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看起来黏答答的只有一个原因,他没有皮!
肌肉、血管、骨骼全部裸露在外面,周身都是血肉模糊的样子。最为目不忍视的是他的脸,白亮亮的大眼珠在红肉中瞪的圆圆的,牙齿毕露的口仿佛呼叫什么似的大大的张开,里面一条满是血痂的舌头,鼻子被削掉了只剩下了小孔。
“恩,真的基本上齐了,”穷奇嘿嘿一笑,“那现在剩下的只有这张皮了。”——他指着我!?
“就就麻烦你你帮”“行,别说了,我知道怎么做。”穷奇慢慢的靠近我,指甲锵的伸了出来,犹如刀子戳进了我的眉心,“我会剥得很仔细的。”
刀子顺着我的眉心开始慢慢划,穷奇的脸距离我不到半尺,呼吸几乎都喷到了我的脸上。我猜当时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痛苦,心脏如同被重击了一样蜷缩成了一团。
“不不太对,”梼杌突然开了口,他伸出一只粘糊糊的手指着我,“这家伙有有两个魂魄。”“两个?”穷奇的瞳孔急速的收缩了,他猛然转过头去喝道,“你确定?”
“确,确定。”
“那就怪不得了,原来里面躲了一个”穷奇另一只手抬了起来,手掌中一片绿汪汪的光芒在闪烁:“留不得你。”
手掌和绿光在我眼中与越来越大
“咳,咳咳咳”我剧烈的咳嗽起来,感觉全身好像针刺,张开嘴想要呼吸,但是一股水从我嘴里涌了出来。我一阵恶心,不由翻身准备呕吐。“当心点,”桑榆的声音在另一侧响起,然后一双手扶着我翻了身,“哇哇”我大声的呕吐,带着辣味的海水从我嘴里大股大股的呕了出来,在地上飞溅,弄得自己一脸一身。
“小心点。”桑榆的声音倒是有几分温柔,一只手帮着我,另一只手则是轻轻的在我后背轻拍,“不要把自己弄的太难受。”
“啊,好点,呼呼,好点了。”我差不多吐了几十秒才松了劲,一个仰面朝天的就躺在了地上,“太难受了,尼玛的,真的是要命。”
“要命?你还算好,心脏都停了”桑榆这话说得有点嗔怪我的意思,还有点矫情,但是那中间的味道谁都听得出来,充满了欢喜和激动,“你吓死我。”
我眼前出现了桑榆的脸,一对美目含着泪水,毫不掩饰的汹涌而出,滴在我的脸上。
“别哭了,乖,别哭了”我平生最见不得女人掉眼泪,连忙撑起来坐着劝慰她,“我,我又没事咿?我怎么会没事的?”这就奇了怪了,难道这里是地狱?
我四下环顾,这里应该是一个洞穴,旁边有一个篮球场大小的水池,我们那案板柜像船一样的浮在水面上;桑榆和我所在的位置是水边的岩石,这里也是几十个平方的大小,很平坦,就在边上有乱七八糟的海藻之类;我旁边是一个火堆,看上去燃烧正旺,似乎就是这些干枯的海藻作为燃料的。
听我问自己为什么没事还东看西看的,桑榆一下子就火了,“刘辟云,我问你,你为什么把我扔下自己跑了?”
“安?”我一下子想起来了,不由有点灿灿,“当时那种情况,你叫我怎么办,难不曾拖你下水?——事情本来就是我惹出来的,我当然要担当了,你在想啥子哦!”
“那那你当时也不该自己偷偷跑了,总该给我说一下啊,我们一起想办法。”桑榆一伸手拧着我的手臂,“下次,下次不准了,听见没!”
“哎呀,痛,痛痛痛,知道了,知道了放手,别捏了!”这下手还真不轻,痛得我够呛,真不愧是有一手好武功的女人,随便干点什么都这么给力!
“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糟糕,流血了!”桑榆这声喊让我注意到了,我那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把衣服揭开以后我看见自己被刀子割伤的伤口被水已经泡的发白,周围肿得老高,手一摸是又热又烫,不过我居然没有感到疼痛。
下水之初我的伤口是包起来的,而且尽量没有泡进海水,不过后来这么一弄,估计泡的够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周围肌肉坏死了,要真是坏死了的话,接下来的肌肉**可就够呛了。
看起来桑榆并不太了解这一切,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没有关系,我不痛。这样,你那里还有没有烈酒,消消毒包扎起来就行了。”
桑榆恩了一声,很快开始包扎。
估计有人会问了,你们逃跑的时候还带着烈酒干嘛,是不是脑袋发晕记错了?
其实当年我还真是带了烈酒,主要是为了当做驱鲨剂来用,谁料到我们会半路遇见这种问题泡海水呢?
但是这样看起来的话,我的九厄临头好像没那么严重了吧?
没来得及多想这个事情,桑榆已经包好了我的伤口,“好了,你试试看。”
桑榆扶着我慢慢站了起来,我上下挥舞了下手臂,“不错,完全不痛——对了,当时是怎么回事,这里又是哪里?”既然有肌肉坏死的可能,我还是希望尽早离开这里,安全回到陆地上去找医生看看。
这一切只有桑榆最清楚。
当时桑榆见我不见了,心一慌下来找我,那案板柜少了两个人,就飘飘荡荡的开始上浮,五鬼也拉不住,只能分出了两个随着这个东西向上,而另外三个则是出来帮助桑榆。
待遇确实不一样,不愧是主人,没有命令这几个家伙也会自己动手,哪像我快死了也木有人理?——我心中小小的自卑了一把。
桑榆在水中找了三圈,她还没有找到我,但是三鬼已经把我抓住了,当时我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自然没有感觉到。三鬼找到我以后,带着桑榆飞快的向上浮去,准备重新送进案板柜里。
看我已经坚持不了,所以桑榆和三鬼冲的都有点快,看到案板柜似乎上面顶在一块大礁石上,所以猛然就冲了过去。
就是这一冲,居然把案板柜冲进去了一截。
桑榆这才发现原来这并不是礁石,而是一堆长的密密麻麻的海藻纠缠在一起,后面似乎有个空间。
没有被五鬼找到的空间。
桑榆把我送进案板柜,并不是说就救了我,她很清楚现在的处境,于是很快的命令五鬼把案板柜向上推,看能不能出去。
这也是忙中出错所使用的办法,要不是运气使然,我们也不会找到这样一个地方——很快案板柜就浮出了水面,来到这个水中洞穴。
九厄临头难道真的破了?
当时她一心救我倒也没有多看,直到排出了我肚子中的水,重新恢复了心跳,才让五鬼点燃了一堆火,准备给我取暖。
那料到我这么快就醒了。
说起重新恢复心跳,呃,难道?
我看着桑榆娇艳yu滴的红唇,不敢多想,只能假装很认真的思考问题不过要真是我想象中的那样,我不是错过了一个好机会?
尼玛,这时候了,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在心里自己骂了一声,聚jing会神开始听她所说——这些话让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里有点奇怪!
要说这里为什么奇怪,那就必须从五鬼没有找到这个洞穴开始了。
一般来说,人和鬼看东西是不一样的:人依靠五感来判断这个地方是不是空的,墙壁、岩石、树木或者东西,只要看得见摸的着,那么这里就有东西不能走,反之这里就是空的。
但是鬼魂凭借的是能量,只要能通过的,都当做是路,是空的,比如我们人类所认为的一些墙壁、门之类的,都是能穿行的。鬼魂认为一个地方是实体,没有空隙,那么必然是因为一种抗拒的能量,就像是符咒所画的圈子,法阵之内等等,也就是我们所说的‘yin墙’。
这个洞穴虽然门口有水藻,但是五鬼会认为这里是实体,那么一则可能是没有看见,但是二则也必然是不能通过的。
(呃,副版主弄了个群,叫我帮忙宣传一下,以后大家有关于玄学、道家、风水、yin阳、鬼魂之类的问题,我就在里面解答了。由于群里面很冷清,才十来个人,所以流云也请诸位只要是支持我的,都加加群吧,不要浪费了副版主的一片苦心,谢谢了!群号:261225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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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节 太岁()
鬼魂能看清楚事情的真相,是因为他们一路的畅通无阻好,要是真有了这种‘yin墙’,它们还不是一样走投无路么?
我看了看这里的环境:水池中估计没有什么东西,但是这岸上也看不出来有东西,那么可以断言,一定有什么我们没有发现的玩意儿藏在某处,还等着我们发掘呢。
光线确实很暗,我也看不清楚,于是把自己的推断给桑榆说了说,她明白之后很快喊五鬼把火堆燃旺,以便观察这里。
同时两个小鬼也开始了四处寻找。
果不出所料,几分钟以后我们就找到了目标,就在一堆乱石的后面似乎有个地方能过人!
五鬼很快把乱石清理露出了后面的通道——“五鬼现在差不多该休息了,要不然后面没办法做事,”桑榆问我:“我们是等它们好了以后再进去,还是现在去看看?”
等等?开玩笑,我现在这状况能等嘛?
不过我倒是没敢掉以轻心,“这样,我们也休息休息,半小时以后我估计就差不多了,到时候我们俩先去看看。”
应该没问题吧?最近我还是很强力的,半小时以后差不多能行。
桑榆倒是没有反驳我,她就着火光把手枪装好子弹塞进我枪套,然后摸出一个东西塞进我手里,“哼,自己拿好,下次再扔给我,我就甩海里去。”顺便还扔我一白眼仁。
“嘿嘿。”我拿着杀神匕傻笑,心里只能阿q了一把:哼,挨骂就当受表扬!
反正不敢惹她,只能由着她说嘛是嘛。
我们重新上路的时候已经算是全副武装,没有五鬼的jing戒让我俩分外小心,所以轻装上阵步步为营,生怕角落钻出点什么怪东西。
桑榆在前我在后,都是左火把右武器的组合,火光下影子不断的摇摆把影子拉长。
走在后面是她的主意,为了保护我,但是从我个人的角度说起来非常乐意——因为不希望她看见我的表情。
现在强烈的晕眩感和刺痛已经重新侵袭了我的身体,这绝对是恢复的迹象,也就是说我最初在海水中逐渐失去的五感又开始重新苏醒——但绝对不会舒服的。
我不想被人看见自己拉扯过大时候疼痛扭曲的脸,一句话,老子是爷们!
扒拉掉碎石之后的入口看起来还不小,没有丝毫人工构造的痕迹,桑榆点了点头率先钻了进去,“嘿,里面很深很宽,你快点。”
我边应声边跟了进去,一穿过这道门,满目居然茂密无比植被丛生,看上去反倒像是丛林了:下面是各种苔藓和蕨类植物,纠缠错落犬牙密布;上面垂下来无数胡须状的根,毛茸茸的像是胡须。
这通道只有两三米高,但是一点也不觉走在里面很艰难,反倒是感觉无比惬意,“这周围都是泥土,你看。”桑榆在洞壁抓了一把,手稍稍用力就捏成了一团,“全部是青苔和泥土。”
“这是好现象,”我装作不经意的回答,免得她从我异样的声音中听出点什么“说不定能找点吃的,然后可以多呆两天,恢复些再走。”走了几步以后我已经明显感觉到了不适,但是不想她担心,也就只能硬撑。
桑榆用尺剑扒拉着前面的植物,斩断一些胡须根和植物弄的稀疏点,让我过去的时候轻松些。这份细心我是看在眼里的,只不过猜不透她的心思,到底是为了感谢我当时弃船寻死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我正在胡思乱想,桑榆突然站定了,“没有路了。”前面越来越小,最后收缩成了一道缝隙,很有可能也是大裂缝的某个分支,不过我总觉得这里应该有点什么,不然的话五鬼也不会被这里所骗。
桑榆率先发现了异常——她蹲下来扒拉着泥地,“嘿,这里凸出来了,我们看看下面是什么。”说着她已经摸出了尺剑准备挖,但是我连忙阻止了她。
“等等,用这个。”我伸手递过去一根木棍,“轻一点,慢一点,看见东西以后直接定住它。”然后我又递过去了杀神匕首,换回她手中的尺剑,“很多东西都是遇铁而遁的,小心点好。”这话明明白白的告诉了桑榆,要是下面真有东西,我们应该把它抓住,而不是赶走。
传说中挖人参就是这样:人参是非常顽皮的jing灵,有人寻到人参苗,但挖出来的却是一幅空壳,为了防止人参逃脱,放山人必须用红线绳和铜钱系紧参苗,然后用鹿角做的签子一点点的播土,为的是保证根须的完整,整个刨挖过程继续五六个小时,这样才能得到完整的老参,能够使得穷苦的挖参人过上好几年不愁吃喝的富裕ri子。
不单单是人参,其他很多灵物也是这样,灵芝、首乌、黄jing等都是这样,只要是野生的老物,均有灵xing能借助铁器遁逃。
我曾经很恶趣的比喻过:山里面的野猪和家猪的关系就是这样,家猪呆笨愚蠢肉味一般,野猪确实灵活凶猛口感十足,如同人参之类野生和种植的一样。
但是杀神匕又是例外,它由于杀气重怨恨足,几乎能够在刺入任何东西的时候灌进体内,破坏yin阳平衡使之纯yin,也就能够使用yin寒之力把它们定住。
桑榆轻轻扒开泥土,出现在她面前的,呃,是一块塑料还是硅胶?
这玩意儿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啊,我捏了捏,有点像是发软的汽车轮胎,看颜sè有点发黄,干脆用力捏住朝外一提——啪!我自己手一滑,仰面朝天就跌到了地上。
“太不小心了,”桑榆连忙伸出一只手抓住这东西,另一只手伸了过来,“起来。”
我不好意思的拉着桑榆的手站了起来,她等我弄好以后缩回手把周围扒拉大一点,双手抓住这东西,朝上猛然一提!
一个柱状的东西被提了出来。
“这是太岁?”我差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这玩意儿居然是个太岁?
太岁这东西有两种说法,一种是医学上说这是肉灵芝,菌类的一种,对人大有补益: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记载,“肉芝状如肉。附于大石,头尾具有,乃生物也。赤者如珊瑚,白者如截肪,黑者如泽漆,青者如翠羽,黄者如紫金,皆光明洞彻如坚冰也。”据说这种东西吃了可以使人身轻体健延年益寿,秦始皇派出徐福所寻找的也不过就是这个东西了。
但是另外一种说法,这是凶煞之兆:古人观测天象,认为岁星十二年运行一周天,便将黄道分为十二等分,每段对应一个地支,称为一次。大约自秦、汉时起,人们则把太岁所在方位视为凶方,无论是谁都不敢与太岁所在的凶方相对立,如建屋造房,或迁徙、婚嫁等,否则就算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将可能招致祸殃,这就是所谓的‘犯太岁’。一般人犯太岁是没有太大迹象的,但是若是一个地方冲撞神灵或者说是罪恶滔天,那么很有可能天降奇祸,此时太岁就会在人间出现了。
其实这两种说法都对,又都不对!
太岁其实是一种灵物,出现的条件很简单,必须是yin阳不调才会产生,一般来说某个地区只有罪恶滔天才会出现极大的怨恨之气,使得yin阳长期不调,于是附近的太岁就会逐渐生长变大,至于会不会被人发现就不知道了。
旧金山这地方说起来也并不算什么好地方,欧洲人在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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