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嘿嘿嘿的笑了:
“其实我们什么都不用做——你们难道忘记了,我们并不是来捉吸血鬼的?”
。。。
第二百九十四节 又见约瑟夫()
听我这么一说大家才记起了我们的目的:躲在暗处寻找纳粹和鬼道众的踪迹,然后找寻尸魃回去交差,并不是需要正面和吸血鬼对战吧?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一看就知道是大家降妖除魔搞习惯了见了就想抓,已经忘记了我们来这里的初衷——其实哥就是打酱油的!
听说不能正面把这吸血鬼干掉,桑榆明显情绪有些低落,反倒是威廉姆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康纳利身上没什么反应。我正在想找个什么借口转移她的注意力,手机突然响了!
打开手机一看,嘿,没想到这电话居然是大师兄打过来的,说的正是那句中文的事情——这事我和桑榆本来就上心,一听注意力就全部都转移过去了。
那录音文件送到大师兄手上,经过所谓的滤音、去杂、柔化等等过程,最后得出了一句并不清晰的嘟囔:
“真被说中了!”
在大师兄看来,梵蒂冈圣裁者原本就是为追捕吸血鬼而来的,找到不该有这么大惊小怪的反应,但是综合这句话发生时候的情况应该是在那吸血鬼出现第二个之后才说的,所以当时惊喜必然是因为出现了第二个吸血鬼!
第二个吸血鬼是谁呢?按照五鬼描述的情况看来,第二个就该是这次吸血鬼出现最高级的那公爵了,所以他才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
这上面的推测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但是还有下文:大师兄把声线拿去比对之后,居然发现了那句话的声线和我们水陆大会中某人说话的声线完全吻合,换句话说,说出这句中文的人居然曾经参加过我们水陆大会!
万里!就是那个我在音乐房子上厕所看见受伤,后来送到医院的家伙;也就是跟随张少爷来到xinjiāng,然后失踪的那家伙——只是没有想到这家伙居然出现在了梵蒂冈的队伍中!
声音和人的指纹一样,就算你的样子改变得再厉害,但是声音却是永远不会变的,既然大师兄确定了声线吻合,那就绝对不会有错!
大师兄把事情说完就挂了电话,剩下我们几个一商量得出个推断:
无论万里是鬼道众的人还是纳粹的人,也不管他是被迷惑、被控制或者根本就是埋伏进张家的卧底,但是只要我们抓住这货,那就绝对能知道鬼道众和纳粹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能由此找到从我们手上被带走的尸魃。
既然如此也就不需要多说了,我们直接从那路上赶往了海伦斯堡和鲁之间梵蒂冈住宿的小旅馆——经过几小时的奔波劳碌,我们赶到了小镇的边缘。
进入小镇的范围之后,汽车就一直行驶在了蜿蜒的小路之上,周围郁郁葱葱海鸥在头顶盘旋而过。来到小镇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座漂亮而朴素的草屋,一家家店铺小巧而货品丰富,这里从来没有高楼大厦给人的窒息感。
我们把车停在一个半高斜坡上的城堡旁边,居高临下观察下面的街道和旅馆:旅馆左边绿sè的草坪上三三两两的游客坐在那吃着便当,小狗趴在那静养,旁边是两个吹沙克斯的少女;旅馆的右边边是条旧货街,很多老式家具和器皿在那里出售但行人不多;旅馆对面是一间看上去颇为老旧的修道院;整个街道上,游客们悠然自得地闲逛或坐在咖啡馆里聊天,看上去并没有任何不同。
谁会想到,就在对面那四层高的小楼中,住着世界上历史最悠久、最厉害的驱魔组织,基督教最后的防卫力量,中世纪和宗教裁判所一样闻名的圣裁者?
但是怎么溜进去把那货抓走呢?
虽然不知道万里那家伙是怎么混进圣裁者中的,但是既然能和他们一起行动,那梵蒂冈那些家伙就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我把他给带走——要是通过华夏大师会给他们联系,那又势必让鬼道众、纳粹那些就家伙得到消息。
两难啊!
威廉姆和桑榆下去打听那群梵蒂冈住客的情况,不过理论上他们只住进来了一两天,不会有太多人留意,这只不过是撞大运而已;十三少刚刚轮完最后一段车程,现在就在车上睡觉;我拿着望远镜挨个窗户朝下面盯着,看能不能从下面找出点线索来。
梵蒂冈圣裁者所住的房间都拉上了窗帘,里面是嘛根本看不见,我来来回回七八趟没发现任何东西,正准备算了的时候,突然二楼某个窗户被突然拉开了!
那窗户拉开了短短的一道缝,然后某个人在里面朝下很快的扫了几眼——顺着那人的目光瞧去,就在街对面停靠的黑sè轿车中有个似乎熟悉的身影!
我一时没想起是谁也就不多坑自己的脑细胞了,安心看他们究竟搞什么鬼。
轿车中的人伸出手比了几个手势,然后窗帘中也伸手比了几个手势,不用说了,这一定是某种手语的交流——立刻我就把这窗户中的人当做了重点,打开了自己的‘yin阳眼热感应探测器’。
当时屋里有俩人,其中一个很快就从屋里出来了,然后顺着楼梯下到一楼,从后门溜了出去。我连忙把十三搞醒,让丫的在车这里陪着康纳利,自己一个人就尾随而去。
要说我现在的心态还真有点麻杆打狼的感觉,一方面不舍得这个好不容易抓到的线索——那货虽然换了脸,但我光凭那扭屁股的样子就能猜出丫百分之九十是我要找的那货万里;另外一方面,我又非常不愿意被梵蒂冈那帮子货给堵哪小墙旮旯里,根本不用试,那长剑哥的那一刀我就扛不住。
不过最终的事实证明我这俩猜测都是多余的:
当我终于在屁颠屁颠追上那货的时候,忍不住就抽了自己一大嘴巴——还不用看脸,光是伸出来那死猪肉似的白胳膊,瞎子都能看出来那是一白人。
第二就是我最终成功尾随这货到了户人家外面,而一路上回头看的时候,发现那整个小旅馆就没有任何动静,不管那些梵蒂冈的圣裁者是睡着了做早课还是全部出门了,反正一路畅通无忧。
我曾经看见的那黑sè小轿车就停在这屋子的后面。
当那猪肉白进入屋里之后,我立刻爬过篱笆小心翼翼摸到了墙根上朝里瞅,见那白人和俩货正在说话——其中一个我还真是认得,居然是那本名老长化名简单的林超,约瑟夫!
克拉玛依一别之后我还没见过这家伙,虽然说丫的弄了假发假胡子假眉毛,可那感觉始终没变过一眼就认出来了,依旧是二十多的面貌三十多的世故。
原本我该很开心、很雀跃找到了敌人的下落,只要任意抓一个就能辣椒水老虎凳都用上来拷打一遍,无论说不说都把自己的满肚子怨气给出了,可是他们那表情让我一时没敢动手。
因为说话时候那仨货的脸sè都很郑重,似乎是有什么重大的决定在商议,想必那内容很重要——但是偏偏这几个货说的是英语!
这就让我头痛了
正不知道怎么办,突然我的眼角瞄见了对面树上有个什么人顿时吃了一惊差点被把自己从墙头上给扔下来!
虽然不认识这货是谁,但是从那打扮、身后的长剑我还是基本上猜到了这家伙的身份:正是五鬼所说的长剑哥!
看起来梵蒂冈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呃,至少这长剑哥就不是,最少丫已经发现了自己人里面有些不妥,所以出来查看——而且连我都没发现丫是何时跟上的。
那家伙坐在一个树杈之上,晃悠悠的瞅着我,脸上也不知道是笑还是讥讽——见我看他,那家伙伸出个手指给我比了比。
通用手语,意思很明白:我不是敌人,我也是来找他们的。
我立刻回答:那好,我们应该在同一战线上——现在怎么办,我们冲出去把这仨货给抓了?
他回答:不急,我想听听他们知道什么。你要是想知道,我一会可以告诉你。
那敢情好,这么一来我不是有了个免费的英文翻译么?——我立刻伸手表示:ok!
然后我俩都开始朝里面仔细看,不同的是一个是真能明白那里面在说什么,而另一个只是试图让人觉得自己明白里面在说什么
里面的情况有点意思:我跟踪的那猪肉白看上去非常焦急,说话之间不断挥舞着双手,似乎在极力要求或者挣取点什么东西,有时候还急冲冲的左右走上几步,显得内心有些焦躁不安;而约瑟夫那货则是一直心平气和,经常想靠近猪肉白表示自己的友好和善意,并且多次说出了‘takeeasy’这几个单词
哥英语不咋样,但是这句还是明白:放松点、别紧张之类。
其中我偷眼看了长剑哥几次,最开始的时候他脸sè比较紧张谈话的内容,但是在听了一会之后就慢慢放松了,还有点失望难道跟踪猪肉白出来找到纳粹不是他最终的目的?
我不知道了。
里面闹闹腾腾了十来分钟,后来猪肉白似乎接受了约瑟夫的解释,最终在沙发上慢慢坐了下来,双手抱着头像是在考虑问题,旁边约瑟夫嘴里一直念念叨叨不知道是嘛意思——看来这次的交流已经接近尾声,马上就要结束了。
这时候那长剑哥又给我比了个手势:准备行动,我的人我解决,剩下两个人归你!
我点点头,正准备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把脸给蒙上——突然我口袋里抖了起来!
糟糕!忘记关手机了!
。。。
第二百九十五节 大师兄的朋友()
当时我手插在袋里摸东西,电话一响来都来不及关,结果
约瑟夫仨兔子似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没有任何犹豫就朝着屋后冲了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后门——我手忙脚乱的从墙头跳下去追,结果进屋后毛都没看到一根!
丫的太快了!
我在房门发泄几脚退出来以后,按照鲁迅的话说已经是出离愤怒了,根本不管自己能不能吃得下长剑哥那石破天惊的一刀张口就骂:“你娃没义气,没道德!明明说好了一人一个,结果你小子居然不动手”
这不怪我,换你也得这样——就在我冲进房里转悠一圈出来之后,那长剑哥才晃晃悠悠爬下了树,现在一脸悠然自得状踱着方步。
我这才想起那货不懂中文,正寻思着是不是把桑榆叫来帮我当枪使使,一摸电话正好又抖了起来。
我满脸鄙夷的把电话摸出来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了桑榆不满的声音:“你干嘛呢半天不接电话?”
这才想起自己单独溜号做任务是桑榆的大忌,气焰顿时矮了一头,“没有,那哪能呢?我就四处转转找线索”
“四处转转?”桑榆明显不信:“刚十三说你有事出来看看,可不像是闲逛的样子啊?”
我斩钉截铁:“必须是闲逛——不信你过来瞅瞅?”我左右打量自报坐标:“这房子在修道院的三点钟方向,大概五百米,白sè墙壁红sè房顶,前面停着辆黑sè小车,右边是车库你看见了?好的,我就在这里等你!”
打电话的过程中我一直没忘记盯着那家伙用眼神继续鄙视,可那长剑哥自从树上爬下来以后就一直有点怪,看着我颇有基佬的风范弄得我心底发毛——我咳嗽一声挥挥手:“行了,我也不想和你多说,你在自己走吧。”
我挥手那架势和赶苍蝇差不多,随便扒拉两下就准备进屋,可是没想到——
刚一抬脚那长剑哥已经站在了我面前挡着,半生不熟的中文一字一顿:“你?诸葛、刘、辟云?”
我从来不认为哥能威名远播到老外都知道这份上,自然也就倍儿小心了。我后退一步伸手摸刀,jing惕的发问:“youiswho?”这话是我从铁子那学来的,据说意思就是‘你是谁’。
同类的话还有不少,都是简单的英语单词构成了颇为复杂的名言jing句或者俗语,简单易学朗朗上口,我一个不留神就学了点。
goodgoodstudy,daydayup!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friendsthreefournosaythat!
(朋友三四莫说那些)
话一出口那家伙居然白痴似的盯着我,于是我就明白了:现在很多驱魔人都属于重武轻文忽略了文化教育,梵蒂冈那意大利语言环境下这货是没有好好学习过外语,不像哥,就算大学没学好,加入七部以后也能自学成才从铁子那偷几句师,交流最少不成问题。
顿时对我国的九年制义务教育有了自豪感,真是到国外都不丢人啊!
民族自豪澎湃归澎湃,可现在这交流还是没办法解决啊,我只能首先点头表明自己的立场,然后指手画脚的表示还有个朋友马上就会赶过来了
呃,就是不知道桑榆对于意大利语学得怎么样?记得王熙说过桑榆能说七八国语言吧,这意大利语说不定就能知道点。
不过还没等我伸手把意思比划明白,外面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吱嘎’脆响已经把我解救了——桑榆带着十三蹭蹭蹭就冲了进来,一看我那横刀立马的架势,俩立刻就弓箭上弦枪上膛把长剑哥给围了起来。
“这是谁?”
“没事,没事,”见状我连忙把杀神刃放低表示自己无敌意,“这人应该是五鬼给我们说的梵蒂冈那玩长剑的家伙——本来我是不打算接触的,可这丫好像认识我,居然都喊出我名字了!桑榆,要不你用意大利话帮我问问?”
责任一推四五六再加上了新话题,自然把我的问题一笔带过了——桑榆冒出一大串我听不明白的话,然后对面那货很欣喜就和她聊到了一起
“就这么简单?”我差点没哭:“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叫伊凡的家伙是我大师兄的朋友,见过我照片才认出我来的?”
“恩。”桑榆点头。
“还有,这家伙在那猪肉白身上装了个跟踪器,所以专门放丫出来接头,然后准备让他们逃跑了好追踪的?”
“恩。”
“伊凡发现这家伙接头对象不是鬼道众而是纳粹,所以准备放长线钓大鱼,刚才没动手就是这意思?”
“恩。”
“呃,按你这么说,”我咳咳咳几声:“是我坏事了?”
“恩!”这次不但桑榆点头,就连十三都跟着:“那是一定的。”
我想了想,再看看长剑哥伊凡的表情,突然心有灵犀发现了一点:“和我们没关系啊——你想啊,他们找鬼道众多半是为了丢失的那把圣枪矛头,而我们不一样,我们只是需要找出到底尸魃在谁手上谁知道是纳粹还是鬼道众呢?这不好说啊!”
“呸!”桑榆杏目一横,“你小子脸皮还真是厚啊——坏了人家的事情不知道悔改就不说了,瞧这意思还有点幸灾乐祸喜闻乐见的味道”
“没有!”我立刻否定:“我现在这是找出矛盾的中心点然后加以总结和推论,寻找个最适合的办法来处理——就算我们想给梵蒂冈帮忙也轮不上吧?他们可是专业的纪律部队,和我们这种散兵游勇混编战斗只能降低战斗力,完全没用不是?”
我想了想:“大不了查尸魃的时候顺带帮他们找找圣枪的消息,不就算是赎罪了?”这话实诚,桑榆十三一想也在理,所以俩都点头表示赞同。
这时候,那伊凡突然大段大段的又吐出了意大利文,看架势还是对我说了点什么——我连忙对桑榆说道:“桑榆,麻烦帮我翻译下。看样子他是有话对我说,但你知道,英语我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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