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画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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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画天师-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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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森说:“所以你想回去修复你给雷婷的肖像?”我点了点头。她接着说:“那也许是巧合,你又不是医生,也不是巫师,你怎么能有救死扶伤的本事。”我说:“我想试试。”

    回到家,我赶紧进屋,把雷婷的画,夹在画架上,我手抖得有些厉害,不知道该从何下笔。

    王森在旁边催促着:“赶紧呀!”

    我让自己大脑保持冷静,用肉色的颜料去覆盖被晕染的红色,加了一些褐色,画了阴影,让嘴巴的棱角瞬间突现出来。但这次我并没有按照雷婷的样子去画,而是把嘴画小了一些,我总害怕画上的嘴巴会突然张开向我扑来。

    画好以后,我把画吹干,挂在墙上,我想每天盯着她看,害怕嘴巴的红色又晕染开。因为我不解的是,为什么干了那么久的颜料会晕染开来,而且还湿漉漉的,就像真的血一样。

    就这样,两个星期过去了,按照之前杨琦给我说的,她就是两个星期以后发现自己好了。

    我拨通了王森的电话:“今天不开店,陪我去雷婷家看看。”王森一口就答应了,并且很快就开车来接我。

    一路上我俩谁也没说话,到了雷婷家门口,王森说:“揭晓答案的时刻到了。”然后按响门铃,门缓缓地被打开,一位美女站在我们面前,不是别人,正是雷婷本人,我和王森都傻眼了,她的嘴巴真的好了,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第三章 求画之人() 
我能感觉到雷婷妈妈一定觉得是我把雷婷治好的,表现得非常热情。

    雷婷不解地问她妈妈,为什么会认识我俩,雷妈妈就把那天的事情给雷婷讲了一遍,还对我们说:“多谢帮我们雷婷找了高人。”雷婷却不相信什么高人,直接对我说:“在大学期间还真没发现你有坑蒙拐骗的本事。”心想我也没发现呀!

    雷婷不太乐意别人再提起她嘴巴的事情,就借故把我俩打发走,只是雷妈妈还热情的说:“你们下次来玩。”

    这几天我考虑了很久,决定不再摆画摊,并且想收回我之前给别人画的所有肖像。我把想法告诉了王森,说:“这样肯定会影响我们酒吧的生意,但在这件事还没搞清楚的情况下,我也只能这么做。”王森机械的点了点头,也许是认同,也许带有一些怀疑,不过很够朋友的说:“我支持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我收起画摊,把它们放在了酒吧很不起眼的地方,每天观察着开开往往的客人。

    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我面前,我记得这双手。

    那天酒吧里,一对男女在吵架,这个男的夺门而出,头也不回,那女的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抽着烟,这女孩涂了一双红色的指甲,指甲修得细细的,长长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在灯光下火心冒出的烟雾,就像婀娜多姿的少女在扭动着身躯,让异性有种想搭讪的冲动,这就是酒吧产生的催化剂。

    不过我见多了,并没有兴趣搭讪,而是在一旁,把我看到的场景画了出来,我是用素描画的,但是我却用红色的颜料去表现了那一双指甲,突现了我想表达的意境。

    我把画递给了她,说:“送给你,不收费。”

    就这样,有时候遇到自己喜欢的场景,即使别人不求画,我也乐意画几张送给他们。

    再次见到她,看到她活得好好的,我非常高兴,心里想着怎么说才能要回我送给她的画。

    还没等我开口,她却笑着说:“我叫邓佳,大画家好,今天给你介绍生意来了。”这时,她指着旁边的朋友说:“我把你给我画的画,放在朋友圈,晓晴看见了,说画得很好看,让我带她来找你画张肖像。”

    我有些尴尬,说:“不好意思,我已经不画画了,以后认真开酒吧。”

    她朋友有些失望,眼神看起来有些忧伤,不太爱讲话。

    邓佳到很健谈,说:“我朋友是钢琴老师,也算和你是同行,都搞艺术的,所以她能看懂你的画,说你画的好,欣赏你,难得知己,就画一个吧!”

    邓佳很会说话,说得我心里美滋滋的,我有点动摇了,观察了一下晓晴,想找找她的特点。

    她很瘦,皮肤蜡黄,嘴唇偏紫色。我想了想,在心里构思了一下,觉得不用红色,也能把她画出来。就画一个忧郁的女孩。因为我觉得只要不用红色,应该就不会有问题。

    从收起的画摊里拿出纸和颜料,很快的画完了,并递给她,她那忧郁的表情里多了一丝微笑,很满意,问我多少钱,我说:“不用给钱,送你的,因为我已经不再卖画了,算我收山之作,也算有缘吧,你就不要客气。”

    邓佳和她的朋友很开心,为表示谢谢,他们进酒吧点了很多东西。

    王森却提醒我说:“你今天没有要回你的画,结果还搭了一张画出去。”然后摇了摇头,就走开了。

    确实有些无奈,这不是我的初衷,男人嘛,难免会因为几句吹捧自己的话,而飘飘然,忘了自我。

    我心里觉得她俩活的好好的,应该和这件事扯不上关系,我也就大意了,没有放在心上,反而很高兴有人能懂我。

    因为不再摆摊了,每天睡到很晚才起床,自然我们酒吧的开门时间也就往后延了一些。

    今天王森很神秘地拿出手机,对我说:“给你看个东西,你先做好心里准备,有点恶心。”我心想,最近见恶心的事情还少了吗。说:“有多恶心,让我看看。”王森递过手机,我一看,血肉模糊的一张脸,顿时觉得胃里有东西在翻江倒海,我赶紧把手机扔给他,说:“你怎么有这么恶心的照片,真是重口味。”

    王森又把手机递了过来说:“你再仔细看一下,这照片背后挂了一副画,是你画的吧?”

    我忍住恶心,把手机拿接过来,把照片后面的背景画放到了最大,这确实是我画的。

    这是之前杨琦来找我时,遇到的那对小情侣,当时我心情好,画的就是这个男孩亲吻那个女孩。

    王森说:“这个男孩叫罗畅,女孩叫陈晓晓,是同班同学,但前几天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罗畅发了疯一样撕咬女孩陈晓晓的脸,现在你看到的照片就是这个女孩。”

    听完以后,我感觉大脑缺氧,一片空白,这到底怎么个事嘛。王森见我没说话,继续说:“我觉得这事可能又和你的画有关系。”

    对呀,我不是要收回我卖出去的画嘛,就对王森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

    王森说:“我爸的一个朋友,就是公安局的,昨天到我家吃饭,我爸问他最近在忙什么,他就把这事说了,还把女孩的照片给我爸看,我悄悄地拍了下来。”

    我问王森:“那现在那女孩怎么样了?”他说:“听说是彻底毁容了,没有生命危险,还等着公安局的人去调解,看是谈赔偿,还是告那男孩故意伤人罪,判刑。”

    说完他去拿了一瓶可乐,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因为王森要开车,所以即使是酒吧老板,也是从不喝酒。

    我有些着急地跟在他后面,示意他赶紧讲。“这么热的天,让我喝两口水,渴死了。”然后他接我说:“听说男孩家里很有钱,想用钱去摆平,女孩家里考虑到整容要花很多钱,所以在协商赔多少钱的事。”

    我问王森:“能不能让你爸的朋友带我去女孩家取走这幅画?”

    王森思考了一下说:“有点难。”

    虽然我知道有些为难,但是我和王森都肯定是画出了问题,他还是决定试着说服他爸的朋友,让我取画。

    这几天王森没有来酒吧,都是我一个人来守着酒吧开门,然后到凌晨。我也没给王森打电话,我想他要是有消息一定会联系我的。

    果然有关系就有速度。

    因为酒吧凌晨才关门,回到家一般天都快亮了。上午都是我们睡觉的时间,这时电话响了,我身体内所有的怒气都冲向了大脑,准备接通电话把对方祖宗都问候一遍,那知当我拿起电话一看,是王森打过来的,顿时所有怒气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有气无力的说:“有结果了吗?”

    王森很兴奋地说:“我车在你家楼下,接你去警局。”我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说:“接我去警局干嘛?这案子跟我没关系,我只画了一幅画,又没犯法。”王森在电话那头说:“瞧你孙子心虚的样子,我是带你去拿你的画,去不去由你!”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脸都没洗就下楼了,上车和他一块去了警局。

    一走进局里,一位高大威猛的制服男向我们走过来,王森迎了上去,对我介绍说:“这位是我爸的朋友李叔叔。”然后又给对方介绍了一下我。

    李叔叔带着我们走进了一间办公室,这个李叔叔要不是穿着民警服,我一定以为他不是好人。话说回来,王森的爸爸是做生意的,黑白两道都有人,我靠着王森的关系,办起事来还行了不少方便。王森在我心中的地位又上升了几个台阶。

第四章 罗畅死了() 
李叔叔拿出那幅画,是用透明塑料袋装的,说:“我们的心里辅导员,去了陈晓晓家,说服她走出心魔,放下对罗畅的恨,重新开始生活,把和罗畅有关系的东西都扔掉,所以我们才拿到这幅画。”

    我对警察叔叔的足智多谋深表佩服,觉得忽悠技术那家强,公安局民警一个比一个强。

    接过画以后,我和王森谢过李叔,走出了公安局,我这辈子还是是第一次进来。对王森说:“沾你的光,第一次进局里,警察叔叔忽悠技术是杠杠的。”王森没好气地说:“别贫了,你是沾你自己的光,赶紧回家研究画吧!”

    说着王森就把我送到家楼下,说:“你别那么抠门,自己买个车,我都成你专职司机了。”我嬉皮笑脸得问他:“司机,您要上去坐会吗?”他说:“不去了,还是少知道点秘密好,你这个害人于无形之中的人,万一哪天看我不顺眼,把我灭口,我多不划算。”

    我对他比了一个中指,然后拿画就上楼了。

    在电梯里,我遇到了一个中年妇女,一只手牵着狗,一只手提着袋子,里面血淋淋的。因为在电梯里经常碰面,一来二往,也就熟悉了,经常礼貌地聊上两句。

    今天也不例外,她主动说:“我今天买了一些心肺,给我家狗狗。天天吃狗粮,它也吃腻了,就跟人一样,要换个口味。”

    见我没有说话,她就看了我一眼,这一看把她还吓坏了,她看见我盯着她装心肺的袋子,满头在冒汗,她以为我晕血,吓得直叫:“小兄弟小兄弟,没事吧?”

    我感觉天旋地转,一看电梯在6楼,我赶紧按了一下7楼,电梯很快就停在7楼,电梯门打开,我一脚迈出去,电梯里那位大姐想追出来,我用尽最后地力气摆了摆手,示意她,我没事,不用出来。电梯门很快关上了。

    我觉得眼前一黑,哇!一顾热流从嘴巴里涌出来,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缓了几口气,终于心里舒服,眼前也不黑了,只是有点虚脱的感觉。

    我其实不晕血,只是看到血淋淋地心肺,让我想起了照片上女孩的脸,感觉胃里起了化学反应,一时没忍住,就吐了出来。

    真丢人,我爬了起来,还好我家在9楼,爬两层楼梯也就到了。

    到家后,我有些着急地把画拿了出来,夹在画架上,开始思考着怎么来处理这幅画。

    因为刚才的缘故身体感觉有点累,趴在椅子上就睡着了。

    等我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12点。

    起床后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口太渴,一口气喝完一杯,放下杯子,我转身要走出厨房,突然哐当一声,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菜刀掉了下来,落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菜刀怎么就自己掉下来,我捡起来仔细观察了一下,也看不明白,挂在钩子上的菜刀自己掉在了地上,我又重新给它挂上去。

    醒来后就睡不着了,平时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守酒吧,所以我的时差是倒着的,想着做点什么,不知不觉又坐到画夹前。

    眼前这幅画挺和谐的呀,男孩亲吻女孩的脸颊,没问题啊,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难道和画没关系,说不定男孩有精神分裂症,或者是因为小两口吵架,引起的事故,总之我是没有看出问题的所在。

    头有点痛,可能是感冒了,又爬回床上躺着思考问题,不知不觉又睡着了。好像做了个梦,梦见一把明晃晃的菜刀,但当我醒来的时候又不能确定是不是梦,因为梦里没有情节,只是有一把菜刀的片段,也许是因为之前菜刀莫名其妙的掉下来,刺激到我的脑神经。

    下午去开店的时候,王森给了我答案:“一是罗畅没有任何的病史,而是罗畅已经被父母送到外地的姨妈家去了。”还有就是,他们两家已经协商好了,南方一次性赔付女方三十万,女方不得再纠缠男方,也就是这事了了。

    既然了了,也算是一件好事嘛。

    我看着酒吧里一对对情侣,觉得他们背后都应该有故事,然后再看看我的画摊,堆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没办法再画出别人的故事和主人公的脸颊,最让我遗憾的是少了一笔不菲的收入,距离我在市中心开酒吧的志愿,差了几个世纪,估计是没希望。

    今天照样还是有人找我画肖像,但我都一一拒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不想再生事端,之前还有那么多的画没有收回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得到画的那些人有没有出事。

    关了店后,王森主动说:“今天去你家坐坐。”我挑了挑眉说:“平时请你都不去,今天怎么这么主动?深更半夜,对我图谋不轨?”他翻了一个白眼说:“你想多了,我就想看看那幅画你怎么处理的。”

    王森有些洁癖,所以他从不去我家,他觉得一个单身男孩的家里,只能用脏乱差来形容。

    今天他想来,说明他还是挺关心这件事,毕竟帮我牵线的都是他,便告诉他:“画我还没有动,也找不到问题,既然案子都结了,我打算不动画了,直接收起来。”王森提议说:“留下来万一又出什么事,你要不就把画剪了得了。”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我两一起回到我家后,我把画从画架上取下来,有些舍不得,王森一把夺了过去说:“大老爷们别墨迹,你的画太邪门,留着不好,万一招来什么东西把自己害了,我怎么向你父母交代?”说着他就去摸打火机。

    这幅画毕竟是我亲手创作的,挺有感情,不想就这样被烧掉,又把画从王森手里夺了过来说:“想个其他办法,就别烧了。”王森说:“那你自己想办法。”

    我观察了一下画,突然说:“会不会是因为男孩亲吻女孩的嘴,是用红色颜料画的,所以出了问题?”

    王森凑了过来看了一下说:“对呀,男孩就是用嘴巴咬的女孩的脸,和这幅画有点像。”

    我看见桌子上放着一把剪刀,说:“我有办法,把画上的两个人分开。”说着,我拿起桌上的剪刀试图沿着两人脸的边缘剪下去。

    因为,毕竟是亲吻,所以画的时候把两人画的太过靠近了,剪的时候不好剪,我剪破了一些男孩的脸,但也没在意。

    终于把他们分开了,我想他们以后应该各自过好各自的生活,不会再有联系。

    王森回家了,我也睡了,这一晚睡的很踏实,觉得自己总算解决一幅画,了了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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