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正见众人纷纷让开,只见有一干神采飞扬,气势勃勃的将领赶了过来。正中一人,赫然正是曹洪,而在他身旁跟着的是一员身穿黑鹰環甲,目光伶俐的将领,正是于禁。而在于禁身后又有几个年轻的小将,各个身材高大魁梧,在大战当前,却无任何慌张之色,反而都暗藏着跃跃欲试的亢奋之色,尤其中间那个白袍小将,双眸极为光亮,文稷与他一对眼色,竟有一种心悸的感觉。
“哈哈哈,文武将军有令,箕关暂时交给我来指挥,另外又令于将军还有一干夏侯家的小儿前来助战!!”曹洪大声笑道,那精神抖数的样子,让附近的曹军将士不由都是士气一震。
文稷等人见了,速是纷纷跪下,大声喊道:“我等愿听曹将军调拨!!”
“好!!众人听令,速速都先往箕关里面躲好埋伏!!”曹洪一震神容,忽然却出人意料地喊出了一道号令。众人听了,不由纷纷色变。曹洪见状,却是神色一肃,道:“无关紧要的人先都散去,各将领都到我这里来听候调拨!!”
曹洪此言一出,曹军的将领纷纷震色,遂都喝令自己麾下散开。不一阵后,现场只留下曹洪,以及曹军一干将领。曹洪迅速做出吩咐,各将领听令,都是神容连变。少时,曹洪吩咐完毕,文稷惊疑不定,不由问道:“曹将军,这般一来,虽然我军埋伏出击,但兵力不多,恐怕难以击退彼军!”
“哈哈,这却无妨。一切文武将军已有思虑,更何况到时我只要尔等杀马军贼子一个措手不及,不久后尔等但听号角作起,不可恋战,速速从箕关退出!!”曹洪震色笑道,双眸闪烁发光。而他此言一出,更令军中将领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似的,茫然若失,若非曹洪是曹操麾下绝对的心腹,众人甚至怀疑起曹洪会不会已经倒戈投敌。
“眼下时间紧迫,还愣在作甚!!?还不快依照我适才的吩咐,速速准备~~!!?”曹洪怒瞪双眸,大声喊道。文稷等人听令,连忙答应,遂是纷纷散开。于禁一沉神容,遂向曹洪拱手作礼,旋即也带着那几个夏侯家的年轻小将往箕关的右边赶去了。
“哼,夏侯元让这家伙竟敢小觑我,这回老子非要大胜一番,让他颜面尽失!!不过这于文则还有那几个夏侯家的小儿可不能小觑,老子可不能大意!!”曹洪朝着于禁那一干人等望了过去,不由呐呐而道。
此时,却看在于禁那几人里,夏侯充不由带着几分疑色,呐呐而道:“这文武将军毕竟还是文官,这调拨未免也太晚了吧,眼下大战在即,才忽然让众人准备,万一准备不及,岂不误事?”
“呵呵,充哥此言差矣,文武将军虽是文官,但却时常陪伴魏王左右,随着魏王东征西讨,又岂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其实,文武将军是故意在这个时候下令,毕竟彼军之中,不乏眼光独到的名将谋士,若是早早发觉箕关无人把守,恐怕会有所准备,反而会打草惊蛇。”这时,却听刚刚令文稷为之一惊的白袍小将不紧不慢地喊了起来,夏侯充听话一望,正是夏侯称在回答。
“原来如此。”对于夏侯称的本事,夏侯充自是了解,听话便露出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点了点头。却别看于禁一直在前面领路,实则暗中也在听着,这下听得夏侯称的分析,面色不由微微一变,想道:“据说这夏侯称不好读兵法,本事都是自己领悟学习出来,没想到还真的不可轻视!”
而就在于禁心里想着的同时,夏侯称的目光却隐隐地望向了于禁,并露出一抹笑容。
却看随着众将领的调拨,箕关的一干兵众很快消失在箕关城关之上。
好一阵后,却看马军的大军已然逼近了箕关大约两、三里外,并迅速地摆开了阵型。此时,正有斥候策马奔赶而回,震色禀报:“主公~~!!我等适才打探发现箕关上的曹兵竟然全都消失不见,空无一人~~!!”
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神色一变,露出几分诧异之色,道:“箕关上竟然空无一人?这曹子廉到底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哼,虽然早料曹军有意放弃箕关,但没想到敌军竟然丝毫不做抵抗!主公,眼下理当迅速发兵,取下箕关!!”在马纵横身旁的孟岱闻言,不由神容一沉,肃色谓道。
“不可,曹子廉虽是一介莽夫,可那荀公达却丝毫不能小觑!!此人计略惊人,说不定此时正命麾下躲在关内埋伏,但若我军急攻杀往,恐怕正中敌人下怀!!”殊不知孟岱话音一落,在旁的韩珩立即沉色谓道。孟岱听话,面色一变,却也觉得有些道理,遂不敢轻易做声。
“士元你有什么看法?”这时,马纵横下意思地把目光投向庞统。庞统听话,嗤笑一声道:“这摆明是敌军奸计,不过这雕虫小技无关紧要,主公可先依照计划行事,让雷神炮发以攻势,继续毁坏箕关城关。”
“嗯,军师所言是理!牵招听令,速速率领雷神炮部队前往!!”马纵横听话,神容一震,遂是肃色吩咐而道。牵招听话,速是答应,旋即拨马一转,赶往去调拨雷神炮部队。马纵横遂又向阎柔道:“你率领麾下,保护雷神炮部队,以防敌军袭击。”
马纵横话音一落,阎柔立刻拱手答应。说来,有关昨日的纠纷,马纵横看出魏延和牵招两人互相都不服气,稳重起见,自也不让魏延继续率兵守卫雷神炮部队,另外魏延勇悍,马纵横也另有重要的任务交予他。
于是,在马纵横的调拨下,不久之后,牵招率领着雷神炮部队,并在阎柔麾下数千将士的保护之下,往箕关逼近。
这时,庞统忽然向马纵横嘀咕了几句,马纵横先是面色一变,但在庞统坚定的眼神下,却也一如既往地选择信任庞统,速是快速地传达号令。不一阵,却见马军各部将士竟纷纷下马卸甲,在原地歇息起来。
另一边,正于敌楼内等候战况传达的曹洪,这时正听有人来报,说马军的投石车部队已经出动,而除了数千人在保护投石车部队外,其余部队的将士竟然纷纷下马卸甲,原地歇息起来,看来是料定他们不敢出关袭击。
“好个马纵横,竟敢如此小觑某呼!!?”曹洪听话不由勃然大怒,嘶声吼道。文稷听话,先是令那来报的将领出去,然后忙是肃色,向曹洪拱手谓道:“曹将军息怒,那马纵横身边有那庞士元,此人有鬼神莫测之谋略,恐怕是他故意设计,诱惑我军出战,眼下万万不能轻举大意!!”
曹洪听话,不由脸色连变,气得咬紧牙关。文稷见曹洪气得憋红了脸,忙又劝道:“曹将军,眼下务必要以大局为重,沉住气才是呐!!”
“罢了~!!老子便先让那马贼嚣张一阵。文稷你速往文武将军那里赶去禀报战况,看看他有何调拨!!”曹洪听话,不由怒声大喊而道。
“不必了,此定是马贼和那丑鬼的诡计,不可掉以轻心。”
这时,忽然一阵声音传来,令文稷吓了一跳。却看荀攸忽然从敌楼后堂转出,跨步正是赶来,身旁还有文钦以及几个将领。眼看荀攸神出鬼没般的出现,文稷不由一脸诧异之色,速是望向文钦。文钦却是低头,好像有意躲避文稷的目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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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二十八章 巧以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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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荀攸忽然加快脚步,震色喊道:“敌军并无急来攻取,怕是识破了我的计策。不过这也无碍,我本就没想过能够瞒过那马贼和庞士元。只是,那马贼竟敢让他的部下大多下马卸甲歇息,只让数千兵士守护其投石车部队,倒有些出乎我意料之外!!”
“哼!!这话说得正合我心,那马贼好不嚣张,我看不如立即传亮三军,一声令下,让关中将士全数扑出,杀他个片甲不留~~!!”曹洪听话,不由一抖神色,囔囔叫道。荀攸听了,神色沉凝,却是犹豫起来。
“呵呵,那荀公达为人精明善谋,正因如此,若是遇上我这种敢于胡作妄为,兴起施计之人,反而会作茧自缚!!实则,我压根就没另一手的准备,只是想着接下来的战事恐怕会持续很久,而敌军此时大多的兵部都在关后歇息备战,万一我军耗费无畏的体力,到了关键时候,需要拼死搏杀之时,只怕是体力不济,不如敌军,坏了大事。”这时,却看在马军中军里面,却看庞统此时正坐在一处麾盖之下,坐的地方又简单地扑了毯子,正不紧不慢地向马纵横谓道。马纵横听了,挑了挑眉头,眼里有几分愠色一闪而过,若是眼前这人并非庞统,说不定他早就暴跳如雷,一巴掌扇了过去。
“庞士元你就如此确定,能够瞒得过那荀公达?”马纵横眯了眯眼,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谓道。庞统听话,哈哈一笑,道:“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哪有能保证的事情?只是若我所料无误,若是在我军雷神炮开始进攻之前,敌军尚且还未有所动静,那荀公达大多是放弃袭击我军。不过这正又说明,荀公达一定早有计划,因此才不愿来袭击我军,除了我刚刚所说的原因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恐怕是不想轻易打乱他早就做好的部署。”却看庞统双眸光芒亮丽,这显得他精神奕奕,忽然间还显得颇是潇洒过人,令人一下子忽略他那张奇丑无比的面容。
“哼,好你个庞士元!在如此关键时候,还敢这般乱来。不过我倒是觉得,你之所以会如此做的原因,却又是想要试探那荀公达的深细。”马纵横说着说着,双眸骤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浑身气势一起,顿令四周压力顿增不少,但庞统却好像丝毫不受影响似的,哈哈大笑而道:“主公倒也是眼光独到,某在主公面前,可谓是无所遁形!!”
“少给我来这一套!庞士元我对你以及你的才能都是深信有加,希望你不会令我失望!”马纵横一副不愿接受庞统的恭维的样子,忽然更是一脸肃穆地向庞统谓道。庞统见马纵横这般神色,也是不禁神容一沉,目光闪烁地望向马纵横,忽然拱手作拜,震色喊道:“某幸得主公知遇之恩,并又器重有加,纵是粉身碎骨,自也不能辜负主公厚望!”
马纵横听话,这才满意地露出笑容,大声笑道:“哈哈哈哈哈~~!!”
庞统见了,不由也笑了起来。
却看大战当前,马纵横和庞统却在谈笑风生,这份气度,倒是令马军上下都是为之一振。
此时,在箕关敌楼之内,荀攸忽然神色一肃,震色摇首而道:“不,眼下布局已定,不可贸然举动。再说我等的对手实在是太过强大,若是坏了大局,想要重新布置那可就难了!”
荀攸此言一出,曹洪不由面色陡然一变,急瞪着眼喊道:“敌军气焰如斯嚣张,莫我军还是按兵不动耶!?”
“曹将军稍安勿躁,一切皆依我吩咐行事便是了。”荀攸神色一厉,眼神坚定地谓道。曹洪听了,面色连变,但最终还是没有反驳,忿忿地哼了一声,转过身子。就在此时,却听连道轰雷一般的乍响迭起,紧接不久又听一阵阵巨响迸发,正座箕关更好像摇晃起来似的。
“荀公,箕关危险,你还是尽快回去关后营地是好。”曹洪背着身子,向荀攸谓道。荀攸听曹洪的语气,心知曹洪是怨他太过保守,但那马羲和庞统的厉害,实在是令他不得不谨慎应付,不敢丝毫大意。
“好吧。”荀攸在心里轻叹一声后,遂是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文稷见了,急和文钦喊道:“钦儿,你留在文武将军保护左右!!”
文钦听话,忙是答应。对此,荀攸也无阻止,遂是带着文钦以及几个将领往敌楼内的后堂转入进去。
文稷好奇地看了一阵,不由暗暗想道:“这敌楼后堂里肯定藏着一些至关重要的秘密!”
就在文稷念头一闪,这时曹洪的声音传了过来:“敌军的投石车攻势已然开始。文稷,你先替我出去安抚一下人心,让众人绝不可乱了阵脚,小心埋伏,以免被敌人发现。”
曹洪话音一落,文稷立刻强打精神,震色领命,遂是快速地迈步离开。
随即过了半个时辰…
却说马军以雷神炮又是对着箕关狂轰乱炸,只不过箕关内似乎无人,在这半个时辰内,除了弹石轰炸箕关发出的声响外,便无其他的动静。
而此时,藏在箕关各处的曹军伏兵,不由都有些不耐烦起来,毕竟他们可是冒着生命之外躲在暗处伏击,而敌军的投石车轰打不断,却又不见有任何要大举奔杀过来的趋势。此时,埋伏在箕关右边的一干将士里面,却见好五、六道犀利的光芒骤而射出,其中有两道的主人,赫然正是夏侯称。
“怪了,敌军轰打如此之久,却还没有动静,莫非是已经察觉箕关暗藏伏兵,不敢轻易前来厮杀?”夏侯称忍不住地呐呐而道。正好在旁的夏侯充听了,不由一瞪怒目,喝道:“什么!!敌军已然看出了我军的计策?那我等埋伏在这还有什么意义!?”
夏侯充忽然喊了起来,顿把夏侯称吓了一跳,在旁埋伏的将士也不由发出一阵哗然的声音。
“别乱了阵脚!!眼下正是关键时候,一切自有军中上将思虑,而我等的任务只需听候命令,并完成上将调拨的号令!!其余的杂念,尔等最好给本将军速速从脑子里清了,下回但有人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本将军无情!!”这时,一阵冷酷的声音传了过来,众人听了,不由纷纷变色。夏侯充连忙收敛几分,低声向夏侯称喊道:“都是你这家伙大喊大叫的,害我被于将军骂了!!”
“嘿,夏侯伯父可是他的统将,这姓于的只不过是在呈威风罢了,以夏侯伯父对充哥你的疼爱,他可不敢动你半根汗毛!”夏侯称听了,抹了抹鼻子,低声谓道。夏侯充闻言,双眸又是一瞪,露出几分惊愕之色,道:“我爹哪里疼我了。你是没看他平日里是如何折磨我的,我娘看着都心疼得哭了好几回了,后来可好,我爹连看都不给我娘看,而且还加重训练,可把我快活活地折磨死了!”
夏侯称听了,淡淡一笑,心里想着:“充哥实在太单纯了。就像我爹说的战场险恶,刀枪无眼,一旦到了关键时候,敌人相见,便是拼个你死我活,丝毫道理都不会讲。也正因如此,我爹从小对我和还有诸位兄弟训练,从无怠慢,虽然不能与夏侯伯父地狱式的操练相比,但也差不了多少,再加上我爹的花花肚肠可比夏侯伯父多了,训练的方式层出不同,眼下想想,都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夏侯称想着想着不由打了个寒战。而此时在夏侯称身旁另一边的夏侯霸,却是一直一声不吭地在闭目养神,似乎丝毫不因眼下紧张的气氛而感到有任何的不安情绪。
却看夏侯家的几个年轻儿郎,如此的笃定,不少曹军将士看了都是暗暗诧异不已,更无法想象他们这几个人竟然是第一次正式地上战场。为何要提这‘正式’两字,原来夏侯惇为了让他们夏侯家的儿郎吸取经验,早就各自安排任务,让他们几人作为一小队,到各地的官府领取兵部,协助当地官府,剿除贼匪,或是小规模的叛军。夏侯惇将此称之为实战历练,而这实战历练,夏侯家的儿郎经历了大约有一年多的时间,因此积累了不少厮杀的经验,再加上平日里夏侯惇和夏侯渊的操练严苛,也难怪这几个夏侯家的儿郎丝毫不怯场!
而用夏侯惇的话来说,这剿除贼匪,歼灭小规模的叛军,与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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