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顿时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凹坑!
卞七受到阻拦似乎很气愤,居然没有任何征兆就朝我飞扑过来,另一只手在半空抡圆朝我凶狠的扔过来!
这时候王熙终于发现了!
“住手!”丫猛然喊了一声,把卞七喝住,“别和刘哥动手!”
卞七的手臂猛然一抖把铁球抽回,然后借着这一收之力朝后飞出几米,再次落在了女鬼的身边,一巴掌又把她给扇地上趴着了!
一对小眼睛却死盯着我看。
“看毛啊!”我很不平地就骂了:“喊你住手不住手,还准备和我过招——你小子是不是想死心慌了?”我哼了一声:“地府巡查按你知道不?我朋友!”
咳咳,当年我确实是个臭脾气,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海水就浪漫,最近知道孙大爷的身份之后对地府差人都不怎么客气了这点不好,你们别学我!
卞七没理我倒是桑榆开口了:“辟云,你这是怎么回事啊?冲上去干嘛?”估计王熙把当时的情况给她说了,所以桑榆有些不解——我立刻解释:“这事情有点蹊跷!我觉得这个女鬼给我的感觉似乎不完整,就像是个半残品一样,应该不会是你们所说炼鬼的产物吧?”
桑榆看看我,又看看王熙——丫立刻点头:“呃,我才发现,别怪我!但是确实和刘哥说的一样,这女鬼不全,而且看起来是个新鬼!”
“然后呢?”她问道。
我不明白情况倒是没有开口,王熙就替我做了解答:“按照御神术来说,我觉得这个女鬼像是个鬼轮替,应该也是苦主吧?”
鬼轮替?
虽然我不知道当时灵光一闪是因为什么,但是在这三个字出口之后我立刻就找到了答案,不错,这女鬼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
一个被鬼替换出来的灵魂,也就是说——她的皮囊已经被恶鬼所占据了!
。。。
第二百七十四节 02案件之怪雕像(4)()
这事情倒现在算是重新找出了个头绪,于是乎我也不敢耽搁,连忙通知局里联系那报jing的打工夫妻,在经过二十多分钟的等待之后局里给了我消息:
那女人已经第一时间回到了老家,男人就呆在个亲戚家等着拿工资还有退房租——可是昨天晚上他接了个电话,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男人脸sè突然之间就变得很难看了,也不多说话,直接买了张车票就回家了。
看来有事!
我一边叫所里派人去核实他们老家的地址,一边速度就准备下去开车——我当时觉得吧,桑榆王熙都已经很累了,干脆就在家里休息让我自己去算了,可两人看上去最近也是闲得无聊,遇上事了那还不是一个雀跃?
死活要跟去。
四个小时以后,我的**uick缓缓开进了一个看上去还颇为宁静的小村,一进村口就惹来了不少放学回家小孩的围观。
这整个村子不太大,也修得很零散,应该还属于没有被zhèngfu完全规划的那种,粗粗一数不过几百户人家,多数的房屋墙壁还是土胚,房顶压着稻草,看上去并不算富裕。村里多数都是孩子和女人,偶尔有几个男人也是年老体弱那种,男人嘛,我猜该都出外打工了。
把车子缓缓开到一块坝子停下,然后下车——围观的小孩猛然朝后退了一步,眼神中有着那年纪特有的好奇和恐惧,于是我露出微笑打了个招呼:“嗨,小朋友。”
这帮孩子齐齐的朝后猛然退了三步
你说我就这么不招人待见么我?好歹也算是国家公务员啊,怎么现在给人感觉是人贩子似的?——“你让开,我来。”桑榆在我肩膀拍了一把,于是乎我老老实实就退下了。
相同的姿势相同的话,桑榆轻笑一声:“小朋友,姐姐问你个事情好不好?”
几个小孩子对看几眼,于是有人开口了:“啥子事?”
“噢,这个事情啊呃,事情啊喂,辟云,我们要问什么?”桑榆这才想起自己都不知道要问嘛,连忙拉我一把:“说事!”
我当时感叹着自己的美貌与智慧无英雄用武之地,心中唏嘘感慨没留神,结果桑榆一拉我才回神,于是就连忙说了:“呃,这个啊,你问问他们村长在那里——我们先找到组织再说!”
这也算是我们办案的规矩了,有些事情先找到这种地头蛇,然后再办事。
美女的杀伤力不但对于男人管用,同样对于那些半大不小的sè狼孩子也成——几孩子很快给我们指明了道路,甚至还蹦蹦跳跳自告奋勇的带我们去了。
于是桑榆又从口袋掏出士力架来,每人一块表示鼓励。
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明白,为什么桑榆一直热衷于这种甜不拉几黏糊糊的食物,乐驰不疲的每次身上都带着,而且一直没把自己给吃胖喽
村长家倒是不小,可惜除了大石台阶的缝隙和房基有点水泥,其他地方基本都是粘土,看上去ri子也不咋的——院子中一家人围着个桌子正吃饭呢,见进来几个陌生人,全部都站了起来。
当前的小孩子就喊了:“大爷、大爷,有客人找你哦。”然后转头对我们说:“这就是我们村长马大爷了。”桑榆微微一笑,拍拍小孩的头:“哦,知道了,谢谢你啊。”
一群小孩子嘻嘻哈哈,蹦蹦跳跳的走了。
我这时才转过头来:“恩,你就是这个村的村长?”
“呃,是,我就是这个村长的村长马长顺,”当中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连忙迎上来:“不知道几位几位几位领导来我们这里有什么事情啊?”
我伸手一把亮出证件:“马村长,我是国安局的干事,这次来到这里办案,主要是想知道马耿子的事情”才说道这名字,那村长的脸sè一下子就变了!
同时我听见了几声低呼,显然是村长家人所发出来的。
村长脸上露出种慌张的神情,拼命的摇头:“没事,没事,那马耿子不在家,他家没有事啊!”不过这表现一看就不是专业的,完全没有任何演技——多句闲话,哥虽然每次都假装得很好,但是哥也不是演技派的,哥是偶像派!
“别装了!”王熙哼了一声:“现在情况我们都已经掌握了,而且有了足够的证据证明马耿子绝对家里有事,你要是不说的话,我们可要把你当成同谋了哦!”这家伙一脸严肃,把个港台泡沫剧的jing察形象演的活灵活现,可惜——
那马老头子畏畏缩缩、颠颠颤颤,但是就是不松口,始终就一句话:“真的没有事情啊”王熙桑榆一下子都傻眼了!
再来一次还是一样,不管俩怎么说,那老头子就是死不松口。
唉!看来这俩还是不了解我们华夏国情啊!
我咳咳两声,把马老头扶来坐下,“马村长,这件事情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破案以后我们也不会上报zhèngfu的,你村长照当扶贫金照拿——对了,破案之后还有三千块的奖金给提供线索的有功人士,既然你不知道,我就去外面看看了”
也不多说我转身就走,倒是桑榆王熙没明白了——桑榆把我一拉,惊讶道:“啊?就这么走了?”
“走啊!”我低声把她一扯,拉着就朝外面去了果然才走两步,就听见后面马村长喊了一嗓子:“领导,等等啊!”
看,来了吧?
我慢慢停下脚步,很不耐烦的问道:“什么事情啊?”
只见后面蹭蹭就跑来个家伙,满脸的笑容:“领导啊,我爸有线索啊,有线索啊,我们可以提供你的,不用外面去找人了。”
“呃?真的有么?”我诧异道:“刚才不是说没有啊?”
“记错了,嘿嘿,”那货满脸媚笑连连作揖:“真有,真有啊!”
我朝桑榆挤挤眼,这才装模作样点点头:“那好吧,我就受累听你们说说,到底有没有什么线索了——说吧!”
然后左右一看马老头的儿子立刻就搬了根凳子过来请我坐,然后才是桑榆和王熙——王熙不解,在我耳边悄悄说:“咳咳,原来这样才行”
满脸哀怨!
马家这下子给我们端茶倒水摆上几个皱巴巴的橘子,热情无比的招呼我们吃,感觉像是在给菩萨上供似的。
马老头端个小凳子坐到我面前,左顾右盼不愿意开口,那知道全家人都在后面挤眉弄眼——想了半天,老头子终于说话了。
就在马耿子的老婆回家以后,村子里的人都很奇怪,不知道她为什么出门打工这么快就回来了,于是纷纷去串门子——谁知道到了她家一看,那女人居然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根本就见不着!
本来吧,这家人除了马耿子夫妻俩,还有马耿子的父母、妹妹、儿子一共六人,分别住在‘门’字形的三间屋里,这次别说外人没有看见马耿子他老婆,就俩家里人都没有过面。后来听说才知道,那天晚上天擦黑的时候他老婆从外面回来,脸sè苍白虚汗直流,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结果问她的时候却说只是累了没什么,休息休息就会好——然后住进屋里一直就到了今天!
刚开始的时候家里人还送些饭菜过去,但是她叫大家把吃的放在门口,一律不准进去——到了后面居然连答应都没人答应了!
只有有些依依啊啊的声音,能证明里面还有个活物——注意了,是活物而不是人,因为她再也没有说过一句囫囵的话来。
饭菜更是摆在门口从来没有动过!
但是从那一天开始,村子里就出现了家畜离奇死亡的事情。
这样一个小村子,各家各户的家畜都不多,死上几只很容易就发现了——先是村头下蛋的母鸡脖子被人扯断死掉,再是村后的看家狗被撕成两半,最后是村尾发现了几具猫的尸体
全部家畜身上都有很明显的伤口,看上去不是咬死就是被抓烂,但是血液却少得可怜——这下子就有人开始慌张起来了!
这时候有几个掉了家畜的人就开始四处去找,路过马耿子家的时候想去问问,谁知道他家居然大白天关着门,一点声音都没有!
没有人知道这种情况有多少天了!
就在今天早上,有人看见马耿子回来了,但是一进门就把大门给紧紧锁起——那人去他家后窗户偷听,却闻到了一股极度腥臭的味道
像是个发酵的粪坑!
“后来呢?”话说到这里就断了,我却总觉得这故事没有结束,于是追问了一声。
“后来?后来你们就来了!”
马老头抬起浑浊的老眼盯着我,长长叹气:“要是乡里知道我们死掉了这么多牲口,那养殖补助就会少很多了——领导,你可一定要算话啊!”
“那是!”我点头答应,很郑重的重复自己的诺言,“我们绝对不会把这事情报告乡里的。喏,现在我们去马耿子家看看,你再想想村里这几年还有没有其他事,一会告诉我们——等我们事情结束,自然会把钱给你的。”
老头子顿时站了起来,一把握住我的手:“谢谢!谢谢你们了!”
。。。
第二百七十五节 02案件之怪雕像(5)()
马耿子家的房子在村子另一头,也是大石做基土胚搭建的屋子,是农村比较习惯的‘1+2’结构大房子——每个房子进门都是个堂屋,然后左右各一间屋住人。墙壁上不少地方露出稻草和斑驳脱落的泥浆墙皮,修建的时间应该不短了。
俩房子呈直角抵足而立,另外一面是猪圈、厕所,然后靠这边一点有个很大的石板台子,上面安了自来水龙头,应该是农村洗衣洗碗的地方。但是那上面的已经干得有些发褐,看上去最近几天都没人用过水了。
整个房子被一堵半人多高的土墙围着,我们站在外面都可以看到院子里的一切:整个院子呈现种说不出的萧瑟之意,风过叶舞,墙上裸露的稻草在噼噼啵啵的响——要是多点积灰、青苔,墙壁再破一点,那就跟个鬼屋很像了!
但是这里绝对是有问题的!
屋里有种淡淡的**味道,就像是人死之后那种甜香,其中混合着说不出的油腻感觉桑榆眉头微微一皱,下意识的用手挡了一下,好像这样做就能抵挡那种味道——
“很奇怪的味道,不是尸臭,也不是油脂,”桑榆想了想:“辟云,你遇到过这种情况么?”见我摇头否定,她提了个建议:“yin眼看看?”
“估计没用。”我这么说是因为自己没有感到任何yin冥的力量,可是还是照样看了看——果然,整个屋子没有任何有鬼魂之类的痕迹,看上去就像是个死屋一模一样!
我心里嘀咕,难道说这货知道我们来,所以跑了?也不敢耽搁,把这事情给他们说了,一脚就把那土胚围墙上的院门给踹开了。
然后我们倒是很迅速的兵分三路:我直接奔堂屋而去,那是马耿子他爸妈和妹妹的卧室;桑榆是旁边的另一个房子,马耿子夫妻和儿子的;王熙则是朝着猪圈、后面的对柴火的地方而去
踹呗,继续踹!
我飞起一脚把正面踹烂洞开,接着外面的光芒看看左右安全,然后伸手把灯拉亮——就在此时,我突然听见桑榆喊了一声:“辟云!王熙!”
我来不及细看,抽身就朝着侧屋冲去——只见桑榆一脸jing惕的退在门外,手中尺剑横在胸前,另一只手已经翻腕摸出了张符纸!
“有东西?”
桑榆目不转睛盯着里面,嘴里答道:“你帮我看着后面,我进去瞅瞅”“我去!”我一闪身就堵住了门,“桑榆帮我盯着后面,王熙注意下其他地方——尼玛!啥东西?”
当时就被屋里的东西给吓着了!
堂屋一片狼藉,里面香灰蜡烛一地,整个地面有一层淡黄、透明、粘稠、散发着微微腥气的东西,就像是水在地上倒了桶sè拉油。那滩油脂的中间盘腿合十坐着个人,身子几乎都是半透明的,正是马耿子的老婆。
墙上正面却有一副巨大的图画:最下面是很多面目狰狞的人,有的骨瘦如柴腹胀似鼓,正在啃吃自己的一条腿;有的全身糜烂肋骨迸出,心脏抓在手中犹如滩漆黑的墨碳;有的张开四肢撑着,手脚被一种黑乎乎的虫子咬的露出了生生白骨这些人上面的云雾中有朵巨大的莲花,上面平躺着一个人,身上不断朝外流淌着液体——呃,看上去这莲花似乎还在徐徐升起!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从哪些受苦的众生身上似乎有着烟瘴般的东西在冉冉升起,从空中汇聚到莲花之中。
再看看马耿子的老婆,那女人脸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总之是一种很诡异的表情,满足中有点痛苦,但是悲伤中又带着欣慰——这、这是?
旁边,桑榆吃惊的吐出了四个字:“鬼仙魔修?”她说话的时候完全是种自问自答的口吻,可是这时候我答话了:“不错,应该是修鬼仙!”
既然说到修鬼仙,那么我们先从‘仙’上开始说说。
道教五仙,分别是鬼仙、人仙、地仙、神仙、天仙五种,其中鬼仙又名‘灵仙’,指的是某些未能修成纯阳,yin神成仙的情况。鬼仙很多时候是修道者死后造成的,这种灵体和一般的灵魂不一样,能够继续修炼,让自己处在一种纯yin的状态下得道,虽然不能位列大罗仙班,但是可以担任yin神、夜游、昼游等神职,也算是下位仙之一。
钟吕传道集有云:‘鬼仙者五仙之下一也,yin中超脱,神像不明,鬼关无姓,三山无名,虽不人轮回,又难返蓬瀛,终无所归,止于投胎夺舌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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