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孙大爷又做了什么,这大石上面的雪居然开始融化了,站在旁边感觉温度很高!
他把肢体和那些东西一样样的扔在了石头上面,就开始燃起了一堆火。
火光熊熊,很快就烧干净了所有的东西,就连那羊皮包着的大洋也在烧——不过是片银箔而已。
“后来呢?”我见这报告到这里就结束了,不由得问郑曲:“这和纳…粹有什么关系?说不定是个有本事的法门老前辈之类的,处理了个飞尸之类吧?”
反正我认定了,这玩意儿应该是僵尸中的第四种,飞尸。
郑曲连忙给我解释,“不是这样的,当时那孙大爷救了刘强之后,喊他们回哈密来,顺便叫他们报告一下,这报告就是这么出来的——当时我就在乌鲁木齐,所以这事就到了我手上。”他眉头皱着:“但是我们到了星星峡之后,按照刘强的口述,在孙大爷的家里发现了点不寻常的东西,所以才报告了你们。”
“什么东西?”
郑曲想了想,“很奇怪的东西,似乎都很旧很老了,但是确实有纳…粹的标记。”他顿了顿,“你还是去看看再说吧?”
“哦?那孙大爷怎么说?”
“他?没找到孙大爷!”郑曲解释道:“我们赶到这里的时候已经不见人了——刘强说,孙大爷当时喊他们走,就说了,自己很快也要离开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看看旁边的十三等人,“怎么,过去看看?”
“走吧,眼见为实嘛。”
。。。
第一百九十节 墓穴中的烟蒂()
孙大爷的房子在街的最后,和这里所有的房屋一样的红砖砌墙水泥板盖顶,后面用铁丝网和废旧木板围了个院子。就在院子的一侧搭了个小房子,盖得严严实实活像个棺材,而郑曲所谓的奇怪东西就在这小房子里面。
这里看起来像是个仓库,外面几个横七竖八的货架已经被抬开了,露出后面一个地上的一个大洞。
现在里面的东西被全部拿了出来摆在地上:几把老旧的枪械,看上去应该是毛瑟98k卡宾枪和鲁格08手枪,看上去怪模怪样枪管老长,上面斑斑的锈迹看起来和它的制造年份一样老旧;三四个羊皮水袋、绳索、坎土曼和手杖;一个已经不会转的指南针,银质外壳上的浮雕显出当年的不菲价格;勃朗宁镀金手枪,也已经残破的不行了
这些东西生锈的程度不尽相同,有的看上去有近百年历史,有的是几十年,还有一些看上去似乎很新,上面的灰尘只是薄薄一点,稍稍擦拭就和新的一样。
很多东西,特别是年代老旧的,都有‘卍’字和飞鹰标记,反而新东西上面看不出任何标记。我把这些东西慢慢拨开,从里面取出一个满是灰尘的笔记本,翻来第一页就是个暗褐的六芒星标记,下面是一串花哨而华丽的字母。
我把本子递给了桑榆。
“神说,恶魔是自私的,但是为何只有恶魔借予人们力量,而神却借予的只是信仰?”
桑榆轻轻的念出这段文字,眼中已经认可了郑曲的推断:“不错,这是盖世太保当时流传出来的一句话,来源于疯子科学家哈尔威斯特。”
“疯子科学家哈尔威斯特?那个传说中准备使用六芒星来引诱恶魔,然后制造恶魔军团协助隆美尔对抗蒙哥马利19。万军队和1000多辆坦克的那个疯子?”王熙在旁边插了一句:“这家伙是真正的天才——当时若不是英国的驱魔师出手,说不定死又成了一场以少胜多的战役了。”这家伙一脸兴奋,“是不是那疯子的笔记本?”
“看上去不是,”桑榆把本子抖抖甩掉灰,然后打开细细的看了几行,“这好像是他手下的某个家伙,接受指令来寻找某种东西的笔记——啊,找到了,你看这里:博士说了,我们的行动是元首复活的关键看来还真是纳粹的东西。”
桑榆抬起头来问我:“现在怎么办?”
我回头一看,一圈子人全部盯着我,就像我已经有了安排似的,不由的就这么笑了——“你们别看我,我也没想好这样吧,郑曲带我和十三去看看那刘强说的地方,看看到底那孙大爷和什么玩意儿干了架,然后找找所谓的岩石下面藏着大洋的窟窿;桑榆你们女孩就别去了,把这ri记折腾出来,看看到底是嘛东西;最后是王熙,你小子没事做给我再找找,看看这孙大爷房子里还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这么急?”郑曲看上去似乎有点意外,“没必要吧?”
我微微一笑,“郑啊,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事情估计是另一件事情的起因——说不定我们马上就会转到其他地方去了。”
事情简单这么一分,大家看上去都无异议那就算着数了,于是我和十三就坐上了郑曲的牛头,哗啦啦压着乡道上面的冰雪朝前走。
虽然现在是个大白天,可是天sè灰蒙蒙压得很低,周围的景sè并不是很清楚。那挂了防滑链的牛头还算是动力十足,虽然慢一点但毕竟走得很稳当,一个多小时我们就算是到了刘强说的那个地方。
刘强那口供里没有对这里说太多,但是到了我就发现这里原来是一片雅丹地貌的土丘,和魔鬼城一样。孤立突起的岩石经风蚀作用而成的蘑菇状岩体,又称石蘑菇、风蘑菇。由于近地表的岩石基部受风蚀作用强,顶部受风蚀作用弱,逐步形成上部大、下部小的蘑菇石。垂直节理发育岩xing比较坚硬的岩石,在风蚀作用下形成孤立的柱状岩体,称为风蚀柱。
这里虽然凸起的不是很高,也大都被破坏的差不多了,只不过是两三米高度七八米或者十来米直径的石柱堆,但是这特征还是很明显,风雪无法在石柱的旁边堆积,显露出来一层层的沉积结构。
刘强所说的那个有大石头的窟窿就在其中一根不算很高的风蚀柱旁边。我用桑榆的强力手电这么一照,看见下面四五米深的地方有个弯道通向了旁边,就像是人为打出来得隧道一样——正看呢,十三少捅了我一下,“老刘你来看看,这上面似乎有点怪。”
他指着那块岩石给我说。
岩石上面有些灰白sè的灰烬和残骸,应该是孙大爷焚烧尸骸的地方。那大石头上面没有明显的火焰痕迹,只是岩石顶部有些泛红,不是一般火焰造成的黑sè烧炙。空气中弥漫着股淡淡的香味,好像是桃柏枝桠上的那种分泌物的味道,我想想打开了yin眼。
不出所料,在yin眼之下我看到那石头上有个淡红sè的圆圈,圈子有点金sè的东西在其中点缀,现在还缓缓释放。不用说了,这是典型道家的三味真火痕迹,也就是修道之人的一种特殊本事,能够修炼之后形成内丹,然后把驱使自己的三元火有实质的焚烧一切邪恶、污秽的东西,也就是很多小说中所说的内丹火焰。
这么看起来那孙大爷应该是法门中人了。
窟窿眼够大又不是很深,我和十三少干脆就跳了下去,顺着这坑道朝里走。
里面不是很高,也就一米五见方的样子,我和十三少在里面弯着腰走了几步,尽头是个很大的洞。从洞口进去才发现,这里是个修得四方严整的一个坟墓,虽然不是什么大墓穴,但是依旧有着十来个平方,像个蒙古包似的。
这种坟墓是没有什么入口之说的,都是把死者封死在里面,但是现在这里显然是被破坏了。棺盖距离棺材有两米多远,摔成了好几块不说,上面甚至已经布满了淤泥和青苔,看上去已经很久了。
无论是我们进来的那个墙壁上的洞,还是棺材上面的痕迹,都看得出来是被人从外面弄开的,不是我想像的那种被这死人弄开的。
本来我是这样认为的:这块地方也许是yin脉,也许是养尸地,反正无论怎么说,这尸体发生了变化,所以逃出来害人,被那什么孙大爷收拾了。
现在看起来却未必是这么回事。
盗墓么?
那可能xing倒是很大!
要是盗墓的话,就是两个可能:要么是尸体复活之前盗墓贼光临过,所以偷走了所有的陪葬,然后逃之夭夭;第二种是盗墓贼进来以后尸体就起来了,然后这些人吓跑了。
我把自己考虑的情况给十三少说了,这家伙也同意,然后我俩就来验证这两个推测到底哪一种才是真实的情况。
我们走进棺材用手电一照,擦,里面虽然不是很多东西,但是一些金箔银饰还在,内中也有些看上去还算不错的玉石,多少能值点钱——好吧,第一种推断看来是不对的。
第二种?看上来也不是!
我和十三少的手电在整个墓宫中照,所见之处毫无异常,脚印也很混乱,完全没有其他东西——“恩,我感觉不太对!”我坦然对十三说:“就像似乎某人进来了,把这个墓穴弄开看看,然后什么都没做就走了一样。”
“我也这么看,”十三承认了我的看法,“他离开了以后才是这尸体复活,所以这里没有任何打斗痕迹,也没有任何东西被人偷走。”
“那么他寻找的东西,一定比这些价值要高!”我断言:“这事情说不定只有那失踪的孙大爷能知道了——算了,十三,我们出去吧?”
十三想了想,“好,但是我要走前面。”说完这家伙就从那洞中慢慢钻了出去,在我前面开始朝外走。
我跟在他后面,这家伙走得很慢,是不是的低头查看,突然就停了下来。
“什么东西?”明显看这家伙捡了个什么东西塞进了口袋。
“上去给你看。”十三头也不回,继续慢慢走,但是没有再发现什么东西了。
沿着郑曲扔下来的绳子我们爬了上去,十三少把那东西拿出来。就在阳光下我看见这是一个烟蒂,上面印着一排英文:davidoffclassic。
烟头很新,看上去最多被扔了十来天的样子,当然,我们也不会认为是那飞尸丫的还有这吸烟的爱好,铁定是挖出这个墓道的家伙扔的。
“外国烟?”我反正也看不明白,干脆手一挥,“走吧,回去问问王熙他们知道不。”
于是我们把这地方收拾了一下,把洞口暂时堵住,不准备报告文物单位来发掘,也不准备把这地方弄开,就这样扔哪。万一后面有什么事情了,找起来也方便点。
孙大爷那房子已经重新被锁了起来,我们又回到了古丽的饭店旅馆中——桑榆就坐在门口的桌子上接着倒腾那笔记本,我喊了一声就把这烟蒂递了过去。
“桑榆,帮我看看这是什么烟?”
桑榆只看了一眼:“德国牌子,大卫杜夫香烟,和万宝路差不多一个价——你那里找来的这种烟头?”
“墓穴中!”
(三百六十度翻滚求红)
。。。
第一百九十一节 沙姆巴拉洞穴()
墓穴中找出来这烟蒂虽然说没多大的看头,但是多少和德国人有点关系,不过所有线索也就到此为止,既看不出所谓的目的也看不出下一步的动向,嘎嘣一声脆响就此结束。
看来线索还是只能在那老旧笔记本上倒腾了。
桑榆在我认识的人中算是大神级的了,英语、德语、法文就会,就连拉丁文也能来上几句,由此可以联想她的童年应该属于暗无天ri那种,的和我这种下河摸鱼上山掏蛋生活简直是天堂地狱的差别。
不过这时候,多少有点用了。
淡淡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来,看上去就像给她镀上了一抹金sè的光环,优雅、从容,长长的波浪一样的秀发柔顺的披着,脸上的淡妆和jing致五官配上全神贯注的眸子,让她脸部轮廓在这一刻凸显着说不出的柔和圆润——有人说男人在全神贯注工作的时候最迷人,这句话我认为放在女人身上一样适用,特别是美女!
握笔的手洁白而细腻,在这寒冷中已微微有些发红——我叹了口气,从旁边倒了一大杯热水放在桌上,“喝点水暖暖,”我耸耸肩露出个笑脸,“休息会吧。”
“好啊,真是冷死我了!”她笑起来的时候鼻子微微有些皱起,看起来俏皮而可爱。桑榆把面前的本子朝我推过来,“能看出大概意思了,你先看看。”她哈着气抿了一口——
“哎小心点!”
话才出口桑榆就吐着舌头跳了起来,“哇,好烫、好烫——刘辟云,你故意的!”她嗔怪的盯着我,“不早说!”
我哑然失声!
“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笨啊,大小姐!”我哭笑不得,“这杯水明明白白是给你暖手的,你居然问也不问就端起来喝”
桑榆腮帮子鼓得老高,气冲冲的样子看不出生气倒是多了些许娇媚,“刘辟云,你这个家伙坏得很,总是变着方的整我冤枉!”
“冤枉啊!我真没整你,堂堂正正的一片丹心照汗青,求大小姐明鉴!”我嬉皮笑脸完全没个正形,可这么一来,桑榆和我对视几秒,突然间大家一起笑了!
从眼神中我们彼此间那种生疏感消失了,又恢复到了以前心无芥蒂的局面,而且一切默契都似乎有增无减!
擦!原来误会这玩意儿还能这么整?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找到线索了?”突然之间门就被推开了,王熙脸上也出现了笑容,“我反正是什么都没找着,只能靠你们了——呃,你们这是嘛眼神?”
我那一套现行犯的理直气壮看起来不是很靠谱,但是临时之下我也只有这么干了——我咳嗽一声满脸鄙视,“擦!你居然什么都没找着就回来了熙啊,你小子太水了,点都不靠谱!”
“果然是找到线索了!嘿嘿,你们当哥当姐自然厉害些,是吧?”他满不在乎的走过来,“刘哥,啥情况?”
“这情况就是,呃,就是这个,呃要不桑榆你来解释下,我觉得你说得清楚点!”我马上把皮球踢给了桑榆,希望她来接这个烫手山药——毕竟翻译了一遍,多少能知道点东西,不像我看都没来得及看。
桑榆浅浅一笑立刻应了,“好吧,你去把十三少他们全部叫出来,我们商量一下好了。”
“好!”
王熙转身进去找人,我和桑榆对看了一眼,都露出个心领神会的表情,似乎这点心有灵犀成了我们之间的小秘密,让人有些说不出的兴奋感。
里面出来了二货曾帅、十三少、巧云顺带着睡眼朦胧的小黑,外面打电话的郑曲也进来了,我们就这么围着桌子坐着开始把资料拼凑起来。
我和十三的发现首先说了说,基本上除了个烟蒂嘛都没有,说有发现没发现都行——在没有设备来检验唾液的情况下这基本属于废物资料一类。
王熙从孙大爷的房间中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唯一有用的也就是在床下翻出来个长匣子,看上面的凹槽痕迹应该是用来装某种三节棍一类的东西。我们很快就和刘强所说的那武器对上了号,应该是个三节组装的棍子,可以拆开也可以连在一起的那种。
最后的希望是在笔记本上,所幸桑榆的翻译并没有让我们失望。笔记本很厚内容很多,但是桑榆跳过了一些图文并茂的专业问题只弄了文字,这里就透露了不少的秘密。
这事得从党卫军头子希姆莱说起了。
1933年,希特勒在德国掌权后大肆鼓吹种族优越论,称人类每700年进化一次,最终目的是将雅利安人这样的‘优秀’人种进化为具有超常能力的新人类。希特勒手下的纳粹党卫军头子希姆莱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种族主义者。他在组建党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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