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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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棺材-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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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原来是这样,这也没必要隐瞒,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

    栓子有些吃惊:“难道这事还不够大吗?从小到大,咱们村谁见过鬼?我可是第一个。”

    我:“姚叔已经走了,而且也过了头七,以后就不会再回来了。你就放心吧!”

    栓子:“我也是这么想的,今天烧纸的时候我还很矛盾,希望他回来,却也不希望他回来。不过不管怎样,人死不能复生,算了。

    对了,昨天我在镇上买的桃,回到家因为害怕,所以忘了给我爹摆供。他和我们,谁吃都一样,我这就去拿。”

    说完栓子去偏房拿水果,老吕靠近我,小声说道:“我怀疑墙角有问题,等会儿你把栓子引开,我查看一下。”

    我:“我看栓子不像在说谎。”

    老吕:“栓子说的都是实话,墙角的猫腻他应该还不知道,要不然,他也就不会这样说了。你等会儿把他支开,时间拖得越长越好,回来时,你就……”

    这时,栓子的脚步声传来,他边走边说:“这个季节啊,能吃到桃子可不容易。”

    说着就进了屋:“来,都洗干净了,老吕大哥,给。”

    老吕接过来之后咬了一口,笑着说道:“嗯,甜!”

    栓子笑了笑,递给我一个。我接过来,桃子颜色很鲜艳,咬上一口,又甜又多汁,确实不错。

    吃到一半时,我道:“栓子哥,带我去后院看看你藏东西的地方。”

    栓子说:“行。”

    说完,带上手电,我俩一起来到后院。他也没注意老吕并没有跟上来。

    来到后院的大槐树下,栓子指着地上翻出的新土说道:“就埋在这里,你看才一天不到就被人挖走了。”

    我:“你埋好之后,上面盖东西了吗?”

    栓子:“盖了,我盖了些干草。”

    我又气又想笑,栓子还真是天真。现在是春末夏初,周围全部是新长出来的绿草,只有这里是干草,这不明摆着告诉别人下面有问题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很大。

    而且,埋在树下这么明显的地方,这就跟把钱藏在枕头底下一样。自己认为很安全,但别人也有这种想法,这已经是不用公开的秘密了。如果家里招了贼,保证一偷一个准。

    现在我要做的事就是拖延时间,而且我必须要让栓子更加相信,这一切都是姚叔的鬼魂所为。因为只有这样,栓子才不会继续追问,他就可以过他的平凡生活。

    我看了看四周:“嗯,确实是姚叔来过。”

    栓子一听这话立马变得谨慎起来,他环顾一圈,一副很害怕的样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你看到我爹了吗?他来了吗?”

    我笑了笑:“他没来,以后也不会再来了。”

    栓子这才变得自然些,他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指了指周围的地面:“这里除了咱俩的脚印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的脚印。”

    其实附近有些杂草有轻微的折痕,只是一天的时间内,草又恢复了原样,不仔细查找根本看不到。栓子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对我的话深信不疑。

    他朝坟地方向拜了拜,嘴里念念有词:“爹,您该带的东西都带走了,想栓子的时候就来看看。”

    拜完之后,栓子道:“早知道你不害怕,今天在坟地我就应该把实情告诉你。”

    我:“现在也不晚。如果姚叔再回来,你还是得倒地磕头,千万别看他,要不他就不舍得走了。”

    我这样说是有我的意图的,我很清楚那个黑影肯定是个人,不过他并没有伤害栓子。可能因为栓子没有看到他的长相,也或者是其他原因。所以,如果他再来,被栓子碰到之后,只要栓子倒地便拜,应该可以保证他的性命不会受到威胁。至于其他的,都无关紧要了。

    栓子:“还有这说道?”

    我:“是我爹以前教我的。”

    爹的威望很高,我说是他告诉我的,栓子立马就信了。我俩又闲聊了几句,看时间差不多了,在栓子的要求下,我们回到堂屋。

    进屋后,老吕坐在凳子上喝水,我注意到他鬓角处有些许汗珠,而且呼吸不匀,看来,事情成了。

    我们简单的聊了几句便告辞离开,回去的路上,我问老吕有什么发现?老吕怕隔墙有耳,让回到家再说。

    到家之后,常书和罗伯特在等我们,老吕将门窗紧闭,坐下道:“你和栓子出去之后,我敲了敲墙角的地面,下面果然有问题。我在柜子的夹角处找到了机关,原来下面有一个密室。

    密室洞口很小,勉强可容一个人通过,通道是直立向下的,有铁铸的扶梯。怪不得栓子看到黑影从地下钻出来,在黑暗的房间内,地面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洞口,有人从密室上来,确实好像从地下钻出来一样。密室在地下十几米的地方,本来我还在想,里面究竟有什么,要挖这么深?

    待下至五六米的时候,闻到一股恶臭,很熟悉,当时我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下到密室,我才总算明白,为什么要挖这么深了,原来密室里正中间修了一个水泥台子,台子上捆着一只麒麟蜡!”

    我们都很吃惊,姚叔家竟然有麒麟蜡。

    老吕接着道:“麒麟蜡被十几道手腕粗的铁链捆着,不过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看铁链的磨损程度,当时麒麟蜡应该是活的。密室有些年头,少说也得二十几年。我猜测,麒麟蜡是二十多年前那件事之后,才运到密室的。

    密室里除了盛放麒麟蜡的水泥台子以外,就只剩一个铁质的货架,货架是空的,上面的东西不知道是被你姚叔处理掉了,还是被那个黑影拿走了,反正是一点线索都没留下。刚才忘了问栓子,有没有看到黑影手里拿什么东西,”

    我:“我估计问了也没用,他当时受到惊吓,哪会注意这些细节。”

    常书:“麒麟蜡长什么样?”

    我:“对,是不是长得像我?”

    老吕:“和我们见到的长相一样,不过近距离观看,又不太像你。我没有见过你父亲,所以也只能猜测,应该像你父亲。”

    我:“麒麟腊是刚死的吗?”

    老吕:“不像是刚死的,虽然没有腐烂,但是铁链生锈的厉害,所以可以推断,死了至少有几年了。我确认死得不能再死了,于是解开铁链,发现这只麒麟蜡也真够惨的,浑身伤痕累累,但是都有愈合的痕迹,只有一处伤比较严重,而且没有愈合。”

    常书:“那不就是对付麒麟蜡的关键吗?该不会是被童子尿尿上的痕迹吧!”

    老吕:“是血罗衫的印记。”

    我:“可是我试过了,麒麟蜡不怕血罗衫。”

    老吕:“你用血罗衫接触到麒麟了吗?”

    我:“那倒没有,我本以为它可能会像女鬼那样,本能地对血罗衫产生恐惧。”

    老吕:“看来,麒麟蜡怕的不是血罗衫,而是怕表面的那层血。不过伤口不深,看来杀伤力还是不够。”

    我:“姚叔捉来一只麒麟啦干什么?我总觉得,不会是研究它的弱点那么简单。”

    老吕:“说说你的想法。”

    我:“麒麟蜡虽然难对付,但是想进入曹王墓,尽量躲着点儿就是了。他们既然有本事活捉麒麟蜡,那么想要将其打败或者躲避,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吗?何必大费周章的捉来研究。”

    老吕:“有道理,看来背后还有不小的秘密,只可惜所有的信息都被拿走了。”

    常书:“没关系,总会有拨开云雾见日月的那天,明天就要回北京了,这里有侯爷盯着,那些人翻不了天。”

    我:“五哥只有一个人,要不要留个帮手?”

    老吕:“不用,他一向喜欢独来独往,如果需要,他会通知我们的。”

    次日,我们四人坐车回北京。王立春在车站迎接,大老远看到我们之后,用力地挥着仅剩的左臂。我一阵心疼,但我知道,他不希望看到我有这种想法,于是我尽量使自己笑的没心没肺。

第八十三章 一眼价() 
半年了,再次见到他我很高兴,他虽然是三十多岁的汉子,但却像一张白纸,让人觉得很亲切。我走在最前面,上去一个熊抱。

    王立春一阵大笑,笑声还是那么爽朗:“你小子可以啊,昨天听老吕说你独自一人去了十字坟。说真的,十字坟邪乎的很,我都不敢单枪匹马的进去,果然是后生可畏啊!”

    我尴尬的笑了笑:“当时我也不知道是十字坟,而且也不知道十字坟的凶险,能捡回一条命也全是靠一位长辈舍命相救。”

    此时,老吕他们赶到。

    常书:“哟,学会谦虚了。”

    我白了常书一眼,没理他。王立春与他们打招呼,当看到罗伯特时,问道:“这位是?”

    老吕做了介绍,之后,王立春说:“车在外面,走,回去再说。今天啥也不谈,就喝酒。娘的,铺子里的几个后生没一个能喝的,很久没放开好好过把瘾了。”

    我们有说有笑来到潘家园,这里没有太大的改变,但是又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王立春看我左顾右盼,搭着我的肩膀说道:“有什么发现?”

    我:“有,但是说不出来,好像有变化又好像没有。”

    王立春:“没有改变的是这里的建筑,而变了的呢,是这里的买家。”

    我这才恍然大悟:“对对,我说呢,总感觉这里出入的人不太一样了。以前都是一些穿着朴素的文人,现在多是衣着考究的有钱人,而且很多看起来像是暴发户。”

    王立春认可的点点头:“老弟好眼力,改革开放以来,很多人下海,挣到钱了,就想淘换点古董显摆显摆,让人觉得自己有文化。这些人的钱最好挣,他们对古董一窍不通,你随便编一段故事背景,就能卖个好价钱。

    隔壁的买卖家弄来一条龙内裤,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假货。那小子不知道从哪里找一暴发户,说龙内裤从运势上讲,属于龙在渊。渊是洄流的水潭,穿在人的下体,如龙徘徊在渊,也就是飞龙在天的寓意。

    更何况,那是康熙爷穿过的,闻一闻精神百倍,抖一抖活跃筋骨,要多邪乎有多邪乎。最后要价十万块,十万那兄弟,我当时吓了一跳,还真能狮子大开口。你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吗?”

    我摇摇头,王立春撇嘴接着道:“那冤大头,当时十沓百元大钞往桌子上一放,眼都没眨一下。娘的,咱们兄弟出生入死,倒腾点冥器还不如那小子一顿白话。

    常书:“大春,你还别不服,这就叫术业有专攻,小鸡尿尿各有各道。反正你以后得吃这碗饭,有空多跟人家学习。”

    常书的话刚说完,王立春立马变了脸色:“放你娘的狗屁,老子这身本领,吃的就是斗里的饭,怎么?瞧不起我?不服,咱俩比划比划。”

    常书看王立春动真格的,嬉皮笑脸的道:“你看你,最近脾气咋还变冲了呢。”

    王立春瞪眼说道:“怎么?说我长脾气了。”

    常书连忙挥手道:“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嘴把不住门,你还不知道吗?再者说了,这不是侯爷让你打理生意,话赶话说到这儿了。”

    王立春:“少拿侯爷压我。”

    常书刚要说话,老吕赶紧说道:“常书少说两句。”

    然后对王立春道:“大春,我知道你心里憋屈,铺子里暂时离不开人,而且你的伤刚好,先委屈一段时间。今天好好喝一顿,我给你讲讲这两次下斗的经过,让你解解馋。”

    一听要讲墓里的事情,王立春立马来了精神:“走,去喝酒。”

    完全忘了刚才的不愉快,害得我为他们两个捏了把汗。

    到了铺子门口,最显眼的就是门头匾上的三个古朴鎏金大字:一眼价。

    我指着门匾问大春:“什么名堂?”

    大春笑着道:“嘿,怎么样?有点儿意思吧!来,进去说。”

    于是,引我们进铺子。王立春进屋就喊:“贵喜,倒茶倒茶,捡最好的泡上。”

    我们分别落座,我打量着铺子里的摆设,古色古香,颇为讲究。货架上除了一件是我们从阎王沟倒出来的以外,其他的没有一件是榜眼货。

    王立春得意的说道:“怎么样,我一手设计的,和其他地方的铺子风格都不一样。光是咱们坐着这套黄花梨桌椅,就花去了这个数。”

    王立春伸出一个手指头,指的是一万块钱,确实价格不菲。

    我:“店名也是你起的吗?”

    王立春:“嗨,我哪有那文化,是天养起的。”

    我:“谁是天养?”

    老吕道:“天养是铺子里的伙计,这孩子聪明能干,由于年龄还小,侯爷让他先读书,等学业有成再回来帮忙。大春,这孩子也来北京了?”

    王立春:“在北京读大专,这孩子有出息,咱们比不了。你看人家起这名字,要依着我,就叫“都来买”或者“真便宜”。”

    这时,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从里间走出来,端着几杯茶水,想必这就是王立春所说的贵喜。他虽然长相并不出众,但是周身打扮的干净利落,给我的印象不错。

    贵喜依次将茶水分发给大家,常书喝了口水道:“你起这名字适合菜市场买菜。”

    王立春:“谁说不是呢,人家这名字一说出来,我都觉得自己起的忒寒颤。天养说古董这玩意,卖的就是顾客喜欢,他们号这口,得意哪个物件,那都是缘分。能一眼就相中的,再贵也愿意,相不中的,分文不值。

    所以,我们卖的都是他们看上眼的,至于看不上眼的,给钱也不卖,说是白瞎了好物件。这样一来,顾客就会认为咱们这全都是榜眼货,无形当中就提高铺子的档次。你们看,区区三个字,就能讲出这么多道道来,这墨水还真是没白喝。”

    听完王立春的讲解,我还真想见见叫天养的孩子。

    我们边喝茶边聊,越聊越开心。王立春接了个电话,说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我看了下时间,下午四点钟,坐了一路的车早就饿了,于是随王立春来到一处四合院。

    院落收拾得干净利落,一条甬道贯穿院子,甬道上盘满了鸡血藤。现在正值花季,一朵朵争相怒放,加上古典韵味的装饰,别有一番情调。

    王立春迎我们进屋,正当中是一张八仙桌,桌上摆满了酒菜。王立春爽朗地笑着让我们入座,全部坐下之后他喊道:“金豆你看谁来了!”

    常书惊讶的道:“小金豆在你这?”

    我也很吃惊,问道:“金豆不是在格尔木等他师傅吗?怎么会千里迢迢来北京,而且又怎么会认识你?”

    王立春拍着我的肩膀:“别急,等他出来让他慢慢跟你们讲。”

    话音刚落,从门口进来一个人,手里端着一盘菜。可不正是金豆吗,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他。

    金豆见到我们几个,首先一愣神,接着眉开眼笑激动的手都不知道放哪好了。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桌子前,把菜放在桌上,然后挨个打招呼:“吕爷,常爷,小哥,可把你们盼来了。”

    常书站起来,摆手道:“来来,坐我这边,常爷给你讲点这次下斗的事迹。”

    金豆走过去,坐在常书和老吕中间的空位上。老吕为罗伯特和金豆做了介绍,然后问金豆:“你怎么跑北京来了?你师傅呢?”

    金豆说:“我师傅还没回来,半个月前他让人捎信给我,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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