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麻烦就大了。
张泽瑞说:“不用担心,它不是一只普通的狗,应该不会出问题,要是真的出了事,走一步看一步。”
也只能这样,我和张泽瑞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跟踪马老二,在出门之前,张泽瑞找到房东,说:“大叔,我们昨天在路上捡到一条狗,如果你看到它了,不用害怕,它不伤人,你让它近我们房间就可以了。”
房东一听狗,先有些害怕,但是又听说不伤人,又松了口气,答应了张泽瑞。
出门后,张泽瑞直接开车去了马老二家的小区。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把车停好,这里没有人,我把自己和张泽瑞隐身起来。
走到马老二家门口,这次我已经学会穿墙术,不用再等别人来开门。
进去以后,屋里很安静,好像没有人。我们从这间屋串到那间屋。突然听见有女人的哭声。我和张泽瑞对视了一下,朝声音的方向走去。
进到屋里,看见一个中年妇女哭着对老一点的说:“真是命苦呀,本来就人丁稀少了,我儿子怎么就突然死了,这二十多年,花费了多少精力,本以为过了十八岁就能平平安安,谁知还是死于非命,我也不要活了,随我儿子去了算啦!呜呜呜”又是继续哭起来。
看来最近老二家没有行动是遇到麻烦了,应该是在办丧事。
这时老妇劝道:“马图妈妈,你不要伤心了,还是节哀吧。这事不是有蹊跷吗,二老爷已经亲自带人去查了,你要好好挺住,在家等消息。看能不能把马图给带回来。”
这个叫马图的妈妈,擦了擦眼泪,说:“大姐,我虽然没有你进马家的时间长,我们也从不管马家的事,什么画术我们都不会,但是这么多年了,挂个耳边风,也都听懂很多事。如果马图死的时候没有把他救回来,那么后面是怎么也救不了了。我们接到学校通知的时候马图已经死啦,救不了了。”
说完又伤伤心心地哭了起来。老妇在默默地流泪,她拿出一根看起来有点老旧的手绢,擦了擦眼泪,说:“马图妈妈,有些事,我们要相信二爷,他比我们谁都希望马图活着,这可是我们家的命根子。”
说道命根子,马图妈妈突然停止了哭泣,抬起头望着天花板,目光呆滞,一言不发。老妇拉了下马图妈妈衣角,说道:“马图妈妈,你别想不开呀,路还长着,你还有机会的。”
马图妈妈本来干掉的眼泪又从眼角流出,是默默地流,她说:“大姐,这都一百多年了,我生了多少孩子,他们要么夭折,要么活不过二十岁,好不容易活过二十岁,还没几年又死了,我还要生吗?老马家是遭了什么罪,这不就是断子绝孙吗?”
老妇赶紧用手去捂住马图妈妈的嘴巴,用手比了个闭嘴的动作,说:“马图妈妈,这个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二爷知道了可不得了,我们做妇人的就不要管啦,总有男人们负责的。不管是一百年还是两百年,我们都生是马家的人,死是马家的鬼。”
马图妈妈绝望的说:“我真是不想活了,我实在太累了。”
老妇一边帮马图妈妈擦眼泪,一边说:“妹子,这不还有我,我陪着你,总会有结果的。”
看来马老二家的男人全都出去了,但我们不知道马图是死在哪里,这两位妇女估计只知道马图死了,其它什么事都不知道,还得我们自己去查。
我对张泽瑞做了个走的手势,他很快跟我离开了马老二家。
回到车上,我破了隐身术,显出本身,我说:“怪不得老祖先都来找我了,看来马家的形势不够乐观,他们要是还不收手做伤天害理的事,估计再生多少后代都保不住。”
张泽瑞说:“你知道里面两个妇女的关系吗?”
他这么一问,我但是真发现了问题,马图妈妈说她进马家都一百多年了,还生了很多孩子,听他们聊天的口气,要是马图救不了,她还得继续生。但是她明明看起来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
我说:“她们确实很多疑问,怎么看都不像是活了上百岁的人。”
张泽瑞点了点头说:“你闭关修炼这一段时间,我查了下马老二家的人物关系,想听吗?”
他坏笑的看着我,我急了说:“吊胃口是吗?”
他撅了下嘴,说:“开个玩笑,”然后严肃地继续说“这个家一家之主你我都知道,马老二,下面有三个男的,其中一个老点的是她老婆的哥哥,就是上次去找韦波收尾款的人。马老二的老婆在很多年就死掉了,她哥哥虽然和马家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但是真的多年一直跟着马老二,也学会了很多诡画术,我猜测他学的方法应该和马大爷一样,应该是注入了马老二的血液,经过长年的换血,身体里应该流都都是马老二的血。”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其他两个人年轻一点的人,应该是马老二的重孙子,至于是那一代我就无从查了,然后就是刚才看到的那两位妇人,她们分别是老二孙子的老婆。老一点的那位妇女有个儿子三十岁左右,还活着,但是重来没有回来过,隐姓埋名在外生活。最后就是你听到的这个马图,已经死了。”
我想起之前在马老大家的场景,说:“我记得在马老大家,老大让老二停止接杀人的订单时,就是说人丁稀少,报应来了,可是老二却不以为是,意思是他家人丁还可以,现在看来,不就是比老大家多一个孙子,结果现在好啦,都只剩一个了。你猜老二会收手吗?”
张泽瑞紧锁眉头,说:“不好说,要看马图是怎么死的,要是里面有阴谋,马老二可能会变本加厉的干杀人的勾当,一切都不确定。”
我着急,说:“那就赶紧去查马图的死。”
张泽瑞说:“查,怎么查?都不知道马图死在哪里。”
现在路线又断了,又找不到突破口,我俩绝望地坐在车上,各自思考着问题。
我突然觉得胸口好痛,心脏被电击了一下,就像是老祖先把狗送给我那晚,摸它时的感觉。
时间很多,一分钟不到,感觉消失了,但是心脏好像不是我自己的一样,能感应到另外一个心脏在想什么。有一个声音在心脏里说:“我是芬奇,你们快到我这边来。”
这也太他妈神奇了,我在心里说:“你在哪里?我们怎么过来?”
它说:“你跟着我的感应,把我心里想的东西画出来,你不是会穿越空间吗,你画好后就能过来了,快点。”
我也没有再多问,既然这样,我就试试。然后转身下车去后备箱拿包里的笔。张泽瑞连忙问我:“怎么啦?”
我一边准备起画,一边多他说:“一会给你解释,你自己看,也许不用我解释你也能明白。你现在帮我把风,不要有人注意到我。我要起画,等我起好以后,你跟紧我,一起跨进去。”
他一边把风,一边不屑地说:“你确定你能穿越去另一个地方,行不行呀?”
“闭嘴”,我没有废话,专心起画。闭上眼睛,把那晚在梦里祖先带给我的感觉都做了一遍,睁开眼,发现果然成功了,对着旁边的张泽瑞说:“跟我走!”说完我一脚迈了进去,后头看了一眼张泽瑞,他这次估计是被这场景和气势震撼住了,傻傻站在原地没敢过来。
我急了,怕自己的诡画坚持不了多久,大声对他喊:“快点。”他才赶紧跑过来,跟在我后面迈进了画里。
第四十七章 共用一颗心()
等我们整个人进到画里以后,后面就像一扇门一样被关住。现在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赶紧喊:“张泽瑞你在吗?”他说:“在呀,你这是把我带哪里去咯?什么鬼地方?”
我虽然有些害怕,但是还是蛮兴奋的,这毕竟是我第一次穿越空间。我说:“我们不能就这样站在原地,还是摸索着往前走,说不定能找到出路。”
我们正要往前走,我心里的那个声音又在说话了:“这边来,我在这里。”
黑暗中我也不知道心里的那个声音说的是哪个方向,但是腿却不受控制地往那个方向走。我一把抓住张泽瑞拖着他跟在我后面,因为什么也看不见,万一他再走丢了,我和他又没心里感应,这可就麻烦了。
他问我:“你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吗?”
我说:“不知道。”
他一下甩开我的手说:“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问三不知!”
我正要说话,突然在我们面前出现了一缕光,在光阴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这不就是芬奇吗!我指着前面对张泽瑞说:“你看,是芬奇,我们没有走错。”
他疑惑地跟我走了过去,问芬奇说:“你是怎么把我们引到这里来,这里又是哪里?”
芬奇眨了下眼睛说:“他没有告诉你,我和他是有心里感应的,我们可以共用一颗心脏。”
张泽瑞惊讶的看着我,等着我确认事实,但是我说:“我们是能感应,但是什么叫共用一颗心脏,就太玄乎了。”
芬奇说:“这是真的,所以我们的命是连在一起的,我才能用生命去保护你,这是我家主人下的命令。”
我皱了皱眉头说:“现在我是你主人,我不要和你共用一颗心脏,万一你死了,我还是搭一条命。”
芬奇嫌弃地说:“是怕你心里肮脏的想法被我知道吧!”
张泽瑞解围说:“你俩怎么像情侣一样,见面就掐架,”他又盯着芬奇说:“你方便告诉我们你是男是女吗?”
它突然有些害羞起来,说:“不方便!”
我说:“说了就方便啦,你要是男的我们都方便,你要是女的,我们以后还真不方便。”
它不耐烦地说:“怪不得你们办事的能力那么差,原来废话太多。”
张泽瑞觉得玩笑有些过了,说:“好啦,你能告诉我们,这是哪里?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它说:“我知道你们在查马图的事情。所以我就提前动手查了。”
张泽瑞又问:“马图现在真的死了吗?”
芬奇说:“确实死了,按马家的本领是救不了了,但是马老二还想违背天理,把马图的魂魄抓回来。”
我说:“去哪里抓?”
芬奇指了指地上,说:“就是这里。”
我又环顾了下四周,还是一片漆黑,只有我们站的地方有一丝的光。我问:“这里是哪里?”
芬奇说:“阴曹地府。”它说的淡定,但是听它说出这四个字后,我觉得好冷,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上下牙齿也开始打架。
张泽瑞,说:“马老二家的人已经来抓马图的鬼魂了吗?”我虽然看不见张泽瑞的脸部表情,可听他的声音,一点都没有害怕,这小子确实比我强,有时真想不明白,为什么重要的使命是我去完成,而没有落在他身上,他应该会比我做得更好。
芬奇说:“他们本来是买通这里的小鬼,想偷走马图的魂魄,可是被阎罗王发现了,现在变成谈判了。”
我好奇的说:“这里怎么除了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芬奇轻蔑地说:“你确定想看吗?不会被吓尿?”
我也不屑地说:“哥什么没经历,停尸房都来去自如。”
它说:“好,现在我就给你们开眼,开眼以后你们什么都能看到,但是他们看不到你们,因为你们是活人,魂魄没有离开身体,有真身在,他们既看不到你们,也抓不到你们,但是你们不要自己做死,跟着我就行,什么都不要去管,也不要去和他们说话,不然你们就得交待在这里,我也救不了。”
我还没有意识到危险正一步步靠近我们,说:“说得那么玄乎。”
张泽瑞也一本正经地说:“这是阴曹地府,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我赶紧闭嘴,不然他俩非得揍我一顿。
透过光线,只见芬奇伸出它一只毛茸茸的狗腿,用自己的嘴咬破了狗掌,鲜红的血流了出来,它用血点在自己的额头上,被血点到的黑毛瞬间变成白色,太神奇了,我听见张泽瑞自言自语道:“这真是一只奇犬,它应该有故事。”
然后,它又用前掌按在自己额头的白毛上面,额头的白毛超回了黑色,但是前掌变成了白色,它用变白的前掌分别按住我们的眼睛,当我眼睛再次睁开时,旁边不再是一片漆黑,而是有无数的鬼影在飘来飘去。
这时芬奇说:“你们记住我说的话,不要去管他们,也不要和他们说话,只要跟着我就好。”
它又指了下前面,说:“我们往前面去,地牢就在那边,新进来的魂魄都关押在那里,我们先去看看马图的魂魄还在不在。”
说完以后它就往前跑,我和张泽瑞也跟在后面,我害怕撞到飘在空中的鬼魂,所以跑得很慢,被落在了后面,芬奇转过身来对我说:“你就只管跑,当你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你越回避,越容易被发现。”
听它真的一说,我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
正如它说的,前面道路的两边全是牢房,一个挨着一个,里面传来了各种打骂声和哭泣的声音。走近以后,我看见好多牢房里都有一个牛高马大的怪物,拿着皮鞭抽打里面弱弱的魂魄,看起来很是可怜。
我问芬奇,这是为什么。芬奇说:“这就是地狱,不受磨难怎么转世,你最好听我的话,不要管闲事,不然你就会变成他们中的一员。”
听它真的说,我还真害怕变成鞭下之客。
它又说:“现在开始找马图,我找左边,你们俩找右边。”
我说:“我们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怎么找?”
芬奇无语地说:“张泽瑞我都没搞明白,你和真的笨的人做搭档,你内心也真够强大。”
张泽瑞接着说:“终于有人懂我了,以后他还是你的生死搭档,你比我更惨。”
我生气地说:“你俩现在还有时间洗刷我,干脆你俩搭档算了,我回去休息了。”
芬奇说:“谁让你那祖先找到你来完成使命,你能不能聪明点,我之前就说了我们共用一颗心,我心里想着马图的长像,你就自然能认出他。”
我摸了摸头,确实太不好意思说:“原来共用一颗心还真有好处。”
然后我们就分头行事,开始找马图。可是当我们把整个大牢都找完了,却还是没有发现熟悉的身影。
芬奇说:“难道真被救出去啦?”
我说:“不一定,我们去管事人的地方看看。”
芬奇说:“跟我来。”我们又跟着它跑。在一间破破的房门里看到了,马老二和他的老婆的哥哥。
张泽瑞说:“看来马老二他老婆的哥哥也蛮厉害的,能和他出去这种地方。”
芬奇说:“是的,这人他们都叫马管舅,应该是老二家的管家职位,然后又是他老婆的哥哥,自然就是舅舅,所以都叫他马管舅。”
我观察了一下说:“怎么没有看见马老二的两个孙子?”
芬奇说:“应该是去查谁害死了马图。”
然后我们就听见,阎罗王说:“你们马家好大的胆子,真的多年在我这里续了多少人的命,完全就是和我抢生意,老实说你们的命都是记在上面的,你们都死了几百年了,违背天理。”
第四十八章 阴曹地府()
马老二说:“我们各凭本事,我凭本事活命,你凭本事抓魂。”
阎罗王哈哈大笑说:“那你来找我干嘛,我已经凭本事捉住了马图的魂魄,你难不成还要硬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