼切,不由面色一变,气得咬牙切齿,可无奈此时已无力再去厮杀。
“爹爹莫慌!!孩儿这就去拦住那两支贼军!!”这时,在张飞身旁的张苞,陡然面色一震,双眸闪亮光芒,露出坚定无畏之色。
张飞一听,却是心惊,忙瞪起环目,怒吼道:“臭小子眼下不是你逞强的时候,废话少说,你若敢离开老子半丈距离,老子便打断你的狗腿!!”
张苞闻言,如同被泼了一盘冷水,本是壮起的气势瞬间衰弱下来,低头不语。
这时,前方忽然响起阵阵喊声,并有鼓号齐鸣。张飞一听,连忙扭头望去,正见前方不远旌旗林立,其中一面‘方’字飞龙旗帜尤为显眼。张飞一看,便知方悦引援兵赶到,连忙震色大喊:“众人莫慌,援兵以至,众人速速赶往会合,若到时贼军胆敢追来,那就拼个玉石俱焚!!”
张飞面色凶戾狰狞,双眸尽是可怕的骇人光芒,看样子是果真打定了心思想要搏命。在张飞身旁的一干将士听了,也是心怀愤怨和不甘,纷纷震色应和。
此时,却看那两支正往张飞那支残军快速杀去的人马中。左边一将正是甘宁,此时见得燕军援兵来到,不由面色一紧,下意识地往张郃处望去。张郃也是面色沉凝,眯起眼睛,忽然似乎有了主意,震色向甘宁喊道:“甘将军,敌军援兵已至,那杀猪屠夫虽然已是强弩之末,但若是搏命起来,恐怕就算你我联手也不能够迅速将其拿下。到时一旦彼军援兵杀至,你我反倒会陷入敌军的包围之中。”
甘宁听话,面色一变,并很快扭头看向张飞那处,瞪大了眼睛,满脸皆是不甘之色,遂回头向张郃大喊道:“张将军眼下还有机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拼了吧!!”
眼看甘宁面上露出几分狂躁之色,张郃却反而更是坚定了自己的决定,斩钉截铁般地应道:“不可!!眼下你我还有你我的麾下皆是筋疲力尽,冒险不得!!众人听令,速速撤回!!”
张郃说罢,不等甘宁回话,便是速拔战马,转马往一旁道路撤回。
“你!!哼~~!!!”甘宁眼见张郃不等自己回应,便是先撤,不由心头一恼,瞪眼喝道。可此时却看一干飞狮军将士也纷纷行动起来,转马追向了张郃。甘宁见状,气得不由咬牙,但最终还是没有继续勉强下去,向身后的锦帆将士下令撤军。
第二千四百五十四章 诸葛孔明计夺土埂(14)()
而在不久后,姜维也得到了诸葛亮传来的旗令,遂是迅速下令撤军。于是马军各部人马快速往后撤走,另一边燕军似乎也没反扑的意思,收拢了残兵后,过了一个时辰,得知马军已经撤远,也旋即往土埂城撤回去。
数日后,却说在诸葛亮神机妙算之下,马军再次大胜燕军,就在一众马军将领都纷纷劝说诸葛亮乘胜追击的时候,诸葛亮却打定主意让诸军歇息,按兵不动。而张郃对于诸葛亮却也是极其信任,对付诸葛亮的话是言听计从。众将领虽急,但见张郃和诸葛亮都是无意出兵,也只能按着性子等候吩咐。
这日,在黑虎寨议事大厅中,甘宁一脸急躁之色地快步走了进来,见诸葛亮以及张郃还有姜维几人在商议。甘宁匆匆地作了一礼后,囔囔便道:“燕军连番挫败,士气大挫,此时正是我军取下土埂的大好时机!!就算飞狮将军和先生无意急取,但起码也尽早做好准备,让大军先到土埂城外附近扎据,摆出随时要攻打土埂的样子,威慑燕军吧!!”
却听甘宁嗓门极大,一阵囔囔后,议事大厅回荡着都是甘宁的声音。张郃以及诸葛亮还有姜维几人听了,不由停了下来。诸葛亮遂是望向甘宁,轻摇手中的鹅毛扇,盈盈笑道:“甘将军稍安勿躁。亮早有布置。数日之内,必有消息。而前些日子,众将士与燕军一番酣战,气力损耗极大,正好趁这几日无战事可以好好歇息。”
甘宁闻言,见诸葛亮一脸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由微微面色一沉。对于诸葛亮的本事,甘宁心里十分地清楚,但这时却不知诸葛亮到底是有何布置,自是好奇不已,挠了挠头后,也压不住性子,忙道:“先生到底有何布置,快与我说一说。”
“呵呵。如今还未到让甘将军知道的时候,甘将军不必心急,时机到了,亮自有吩咐。甘将军还是先退下歇息吧。”诸葛亮闻言一笑,与甘宁吩咐后,遂一挥鹅毛扇,然后便与张郃以及姜维商议起来。甘宁见诸葛亮不愿意理会自己,心痒不已,但又碍于面子不好再问,站了一阵,忿忿地喊了一声,扭头转身,遂是离开。
少时,眼看甘宁已经走出,姜维不由露出一抹苦笑,向诸葛亮带着几分尊敬之色地道:“先生,甘大哥的急脾气你也知道。你不肯相告,他这下肯定心里更是急躁难耐。”
诸葛亮闻言,却是面色一沉,露出几分肃然之色,道:“兴霸骁勇善战,当年在我那里也学到了不少兵家之术,兼之他天生聪慧,他若能改掉他那急脾气,未来定能独当一面,成为我军大将之一!为师刚刚如此,就是要磨一磨他的性子。”
姜维听话,神色一凝,遂也明悟过来。这时,张郃也沉了沉色,对于诸葛亮的话似乎也是认同,颔首道:“甘兴霸的本领比我还高,此人若能改掉他的脾性,前途不可限量。先生可谓是用心良苦。”
诸葛亮听话,笑了笑,却不做声。
随后又是过了一日,甘宁还是未得消息,心里又是好奇又是急躁。就在此时,忽然外面有人来报,说副军师在外求见。甘宁一听,不由神色一震,连忙走出,果然见到诸葛亮一脸笑容的正站在门外,连忙恭敬地请入。诸葛亮笑了笑,显得飘然洒脱,遂是迈步先走进门内。
须臾,甘宁让左右退下后,然后走了回来,见诸葛亮已经坐下,立刻摆出一副笑脸,道:“嘿嘿,先生来我这怎这般客气。若是先生有吩咐,尽管教人过来传我过去便是了。”
诸葛亮听话,却是缓缓地收起了笑脸,神色严肃起来。甘宁见状,微微一怔,正不知诸葛亮要交代何事的时候。诸葛亮忽然板起脸色,道:“亮还记得当年主公曾承诺与你,将来一旦成立水军军团,便让你成为水军大都督。此事你可还记着?”
甘宁一听,立即面色一震,这事他岂会忘记,并且每时每刻都在记着,这同时也成为了甘宁对于自己的一个动力。而他之所以如此热衷于建立功绩,正是想在自己登上水军大都督的位置之前,立下赫赫军威,使得将来水军之众无不心悦诚服。
“此事,宁自然记得!”甘宁双眸光芒乍动,沉色喊道。诸葛亮听了,长吁了一声,轻轻一扇手中乾坤鹅毛扇后,道:“主公为人重情义,更重承诺。既然他当初许诺了你,将来他必不会负你。可兴霸,你却要想,主公势力庞大,身边能人无数,为何要偏偏用你?”
“哼!!那是自然,在陆地上我甘兴霸尚且不敢说是第一,但若到了水上,我甘兴霸敢认第二,谁敢称第一!!当年在九江,那黄祖曾经几番纠集大量的精锐水兵来剿伐我,还不是一样被我杀得片甲不留!?”甘宁听话,冷哼一声,震色喊道。诸葛亮听了,哈哈大笑,道:“英雄不提当年勇。兴霸纵横九江的事迹,众人虽多有耳闻,却不曾亲见。人都是相信自己的眼睛。再说,黄老将军出生荆南之地,水上厮杀的本事定也不差,加上他战绩赫赫,镇守一方,若比起你,黄老将军岂不更适合?”
“黄老将军虽然本领过人,但毕竟年事已高,再过几年,只怕他已要解甲归田,拿还能担当这水军大都督的重任?”甘宁听话,不由发出一声冷笑,一脸傲色地说道。
“呵呵,亮却不是如此以为。黄老将军老当益壮,养生有术,莫说几年,依亮之见,黄老将军起码还能继续在战场上威风十年甚至十数年以上!!”诸葛亮听话,淡淡一笑,轻摇首道。
甘宁听话,不由有些躁色,不觉地瞪大了眼,道:“既然如此,到时候大可选一处江河,让黄老将军与我来决个高下,若我甘兴霸输了,甘愿把这水军大都督的位置拱手相让。”
“兴霸此言差矣。论资历、战绩黄老将军皆高于你,并且黄老将军稳重仁善,深得诸军将士敬佩。到时就算主公有意选你当这水军大都督,但众人不服。这岂不教主公为难?”诸葛亮颇有深意地望了甘宁一眼,喃喃而道。甘宁听了,面色一变,皱了皱眉头,却不吭声。甘宁性子虽急,但他却不愚蠢,反之如诸葛亮所说,他天性聪慧,很多事情,一点就通。
诸葛亮见甘宁似乎有些醒悟,轻叹一声,然后站了起来,意味深长地道:“兴霸你本领虽高,但正因如此你脾性高傲,兼之你桀骜不驯,做事也常以自我为中心。以你这般脾性,当一员冲锋陷阵的猛将,倒也绰绰有余。但若想到统率数万甚是上十万大军的水军大都督,那可就…”
诸葛亮话到一半,却无再说下去,但也清楚甘宁心里明白自己要说的话。此时,甘宁眼里却流露出几分不甘认同地神采,肃色道:“先生未免太小觑我甘兴霸了。我甘兴霸不但只有武勇之力,水上战术以及战略,我一样精通。当年九江与那黄祖的精锐水军厮杀,我全都是以少胜多,以弱击强,打得那黄祖心服口服,无计可施!!”
“这点亮却也是认同的。”诸葛亮听话,却是灿然一笑。甘宁听了,不由疑惑,道:“武勇我有,战略谋策,我亦有!!为何当不得这水军大都督?”
“统百人者,千人者为下将,统万人、数万人者乃上将,大帅、大都督者,却要统率数万甚至上十万的大军!!这岂能相提并论?下将以武勇当先,上将以谋略为重,而大帅及大都督讲究地则是统率以及心理能力!!”
甘宁闻言,面色一怔,闭嘴不言,眼神却是直勾勾地看着诸葛亮。诸葛亮见甘宁终于收起了脾性,一副愿意倾听的模样,不由笑了笑,遂道:“在战场上,下将若有过之,上将补之。上将若有过之,帅者或都督者而补之。而帅者或都督者独领大军,自当是独当一面,若有过之,便将牵连全军,置众将士于险难之中!!所谓统率,乃御兵之能,但却也关乎于帅者或都督者之心理、脾性。若一帅,脾性急躁,其军自然好战莽撞,若遇上如黄祖之流,其不知利用,尚且以武勇兼之战略胜之。但若遇上曹操或是周瑜这种善于利用他人心理的强者,必定惨败无疑!!兵法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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