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正派的道士?嘁……”
许毅有些羞愧,这事做的不大气,自己还比不上这个混账三弟,他心慌了,忙问许洋:“老三,别说那些没用的,我们该怎么修补这关系啊?秦昆千万不能得罪,万一过阵子又来一波报仇的,还得靠他啊。”
许洋眼珠一转,淡淡道:“哥,这事我倒是有办法,就不知道你舍不舍得下血本了。”
许毅一怔:“说来听听。”
许洋咽了口水道:“说之前先告诉你个秘密,涂庸见了秦昆都得尊称一声上师。二人关系匪浅,你现在懂秦昆的价值了吗?”
我靠……
涂庸?!
这临江最有地位世家公子,当地上流社会有句戏言,临江公子分三等,涂庸为一等,其他尽为三等。这是祖上做过革命义士的人,临江市这种三线城市,真正的世家只有涂家!
连眼高于顶的涂庸都对秦昆毕恭毕敬?
许毅更心虚了。以前并不觉得秦昆有多么厉害,但商人的敏锐直觉告诉他,一个人厉害与否有时候得看他身边交往着什么人。跟弟弟许洋混迹在一起的大师当然是那种二把刀,但在涂庸面前说上话的,肯定有真本事!
许洋还不知道被鄙视了一通,故作老练地拍了拍二哥肩膀:“许二,别怕,秦昆对我比对涂庸亲热的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秦昆也不是小心眼,你给我点钱,我以朋友的身份出面,请他吃几顿饭,玩一玩什么的,当然再把他的因果账结了,这事肯定平了。”
“能行吗?这些高人大师,视金钱如粪土的啊……”
“怎么不行!我把李哲、大武他们都叫上,管秦昆讨个面子有何难!”许洋信誓旦旦。
“钱的话不是问题……我给岳丈汇报了这事,他专门派我来问情况的,既然是真有其事,我们得好好合计一下包多大的红包,毕竟关乎人命啊。”
“许二,有见地!不如你给我200W,我来拿捏。”
“200W?”许毅一巴掌抽到许洋后脑勺,许洋被打的委屈,许毅低声呵斥,“200W够买你哥我、我老丈人、我丈母娘、你嫂子和你侄女的命的?”
许毅动了动手机,500万转到许洋的账户上。
“这事我就不管了,你及时给我汇报。我去一趟老丈人那里报个平安。”
第六九六章,归乡过年【第二更】()
许洋现在乐的屁颠屁颠的,二哥被司机接走了,秦昆从仓库出来,许洋急忙凑了上去。
“秦昆!我给你说,我刚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你吹了一遍,你猜我帮你要了多少因果账?”
秦昆刚要提这事,突然许洋就送了上来,于是好奇道:“多少?”
“300W!”许洋私自贪墨了200W的事,是绝对不会告诉秦昆的。
秦昆一怔,尼玛……
这钱要把我腐蚀掉啊!
“开什么玩笑,两个降头师,因果账最多40W。”秦昆刚还琢磨怎么开口榨钱,现在倒好,一下子来了300W,事不是这么做的。
40……40W?武森然狗舍里一对名贵的种犬和育犬,也不止这个价啊。尼玛你是捉鬼师啊,报价这么低我们怎么贪钱?!
许洋如若雷击。
自己刚要了500W过来,准备给秦昆拿300W大头,自己拿个小头喝点汤,最近花销太大,有这机会肯定要捞一笔。
谁知道秦昆才要40W?坚决不行!
“别逗我……”许洋打了个冷颤,要是二哥知道秦昆才拿了这么点钱,大头全被自己拿走了,非扒了自己皮不可。
“逗你做什么,前几天刚去于梦欣家里一趟。她老爹的事摆平了,还给了两颗丹,才40W,这俩降头师不是还没下手害你二哥和他岳丈么。40W,多了不收。”
“要是下手害人那可就晚了!不行,我二哥和他岳丈命金贵,300W,不能少。”
许洋不依不饶,秦昆也不松口,这尼玛三两下解决的事收300W,心里那道坎过不去啊。
许洋软磨硬泡之下,死活将钱降到200W,再也不肯松口了。
“秦昆,200W你要是不要,咱俩就绝交!”
许洋就差给秦昆跪下了,秦昆觉得这货脑子是不是抽了,谁还嫌钱多往出给的,你下次有困难再找我就行了,这是怎么个意思?
不过许洋有自己的坚持,都拿出绝交来威胁了,秦昆只当是对方太热情,经不住软磨硬泡,终于同意。
晚上,把秦昆送回去时,许洋回到二哥家。
二哥住的联排别墅,旁边就是他岳丈蒋正声的家,许洋一进门,蒋正声、许毅都坐在屋子里,齐齐看着他。
许洋闷了一杯水,拍着大腿道:“蒋叔,哥,你们瞅瞅秦昆多仗义,只收了300W!”
“才300W?”许毅一愣,干巴巴道,“他不会还生我气吧?”
“不会!道家讲三六九,300W是化我一灾、化蒋叔一灾、化你一灾,三灾各百万,看看,这就是高人!哥,我把剩下的钱转到你账户了,你注意查收。”
贪墨了100W,许洋装的非常大度,蒋正声披着外套,感慨道:“高风亮节啊!秦大师这个小友,我们蒋家是交定了!老三,给你50W,算叔奖励你的,记得跟秦大师把关系搞好,说不定咱还得依靠他。”
许洋舔了舔嘴巴:“谢谢叔,没问题!这事交给我!”
……
平白无故撞上俩降头师,秦昆账户多了七位数的大钞,有些感慨,这哪是俩降头师啊,简直是送财童子。
秦昆看到账户里好几个零的存款,心花怒放,看来买车这件事,得被提上日程了。
10天后,秦昆来到废弃工厂,两个降头师已经饿的不成人形,秦昆只给他们管了3天的饭,其他时间再没来过,一是怕对方悄无声息被下蛊,二是施以惩罚。
二人的生命力顽强的令人发指,似乎有类似瑜伽术一样降低新陈代谢的巫术,让他们依靠3天的食物活了下来。
中年降头师被掰断了好几根骨头,已经愈合了,秦昆感慨这二人生命力强大之余,也在小心提防。
“按照约定,放你们离开。”
废弃工厂内,秦昆的话犹如天籁,今早就让许洋派人准备了两桶洗澡水,两身干净衣裳。
二人简单洗了澡,穿了新衣裳,已经饿的眼睛发绿,但气势不堕。
尤庞低声道:“你放走了我和老师,不怕我们报复吗?”
事实证明,嘴炮这东西不能轻易乱撂,尤庞被拎着脖子塞入洗澡桶里,这几天没吃饭本来就饿的气虚,险些溺毙过去。
尤庞狼狈地挣扎出来,秦昆道:“说了放你们走,我不会食言。给你一句忠告,下次想好了再来报复。不过下次过来,可就没机会活着回去了。”
中年降头师苦笑,尤庞也沉默不语。
想要说点什么找回场子,但对方是光明正大和自己斗法的,没偷袭没耍阴,自己败了,除了怪他太厉害,还能怪什么?自己弱吗?
二人走前,苏琳来派人给他们照了照片。
两个足以威胁社会安全的降头师,灵侦科必定要登记在案,录入灵侦总局的系统里,下次无论在哪入境,都会有人盯上的。
“秦昆,你什么时候当上我上司的?”
旁边,是斗宗真传苏琳,作为斗宗三虎唯一的真传师妹,苏琳是临江市灵侦科一把手,但秦昆突然受衔空降,又是麒麟警号,按理说,比她高2个级别!
这在灵侦总局可是从没发生的事。
苏琳的爱慕者钱君昊依旧和小尾巴一样跟在后面,看到秦昆的麒麟警号,嫉妒不已,直说这号是买的。
“我可不是你上司,就是挂单和尚,左右不了你的小庙。”
“是是是,你是大佛呗,我们小庙还供不下你。”
母老虎的嫉妒让她嫉妒好了,秦昆是无所谓,不受人妒是庸才。
……
……
2月初,年前。
阴川县的公路一马平川,秦昆开着大奔,副驾上是秦雪。
“哥……这车太帅了啊!你都没告诉我!!!”秦雪大呼小叫,甚至把头伸出天窗去鬼吼,吃了一嘴的寒潮凉风,被秦昆赶紧拽了回来。
买车时,秦昆没告诉秦雪,也没告诉爸妈,他的车技是30年前学的,但没驾照,不过有灵侦总局的特批,买车后第二天驾照就送到了自己手里。秦昆多少尝到了上面有人的便捷。
秦昆买了车,秦雪还在考试,考完试打了个半个月的工,说是要赚点钱回家孝敬爸妈。
谁知道临回家前,看到秦昆开车来接,敞亮野性的奔驰G500,秦雪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一路上,秦雪叽叽喳喳问个不停,秦昆作为兄长的虚荣心格外满足。
“消停点,一辆大奔而已。”
事实证明,大奔就是大奔,不是秦昆口中的而已。
老庙镇,老庙街,街道直接炸了。
“秦满贵!!!你儿子开着大奔回来看你了!!!”
彩票站的李叔一声鬼吼,惊起好事者无数,全街道的人都知道,秦昆回来了。
富贵不还乡,如同锦衣夜行,秦昆摁着喇叭,街坊邻居各自羡慕,攀关系交好者无数。
第六九七章,衣锦还乡,又是一年()
“老秦,恭喜恭喜!哥几个来蹭顿饭,哈哈哈哈哈”
中午,李叔、张叔、管叔,一群和老爹关系好的工友,齐齐聚到了秦昆家。
老爹脾气虽差,但为人耿直正派,朋友不少,秦昆中学不好好学习瞎混惹事,把主任侄子胳膊扭断那次,有些朋友就与秦满贵断绝了关系。
剩下的,都是关系不错的。
“呦,昆子,真特么出息了!一年一个样啊。”
“哈哈哈哈叔当年说什么来着,这野性子,肯定比你爸有出息。”
“可不是吗,瞧这车,虎气!”
“昆子,跟叔喝一个。”
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冲着秦昆来的,秦昆应付这种场合也老练,几杯好酒下肚,吹了几句牛逼,开了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宾主尽欢。
中午喝了一点,几个叔叔尽兴而归,该走的人情关系走了,该给老爹的面子给足,秦满贵也满面通红。
“儿子,还吃点啥不?”
母亲凑上来,见到秦昆说不用了,一脸激动地商量道:“今年过年,跟妈回一趟娘家?”
秦昆哭笑不得:“你往年回娘家都不带我的。”
“我不带你?我那是怕你打几个表哥!”
“,你那几个外甥明明是秦雪打的,骂几个舅舅的也是我爸,关我什么事?”
“关你什么事,要不是你爸和你妹给你出那口气,你能不动手?你一动手,我以后还怎么有脸回娘家”
母亲张春雪有些不满,想起几年前秦昆和她回去被冷嘲热讽的模样,替儿子心疼。
但人家终究是被揍了,自己总不能不担一点责吧。
“昆子,你那几个表哥都没啥见识,你也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你替二明、三亮在城里找了工作,你那几个舅舅知道了,还拜托我找你,给他们家的崽找些像样的工作。都后悔怠慢了你。”
母亲明显替她几个外甥在补救,秦昆没法让她老人家为难,于是道:“行了,我知道了。回还不行吗。”
秦昆松口,张春雪非常高兴:“对了,妈最近又给你物色了个对象,县城酒店老板的女儿。”
老妈之前在厂里的食堂干活,厨艺很棒,现在有闲工夫也会去镇上饭店、县里饭店帮工,秦昆惊叹于老妈在给自己做媒路子上越走越远时,急忙拒绝了这次被动相亲。
“打住!我过了年才24!”
“24不小了!有车有房,相貌堂堂,咱街道这一片都夸你是金龟婿。”
“邻居伍家的小子,伍超,考入魔都大学,那可是名牌大学生,家里都拿你当榜样呢。”
有子万事足是当代妇女的常态,人到中年,能炫耀的就是自家孩子了,而且在她看来儿子还改邪归正,越来越出息。
张春雪还待说些什么,秦昆无奈地看向老爸,秦满贵拿出一家之主的姿态。
“昆他妈,去管教管教你女儿,刚刚老李、老管他们过来吃饭也不露一面,就知道在房间里玩手机!没点礼貌。”
张春雪一愣,对,秦雪自从上了大学,越来越不懂事了,是该管管。
老妈终于走了,秦昆松了口气,和秦满贵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
说实话,今年秦昆回来,变化又打了许多。
气质沉稳,锋芒内敛,感觉和以前莽撞的形象渐行渐远,秦满贵已经看不透他儿子了,人在小镇,他不明白儿子怎么会一下子挣那么多钱,又突然有这么大的变化,他只知道秦昆现在,比自己当年有出息、有能耐的多。
看着秦昆叼了根烟,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秦满贵想训斥几句,但好像找不到什么挑剔的地方。
“哼!开的车比厂长儿子的都好。”
秦昆听着老爹憋了好久才出来的一句话,撇了撇嘴。
“是吗?你们厂长的儿子,在国外留学不是开的跑车吗?”
秦满贵弹了弹烟灰,家里是平房,院子中间,停着一辆机械猛兽,金属质感,带着野性,秦满贵收回目光,压抑着心中的激动,淡淡道:“屁的跑车,都是他爸贪工人血汗钱买的,你不一样。”
秦昆一笑,从小到大,难得听老爹夸自己一句,这个态度他是满意的。
“这是10,留给你过年打牌。”
“拿回去。”
秦昆没理会,继续道:“车里一箱花雕,一箱茅台,三条中华,三条玉溪。你看着想送谁就送谁。”
“这个可以留下。”
把自己带来的年货给老爹报了一遍,秦昆才道:“爸,问你个事。”
“怎么了?”
“最近睡得还好?没乱跑什么地方吧?”
秦满贵被问的莫名其妙,想了一会开口道:“又听你妈说什么了?最近工厂果园两边跑,睡得不好,有些时候会做噩梦,还挺奇怪的,老梦见你爷爷要带我走,还梦见你死去的奶奶了。”
秦昆看到秦满贵说话时,眉心聚集着一团黑气,天眼洞开,发现秦满贵天灵处的阳灯忽亮忽暗,秦昆确定:他染上邪祟了。
秦昆拍了拍秦满贵的头,鬼矛玄秽迅速刺入,拔出一团秽蠕吞下。
“没大没小!”
秦昆的举动被秦满贵斥责了两句,秦满贵突然感觉脑中一清,好像酒醒一样,特别舒服。
“咦?你刚干了什么?”
秽蠕被拔,阳气注入,秦昆一笑:“这是顶门梵穴按摩法,你不懂,助眠安神的。”
秦满贵不相信,但确实感觉一下子舒服多了,好像脑子突然透气了一样。
秦昆把一个血玉放在桌上:“这是我求来的护身玉,记得戴上。”
过年,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是怅然若失的,每一年年关都意识到自己又老一岁,离童趣两个字越来越远。
除夕夜,秦昆照例拎着一袋纸钱,前往有应公庙。
童趣不属于秦昆,却属于街上的熊孩子。孩子们玩的不亦乐乎,一个小男孩蹲在角落大便,其他伙伴丢来火柴炮炸他,想走又不能走的模样,无奈苦笑。
小孩哭的撕心裂肺,求助似的看着秦昆,秦昆只能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匆匆离开。
第六九八章,回老家【第二更】()
除夕夜,老庙祝也回家过年了。
诺大的有应公庙,只剩下秦昆,以及现身的有应公。
“上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