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我会少用,直到见到他。”
看到弟子接受劝说,中年人板着的脸松了松:“你确定那个胖子,是来这个地方避难了吗?”
青年自信道:“当然,我给他的老师用了蛊,他的老师已经乖乖交代了一切。”
中年人一愣:“他还有老师?”
“当然,一个三流的神棍,拿算命蒙骗那些富豪糊口。”
出租车在国道疾驰,二人旁若无人地在聊天。
“我的师弟,哈桑陀去年也来了这里。但是没有回来”中年人有些唏嘘。
“那个把一生奉献给了古曼童的废物师叔,死了也就死了吧。”青年撇撇嘴。
“他的巫术比较极端,但他并不废。尤庞,身为一个降头师,要小心低调。”中年人显然不满学生的口气,再怎么说他与哈桑陀还是有情谊的,这个学生,有些目中无人了。
“好的老师。这次你来,真的不留下看看我怎么收拾那个胖子的?”
想到那个可恶的胖脸,青年的表情就不怎么好看,该死的胖子,曾经的帐,这次要一笔算清!
中年人摇了摇头:“这次我是奉我老师的吩咐,来了解一下哈桑陀是怎么死的,其余的,与我无关。”
青年脸上有些失望,不过也无所谓了,私人恩怨,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
从南山省省会开往临江,约莫3个小时,一下车,二人感觉这个城市,比起下飞机的地方,还冷一些。
一条江水流过,湿气很重,混合着冬天刺骨的寒风,青年急忙掏出一包药粉,服了下去。没一会,皮肤开始泛红,一些行人纷纷注视着这两个怪人。
秦昆骑着自行车,前往魁山老宅的路上。
今天没事,这段时间琐碎的事情太多,秦昆想要找个人试试手,磨砺一下,正好斗宗是个不错的选择。
来到老城区,秦昆发现路边两个怪人。
一个瘦削的中年人,寸头白发,穿得像个喇嘛,一条手臂露在外面,手臂上奇怪的刺青纹身排列有序。
一个青年走在他旁边,头发中分,非常油腻,留着圈胡,也很油腻,不同的是,青年的皮肤泛红,好像很热一样。
骑车经过两人旁边,秦昆被拦了下来。
“你好,请问xx小区怎么走?”
我艹?
这不是自己以前住的地方吗?
秦昆眨了眨眼,指了个方向。
青年生涩道:“谢谢。麻烦再问一下,本市的殡仪馆怎么走?”
秦昆皱着眉,生出一丝怀疑。
“请问你们是”
青年道:“我叫尤庞,东南亚宗教理事会助理,到亚太各地拜访一下当地的殡葬文化。”
青年还有名片,秦昆心道:教徒啊
仔细想想,历代教徒似乎都和生死有关,他这么说倒是没错,但是太巧了点,两个地方都和自己有关,秦昆有些怀疑这俩家伙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殡仪馆在西郊,打的还得30多分钟。”
怎么看怎么不像教徒的两个人,秦昆却感受不到二人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气息,好像真是普通教徒。
“好的,谢谢。”
二人走了,秦昆拿着名片,想起青年蹩脚的华夏语,将名片收起,骑着离开。
魁山老宅,不如以前那般热闹了,和平时期,鲜花簇锦,烈火烹油,福利机构、慈善协会遍布,以前日子过的穷,孩子养不起丢掉的比比皆是,斗宗收了不少孤儿。现在的孩子,大多都在孤儿院里,能被斗宗捡回来的,不是先天有病,就是被抛弃的残疾孩子。
秦昆买了一大堆吃喝以及冬衣,雇了辆车来到魁山老宅。
今天,李崇也在这里,旁边是柴子悦。
李崇一身花衬衫极其骚包,留着小胡子,看到秦昆拿来的东西,撇嘴道:“秦黑狗,扶贫呢?我斗宗需要你救济?”
“哼!”一声冷哼,从李崇背后传来,景老虎来了。
秦昆在搬东西,景老虎在帮忙,秦昆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笑道:“李崇,没事就过来帮忙,你昆哥扶贫斗宗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李崇皱着眉,发现葛战也来了。
葛战自己转着轮椅,呵呵笑道:“昆来了好一会吃个饭”
李崇一直不知道,秦昆和景三生的关系为什么那么好,一个比自己还小几岁,一个是自己那没良心的父亲,好像一直平辈论交似的。
李崇给葛战推着轮椅:“师公,我给咱家老宅拿了那么多东西,景三生正眼都没瞧过我一次,秦黑狗满打满算就送过一次,你们是不是太偏心了?”
葛战呵呵一笑,有些唏嘘。
“小虫你不懂咱魁山最穷的时候是昆来接济的”
几十年前,葛战的工资根本不够养活那么多孩子,要不是秦昆,魁山的日子还真不知道过成什么样。
不止年轻一代与秦昆相处不错,老一辈对秦昆的好感,一半都是建立在感激之上的。
第六八六章,警号【第二更】()
李崇觉得葛师公已经糊涂了,净说些没头脑的话。
从他母亲去世后,他来斗宗,日子过的已经相当舒坦了,在他的记忆里,斗宗的日子过的虽然有点苦,但绝对不至于被人接济。更不会被秦昆这种穷逼接济。
秦昆拿来的东西孩子们都很喜欢,景三生点着烟,给秦昆发了一根。
“斗宗也凋零了。”
秦昆想起几十年前,一群小毛头追着景三生的场景,确实有些唏嘘。
景三生一笑:“这是好事。”
确实是好事,秦昆不否认,孩子少了,斗宗承担的义务就轻了,证明日子过的好,和和美美。
“师公,这是给我们的吗?好漂亮!”
一个没有眼眶的小女孩,右眼上下眼皮已经长到了一起,看起来很异类,但是小女孩梳着可爱的羊角辫,并不像觉得自己是可怕的怪物。
秦昆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景三生慈祥笑道:“是啊,这是你们秦咳,秦爷爷送来的。”
秦昆黑着脸,暂时默认了景老虎的称呼,23岁的他承受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辈分,确实有些难受。
一群人将秦昆迎进屋子。
刚刚外面那么受欢迎,李崇已经吃醋了,景三生的态度他不管,怎么葛师公也夸奖秦昆,是自己的钱给的不够多,还是自己长得不如秦昆讨喜?
葛战很喜欢叫人来自己的屋子聊天。
老头九十多岁,屋子里暖洋洋的,葛战觉得自己阳气很足,不需要借助外力来供暖,景三生不依不饶,葛战的小平房是魁山老宅这里最暖和的房间。
“柴妹子,这就住在魁山了?喜事什么时候办?”秦昆打趣柴子悦,柴子悦脸上一红,李崇白了秦昆一眼。二人从日本回来后,感情似乎急速升温,明明不怎么对眼的两人,越来越融洽,秦昆倒是觉得挺般配。
“正月就办,我去了一趟桑榆城,和马晓花拿好了日子,到时候记得要来。”景三生作为家长,开口道。
来是肯定要来的,正月在过年,前段时间李哲、于梦欣家里出事,秦昆收了几十万的因果帐,过几天秦昆准备买辆车,倒时候方便很多。
“景老虎,听说你去了趟东三省?”
景三生一愣:“听谁说的?”
秦昆拿出一个特殊的警号,挂在胸口。
景三生低声道:“灵侦总局的编制?!6字头的警号,组长?秦昆,你什么时候投奔冯羌了?”
对灵侦总局的了解,葛战比景三生知道的多,葛战在灵侦总局干了大半辈子,知道特殊警号代表的意义:“不光是6字头是6字麒麟号比组长高一级。”
比组长还高?
景三生一怔,李崇则摸了摸下巴,不明白秦昆怎么投奔庙堂了。
“冯羌给我的,他许诺了我一些事。”
葛战点点头,没多问,看了看那个警号,有些感叹:“这是左疯子的警号,比我还高半级。”
秦昆倒是没想到,这玩意还有这种来历。
灵侦总局自民国时期成立,到现在不过几十年的时间,这种警号没有传承。冯羌让人把警号给自己的时候,他都以为是冯羌为自己量身定制八星八钻的超级钻石靓号,谁知道,代表着一种级别和身份。
“左近臣的?”
“对,当年我们都跟着杨慎,道家讲三六九,九字天头号,除了杨慎没人敢挂,也没人能挂,左疯子当初野心膨胀,忘了初心,你戴了这个号,该肩负起一些责任。”
老头的情绪很容易激动,葛战说话越来越顺,代表着越来越生气,果然,没过多久,就当着他们面,大骂左近臣种种劣行。
听了故事,新仇旧怨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宿敌天各一方,慢慢被抚平,葛战一边骂左近臣,一边打开聊天软件,将这次痛骂以语音的方式先后传到群里。
天各一方的斗宗小老虎们,都在纳闷师公怎么突然生气了,聂雨玄、万人郎先后发信息安稳。
远在魔都的崔无命替师父开口:“葛师叔,你是活不长了吗?这么恨我师父?”
景老虎也被点炸了,直接崔无命,“单挑!”
群里,自从曲大爷死后,寂静了很久,左近臣也很久没出现了。
远在欧洲的左近臣听完语音,发了个图片。
那是很美的夜景,左近臣坐在一个教堂前的长椅上,虽然很老,但是感觉很有范。
“葛战,我在伦敦看夜景,你在临江吹空调?”
这是秦昆看到左近臣打的最长串的字了,阴损的老头,年纪比葛战还大,说起话来绵里藏针,显然诅咒葛战快不行了。
葛战将自己的手机嗯的噼啪作响,似乎屏幕快被摁碎了:“左近臣,你敢滚回来吗?”
左近臣如同之前一样,气完葛战,继续化作空气,消失不见。
屋子里的气氛格外尴尬,这就是属于挑衅不成反被抽的例子,秦昆看到葛战已经气的站起来了,一个中风的老头被气成这样,左疯子着实令人佩服。
“咳,葛大爷,你先别急。左疯子离得那么远,你想弄死他,一时半会也做不到啊!”
“我要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还有他那徒弟,景三生,这就给小花打电话,抄了他老窝!!!”
景三生嘴角一抽,这就有点夸张了,怎么说崔无命和自己是一辈的,万人郎不被他砸场子都不错了,还抄了他的老窝?
师叔,你让我很为难啊。
秦昆抬手,急忙出来圆场:“停!葛大爷,我这次来是想让你帮忙指点一下,你要不把我指点好了,我去替你收拾左疯子?”
这个话头,暂时安抚了葛战暴走的状态。
“你要指点?”葛战挑眉。
“嗯!”
“最近遇到麻烦了?”
“也没,就是想切磋一下,取长补短,看看自己哪里有些不足。顺便请人帮忙看一看,少走弯路。”
葛战喝了口茶:“小虫,去跟陪天狗打一场,记得用全力。”
“师公,这是不有点欺负他了?”李崇撇撇嘴,“我不打。要打让景三生去。”
“三旺,你怂了?”30年前和景三生单挑还行,现在秦昆摸不透自己实力到什么地步了,一开始绝对不会挑硬茬子来,李崇绝对合适,秦昆不惜出言相激。
“秦昆,算我怂了,可以吧?”李崇索性光棍道。
出来混的,面子有时候不值钱,尤其在自己人面前,认怂总比被秦昆暴锤一顿好得多。
李崇那副你奈我何的模样,让秦昆鄙夷:“李崇,你日过枕头的事,别逼我告诉王乾。王乾可是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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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八七章,铜头铁尾豆腐腰()
李崇几乎没什么污点,很完美的一个痞子。
景三生曾经任职灵侦总局一段时间,在一次出任务时认识他的母亲。景三生和李崇的母亲相爱后生下了他,因为某种原因,离开他们母子二人。所以李崇5岁懂事起,就对他素未谋面的父亲带着天生的恨意。
7岁母亲去世,李崇被葛战找到,接到了魁山老宅抚养,李崇那时第一次见到他的父亲,景老虎却对他,远不如对聂雨玄、万人郎那么好。
从小,李崇和自己两个师兄都不对眼,在斗宗,能论的上关系好的,只有小师妹苏琳,和师公葛战了。
小学的刺头,打架是家常便饭,高中念完,李崇就走上了社会。
小时候积攒的狠劲,再加上斗宗的道术,全都爆发出来,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李崇花了不到5年,让临江市地下的大佬小弟,都知道了他的名字。
斗宗的黑老虎,为了脸面几乎不择手段的一个人,在地下世界如同潜伏的猛兽。在某种程度上,李崇和秦昆算是一类人,所以后来二人的关系才会越走越近。
秦昆知道李崇的性子,现在也知道了这家伙的实力。
“秦昆,我也好久没试过拳脚了!打死你都是白死!”
吐气震骨,虎啸自胸腔咆哮而出,那是李崇的气,斗宗道术,以气驭力!
“聒噪!”
同样的吐气震骨,秦昆胸腔的虎啸不比李崇弱,二人呛声完,瞬间斗在一起。
高手单挑,尤其是近战道术,千万不能留有余力,余力是为变招所准备,硬碰硬的斗战,没人会觉得变招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毕竟一力降十会!
砰砰砰砰——
李崇与秦昆缠斗在一起,看似演戏一样的对战,其实处处惊险。
“取咽喉,下阴,软肋,这是奇门肘和炮拳,秦昆只会斗宗养气术,魁虎道术却不会,这些招数是他从哪凑的?”
景三生一愣,秦昆的打法更像是形意拳,但组合的太驳杂了,实战型的必杀斗技,配合着强横的力量,感觉让人摸不到套路,但是那些古怪的招式被他强行连了起来,杀伤力有些爆表。
葛战也是有些懵逼,这些招数属于‘以力驭力’的范畴,体质不刚,可没法融合在一起啊,葛战才想起,自己似乎没见过秦昆和别人斗法,道了声‘不错’,便津津有味看了起来。
外行诸如柴子悦,看到二人杀招频现,眼皮突突的跳。
“景师伯秦大哥和阿崇是不是打的过火了?不去劝劝吗?”
虽然二人动作飞快,但柴子悦看的仔细,李崇一拳朝着秦昆咽喉打去,秦昆抬手挡下,迅速化肘为刀,凌厉反击,这哪是切磋技艺,分明是死斗啊!
好几次,秦昆的拳头都要砸在李崇太阳穴上,李崇差之毫厘躲过,同时五指成爪,取秦昆双眼,太吓人了,这要是受伤了,肯定是重伤!
“他们过招,除非师叔亲自入场劝阻,恐怕别人无法将他们强行分开。”景三生毫不在意二人凶险的招式。
秦昆拳头威猛,李崇出手狠毒,看他们下三滥的手段都用出来了,显然都不是什么好鸟,为了取胜,口水都夹杂着用出,简直有辱道门威风啊。
景三生无奈摇摇头,不过眼底带着喜色:“师叔,小虫比起上次和茅山真传相斗,似乎强了不少。”
葛战道:“是的,上次徐小子的茅山牵机术,犹胜一筹,看了小虫有过苦练。”
二人在聊天,突然间,恍惚看到一个虚影出现在秦昆背后。
那是一个巨人,转眼消失,但秦昆的气息,澎湃的如同掉入火里的热油,瞬间将气势点燃!
“怎么回事?!秦昆的速度和力量又变快了?”
景三生愕然,葛战则皱眉,不知道在想什么