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他们分开了,我想他们以后应该各自过好各自的生活,不会再有联系。
王森回家了,我也睡了,这一晚睡的很踏实,觉得自己总算解决一幅画,了了一件事,后面慢慢找回所有的画,也许我还能查出是我的问题,还是颜料的问题。
但没有料到,后来还有天大的秘密等着我。
一大清早电话又响了,我看也没看,任由它响,谁知道打电话的人很执着,我接通电话就破口大骂:“谁啊?咋那么不懂事呢,非得找你大爷我啊?”
“你小子是猪吗?看都不看电话就接起来骂?”王森没好气的在电话那头说:“罗畅死了!”
我马上从床上弹起来,简直不可思议,怎么可能,我问王森:“怎么死的?报复?”
王森说,他父母把他送去了姨妈家,谁知道他运气那么差,才刚到他姨妈家小区楼下,小区里有一家人吵架,在家里动手打起来了,还拿着菜刀互相砍,谁知道手滑,菜刀飞了出来,不偏不斜的插在了从楼下经过的罗畅头上,脸都劈成了两半。
我已经顾不得王森在电话里说什么了。扔下了电话,赶紧去把昨天晚上的画找出来。
因为我记得,昨天晚上我在剪画的时候,不小心把罗畅的脸剪破了,而且在这之前我还梦见了菜刀,这是在暗示什么还是巧合?
当我找到罗畅这半边脸的时候,看见画上剪破的地方,有了一道红色的颜料,就像血迹一样,可是昨天明明没有,什么时候出现的也不知道。
我看着自己这双手,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这是一双什么样的手?
人在未知的情况下,会把恐惧放大到几百倍,我身上应该有很多的未知,需要我去搞清楚。
要想知道自己身世的秘密,那就得回家去问问父母,了解下他们和我是不是也都拥有一些奇怪的本事,而没有告诉我。
我没有不辞而别,只是给王森发了个微信说:“我很久没回家了,这次回去呆两天。”王森说:“家里没事吧?”我回答:“没事!”我就没有再聊,估计王森也觉得最近发生在我身上怪异的事情太多了,回去休息几天,也是好事。
我装了两件换洗的衣服在背包里,就直接去火车站,买了一张最近班次的车票,看看时间,还有三个小时才能发车。
第五章 寿宴怪事()
我提前检票,进了候车厅,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来,闭着眼睛想睡会。
候车厅里的人越来越多,我旁边的空位置都坐满了人,这时我听见两个女孩在议论着,其中一个说;“我看见最近有个广告说的无需动刀,就能整形,说是百分之百不留痕迹,我想去试试。”另一个女孩则说:“那都是骗人的,所有的整容广告都鼓吹自己安全又自然。”
我睁开眼睛瞄了一眼旁边的女孩,长得很古典,丹凤眼,眉清目秀的,很有辨识度,真搞不懂现在的女孩怎么想的,整一张网红的脸真的好吗?
这时车站开始广播,仔细一听我乘坐的列车开始检票,我便起身去排队。
3个小时的车程一会就到了,我虽然是小地方的人,可也是市中心,所以下车打了个的士,一会就到家。
一进门,我妈很惊讶,说:“你怎么没说一声就回来,出什么事了?”我说:“你怎么不盼我点好啊,我就是想你们,想回来呆两天。”爷爷则很高兴的说:“孩子回来就好,问那么多干嘛,都是成年人,想回来就回来吧。”
第二天本想睡个懒觉再起床,谁知道我妈早早的就叫我起床,躺了半天,很不情愿的起来。哇!还是家里好,一起床早餐都做好了,放在桌子上只等我下肚。瞬间有种泪奔的冲动。
吃完早餐,爷爷把我叫到他的房间,指着墙上的水墨画说,我最近在研究齐白石的虾,临摹了好几幅,就觉得这幅最佳,你帮爷爷看看。
我爷爷从年轻起就喜欢画画,退休以后,就加入了市老年书画协会,现在是会长,我从小就是在爷爷的熏陶下,开始学画,也是由于爷爷的原因我了解过不少名家画作。
抬头看着爷爷临摹的画,还真有几分神似。
齐白石的虾,灵动活泼、栩栩如生、画笔传神,他用的是极简练的笔墨,不能多一笔,也不能少一笔,笔画都可以数的出来。
这时我想起回来的目的,就打算套套爷爷的话,便问爷爷;“要是画上的东西能变成真的就好了。”
爷爷笑着说:“你是在夸我的画工很好吗?哈哈哈!”满意的大笑起来。
从爷爷的反应来看,应该不知道这件事情,也就是爷爷画的画没有出现过问题,那就是我自己的问题了。
接下来几天,我在家里都忧心忡忡的。
爷爷见我不怎么高兴,就跟我说他有个老朋友过生日,要我陪着一起去散散心。
我本来不想去,但又不想爷爷失望,就答应一起去。
爷爷的这个朋友是在农村老家办的八十大寿,请了不少的亲朋好友,去了后,爷爷给我介绍说寿星姓谢,这位谢爷爷对我说:“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小子呢,现在都长大成人了。”然后感叹岁月的流失,说一眨眼都是快入土的人。
人老了,总是要讲以前的事,他见谁都说。
我谁都不认识,寿宴还没有开始,我就一个人到处瞎转悠。
农村人的房子因为都是自己修的,所以占地面积都很大,而且都修的很漂亮,比城里的楼房漂亮多了。
因为来贺寿的人很多,谢爷爷家的大多数屋里都挤满了人。
这时我突然发现其中的一间没人的屋里挂了一幅熟悉的画,就走了进去,仔细一看,是一张临摹的罗中立的父亲,罗中立是重庆人,他的这幅作品获得了全国青年美术展览一等奖,被认作是当代美术史上的里程碑。
这幅画虽然是临摹的,但完全可以以假乱真,可如果让我这个内行一看,一眼就能发现是赝品,这幅画画的是一位农村老父亲,手里端着一个碗,我盯着看了一会,越看越觉得有点不对,但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我听见外边有人在召集大家就坐,便出去一看,是寿宴要开始了。便赶忙找到爷爷坐的席位,挨着爷爷坐下来。
刚坐下,寿星谢爷爷便端着一个碗说:“非常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来给我祝寿,我年岁已高,酒是喝不动啦,在这里我以茶代酒,敬大家!”
说来奇怪,我觉得这个动作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想了一下突然想起,刚才在屋里看画的时候,画中老父亲端碗的动作和姿势,和谢爷爷现在动作和姿势一模一样的。
我想起哪里不对劲了,原画中老人碗里应该是茶水,刚才看那幅画里老人碗里画的确实红色的血水!
我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喊了一声:“谢爷爷,不能喝。”便起身上前去阻止他,当我走过去看到碗里,并不是血,而明明就是茶水,上面还浮着几片茶叶。我知道自己出丑了,瞬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简直太尴尬,大家都不知道我要干什么,面面相觑的盯着我,还好我聪明,便说:“我只是帮大家确认下谢爷爷有没有骗大家,万一是酒呢?现在能确定是茶水了。”
谢爷爷哈哈大笑,说林老头,你这孙子很幽默嘛,哈哈。
然后大家都笑了,便开始吃吃喝喝起来。
我刚才真是从冬天到了夏天,冰火两重天呀,都怪自己太鲁莽了。可是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谢爷爷的碗里的并不是茶水。
吃完寿宴,差不多下午三点,人们都陆续和谢爷爷告别,我和爷爷也跟着大家一起出了门,坐车回家。
在车上,我问爷爷,谢爷爷也喜欢画画吗?爷爷闭上眼睛想了想,感觉是在回忆自己的青春和年少时的美好,然后慢慢的睁开眼睛说:“我和老谢是同学,后来厂里来学校招工,我们分别被分到了不同的单位,还是学生的时候我们都很喜欢画画,但后来听说他早就不画了。”
我心想,看来谢爷爷也是一个爱画之人。
参加完寿宴,回到家的第二天傍晚,爷爷接到谢家打来的电话,说“谢爷爷疯了,怕是不行了。”我爷爷急坏了,说“刚过80大寿,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不行啦!”也不知道谢家人在电话里说了什么,爷爷挂了电话,坐在那里久久都不动。
我小心翼翼的对爷爷说“爷爷,谢爷爷没事吧?”爷爷叹了口气说“谢老头脾气怪,年轻的时候得罪了不少人,现在报应来啦,肯定是有人要害他,他最后还是被他的脾气给害啦!”然后又什么都不说了。
我很担心爷爷因为伤心,而拖垮了自己的身体,所以决定替爷爷再去谢爷爷老家看看。也算是替爷爷见上最后一面。因为爷爷年纪也大了,不适宜来回奔波。
我走的时候爷爷说“桂水呀,你见了你谢爷爷最后一面,告诉他,就是我说的,让他下辈子改改脾气,不要再得罪人!”
我觉得爷爷对老朋友有很多的不舍,但都是年岁以高的人了,也许在心里盼着下辈子再叙叙旧。
我很快就出了门。因为才去过,所以今天就特别顺利的到达谢家,不过已经是下午。
我说了我的来意,谢家人把我带到谢爷爷房间门口说:“从前天办完80大寿的晚上开始就出了事,昨天感觉他老人家不行了,就给你爷爷打了个电话,以前听老爷子讲和你爷爷关系很好,所以就提前通知你爷爷。我们现在都在准备后事了。”说话的人是谢爷爷的大儿子谢明福。
然后他推开了门,我看见屋里坐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谢爷爷,他盘腿坐在地上,手里端着一个碗。我一抬头,看见他老人家是坐在父亲这幅画下面。
不解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第六章 奇怪的画()
谢明福说:“80岁大寿那天你们都走后,我们收拾完都很累,就早早的都睡了。那知道早上起来,全村的鸡都死啦,而且血都被放完了。家家户户都在议论。”
说着,他看了看谢老爷子,继续道:“我去叫我爸出来吃早饭,那知道他满身的血,不知道他那里来的那么多碗,里面全是空的,但是能看出都是装过血的,然后他就是一直坐在这个地方,手里端着一个碗,估计也是装过血,好像是被他喝掉了。你看他嘴角还挂着血丝,大家都不敢动他。”
谢明福又摇了摇头说:“就这样一直坐着不吃不喝。村里人都说我爸中邪了,还有人说老爷子是要归西,要坐化了。我们心想他这把岁数了那能这么折腾呀,都一天多没吃饭,可能熬不了几天!”
我看了看谢家的人都很担心的样子,谢明福的老婆是大儿媳,好像在安排家里的其他人办后事了。
我又看了看谢爷爷头上的那幅画,总是觉得不对劲。我问谢明福说:“谢叔叔,谢爷爷头上的这幅画是哪里来的?”
谢明福说:“这幅画是老爷子一个朋友送的,好像你爷爷也认识,听说是很早就认识的。”
我想那应该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不然也不会知道他喜欢画。
然后我走进到谢爷爷面前,说:“谢爷爷我是代我爷爷来看你,爷爷让你一路走好,下辈子你们再叙旧。”
谁知我话音刚落,他老人家突然睁开了眼睛,盯着我,这个动作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特别是我,我往后连退了几步。就几十秒钟的时间他突然倒在地上,手里的碗落在地上,摔碎了。
这下更是吓坏了谢家人,他们以为老爷子死了,就都扑了过来,开始哭起来。
我不敢确定死没死,就对大家说:“你们谁先摸一下谢爷爷鼻子还有气没有。”听我一说,离的近的几个人又都伸出手去摸,其中一个说:“还有气,还有气。”
谢明福说:“大家赶紧把老爷子抬到床上去。”又指着另一个人说:“你去请医生来看看。”
谢家人估计之前都是忙晕了,都以为老爷子马上要死了,都忘了去叫医生。
很快村里的医生就来了,给谢爷爷检查脉搏,心跳,血压,然后说:“都正常!”
谢家人像炸了锅一样,七嘴八舌的议论开。医生又说:“这把岁数,反而不正常,可能是回光返照,你们还是做好准备吧!”本来燃起一丝希望,结果又被医生浇灭。谢家人的心情别人无法理解。
有的人又哭起来。谢明福把医生送走以后,给大家安排了各自的事情,我们都退了出来。
到了吃晚饭时间,谢家处于礼貌非留我一起吃。我要赶晚班车回去,走的时候再次来到谢爷爷的床前,看了他最后一眼,替我爷爷说了几句话,转身就走的时候,抬头又看到了父亲这幅画,我觉得他笑的好诡异,总感觉碗里装着什么东西,但是又看不明白。
离开谢家,我往车站走去。一边走一边在想问题。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然后调头就往谢家跑。
谢明福看见我又突然回来,很惊讶,说:“小伙子,怎么啦?有谁追你吗?跑得这么急。”
我踹了好几口气才说出话来,“画,画有问题。”
谢明福没听明白,说:“你慢点说,我没听明白。”我着急的说:“谢爷爷房间里的画有问题,赶紧烧点。”谢明福摸不着头脑的说:“画有什么问题?这是我父亲很喜欢的画,烧不得,烧了他死都不会瞑目。”
我更着急了说:“不烧他才会死。听我的,赶紧烧。”
谢明福半信半疑的说:“真的吗?为什么?”我没功夫给他解释,就上前去自己取画。他虽然不信,但是又不确定我是不是骗他的,他也就过来帮我一起取画。谢家也有几个人围了过来。还好他们很淳朴,没有坏心眼,所以很容易信任别人,都过来帮忙,点火烧画。
慢慢的,熊熊大火把这幅画整个都吞噬掉了。其实我不确定烧画之后,谢老爷子会不会醒,但是我确定画肯定有问题。
现在就等谢老爷子醒过来。他们的家人轮流守在他的房间。我对他们说:“给老爷子点时间,他会慢慢好转的。”
现在烧了画,也已是晚上,我肯定是走不了了,就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给爷爷汇报了下这边的情况,只是没有告诉他烧画的事情,说医生说的谢爷爷有醒过来的可能,听了后爷爷很高兴,让我再多呆几天再回去,有什么情况就给他打电话,我应了几句,就去睡觉了。
谢家人给我腾了一间客房,就在一楼,我这间房的窗户能直接看到我们烧画的地方,我看着火都全部熄灭了才去睡的觉,我这个人是很有安全意识的。
躺在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觉得可能认床的原因,我又起来。
听说乡下的月亮像明镜,所以我不知哪里来的兴致,坐在窗前看月亮。
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月亮照着烧画的火堆,出现了好多的影子,这分明不是人的影子,我辨别了好一会,才发现这些影子像鸡。怪不得,那晚死的都是鸡,谢爷爷喝的都是鸡血。
我好像明白了,这幅画里参杂的是鸡血。但是为什么用鸡血,那只能问画画的人了。
乡下的人都起的很早。我本想等着鸡叫才起床,可是忽然想起,这里的鸡都死完了。我看了看时间7点半,外面都有好多人在忙碌了。
我也睡不着,就早早地起来,正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喊:“老爷子醒啦!”
我赶紧出去,看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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