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返身回来。
罗天阳摇摇头,幽幽叹息一声,迈开脚步,在一个个大坑间跳跃着,来到破烂的大门前,苦笑一声即飘身往里走。
一进入别墅里,苏柔即扑进他怀里,深奥颤抖地低声抽泣道:“天阳,我担心死了。”
紧紧拥抱着苏柔,罗天阳伸手轻拍拍她后背,又揉揉她头发,冲其他人笑笑,一脸坚毅道:“想我死的人不少,可他们做不到!”
他的显身,别墅内紧张且恐怖的气氛顿时一缓,龙五和二傻不说,蔡菲菲和柳晓玉已恢复正常,连李老板和孙经理都不再发抖,脸色也变得红润,眼神里的恐惧减少大半。
二傻忍不住问道:“天阳,到底是什么鬼邪啊,连你应付起来都吃力?”
拥着苏柔往沙发那边走,罗天阳边走边笑着回道:“就是金龙庙杀掉的那只僵尸的老婆,不知是谁寻到它,让它回来报杀夫之仇。”
“啊!”二傻惊叫一声,愣了一会就哧哧笑道,“千年前的鬼玩意,竟然还有人替它报仇,那只僵尸死得值了!”
“唉,它是值了,我们则麻烦了。”
罗天阳叹息一声,扶着苏柔坐下,拍下她肩膀,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回身朝龙五和二傻笑道:“它是只女飞尸,修为比那只千年蛇妖还要高,到目前为止,应该是我们所发现的最强者。”
“啊!”
这次不光是二傻几人,连一身淡定的龙五,都禁不住惊叫一声,脸色更是大变。
无名道长之前是公认的最强者,罗天阳的修为已经紧追其后,凭着超强的战力,与千年蛇妖单挑也能占上风,可这女飞尸却还要比他们更强,龙五岂能不震惊呢?
罗天阳喝了一通水,别墅内没人说话,一个个震惊地望着他。直到他放下茶杯,龙五才开口问道:“如此强大的飞尸,一百多年来,怎么会没有人发现过呢?”
呼呼地猛吐几口气,罗天阳非常平静地回道:“从它率先从镇压法阵中逃脱来看,女飞尸的修为,肯定要比它老公强得多。那名道长当时被它所伤,但肯定也重创了它,这或许是它从金龙庙逃走,一时不敢回来救它老公的原因。”
稍缓一口气,他继续说道:“它应该是躲到某个地方修炼,那地方离金龙庙不会近,要不然就会担心被那道人找到。僵尸的修炼,能够通过吸取阴煞之气进行,但吸月光的效果更好,如此就难免会被人碰到。只是想从它手下逃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发现了也不会留下记载。”
别墅内沉默一阵子,二傻就叫道:“那怎么办?有女飞尸在旁边窥探,我们每天都受到威胁,要下金国皇族古墓也不敢啊?”
龙五附和道:“女飞尸要不将它杀掉,金国皇族古墓的确不能下,它本身就是镇墓的邪物,进墓更会令其暴怒,到时麻烦就更大了。”
“要杀它何其难啊!”罗天阳摇头感叹一声,正色道,“若是它一直来找麻烦,我倒有几分把握将它耗死,只是它机灵得很,一见不妙就逃,要追上也是难上加难,杀掉它就别提了。”
“要不,我们回去吧,别跟它玩了。”苏柔满脸忧虑地提议道。
罗天阳摇头否定道:“现在已经被它盯上了,双方不作个了结,回杭海也不得安宁,反而会给大家带来危险。”
本章完
第1769章 早死早解脱()
胡山正北四十多里远的一处山谷,与胡山隔着一座山,这里森林茂密,人迹罕至。
山谷深处,余承林站在一个大山洞前,心头异常焦急,不时朝南张望。金龙庙正是在那个方向,今晚那里有一场好戏登场,可对结果他却是一点底都没有。
站立三个多小时后,从山洞里走出他的大徒弟赵良丰,满脸忧虑地来到他身前,递过来一粒丹药,嘶哑着嗓子道:“师父,该吃药了。”
“唉……”
余承林眉头微微一蹙,禁不住长叹一声,从赵良丰手上接过丹药,直接送到嘴里,咕噜一声吞了下去,抬眼望向远处的密林,继续叹息道:“唉,我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师父,事到如今,还能怎么样,走一步算一步吧。”望着神情黯然、内心异常痛苦的师父,赵良丰心口不觉一痛,强作笑颜地安慰一声,自己的心情却变得更加糟糕。
余承林苦笑着摇摇头道:“怪只怪我贪婪,要不是头脑一发热,进金国皇族古墓盗取财物,哪会落到如今这下场,还害得你们俩跟着受苦受难?唉,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啊……”
“师父,到现在你说这些,还有用吗?”从背后山洞里传来小徒弟李玉东愤懑的声音,怨恨味十足。
赵良丰眉头紧紧一皱,扭头朝山洞方向低喝道:“玉东,你说什么呐,对师父如此无礼,这是一个做徒弟的该说的话吗?”
“我说说又怎么啦?”
李玉东嘀嘀咕咕的,说话的声音很小,但仍清晰地落入余承林耳中。他自嘲地笑笑,冲还要呵斥的赵良丰摆摆手,轻声道:“良丰,你别怪玉东,任谁落到如今这地步,心情都不会好的。玉东从小跟我,我知道他的性格,只是发发牢骚而已,并不是真的对师父不敬。师父理解他的心情,你就别再说了。”
朝黑暗山洞里的李玉东瞪一眼,赵良丰沉重地长吁一口气,再次安慰道:“师父,那怪物只要杀了罗天阳,应该会遵守承诺给解药的,我们就安心地在这里等吧。”
自从金龙庙逃生后,余承林又得知罗天阳进过古墓,本就对金国皇族古墓有心思的他,带着三个徒弟,利用自己的道术、风水术,最后找到了一个盗洞,顺利地进入金国皇族古墓。
里面的确有许多陪葬品,他们可以说是欣喜若狂,可令他们郁闷的是,发财就在眼前,可还有一只令人感到恐怖的僵尸。结果就是,师徒三人不仅没盗到一件古物,反而被女飞尸捉了,还被它下了尸毒,成了它的傀儡。
女飞尸性格非常火爆,心情不好时就拿他们出气,只是为了要他们替自己做事,才给他们定时服用缓解尸毒的丹药,要挟他们查清罗天阳的来龙去脉,将罗天阳的底细查得清清楚楚。
正当女飞尸要去南方复仇时,正好胡山屯举办“再向胡山行”的旅游盛会,而罗天阳作为之前灵异事件的当事人,要前来胡山屯之事被李老板他们暗中传扬,闹得人人皆知。
余承林得知后,就将此消息转告女飞尸。随后,他又听女飞尸吩咐,在金龙庙制造孝子绳再现事件,将罗天阳留下,好让女飞尸前往报仇。
这两年来,在女飞尸的帮助下,余承林通过服食丹药,将修为提升到紫符中期修为,可以说实现了三级跳。可师徒三人成了女飞尸的傀儡,从此不得见天日,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他对修为提升一点欢欣感都没有,有的却是无尽的痛苦。
听了赵良丰的话,余承林摇头苦笑道:“良丰啊,两年多前,罗天阳仅仅是名黄符道人,而如今则已是银符道人,连巫灵教出尽强者围剿都杀不死,女飞尸再强,要想杀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唉,今非昔比啊!”
赵良丰感叹一声,随后说道:“要是巫灵教能与它联手,或许就能杀死罗天阳了,只可惜我们找不到那帮邪道。”
他话音刚落,即刻从山洞内传来李玉东没好气的声音:“咱们要是找得到巫灵教邪道,还怕这区区尸毒吗?”
巫灵教能躲过正道上千年追杀,那是有实力作依仗的。赵良丰闻言,不由一阵尴尬,遂不再言语。
对李玉东的话,余承林一点都不在意,呵呵一笑道:“被罗天阳一阵大杀,巫灵教实力大损,想躲罗天阳都来不及,我们又如何能找得到他们呢?再说了,以女飞尸这等强者的高傲,在没有受到挫折时,它绝不会与人合作的。”
强者的尊严!
心里暗自叹息一声,他继续说道:“罗天阳有恶婴和灵棺相助,女飞尸未必能杀得了他,所以我们的苦日子还长着呢。”
“哪怕是杀了罗天阳,它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李玉东年轻人火气大,这句实话一喊出口,余承林与赵良丰对视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神情更加黯淡。
山洞内外,一时陷入沉寂之中。
良久之后,赵良丰心头忐忑,却又充满期待地问道:“师父,你说以罗天阳那等高手,不知能不能解掉我们的尸毒?”
一直呆在山洞里自个生气的李玉东,此时嗖地冲出山洞,欣喜道:“师父,从女飞尸的判断来看,罗天阳是仅次于它的存在,或许真能解尸毒也不一定。”
听了俩徒弟的话,余承林心底腾地涌起一丝希望,不过没有马上回答他们,而是细细地思考一番,然后才轻叹一声道:“我们中尸毒已经两年,而且还是女飞尸的尸毒,罗天阳即使能解尸毒,恐怕也得费不少周折。”
他没把话说死,那样会彻底绝了俩徒弟的希望,实质上也是告诉他们,别抱太大希望,哪怕罗天阳能解,也不一定会替自己三个解。
“唉……”赵良丰师兄弟俩,异口同声地长叹一声,喜悦的神情,瞬间又变回黯淡。
三人又是沉默良久后,赵良丰叹息道:“罗天阳要杀女飞尸,那也不是件容易办得到的事,最多也是两败俱伤而已,我们还得继续在此受苦受难。”
“早死早解脱!”李玉东恨恨道。
第1770章 傀儡的痛苦()
李玉东自认也不是什么好人,可对做女飞尸的傀儡,那也是打心底排斥的,一点好处没有不说,还每天都得担惊受怕,不是怕被女飞尸折磨死,就是怕被正道之士发现,从而引来追杀。
说完话,他满脸愤懑地返身回山洞,继续过生闷气的日子。
“想死也不容易啊!”转头望着李玉东的背影,余承林不禁摇头苦叹一声,慷慨就义说说容易做做难,不是一时冲动,哪个会去自尽求死?
他不是没想过死,可心里有了这念头,却怎么都下不了手,只能哀叹一声:求死也难!
更关键的是,那女飞尸还曾严厉警告过,谁要是敢不听话,就要把谁炼成一只僵尸,这对一只强大的女飞尸来说,或许不是件难事。
活着做傀儡已是一件痛苦的事,死后还要被炼成僵尸,还得继续这傀儡大业,这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于是寻死的念头即刻打消,得过且过地躲在山洞里过日子。
想到做傀儡的日子还长,余承认心中更是痛苦万分,两行热泪直下,低泣着叹息道:“唉,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
“师父,我相信,一定有办法的。”赵良丰也是忍不住眼泪直流,可还是忍不住出声安慰师父。
伤心了半晌,余承林收起凄凉的心情,抹抹脸上的泪水,低沉着声音道:“良丰,你说得没错,只要一天不死,我们就不要放弃希望。罗天阳解不了尸毒,茅山派不是还有个高手嘛,他要比罗天阳年长许多,或许有解尸毒的办法也难说。”
“嗯。”赵良丰轻应一声,随后说道,“师父,要解尸毒之前,那得要把女飞尸杀死才行,我们要想办法给罗天阳通风报信,让他去找帮手来,联手将它杀死。”
“对啊!”听到这里,在山洞里自个生闷气的李玉东,忽地又惊喜起来,急匆匆地冲出山洞,“师父,罗天阳师父也是个厉害角色,再加上茅山派的何东海,一定可以杀死女飞尸的。”
听了两个徒弟的提议,余承林心里也是不觉一动,不过想到女飞尸看管得非常严,要想离开山洞远出,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心里顿时又变得急躁起来。
人完全绝望之时,往往会平心静气,而突然出现的一丝希望,却会让人激动不已,平和的心情容易变得急躁。
余承林现在正是这种状况,欣喜之中带有更多的急躁,几乎没法静心思考问题,许久之后他才决定道:“罗天阳现在还在金龙庙那里,他与女飞尸拼出结果之前,是不会离开那里的。我们这里离那有两百多里的山路,白天离开时间太长,一定会引起女飞尸怀疑的。唯一的办法,那就是等女飞尸前往复仇后,我们前往胡山屯,暗自将女飞尸的事,通过李老板转告于他。”
俩徒弟神情凝重地点点头,没一会就听得赵良丰担忧道:“师父,我们长时间离开,会不会被女飞尸发现啊?”
“不管了!”李玉东急吼吼道,“做傀儡的痛苦日子,我实在忍受不下去了,要死要活也得拼一拼,最差的结果不就是个死字嘛。”
这两年暗无天日的日子,师徒三人都受够了,在李玉东的鼓动之下,余承林和赵良丰都咬牙发了狠,决心要拼上一把。
暗下决心的师徒仨,正相互鼓着劲,却见远处飘来一个影子,从身形看正是那女飞尸,余承林挥手让俩徒弟回山洞,自己则留在洞外等。
激动的心情暗自平复下,余承林刚恢复成之前的焦急模样,女飞尸已飘到山洞前,未待他上前拜见,即狐疑地盯着他,阴森森道:“死老头,你是不是盼望着我死啊。”
尼玛的,这死女飞尸,不会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
余承林暗自吃一惊,可表面上却装作委屈的样子,急忙摇着手辩解道:“不!不!不!主人,我岂敢生此等之心?主人有所不知,我与罗天阳是有生死过节的,早盼着他死呢。”
“生死过节?”
面对女飞尸的疑问,他马上说出自己的证据:“主人,两年前我曾算计过罗天阳,差点把他害死,他一直在找我,所以我才躲到这里来,做了主人的奴才。”
女飞尸似乎认可了他的解释,收回要杀人的目光,点了点头,随后却是冷声警告道:“死老头,做傀儡要有做傀儡的自觉性,别妄想奴才噬主的好事!要是惹恼我,一个小指头就能捏死你。”
听着女飞尸的警告,余承林马上唯唯诺诺,装作非常顺从的样子,心里则是感到一阵骇然,后背传来一阵冷嗖嗖的寒意,显然已经湿透了。
“害怕了,是不是被我说中你的心思了?”
听女飞尸如此一说,余承林更是吓得直接跪倒在地,磕着头道:“主人,在您面前,我不过是只蝼蚁,岂敢生这等歪心……”
还未待他辩解完,就被女飞尸哈哈大笑声打断,过了一会又听得非常嚣张道:“死老头,你有这等歪心我也不怕,随时随地都可捏死你!”
张狂!
在余承林脑子里,马上涌现出这个词,这是对女飞尸最恰当的形容。不过也不敢再辩解,磕着头连不迭道:“是,是,是,我不过一只蝼蚁而已,主人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我毫无怨言。”
“哼!”
女飞尸冷哼一声,转身往远处张望一会,然后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吩咐道:“从现在起,你们不得擅自离开山洞,也不得生火做饭,不然就捏死你们!”
这个死娘们,肯定没在罗天阳手下占到便宜,怕人家找上门来!
今晚的女飞尸依然张狂,可余承林却没感受到以往的威势,它的法力显然已大损。他内心暗自高兴,恨恨地蔑视一下女飞尸,表面上却要装作顺从的样子,急声回道:“遵从主人吩咐,从现在开始,没有主人的许可,我们不踏出山洞一步。”
一表完态,他非常机灵地从地上起来,转身就跑进山洞,立马引得女飞尸得意地哈哈大笑。
女飞尸表面上在大笑,可心里却是另一番心思,心想这死老头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